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金駿已經商量好了,二十天的時間,打算從事三份工作,平均下來六天為一個週期,剩下的一天則留著處置辭職手續、新工作銜接、領薪水繁複工作。

楚茜在湘菜館做後廚的訊息封鎖的很嚴實,所以除了內部工作人員,沒幾個人知道,自然也就沒有所謂的名人效應,但即使是這樣的情況,她的四道拿手好菜也成了這些日子以來點的最多的,當然,這也跟菜式經典有關,不完全是因為她做的好。

所以第一天給了她四百,後面每天直接漲到了五百元一天,這不排除老闆特意討好的嫌疑,好歹她也算是個名人,也許無意間的一句話,或者臨走之前拍一張照片,都有可能讓他們生意興隆,又怎在乎這區區幾百塊錢?

相對於其他四對夫妻,他們倆的名氣和收入應該算是最高的,所以這個比試有潛在的不公在。

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倆就不能吃苦,為了對得起人家給的這幾百塊錢,她除了規定的休息時間,都老老實實的待在廚房忙碌,別的大廚沒有單子的情況下還能坐下來歇歇,她則盡心盡力的跑過去準備配菜,要知道這些可都是幫廚的活,但她眼中無所謂責任劃分,只知道誰忙她去幫誰,卻也不會耽擱別人家正常的工作。

夏天很熱,這座新一線城市還是新增的火爐之一,即使廚房有空調,卻依然熱的他們汗流浹背,需要不停的補充水分。

他們全程戴帽子、口罩並穿著廚師服,有時候忙起來感覺要窒息,下班回家胳膊都是腫的,若非游泳使她臂力驚人,有足夠的力量做支撐,只怕早就撐不出了,本來大廚就是男人的天下,她一個女人在先天體質上就不佔什麼優勢,除非去選擇乾淨涼快點兒的西餐廳或者私房小廚,可她並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了很大眾的飯店。

起碼這樣的飯店,普通家庭都能來的起,來的了,而她所選的四道經典湘菜,也不過百十元上下。

硬是足夠硬的,就是有些多油重口,做的時候呢,會讓她覺得渾身上下的脂肪都在燃燒,分分鐘想吃素菜,特別有利於減肥。

六天時間,她掙了三千四百元,當辛辛苦苦掙的錢拿到手的那一刻,她的內心也是激動的。

雖說這是做節目,本身而言就比普通老百姓的起點高,但節目畢竟只是節目,像她這樣擁有千萬粉絲的夫妻倆,肯踏踏實實的待在廚房、工地,滿勤打卡,不是做做樣子那麼簡單的名人,有幾個?

六天下來,三千四百元扣除三百元的房租,一百元請大家吃冷飲,剩下的三千元,連同金駿掙到的兩千元,一共是五千元。

“咱們啟動資金有了呢,接下來你打算做啥?”

原本她是打算用這筆錢擺個攤兒啥的,但節目的宗旨是啥?

體驗基層老百姓的辛酸苦辣。

“你去送外賣,我去當護工.”

金駿是送過外賣的,所以一聽媳婦這麼說,就應下了。

“一天累死累活,十來個小時的工資,也許還沒有工地一天高.”

楚茜自然是知道的,“我知道,可這是不同的行業,咱等到最後一週再做些賺錢的小買賣,先體驗.”

相對於金駿的工作,楚茜的工作更不好乾,需要伺候的是個不能自理並且得了褥瘡的老人,以及一位能自理的老人,她的任務就是伺候兩位老人的一日三餐,吃喝拉撒睡,工資一天三百,管吃不管住。

這兩位老人都已七八十歲,和兒女在一起,孫子孫女已經成家搬出去住了,兒女退休後又另外找了工作,因為家裡還有老人,所以沒辦法帶孫子和外孫,在有退休工資的前提下,又找了工作,靠工資和退休金養活父母和支援兒女,算得上很和諧的一家人了。

