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不高興了,“這可是我專門給你帶回來的肉,你不吃怎麼能行?來,張嘴,我餵你,啊……,”

申晴抗拒的將身子往後仰,“林森,我吃過飯了,不餓,這肉要不然就留著你明天吃?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你趕緊回房睡覺吧!”

申晴好聲勸他,怎料他還耍起了無賴,拿著肉非要往她嘴裡塞,搞得她惱了,直接站起身抓住了他的手:“我都說我刷過牙,不吃了,你怎麼還跟我死犟啊!”

許是沒想到申晴會突然間發火,林森先是一愣,而後委屈巴巴的將手裡的那塊肉,塞到了自己的嘴裡,然後彆彆扭扭的說:“不吃就不吃嘛,你喊什麼!”

申晴無奈的看著他,走過去,扶著他的肩膀,試圖把他來拉起來。

“走吧,我送你回你房間休息.”

看他這個樣子,想必也問不出什麼了,索性作罷,等明天再找機會。

林森喝醉是喝醉,沒有出現什麼不當的行為,送他回房間,全身的重量都壓在她身上,要不是有點力氣,怕是還拖不動,把他扔到床上之後,給他脫了鞋,蓋了被子,正要走,手被拉住了。

申晴以為她又要做什麼,結果還沒問,人家自己說了:“水……,給我點水.”

申晴看了眼桌子上哇涼的水,只能將空間燒好的溫開水,倒入杯子,遞到他嘴邊,餵給他喝。

這小子是真渴了,咕咚咕咚三兩下喝完,“我還要.”

嗬,還真是不客氣,使喚她越來越上手了呢!

申晴連續給他倒了三杯,喝飽了之後,自己乖乖倒到床上,翻了個身就睡去了。

看他這麼乖,她還非常好心的幫他掖了掖被角。

至於他帶回來了蛇肉,她看了就有些膈應,雖說蛇肉是美食,可這大冬天的吃已經冬眠了的蛇,委實不太地道,所以直接將蛇肉拿到他房間,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第二天天不亮,申晴就又早早的起來,走到沒人的地方把她自己打造的板車拉出來,然後趕到下午約好的幾家店鋪,詢問他們今天是否要她的蔬菜,因為這個點兒城門還沒開,沒辦法去早市,所以推著板車在城裡面轉轉,大戶人家的採買、酒樓、飯店什麼的,都起的比較早,尤其是賣早餐的店,更早。

她推著車叫賣雖然辛苦,但是效果還不錯,尤其昨天買過她菜的,今天見到她,幾乎都買了。

等到了早七點左右,城門開了,她再走出城門,到沒人的地方將板車放出來。

折騰到早九點,差不多賣完了菜,今天比昨天多賣了六百文錢,加起來就是兩吊六百文,一吊錢是一千文,相當於一兩銀子。

她的南瓜、蓮藕反而成了緊俏品,比蘿蔔白菜賣的還要好。

一天就賺了二兩半銀子,申晴很高興,越發覺得府城是個好地方。

然而回到客棧的時候才發現林森又出去了,桌子上的蛇肉他倒是吃光了,還留言給她。

“剩菜我吃了,今晚等我,我給你帶好吃的.”

自從知道她喜歡吃之後,這貨真是想方設法的給她弄吃的。

申晴進空間捯飭了個把時辰出來,開始滿大街的晃悠,尋找能讓她覺得眼前一亮的食物。

於是她進了一家驢肉湯館,坐在裡面喝湯的時候,突然看到大街上走過來官家的馬車隊伍,要是平日裡她肯定不會多看一眼的,可是就在抬頭的時候,恰恰看到為首騎著高頭大馬的年輕男子,赫然就是餘景天。

她詫異的衝出去,剛想要喊的時候,卻見那年輕男子回頭,朝她看了過來。

只是那張臉上卻滿是高傲與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他的目光甚至都沒有在她身上停留,就快速的移開了。

他不認識她?

她回到客棧之前就已經恢復了以前的裝扮啊,他不應該認不出自己的。

可為什麼看見了卻當沒看見呢?

