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人多的情況下,家務活她基本只動嘴皮子,省出來的時間盡數用在教導小芒他們的識字寫字上,再來就是趁著午睡或者晚上睡覺的時間進入空間搗藥做藥丸,這可是極其珍貴且能治百病的藥,即使是百年人參,在她這兒也不過是七天的時間就種出來了,而且藥效可比外面野生的還要純正。

想要種植千年以上的,至少在外界的時間裡等一個月以上,足以可見其年份是與外界的時間掛鉤的,越是珍貴的藥材,越是需要時間的沉澱。

她現在不缺吃穿也不缺喝用,也許手頭的銀子是少,但即使身上只是著粗布麻衣,卻改變不了她精神世界的富足。

人活一世是為了什麼?不就是這張嘴?嘴.巴滿足到位了,其餘的重要嗎?

起碼在白荷日前的生活裡,其他的衣住行於她來說,沒什麼卯用。

她身上是隻穿的粗布襦裙,可試問這世間誰的眼界能超越過她?

經歷了十九世,唯一一世沒有積極向上的去賺錢做公益,就只是想純粹的享受下生活。

變懶的她,如今會利用身邊的人去折騰荷包的鼓囊,鞭策著他們為自己創造價值,這也算是一種投資方式吧?

今年秋收之前,乾孃給她送了上白斤的稻花魚,雖然不是鯽魚就是鯉魚,而且每一條的大小都只有幾兩重,但乾孃的心意不能浪費了,將魚費勁巴拉的颳去魚鱗,去掉內臟清洗乾淨後,就盡數醃製了起來。

她一共做了兩種,一種油炸之後和豆豉進行醃製,這個需要放到空間,風味獨特,俗稱風味豆豉魚。

另一種是用湘西侗族的做法,缸底要先墊竹片進去,然後用糯米生薑辣椒粉鹽白酒拌勻之後均勻的塗抹在劈成兩半展開未分離的魚身上,之後一條一條的疊放到缸裡面即可。

這種方法也適用於豬肉。

碼進醃缸之後,放到陰涼通風的地方,差不多半個多月左右就能吃了。

可以直接生吃,不過很多人吃不習慣,最好是油煎一下,或者放在火上烤制一下,味道會更加醇厚。

稻花魚各地的做法都不一樣,有湘西風格的,還有貴州風格,還是川味兒的,不管是什麼味兒,適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這些魚個頭雖然都不大,但是做好了,真的比大魚好吃太多。

“我們再去打些魚吧?”

小魚有小魚的味道,大魚自然也有大魚的滋味兒。

之前打的大魚基本已經消耗完了,除了煙燻過的臘魚,新鮮的空間也沒有了,所以男人們就開始在家裡準備材料下湖去網魚了。

網魚所用的漁網是他們特意在縣城買的,比起後世的要粗很多,打撈魚不僅好用,而且耐用,畢竟是兩人精挑細選過的,花了三四百文錢呢!

白荷知道他們惦記吃魚丸、剁椒魚頭、酸菜魚,所以就隨他們去了,因為距離較遠,又是在青龍山上,所以他們這次去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而且嫌棄一次一次的往回背太累,這次還拉著驢子去了。

可惜驢車過不去,只在驢身上放了兩個比較大的筐子,就這麼一行四個人進山了。

去的時候還帶了厚的毛毯,他們說那附近有個山洞,可以臨時住兩晚,之前他們在那邊搭建了簡易的棚子,冬天晚上也凍不著。

山裡面到處都是柴火,再帶上被子的話,的確可以好受點。

白荷還給他們做了醬料和調料,這樣烤魚吃的時候,才會有滋有味。

不想衛家父子帶著小芒和翔子剛進山,乾孃就跑上山把她拉到了屋子裡。

只是,越是臨近年關,越是有人蹦躂的厲害,前有小偷,今個兒又來了個無賴,隨便拿出一包藥,就說是她給開的,非說他家娘子是因為吃了她的藥,肚子裡沒了孩子,現在老頭老太太領著七大姑八大姨來她家門口嚎。

白荷也是醉了,問你哪一天來看的病,叫什麼名字,當時什麼症狀,她寫了方子開的藥,都在哪兒。

一問三不知,要啥沒啥,反正就篤定了那手裡面的藥包是她給的。

她開啟了那藥,不說是治啥病的了,關鍵是一看那藥的質量,就不是她經手的。

她空間分三種藥,一種是空間出品的名貴中藥材,二種是自己種的普通藥材,三是從山上採集回來的野生藥材。

這三種藥材,不管是從哪裡來,都要經過清洗,炮製,晾曬,研磨,不需要研磨的則需要分門別類,用稱精確到錢,宋代的計量單位有石、竹、兩、錢等。

其中1錢=克,就是按照這個為病人抓藥的,畢竟這藥可不能亂配比,尤其像他們家這種有孕婦的人,她必然會再三交代怎麼熬藥的,而眼前的這包藥,單是從藥品質量這一點,她都能肯定這不是她的藥。