兩位需要伺候的老年人沒有退休工資,因為不能自理才被兒女接到城裡照顧,但因為年老,身體機能退化嚴重,得了褥瘡,褥瘡是不治之症,也非常難伺候。

楚茜剛開始是拒絕這個工作的,她一聽這條件,就認為這會是個髒亂差的環境,沒想到去了地方才發現人家照顧的很好很乾淨,即使空氣中有散不去的腐肉臭味兒,可至少生活的環境還不錯。

這個工作她沒有做過,可對於電視臺來說,是個非常不錯的題材,人家也同意拍攝她每天的工作細節。

三百元不多,但是在這一行,已經很可以了。

楚茜應下了這個工作,在三室一廳的房子裡,她不需要買菜逛街,每天就是將老爺子攙扶下樓,讓他自己在小區裡遛彎打牌嘮嗑,到點把他接回家。

老太太躺在床上,換紙尿褲,塗抹藥水,擦身子,伺候吃東西。

很累,也很辛苦,還有點髒。

好在做飯方面不太苛刻,只需要軟爛可口就行,人家沒有那麼多的忌諱,菜和肉主人家會買好放到冰箱,她問老爺子想吃啥,中午做出來就行。

至於老太太,現在咀嚼能力已經差不多喪失了,須得將飯菜打碎用勺子喂她吃,吃的很慢,也很少。

眾所周知,褥瘡只要得了,就很難治癒,直至死亡。

剛開始是一小塊兒,後來延伸大片大片,尤其現在還是夏天,即使開窗通風,也擋不住的腐肉臭味。

她在老太太房間工作的時候,是戴著口罩的,但是解開衣服,去換藥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作嘔,那種味道,比在接觸大體老師的時候,還要難以言喻。

換藥的時候更恐怖,需要將腐肉挖出來,再在上面撒藥粉貼膏藥,她已經人事不知,感覺不到疼痛了。

每天嘴裡面喊的就是自己的媽媽,她不知道伺候自己的人是誰,也不認得每一個來看她的人,甚至食物送到她的嘴邊,她都不知道張口,也是喂的次數多了,找到了她想吃的規律,才實行多喂少吃,起碼要保證她喝水、喝牛奶,過一個小時翻個身。

換下來的垃圾,以及身上的汙.穢要不停用熱水進行擦洗,身體上有些味道清除不掉,起碼要保證表面衛生的清潔。

這一家是不管住的,老爺子拒絕和老太太一間房,估計是嫌棄味道難聞。

她每天早上七點過來,工作到晚上七點,伺候這家人吃完晚飯才能離開,晚上是老人的兒子和老人一個房間,兒媳婦還要把偶爾帶過來的孫子孫女,至於老爺子,吃完飯,遛彎回來,就進了自己的房間,幾乎不曾和老太太說過話,甚至有時候還覺得她喊媽媽煩人,拄拐進來呵斥老人閉嘴。

晚上她就找了家便宜點的旅館住下,不過沒有那種五十塊的了,搞價還價要了個六天500元的房間,條件很一般,她只在辦理入住的時候讓他們進去拍攝了下,隨後就拒絕了安裝攝像頭的要求,畢竟她花這個錢,也只是作為遮擋,並不會入住。

快遞公司有包吃包住的條件,尤其他這種體驗式的,人家臨時給金駿找了個床位,兩個人不在一個區,自然沒必要在一起住,也就很好的隱藏了她住在空間的事實。

楚茜工作的時候需要各種換手套,做飯的時候戴什麼手套,進老太太房間需要戴什麼手套,打掃家裡的衛生,又得需要更換手套,結果這老太太的孫女兒來看她的時候,看到她戴著一次性的橡膠手套給老太太換尿不溼,可能心裡有些不舒服,當時就說了。