之後,她從圍觀的群眾那兒得到了她想要的資訊。

“原來今早府城大人出門迎接的就是他啊,這可是宋國的南陽王世子,咱們府城只是人家的臨時停靠點,馬車裡的人南陽郡主,聽說要進京和親呢,不過這隊伍是不是也太寒酸了點兒?”

“你們懂什麼?那馬車裡你說是郡主就是郡主啊?以後就沒有咱金國了,金國將淪為宋國的殖民地,成為附屬國,這郡主說是和親來的,實際上是用來監視的,皇室的人會逐漸被瓦解的,你等著瞧吧!”

……

什麼和親,監視的,她沒興趣,她只聽到了一個關鍵點,這人是南陽王世子,還是宋國的南陽王。

她不知道在宋國,南陽王是怎樣的級別,但是,就憑此人和餘景天差不多一樣的臉,近似的年紀,她就有理由去懷疑餘景天的身份了。

心事重重的回到小店,繼續將沒有吃完的飯吃掉,腦子裡不斷閃現出來的,皆是關於餘景天的畫面,她心裡有個疑問,如果他真是宋國人,那又怎麼會淪落到災荒年間的金國呢?

“恩人?真的是你嗎?恩人?”

申晴吃完飯在大街上亂逛消食兒,突然一輛馬車停在她面前,掀開的車簾裡露出一張似曾相識的臉。

對著她就喊‘恩人’,仔細一瞧,竟然是不久前虎頭山上救下來的那位商家小姐。

她詫異的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朝著對方微微頷首:“看到你們平安無事,我就放心了.”

“太好了,真的是恩人,我家就在前面不遠處,不知恩人是否願意到我家做客?”

申晴直接搖頭拒絕了:“姑娘,多謝好意,不過,為了姑娘的聲譽考慮,您還是儘快回去吧,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那姑娘還想說什麼,他卻站直身子後朝她拱了一下手,施了一禮,“姑娘告辭.”

商家女沒想到對方這麼客氣,放下車簾之後,扔覺得耿耿於懷。

“嬤嬤,人家救了咱們,就這麼讓人走了,不合規矩啊,爹要是知道,也會覺得我失了禮數的.”

“誒唷我的好姑娘啊,你沒看出來啊,人家是為你著想,你要真把人帶回去,怎麼解釋?哪兒來的恩人?難道你要說是虎頭山上的?就算咱們是商戶,可也要注重名聲啊,如果姑娘實在過意不去,可以給她銀子啊!”

模樣姣好的姑娘當時就皺起了眉頭:“那多庸俗啊!”

嬤嬤無語,“你沒看他的穿著?也許人家就喜歡庸俗呢?”

姑娘一聽這話,立即招呼隨身的家丁:“去看看恩人住在哪裡,打聽清楚,回來以後報我.”

“姑娘,你這是?”

那姑娘沒好氣的瞪著自己的丫鬟:“你們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哪能還不懂禮數啊,我這麼做,不過是想看看他具體在哪兒,一會兒好讓父親準備點銀錢給他送過去罷了.”

嬤嬤一聽,有些無奈,“可是姑娘,她和那些山匪是認識的,”

“胡說八道什麼呢,那日的情況你不也看到了?是他旁邊的人認識,認識咋了,人家也很抗拒上山,上山之後她做了什麼你忘了?我甚至懷疑,要不是為了我們這一群人,他們根本就不會上山,若非她,咱們也不可能那麼順利的逃下來。

也幸好咱們的人逃出去之後立即回城搬救兵了,這些人以為咱們是從下面的鎮子來的,殊不知咱們是回城回家的,有了父親的接應,我們才能平安脫險,”

姑娘總而言之一句話,知恩要圖報,不管對方是何身份,救了他們卻是事實。

商戶女回到家沒多久,下人就來稟報,說是申晴進了客棧,打聽好名字之後,她立即去找父親,支了五百兩的銀票,差遣嬤嬤在外院的兒子,“你親子送過去,就說,這是救命之恩的感謝.”

