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虛榮心強的大嫂,弟妹看起來單純了點兒,反而讓她們之間的形成了一種恰到好處的默契。

既然是過年,自然要好好的放鬆身心,弟妹又是個愛玩兒的,所以她就陪著她鬧,這又是唱歌又是一起打牌的,因為家裡白天人多,鬧騰了些,所以老公就會去樓上樓下給人家送點新年禮物,讓他們包容下過年的這幾天,畢竟多年不曾團聚,新年的這幾天又是家裡人盼了多年的,特別珍貴,而且他們也儘可能的放低音量和動靜,好在鄰居們家裡情況也差不多,自然是互相遷就的。

論待人接物來說,金駿某些時候比她想的要周到的多,楚家兄弟都沒結婚,沒有孩子,所以對待金家的幾個孩子也很疼愛,甚至還一點也不客氣的喊他們舅舅,這可把兩個人高興壞了,帶著出去買玩具,偷偷在樓下放小孩子的小炮,可讓他們親爸親媽省了不少的事兒。

當然,他們也不閒著,幫著家裡長輩準備每天的飯菜,也挺累人的。

可以說這個家誰都高興了,就是大嫂時不時的酸言酸語,變相的說一些一語雙關的話,楚茜聽懂了,但是沒搭理她,既然她陰陽怪氣,那她不理就是。

沒想到這還惹惱了她,都說孕婦的脾氣陰晴不定的,可能一點就著,但她並不覺得,她也不是沒當過孕婦,怎麼沒有這方面的記憶(良田:你的記憶都清楚了,你怎麼可能回憶的起來?),全然忘記自己只留有技能的記憶,其他記憶都是被抹掉的,所以當這個大嫂第n次挑釁楚茜的時候,楚茜不舒服了,正在看電視的她,把電視一關,緩緩的轉過了頭,站起身,對著旁邊斜眼看她的所謂大學生冷笑。

“你把你剛剛的話再重複一遍,對不起,我沒聽清,麻煩你再說一遍!”

大嫂一見事態不對,若是在這個時候見好就收,也許就不會有下面的事兒,可偏偏,她的嫉妒已經矇蔽了她的雙眼,慢條斯理的拍了拍手,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然後扶著自己的大肚子站起來。

“我就是再說一遍能咋地?同樣是兒媳婦,怎麼能厚此薄彼?憑啥你的孃家人能陪在身邊,我們的孃家人卻不能過來?還有,我們倆懷孕了不能進廚房,你幹啥不進廚房?我家老爺們兒在自己家都沒做過飯,憑啥到了你這兒還要給你們端茶遞水的?你自己生不出孩子,我的孩子有舅舅,憑啥叫你家的為舅舅?這麼上趕著幹啥啊?”

老三媳婦一聽這話,臉瞬間就綠了,隨即看白痴一樣的看向大嫂。

“大嫂,你說啥呢?趕緊坐下,快別說了,”

“我憑啥不能說?你以為你在巴結人家呢,可是你得到什麼好處了?天天這麼上趕著,不累啊?你看你笑的真虛偽,咱好好的在東北不能過年咋地,憑啥來她的地盤看她風光?好傢伙,不就放個假嗎?弄的一家人圍著她打轉,奧運冠軍了不起啊?住著上千萬的房子,怎麼不見得把自己親爹親孃,公公婆婆接過來享享清福啊?”

老三媳婦無語凝噎,朝天花板大大的翻了個白眼兒,憋在嗓子眼的‘傻叉’似乎就要脫口而出了。

終於,金家人都聽到了客廳的鬧騰,幸好楚家兄弟帶著孩子們下去了,家裡就只剩下大人。

當所有人都聚集到客廳的時候,這個金馳媳婦反而越說越來勁兒了,尤其看到公婆的時候,那怨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這麼些年了,說是不偏不向,可你們什麼時候請過我爸媽來你家團聚?是,我家遠,難道他們家就不遠嗎?同樣是兒子,為什麼面對老二的時候,你們臉上的笑容會比我們兩家的多?都是兒媳婦,都是親家,你們說說,你們做的公平嗎?”