“又不是拉了,只是尿了,就沒必要戴手套吧?你那手套乾淨不乾淨啊,摸摸這那再去給老太太洗的,你得用手,還有你做飯之前,記得把你的手洗乾淨,消消毒,廚房裡有那個塑膠手套,你戴著做飯最好……,”

楚茜幹活的時候,她連伸把手的動作都沒有,卻能站在旁邊挑理挑刺,老太太現在已經認不出她了,她也不跟她說話,只是提了點水果,往床邊站了一會兒,就出了這間房,那皺眉捂鼻子的動作,著實讓她有些瞧不起。

她很想懟人的,但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就沒說話,像這種涉及隱私的時候,攝像頭是關著的,正因為關掉了,她才敢這麼說她,世界冠軍如何?來他們家當保姆,該幹啥還得幹啥,不能偷懶。

當然,楚茜不知道的是,這家人之所以答應拍攝,自然是因為攝製組給了錢的,不然人家怎麼可能會答應提供場地和場所啊?楚茜在這裡六天,攝製組卻給了一萬元給他們找保姆,等同於她這邊走了,能無縫銜接的跟上。

飯店那邊在節目播出的時候,就間接的給他們做了廣告,所以不需要支付任何的費用,相反,攝製組沒找他們要錢,已經算是仁義了。

他們夫妻倆不喜歡依賴彼此,所以是各幹各的,至於其他夫妻是怎麼做的,他們不知道,反正就是覺得這個綜藝接的累,每天上完班回到招待所,洗漱之後第一件事就是睡覺,吸收空間靈氣來調理身體上的疲憊感。

在別人家裡還不如在飯店幹著順心,尤其是那老爺子,罵罵咧咧的不像個好人,老太太年輕時候肯定沒少受欺負,自私的很,他兒媳婦比兒子先下班,回家之後就帶著孫子孫女在客廳角落的寫字檯那兒讀書寫字,也不和老爺子交流,所以你說這個家和諧吧,卻又透漏著一絲絲不自然和詭異。

畢竟人家不知道你的攝像頭什麼時候開,什麼時候關,保持緘默是最好的應對辦法。

要不是為了那一萬塊錢,估摸著沒人願意讓外人入住進來干涉自家的家務事兒。

本來他們對她是不抱任何希望的,結果一兩天相處下來,居然覺得她做的比其他護工還要好,就對她越發的和顏悅色,甚至還半開玩笑的問她,能不能一直做下去,因為他們全家都對她很滿意,很欣賞。

楚茜只能是尷尬的笑啊!

六天時間,說快也快,說慢那也慢,好在在她伺候期間,老太太老爺子沒有出什麼大的問題,否則她說不定還要扯上官司。

就在他們攝製組的人準備從小區撤走的時候,從天而降高空拋物在眼疾手快的楚茜那兒化險為夷,她救了一個五歲大的孩子,而掉下來的東西,赫然是一個攝像頭,掉到地上的時候,直接摔了個稀巴爛,即使如此,物業人員還是報警來處理。

幸好不是他們攝製組的東西,八成是這一棟居民,人家攝像頭不小心拆除的時候落下來了。

這件事他們誰都沒放在心上,民警在案發現場問過話就讓他們走了,而她救人的事兒也被攝製組的人拍到了,但在節目播出之前,肯定不會在網上宣揚。

然而誰都沒想到的是,當天晚上他們節目組就接到了民警的電話,詢問現場影片有沒有拍到,這還涉及到一起案子,在他們沒有同意發出去之前,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

這六天她掙了1800,金駿差不多工作十二個小時,跑了1300元,收到打賞八百多元,愣是比她高出三百多。

“沒有被差評,還收了這麼多的打賞?你確定?是不是被認出來了呀?”

“手機上騎手的名字改不了,我穿著工裝戴著口罩,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認出來的,反正平白無故的肯定不會給我打賞,我也問了人家,人家說我送的快,還沒有灑,所以給了五星好評,讓我不要客氣,儘管收。

然後,我就收了啊!”