天擦黑的時候,有人來找申晴,她一看,陌生人,不認識啊,可等對方送上五百兩的銀票,以及感謝之類的話之後,她才明白過來,人家是真的把這事兒放在了心上。

五百兩啊,她累死累活這麼幾個月,連一百兩都沒攢到,結果人家一出手就是五百兩。

申晴這下總算覺得,先前受的那點苦,也不算啥了。

別看她嘴上說著客氣話,實際上看到銀子的目光放亮,再真實不過了。

等人走了,她即刻去了錢莊,趕在人家下班之前,把五百兩銀票兌換成了銀子存放到空間。

連同之前林森給的銀票,也一起兌換了。

銀票哪裡有銀子靠譜?

放在空間一不會丟,二不會因為國家改名換姓而影響什麼。

所以以後有錢了,也不會存銀票,全都兌換成銀子,坐在銀子堆裡它不香?

等回到客棧,林森那小子居然回來了,還帶回來四五個下酒菜,看著旁邊的食盒,她有些懵。

“你這是大手筆啊,連食盒都一併帶回來了?”

“付了押金的,用完明天給他們還回去,錢還退的,你看,兩個冷盤,四個熱菜,還有一壺熱酒,怎麼樣,夠意思吧?這幾個菜還都是這幾天我吃過後,覺得味道不錯的,趕緊過來嚐嚐看.”

問及這麼晚了她怎麼還出去,申晴趕緊將白天遇到商戶女的事兒說了。

“五百兩?誒唷,還不老少呢,這家人仗義,不小氣,咱沒白救!”

“看在你拉肚子拉的夠嗆的份上,我打算分你三百兩,我自己留二百兩.”

“我不要,你自己留著吧,我有錢,”

沒想到林森想都沒想就給拒了,申晴有些不好意思:“真的不要?”

“那還能有假?你要實在過意不去,等回頭回家了,多做一些好吃的就成了.”

“行,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我可不跟你客氣了.”

“不用你跟我客氣,趕緊坐下.”

申晴接過林森遞過來的筷子,剛想問問他這兩天的結果,冷不丁想到白天見到那張和餘景天一模一樣的臉,下意識的就說了出來。

沒想到林森看了她一眼,“我也看到了,開始和你一個反應,後來想想,他們倆其實還有本質區別的,首先餘景天沒有那個人高,也沒有那人那麼驕傲自大,甚至沒有他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和他相比,咱家那個小子,更像是外室養的私生子.”

“會不會是雙胞胎?”

林森點了下頭,“從年齡上看,有可能,除了雙胞胎能長得一模一樣,即便是同父同母的情況下,也會有一定的差別。

比如有些像父親,有些像母親,還有情況會像著外祖家的人,這都有可能.”

“一個宋國的皇室人,怎麼會流落到金國的災荒年,這……,”

林森擺了擺手,“這不是咱能過問的,回去以後也當不知道。

餘景天既然從不提自己的過去,那說明他不想去回憶,他現在這樣,也沒什麼不好,苦是苦了點兒,可起碼安全能得到保證,真要回到什麼南陽王府,未必會被善待。

這南陽王可是宋國皇帝的胞弟,野心勃勃,戰功赫赫,你別看那個世子吊兒郎當的,在戰場上卻也是大殺四方的一個狠人.”

申晴眸中滿是驚詫:“就那個人,你說還上過戰場?”

林森點了下頭,“我就說你不能小看他,他的父親除了有世襲罔替的爵位外,還有鎮國大將軍的封號,南陽王府上下百十口子人,一半都在軍中,金國之所以戰敗,就是敗在了南陽王的手裡面,據說,宋國皇帝有意讓南陽王來接手金國,只有這樣,他才不會感覺到威脅,也只有這樣,才能遏制住南陽王勢力的壯大和崛起.”

“那……這件事,我們要不要對餘景天說一下?萬一他不注意,被發現怎麼辦?”

林森想了下,覺得這是個值得注意的問題,“不如找個時間吧.”

殊不知,他們口中不明真相的餘景天,其實早就喬裝打扮來了府城的驛館。

自從他從別人嘴裡知道南陽王世子要途徑漾山府時,他就悄默默的找了過來。

但他不敢以真容示人,因此進城之前,進行了易容打扮,這才能光明正大的住到了府城驛館對面的客棧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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