就算所用的包裝紙是他們家的,繩子也是他們家的,卻也不能代表這裡面的藥是她家的。

但這家人可不聽你怎麼解釋,反正上來就是哭爹喊娘要她賠錢,一開口就是一百兩,說她家孫子沒了,她就得賠錢,這孫子還是他們要了多年才要上的,就這麼被她給嚯嚯沒了。

真是可笑,她是給孕婦看過病,可不代表她就認下這麼個事兒。

於是乎,“柳兒,去把村長請過來,就說我要報官。

既然這件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那咱們就找能為我做主的地方,官府那邊,咱們一起走一遭,不就真相大白了?”

誰知道那老太太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

“你別嚇我們,當我們不知道咋地,你根本就沒資格行醫!”

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吶!

不管是哪個朝代,行醫資格的確都需要考,宋代亦然,甚至可以說非常嚴格了,歸太醫局總管,而行醫資格考試也相當於科舉,只不過是醫學科舉考試,每年和科舉一起舉行。

她來到這邊後,不是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不過女兒身的身份以及年紀等諸多問題,不得不考慮在前。

如今這些人也不知道是得了誰的指點,拿這個來說事兒,以為她會怕?

“我有沒有行醫資格不是你們說了算的,得我的那些病人說了算,這個官我肯定是要報的,至於官府的人來了之後,要如何處置我暫且不提,反正你們是如何誣賴我的,到了衙門口自然要說清楚。

大不了,我不當這個大夫嘛,也不會讓你們這種人為所欲為.”

白荷一句不當大夫,把現場的村民嚇壞了:“白大夫啊,你放心,真有什麼事兒,俺們都去給你作證去,你的醫術絕對沒問題的,我娘要不是你給看診,她到現在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呢!”

“就是就是白大夫,你的醫術一點也不比那城裡的大夫差,咱這山溝溝好不容易得了好大夫,可不能被這鍋老鼠屎給壞了,報官,堅決的報官,咱又沒做虧心事兒,幹啥要怕!”

“就是就是,哎哎,村長來了,快讓讓,快讓讓.”

村長是乾孃本家家族的族長,也算是他們這個村最大的家族了,非常有權威,瞭解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他看也沒看鬧事的那一家人,而是直接轉頭問她。

“小白大夫,你確定要報官?”

事到如今,就是她不同意,也沒法啊,這些人逼著她報官,她也沒辦法,於是點頭。

“是的村長,我堅持報官,正好我家有驢車,您家有牛車,乾脆就這麼一道去城裡找縣太爺說說清楚吧!”

村長非常大方的一揮手:“行啊,既如此,你們這些人也別在這兒嚎了,我是這個村的村長,咱們一起進城,找縣太爺評理去,你們把這些所謂的證據都帶上,白大夫,那咱們這就啟程吧,從這兒到縣城,也要一天的時間呢,這一大早去,晚上還得找地方住一宿,快的話,明一早就能見到青天大老爺了.”

村長說的是有模有樣,白荷更是問心無愧,一臉決絕,唯獨那一家人怕了,本來他們就心虛,祖祖輩輩都沒見過官,好傢伙,來這兒鬧根本就不成事兒,人家理都不理,這要真見了官,會是個什麼後果,誰知道?

白荷還對他們建議:“村長,咱們走之前,還得去他們村瞭解下情況,他們說是吃了我的藥孩子沒了的,我得見見當事人才行,要不然我怎麼知道這人我見沒見過?現在他們一問三不知就給我擋了,我不能到了官大人面前,什麼也說不清吧?我覺得咱得跟他們村的村長再碰個頭,瞭解下具體情況,到了縣老爺那兒才有話說,要不然一句擾亂公堂的罪名,就能將咱們所有人下了大獄.”

一聽說要下大獄,村長他們一下就緊張起來:“對對對,這事兒得先找對方的村長,喂,你們哪個村的?”

“村長,他們跑了,你們看,他們居然跑了!”

沒想到對方在聽說要下大獄之後,起頭的一箇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怎麼滴突然間變了臉色,扭頭就往山下跑。

和他一起來的那些人,一看領頭的跑了,也跟著跑,反倒是鬧事的那幾個老傢伙反應慢了幾拍,想跑的時候被村民們給攔住了。

“你們跑什麼跑啊?不把話說清楚,別想走。

說,哪個村的?村長叫啥?你兒媳婦叫啥?統統說清楚.”