“是,這些年你們沒出力,但是出錢了,還不止一次的告訴我們,這錢是老二給你們的,你們拿出來貼補我們,好像我們佔了多大便宜似的,可是這就能讓你們將一碗水端平了?你家老二是出息,老二媳婦更是讓你們臉上有光有面,對比之下,我們兩家就顯得越發窩囊不爭氣,可你要知道,陪伴也是一種孝順啊,我們陪伴在你們身邊,這就不是孝順,這就不是變相的爭氣了?為什麼你對楚茜的時候,永遠比我們倆更有耐心?”

金馳媳婦環顧楚茜的大豪宅,眼睛裡滿是羨慕與赤果果的嫉妒。

“當初我們結婚的時候,都沒有要彩禮,都是從零開始,可是舅舅家的房子,你們連問都沒問我們一句,就告訴了他們,你們敢說這當中沒有偏向之意?現如今,老二兩口子動輒千萬資產,寧願拿百萬出去資助別人,也不願意幫襯一下自己的兄弟,這還是手足嗎?啊,親兄弟就是這樣處的啊,你吃肉啃骨頭,卻是連湯都不捨得讓我們喝一口嗎?”

……

楚茜越聽,眉頭擰的越深,老大媳婦似乎有很多的怨言,她靜靜的說著,一家人誰也不插嘴,就讓她說。

所有人越是沉默,就顯得金馳的臉色越是難看。

直到最後,金馳打破了一切,反問他媳婦。

“這是楚茜的家,請問她把自己的父母請過來一起過年,有什麼錯?”

“我們結婚之前,我就去過你父母那兒,第二年你生產,我去把你爸媽接過來,在琿春住了一些日子。

第三年我們也都帶著孩子回去了,往後的每一年,雖然並不一定過年的時候回去拜訪,但都回去了對不對?可是你問問楚茜,這些年可曾有時間帶自己的父母和我的父母見面?”

“她不是忙著訓練,就是忙著學習比賽,他們倆也是今年才進行登記的,正因為今年登記了,沒有辦婚事,所以過年金駿才會把岳父岳母接過來一起過年,爸媽本來自己來的,可這樣一來,就顯得把我們單獨撇出去了,二弟就建議我們一起來京,過完年還能去首都各大景點轉悠轉悠,人家是好意,為什麼到了你這兒就變味兒了呢?”

“弟妹的時間就那麼今天,為了節約時間,才將兩家人聚在了一起,本來是好意,怎麼就被你說的那麼不堪呢?同樣是當人媳婦的,為什麼三弟妹不說話呢?人家也是遠嫁,為什麼人家不說什麼呢?於情於理,我覺得我對你父母並沒有什麼不妥,我爸我媽雖然沒有出力,可是出錢了,就連你身上的衣裳,臉上抹的化妝品,也都是二弟妹給你選的,你穿著人家送的衣服還來數落人家的不是,究竟是誰不知好歹?”

“什麼叫吃肉啃骨頭不給你留湯的?你知道沒有留?沒留你家的車哪兒來的?沒留咱們省城的房子和車位是怎麼來的?本來這個驚喜想等到交房的時候再告訴你,可你太不厚道了,太不知好歹了,今天我就當著大家的面告訴你,人家金駿不但給咱們首付了,還買了車位,每一家給了一百萬,剩下的貸款,會讓咱們還起來沒有任何壓力,一百五十平方的大房子,四室兩廳的大房子,夠對的起了吧?c市學區房,滿意不?”

金馳媳婦傻眼了,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老公,反觀老三媳婦的表情,同樣不可思議,立即看向自己的老公,在得到肯定的目光示意之後,立即站起身感激的握住了楚茜的手。

“二嫂……,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就這麼沉得住氣啊?還有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啊?”

