這半個月裡,申晴也憑藉自己的木工能力,教大家打造了衣櫃,桌椅板凳等傢俱,把傢俱打磨好之後,又跑到林子裡找那種天然的樹膠將傢俱粉刷一遍,這樣一來既能防蟲蛀,還能保持傢俱的完好。

暫時沒見過油漆,將來如果碰上,再買來粉刷也不遲。

古代的油漆來自漆樹的汁液,無毒,純天然的,但是產量低,經常用來做食具,且廣泛用於貴族。

像是普通老百姓,根本就用不上油漆,所以與其說買不到,不如說沒資格買。

因為古代沒有成型的化工,也沒有合成的染料,因此,顏料只能是有顏色並且不溶於水的無機礦物,最常見的就是我們經常提到的紅丹,硃砂,青花瓷器用的波斯染料等,或者來自於動植物(古羅馬人從貝殼中用馬尿提取的紫色染料),事實上古代用到的顏料就是容易脫落。

氧化都還是次要的原因,更多的是風化脫落,也就是染料對被染物品的附著能力不行,或者本來是行的,被侵蝕以後就不行了。

這就是為什麼建築物的顏色什麼的往往容易掉,但是洞窟裡的壁畫這種能留存下來。

不受風吹日曬的都能儲存得挺好,暴露在外面的染料都是不行的。

所以這些傢俱做好之後,頂多只能用樹膠進行粗糙的塗抹,她心態比較樂觀,權當自己做的都是實木色的傢俱好了啊!

而且,他做的這些傢俱,很少會用到釘子,和後世拼裝有一拼,雖沒有魯班那麼牛的實力,可好歹也是做過專門的木匠,將現代與古代的工藝進行結合,做出來的傢俱,絕對是這個年代罕見的樣式。

所以才會吸引那麼多的漢子來問詢,參考,尋求她的指導和指點,看到她蓋好之後的房子,還有擺放的傢俱,林森的強盜邏輯一上來,就想據為己有,被申晴一巴掌給推開了。

“你想的美,這是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做好的房子,憑啥你說你的就是你的了?你是寨主如何?你是寨主就可以搶了?你敢搶一下試試,信不信我轉頭就走?”

“你下不了山,反正我不管,這房子我看上了,你看旁邊有的是地方,你再造一個,或者你看我在你隔壁挖一個巷道,咱們做鄰居行嗎?”

申晴如臨大敵:“你做夢,那是我留著娶媳婦的,你說住就住啊,不行,不給你住,自己造去。

別那麼自信,什麼我下不了山,我要是下了山,你哭都沒地方哭!”

兩個人像個孩子似的,上演著唇齒之戰,最後還是寨子裡的長輩看不下去了,把他們兩個幼稚鬼拉開。

“大當家的,你要是要房子,咱們再重新造就是了,當初大家造房子的時候,也是你自己不想費那事兒的,現在看人家房子做好你稀罕上了,就想據為己有啊,這怎麼能行呢?你再等等,就在旁邊,重新造一個就是了,反正咱們這麼大的地方,就是每人一間房,那也用不完!”

林森倔脾氣一上來,還非就要申晴的房子了,那申晴能讓他如願?

來一次打一次,吃的悶虧多了,他也就不敢了。

雖說他是大男人,又有一身本領,可在擅長近身格鬥,以及擁有瞬移能力的申晴那兒,是一點好處也討不到。

房子做好,申晴馬不停蹄的將房前的那幾分地用籬笆圈起來,又將門前的地翻了翻,推平,種上她之前從糧店買來的絲瓜、南瓜、冬瓜、茄子、豆角、蔥薑蒜等蔬菜,小院子一收拾,看起來可齊整了,是整個寨裡最亮麗的風景線。

林森看申晴一個大男人,將日子過的如此精細,忍不住嘲諷她,她本來就不是男人,哪能將這個無趣男人的話放在心上?說讓他說,反正也不會少塊肉,如果人人都像他這麼懶,那日子就別過了。