外賣平臺的使用者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喜歡網購刷短影片,要是真有人認出金駿,要不是沒可能。

現在時間過去了13天,還剩下七天時間,可他們還沒過萬元(8900)。

不過,在身無分文的情況下,送外賣、工地搬磚、飯店打工、護工這幾個職業的確提供了不少就業機會,再不濟還可以去工廠流水線,反正底層人民的生活不就是這樣熬過來的?

最後一份工作原本打算夫妻合璧去賣小吃,不過因為健康證以及執照的問題太過繁瑣,乾脆放棄。

畢竟這是要上電視的,即使他們很健康,但為了不被槓精調理,須得提前規避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至於護工,說是護工,其實跟保姆差不多,又不是在醫院,所以即使沒有護工證件,也沒關係。

第一份工作廚師,那就更沒得說了,只要做的好吃,人家老闆願意,有沒有廚師證又有什麼關係呢?

最後一份工作楚茜在app平臺給自己找了翻譯的工作,因為她精通各國語言,只在面試的時候現場翻譯了一份檔案就被直接錄取了,不過卻不是全天候的工作,而是需要自己找,現場翻譯時薪差不多在100以上,如果涉及商業機密,攝製組就會被阻攔,如果沒什麼關係,就會允許進入。

楚茜的名人效應自然起到一定作用,所以一天下來透過各種介紹,居然將這六七天的工作安排的滿滿當當的。

金駿肯定也不會就這麼放棄啊,畢竟他學習語言也有一段時間了,從小學習朝鮮語,寫法和h語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無非是發音不太一樣,但經過專業的學習他已經能夠自由轉換這兩種語言了,正因為有這樣的優勢,所以金駿也在app平臺找到了h語翻譯的工作,時薪在行業裡差不多都是透明的價格。

因為需要翻譯的大多都是涉外企業,而他在東三省以及h國、朝鮮的名氣也不低,尤其是主播帶貨這一領域,絕對可以排到短影片平臺帶貨能力的前十名裡,所以他突然出現在這些公司,難免會被人誤以為是來談合作的,結果一問才知道是在做節目,為了能跟未來的大佬兒合作,這些工資都放棄原先定好的翻譯,找他來翻譯。

好在金駿也算爭氣,並沒有在關鍵時刻掉鏈子,憑藉出色的民族語言完美的完成一個又一個的現場,後來居然還客串到了婚禮現場,本來是被人認出來去送祝福的,誰知道說的太好,被婚慶公司的老闆看中了商機,正好他們手裡面有三四場婚禮會在這一週內辦理,金駿權衡利弊之後,發現婚慶這邊一場婚禮給他三千元的佣金,比他累死累活去翻譯要划算多了,於是就這麼誤打誤撞的去給人主持婚禮去了。

楚茜這邊就更有意思了,愣是憑藉自己的知名度,被幾家文化傳媒公司樣中,打算請她去活動現場唱幾首歌,出場費萬元起步,對比之下,金駿三千塊錢一場婚禮未免顯得寒酸了些,虧他前一秒還在楚茜這邊嘚瑟呢!

楚茜拿不定主意,問攝製組,確定主持唱歌這兩個領域並沒有被限制,就被認定為可以進駐的行業。

於是楚茜就談了兩個合作,她也沒有漫天要價,要考慮企業自身的實力和其他夫妻的能力,所以最終一首歌要價一萬元,兩臺晚會她一共唱四首歌,一共四萬元,且都是稅後價格。

於是最後的這一個星期,白天忙著當翻譯,晚上就在空間練習唱歌,表演之前還去給自己租了一套服裝,自己化了一套舞臺妝,漂漂亮亮,穩重大氣的站在舞臺上,助陣人家活動圓滿完成。

而對於她的出現,現場也是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好在這些掌聲裡並沒有歧視和侮辱,甚至還為她這個世界冠軍,舉行了最熱烈的歡送儀式,不可謂不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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