金騫撇了撇嘴,“告訴你們,你們會不會以為人家拿著這個好處壓你們,讓你們感激人家?”

楚茜挑了下眉,看來這金家兄弟都是明白人啊!有些話即使不說,也通透的很。

的確,當初之所以讓他們瞞著自己媳婦,就是想要避免道德綁架,買了不是,不買也不是,指不定還會偷偷說什麼,既然買了,為什麼不付全款,還要讓他們還貸款?

人的欲.望都是無休止的,今天佔了這個便宜,明天可能還會想那個,尤其是女人之間的矛盾,你可能就想象不到。

給他們買房子是在他們買房子之前,那個時候金駿手裡有錢,很輕鬆的就出去了三四百萬,畢竟還有爸媽的小房子,小房子是全款買的,要不是如此,等到他們買房子的時候也不會借錢。

當時金駿來問過她的意見,她能有什麼意見,錢是人家的,人家想給誰買那是他的自由,她是不會干涉的。

誠如她怎麼收拾自己的哥哥,怎麼照顧孃家人,金駿也從來不問。

這就叫互相尊重,最重要的是,男女雙方都實現了財務自由,各自管自己的家人,各自管自己的賬,因此不會造成什麼矛盾。

是,也許現在楚茜掙得沒有金駿多,可一年也有上百萬的收入,在沒有帶貨的情況下,光靠流量寫作以及比賽所賺錢的獎金,這錢真的算不少了。

她還沒有接受任何廣告的邀約,尤其在巴黎奧運會之後,廣告代言足足十幾個,卻全被她拒絕了。

還有一些綜藝臺本,也向她遞過,但她都以時間不足為由婉言謝絕了。

其實,這都和她不想消費自己有關,因為她是網紅出身,對網暴的危害太瞭解了,所以她寧願少掙點,也不想聽那些鍵盤俠來問候她的祖宗十八代。

她的冠軍是靠她的天賦,努力,時間換來的,誰知道下一屆奧運會她還能不能保持住這個成績?甚至會超越?

因為無法預料,如果她失敗了呢,會不會像劉翔那樣被罵的退役?

傷痛在自己的身上,只有自己親身經歷了,才知道什麼叫迫不得已,什麼叫身不由己。

所以她寧願選擇在高光的時候宣佈退役,也不想看到被千萬人辱罵的大場面。

畢竟人生還有很長,她喜歡游泳,才加入到了國家隊,並不是說她想去獲獎,才去游泳。

所有的金牌背後,都有數不清的掙扎與磨難,吃不了那個苦,根本就拿不到那份榮譽。

仔細去看看拿獎的運動員,看看他們背後承受了多少苦與痛?

劉翔就不想以完美的姿態奪得冠軍嗎?可是他的身體不允許!

武大靖為了短道速滑,穿定製的滑冰鞋,雙腳變形!

拳王鄒市明全身上下都有大大小小的病痛,甚至還很可能得阿爾默茨綜合徵。

因為每天都要泡在水裡訓練,孫楊十個手指頭的指紋完全消失了。

……

楚茜若非自己就是醫生,深知什麼情況下會給自己造成不可逆的傷痛,所以從沒想過要一輩子從事體育競技。

就連這些奧運冠軍當了母親之後,也不願意自己的孩子走自己的老路,因為那條路太苦太苦了。

事實上,三百六十五行,又有哪一行容易呢?幹一行愛一行?

不,幹一行只會讓你更清楚這一行的不容易在哪裡!

掙錢不易,且行且珍惜,珍惜當下的和平年代吧,不要總想著國外好,國外的月亮圓,事實上你能無病無災的長這麼大,對你,對你的家庭而言,就已經是最大的幸福了。

迴歸正題,金馳媳婦在得知事情真相之後,越發沒臉待在楚茜的家,直接向長輩們鞠了個躬,就扶著自己的大肚子,灰溜溜的走了。

金馳脫下圍裙後,向金駿和楚茜,還有楚家長輩道了歉,然後帶著苦笑向自己父母告別。

“爸媽,那個,我帶她回家了,你們好好過年,千萬不要因為她影響了心情.”