要不是這個地理位置讓她稀罕,她壓根兒就不會留下來。

相處的時間越久,也就越是能看出來林森的懶和惰表現在哪裡,娶媳婦他嫌棄婆娘囉嗦,事兒多,不想找個人管著自己;做房子太麻煩,寧願去和那些漢子們擠在一起,也不願意指揮自個兒的手下給自己做房子,看,這也不需要他動多少手,他都不願意,真是懶的出奇了;搶劫為什麼讓他情有獨鍾呢?就是簡單,獲取的收益也大,雖然會有損兵折將的時候,但錢多啊,這也是他收不住手的主要原因。

等她終於可以閒下來,好好收拾屋子的時候,如意寨派出去接餘景天他們的人回來了。

不但人家自己人回來了,就連破廟裡的十三個人也一併帶回來了,等她得到訊息,跑到山口的時候,一群人正站在那裡一臉懵的看著周圍的環境,他們揹著大包小包,顯然是這些日子也置辦了不少,而且一個個的也沒以前那麼髒了,頭髮都簡單的梳隴上去了。

看到她,餘景天立即朝她走過來:“你怎麼選了這麼個地方?”

林森不知何時走到她身邊,一臉不樂意的掃了餘景天一眼:“咋地,你不樂意?”

申晴無語的白了他一眼,才對餘景天道:“開始不是自願,被請上山的,結果看到這裡的環境之後,我覺得還挺不錯的,起碼比咱們待的那個破廟要好,他讓我留下來,”

餘景天臉色一變:“當他的壓寨夫人?他把你擄上來的?”

“說什麼呢你?老子正常著呢,”

林森一聽這話,不高興了,上去就推了餘景天一把。

餘景天哪裡是好相與的,還沒仔細品林森的話,反手就拍了過去。

“有事兒說事兒,你推什麼推?你誰啊你?我和她說話,關你屁事?滾!”

林森瞪直了眼睛,扭頭對著申晴發出怪叫。

“你打哪兒找的奇葩啊,啊?居然讓老子滾?信不信?惹惱了我,讓你們一起滾蛋!”

申晴經過這段時間的觀察,早就發現這個林森是隻紙老虎,尤其在她看來,他就是個紙老虎。

別看他咋呼的厲害,實際上沒啥鱉本事,所以當他叫囂者瞪著她的時候,她一臉不屑。

“走就走,你以為我稀罕留下來啊,那還不是你把我請上來的?你既然答應把我的人帶回來,現在就要承受他們的不爽,怎麼說他們待在原來的地方也熟悉了,哪裡一來就會適應這裡?咋地,還不讓人嫌棄了?”

“你,你怎麼這麼不講理啊?我說讓你走了嗎?我說的是這小混蛋,他以為他是誰啊他?還從來沒誰敢這麼吆喝老子呢!怎麼說我也是如意寨的寨主啊,你們一個個的,難不成是我請回來的大爺嗎?啊?這麼難伺候?”

申晴看著林森憤怒的眼底似乎還溢位了些許的委屈,嘴角抑制不住的抽了一下,再看餘景天一臉嫌棄的看著林森,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自己鬢角的頭髮,尷尬啊!

“呃,那個景天啊,人家是寨主,你給人家點面子啊,咱們以後要加入這個寨子,就得自覺著點兒,別將你原先的那一套帶過來,從今往後,咱們不當乞丐,當遵守規矩的寨民哈,那啥,你們朝寨主問個好,都禮貌著點,省的人家不滿意咯!”

申晴說完,使勁兒的朝餘景天擠了擠眼,餘景天嫌棄的撇了下嘴,只能轉了個身,看向林森,一臉不爽的喊了句。

“寨主是吧,我叫餘景天,這是我的弟弟妹妹們,問好.”

“寨主好,我叫蔡莽,”

“寨主好,我叫王闖,”

……

等十三個人一一介紹完自個兒,林森立即嫌棄的朝他們揮了揮手,然後問申晴。

“好了,現在你的人過來了,是不是該履行你自個兒的承諾了?”

申晴想了下,“行啊,那就從明天開始吧,你看看都哪些人參與訓練,我的人既然加入進來,那就和你們寨裡面的人待遇一樣,是不是允許他們去挖個房子?”

林森一臉無所謂:“隨便,你先去安排,一會兒過來跟我說說,你打算怎麼改造咱們的如意寨.”

還能怎麼改變?把部隊那一套東西拿出來訓練他們,最實用了,先把體能訓練上去,其他方面,再逐漸推入並行,有了一定的基礎,這近身格鬥就會事半功倍。

等申晴領著人往後山丘的方向走,餘景天扯住她問:“那傻子還不知道你是女的?”

申晴皺眉,“你禮貌點兒,你說他傻,他還說你欠揍呢,那小子可沒你看起來的那麼傻白甜,人家能將二當家的人全部攆走,自己一個人領著這些手下,養活這麼多逃荒到這兒的人,就憑這個,你就得高看他一眼.”

餘景天從鼻間哼了一聲:“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應該不知道,沒聽剛剛說自個兒正常著呢,哈哈,這小子,可真是個奇葩,你問這幹啥?”

“不知道最好,我還以為你被劫走當壓寨夫人了呢?幸虧房子一直沒看下,要不然還得浪費錢呢!”

“看來你對我還挺信任的,一接到信就來了?”

餘景天沒好氣的深剜她一眼:“這不是怕某個言而無信的人就這麼跑了嗎?就算是個騙子,那也得過來看看啊!反正我們就是些臭乞丐,”誰會惦記他們?

申晴倒是無所謂他們怎麼想,就問他:“咋樣,對這兒還滿意?”

“地方是不錯,只是,你確定要和這些山匪同流合汙?”

申晴好笑的搖頭:“不,他們很快就不是山匪了,有我在,他們沒機會當山匪,接下來你加入他們,我可以順便一同進行改造。

人生這麼漫長,怎能去當山匪了此殘生呢?咱們得做一些有意義的事兒!”

餘景天皺眉:“你想幹啥?”

“明天你就知道了,這幾天你們先在我這兒休息,等你們房子做好,就趕緊搬走.”

之後,申晴領著這十幾號人,將四個女孩子安頓在裡屋,十幾個男孩子,就住在堂屋的那個大炕上。

當然,要想住在這裡,首先得把自己洗乾淨,現在的天已經是5月中旬了,早晚涼,晌午熱。

“你們一會兒全部都去溪邊洗澡,把自己洗乾淨了,換上乾淨的衣服,給,衣服都在這兒了,我根據你們身材的大小,進行了修改,你們挑挑揀揀,”

當初從死人身上扒來的衣服,她趁著天好,用草木灰好好的泡洗乾淨,還用針線修改了下,這些男孩子一人分一套是沒問題的,至於女孩子,她則親手用買來的粗布做了四套。

“我現在燒水,一會兒你們四個也輪流洗洗,尤其是頭髮,不僅要洗,我還要修剪一下,都打結了.”

長期營養不.良,她們的頭髮乾枯不說,還髒兮兮的結著汙垢,沒有父母的孩子,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了,在這兒,她就是她們的媽媽,如果她不教,她們永遠也學不會乾淨,衛生。

女孩子不能用涼水洗,溪水是流動的,就算乾淨,就算晌午太陽毒,也不是她們能用的。

住在窯洞,好也不好,不好的是光線暗,好的是冬暖夏涼,當然,取水也不是很方便。

她當初為了給空間蓄水,買了七八個大水缸,都是用陶土燒製的,很沉,也很結實耐用。

搬進來之後,她還沒辦法找機會弄出來,木桶和洗澡桶倒是做了幾個,所以想要燒洗澡水,還得先挑水。

大鐵鍋她這兒還沒有,得去借,空間有是有,但是拿不出來啊,找不到由頭,那傢伙不讓她下山,所以回頭她還得給錢,讓人家找人下山去買。

等這些孩子洗漱乾淨,剪了頭髮,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折騰這麼半天,又累又餓,申晴從空間拿出二三十個餅子讓他們先啃著,然後煮了一鍋粘稠的狼肉、豆腐、白菜湯,就著餅子,倒也吃飽了。