金馳還要下樓找自己的倆兒子,就趕緊走了。

半個小時後,楚家兄弟一臉懵的帶著老三家的一兒一女回來了。

“怎麼了這是?剛剛金馳和他媳婦兩個人在樓下大吵,看到我們才消停,卻是拉著孩子就走了.”

楚茜朝楚家兄弟擺了擺手,兩個人立即把嘴一抿,不再多嘴了。

三兒媳婦坐立不安啊,但她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走,如果他們再走了,那就算落了長輩的面子了。

所以接下來大家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坐在一起,高高興興的吃起了除夕夜的大餐。

反觀金馳一家四口,因為買不到機票,也買不著火車票,竟然可憐兮兮的躲在酒店吃泡麵。

最後還是老三一家四口回來的時候,給他們帶了放在保鮮盒裡的年夜飯。

“這不是剩菜,這是單獨撥出來的,你們只需要在微波爐裡熱一下就行了,這大過年的,就別鬧脾氣了,二嫂和二哥說了,他們並不在意這些,還邀請你們明天去逛廟會呢!”

因為機票著實一票難求,而且孩子們也都難得出來,金馳媳婦不好再說什麼,卻是不願意再去楚茜家裡,讓金馳帶著孩子去,而她則在賓館點外賣吃。

金馳也就隨她去了,反正這大著肚子,也不易亂跑。

就這樣過到初五,買到了票,夫妻倆才送走了所有的親戚,兩個人利用半個下午的時間將家裡打掃乾淨之後,才疲憊的躺倒了床上,一句話也沒說,默默的抱在一起,一切都盡在不言中了。

另一邊,金家老兩口一路都沒搭理老大媳婦,哪怕她尷尬的想要緩和氣氛,兩個人都對她愛答不理。

就這,她還委屈上了,看的金家老兩口煩躁的看向自己的兒子。

“不是還得去你岳父岳母那兒?票買了嗎?什麼時候走?多買點兒東西,免得去了人家挑理.”

金馳聽了這話一臉羞愧:“爸媽,燕兒已經知道錯了,你們就原諒她吧?”

樸女士冷哼一聲,沒說話,金爸爸也只是看了金馳一眼,隨後對兩個兒媳婦說。

“過罷年回去你們就自己找房子搬出去吧,不要在我們家住了,以後我們也不會對你們有任何資助,既然說我們一碗水端不平,那我們索性就不端平了,省吃儉用給你們用,還不落好,我們也不傻,拿這些養老的錢買好吃的它不香?這金幣落水還能聽個響呢,我們年紀這麼大了,還要聽你們小輩的數落,真是越活越倒數了,都走,願意去哪兒住就去哪兒住去!”

金馳金騫也看出來了老爹老媽的怒火,之所以一直強忍著沒有發作,那完全是因為楚家父母在那兒。

現在回來了,還有什麼可忍的?

瞭解父親母親脾氣的倆孩子,嘆了口氣,默默的應下了。

回到家之後,父母忙前忙後的開始收拾屋子生火,金馳金騫只得去別的村子租了一套房子,因為這個時候只能住在鄉下,城裡沒有交暖氣,也住不了人,太冷了。

兩家商量之後,就暫時住在了同一屋簷下,之所以沒有住在一個村子,也是父母嫌礙事,所以住的還比較遠,開車要半個來小時,是透過朋友介紹的。

在家就待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讓他們開車拉走了所有的東西,至於日後要如何,樸女士夫妻倆懶得理會。

目送他們離開,樸女士看老頭陰晴不定的臉,忍不住笑了。

“咋地,還能記恨到現在啊?現在人走了,咱不是也清淨了?行啦,別想了,等他們啥時候想明白了,自然會回來緩和關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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