吃飽之後,他們就頂不住,睡下了。

女生們床鋪上鋪的是她的鋪蓋,男生們用的都是自己從破廟那邊帶過來的,是他們用了好些年的。

申晴看了直皺眉頭:“合著我走這麼些天,你們什麼也沒添置?包括我讓你給他們買點布料做衣服,你也都沒買?”

餘景天把五兩銀子遞給她:“我做不來這事兒,娘們唧唧的,到了鋪子,我看啥都貴,人家問要多少,十來個人,我怎麼知道要多少?乾脆等你回來弄拉倒,反正過幾天天氣就熱了,也許用不上呢!”

聞著空氣中的依然存在的臭味兒,申晴嘆息:“怕是沒洗乾淨吧?要不是男女有別,真想按住你們一個個的好好搓洗乾淨,還有那些鋪蓋,算了,先蓋著吧,等我這邊買了,做了新的,再扔。

我現在成了啥?你們的老媽子?”

“你不是當了他們的姐姐?操這點心,你還不樂意了?”

申晴嘆息一聲,認命的拿著所有孩子換下來的髒衣服到外面,“幸虧我明智啊,做了這麼多的木盆.”

拎著木盆,裝上從燒洗澡水剩下的草木灰,走到溪邊,將他們的髒衣服混合著草木灰一起浸泡。

她可沒打算自己洗這個,而是泡一晚上,等明天找他們一起洗,她不是老媽子,不該她乾的活,她碰都不會碰一下。

衣服泡上之後,才來到房子隔壁,找到正在做土磚的林森,把她的初始計劃說了一遍。

林森手上全都是泥巴,原本是跪在地上在那兒撅著屁.股和泥呢,冷不丁聽到申晴的話,他詫異的抬頭。

“你的意思是,孩子也要參加?”

“就以六歲為界限吧,分成三個隊伍,你領15歲以上的,讓景天領著十歲以上,十五歲以下的,我領著六歲到十歲的,咱們分批進行訓練,頭開始以體能訓練為主,先將大傢伙的體力搞上去,然後我再教你們一些近身格鬥術,還有,咱們得弄一個專門的練武場,做一些道具,誰也不許偷懶,這個得需要你去溝通,因為只要有一個偷懶的,下面就沒辦法進行,主要物件是男孩子,女孩子學做飯,這個我將來培養,你就不用操心了.”

“你居然還會做飯?看,我就說你不像個男人,娘們唧唧的吧?你看看你什麼樣子,又是洗衣服,又是做飯,又是拿針線活的,我滴個親孃誒,簡直沒眼看!”

申晴懶得搭理他,轉身就走了,雖然身份早晚會曝光,但她覺得自己說出來沒啥意思,她倒要看看這個神經大條的貨,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這一點。

“啊對了,你不讓我下山,那你們的人什麼時候下山採買的時候說一聲,我怕是有很多東西需要添置!”

裝水的陶土缸,從鎮子上買回來再扛上來,她懷疑採買會罵死她,乾脆自己做好了。

申晴環顧四周,決定明天抽空,去四周圍看看,瞅瞅有沒有什麼可利用的山石土料可以用的。

既然往返上下不方便,那就能自己做的,就自己做。

除了這些,還有織布機,她在寨子裡並沒有看到這個東西,包括府城也沒有,看來得靠著自己的印象,自己做一臺織布機,這個工藝不簡單,好在她在獸世織布多年,織布機的輪廓早就印在了腦海,那就一個部位一個部位的進行組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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