老太太雖然是撒潑耍賴慣了的,但前提條件得有仰仗,現在中年人直接跑了,留下他們這些老弱如何在人家村裡面叫囂?

關鍵有人支援他們也行啊,可你看這些人全都向著這個女的不說,還威脅她自報家門,似乎隨時都要送他們到官府一樣,本來就是山裡人,哪兒見過什麼世面,一時之間被嚇得語無倫次不說,還雙.腿打起了擺子。

村長一看這情況,也懶得再問了,直接丟下一句。

“滾出去,以後少來我們村嚯嚯,回去也告訴你們村的人,我們村以後恕不接待外面的人了,誰來都不給看病,一天天的特麼淨事兒,我們是要方便我們的,不是方便你們的,只要人小白大夫醫術好,我們管她有沒有行醫資格,心操的不少,也不知道你有多長壽,滾滾滾,都給老子滾出去,走慢了我們直接把你們幾個丟出去.”

村長一發威,這些人立即像被貓攆的老鼠一樣,夾著尾巴可跑了,白荷也沒想到事情進展會如此迅捷搞定,她是該說這些人沒她想象中的那麼勇猛呢,還是誇村長他們護犢子?

不過,村長的話的的確確是提醒到了她。

“看來以後我還是隻給咱們自己村的人看診比較好,這外村的不知根知底,要不是這次嚇到了他們,只怕這件事沒那麼容易解決,我可不想因為看個病,還把自己看進去的,本身就沒賺誰的錢,現在張口就是一百兩,我上哪兒去給他們整這一百兩?”

村長轉過身對大傢伙說:“都聽到白大夫的話了嗎?回去都轉告你們的親戚朋友,沒事兒別再來咱們村兒看病了,人白大夫本來就沒賺錢,現在整出這個事兒,真夠噁心的,以後不是咱們村的人,一律不準上山,你們都互相監督著點兒,要不然人白大夫直接閉門不見客,看大家日後有個頭疼腦熱的,去找誰!”

事後散場,柳兒拍著胸口一臉後怕:“姐,我剛剛都要擔心死了,還好你穩住了.”

白荷看著衛叔給她做的藥架,一個小抽屜一個小抽屜的,放的都是她精心處理過的藥材。

她以為在深山老林裡這樣給人看病,很治癒,結果呢,也不知道是妨礙了誰的利益,給她整這麼一出。

說實話,有些失望,要不是老百姓出趟山不容易,今天究竟會不會報官,還真說不準的。

不過,人家提到的問題,也確確實實存在,她沒有行醫資格這一點,終究還是個大問題。

也不知道明朝這邊女效能否行醫,會不會有太多的限制?

“等回頭去縣城打聽打聽,如果能考個醫狀元回來,還是可以試試的.”

“醫狀元?那姐姐是不是就能進宮面聖了?”

柳兒的話讓白荷一愣,隨即又快速的說道:“那不行,還是考的差點兒的好,混個證件就行了,不能進宮.”

她從事這一行可不是為了成名,也不是為了賺錢,只是讓自己有個事情幹,從而幫助更多的底層老百姓,從來都不是為了讓自己爬得更高。

兩天後,等衛贏回來,聽說了這件事後,立即對她道。

“女人是可以考的,這個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我在軍營裡可是聽說皇上召集各地的女名醫進宮行醫呢,你們女醫在後宮的作用還是很大的,畢竟男尊女卑的情況下,很多男人就是因為戒律無法給女人看具體的病症,從而延誤病情,我們軍醫都說了,在大夫的眼裡沒有男女之分,但是有各種禮儀的限制,這個誰也沒辦法替代,除非培養更多的女大夫.”

經衛贏這麼一說,白荷即刻想起來,後世有一部電視劇《女醫明妃傳》,不過只能說是藉助了當時背景的一部女性勵志劇,與真實歷史確實存在很大的差異。

因為歷史上確實有一位女醫師名叫譚允賢,也確實有一位杭氏當上了大明的皇后,但兩人行無瓜葛,更非同一人。

譚允賢是明朝著名的女醫師,她家世代行醫,其祖父祖母都對醫學頗有研究。

在家庭環境的薰陶之下,譚允賢透過自己的努力當上了一名女醫師,在其行醫期間,有很多不願意同男醫交流的女患者都找她醫治,漸漸的,她也成為了家喻戶曉的醫師。

在譚允賢五十歲之時,她在夢中見到了歷時多年的老祖母,祖母在夢中向她透露她可以活到七十三歲。

夢醒後,譚允賢百感交集,感到自己生命的大部分時光都已經流逝,在此後的日子裡,她根據自己多年的行醫經驗,著成了一部記載婦科疾病的醫術《女醫雜言》。

該書中不僅詳細記載了婦科疾病的形成、症狀以及醫治方法,更是在其中新增了婦女們的生活情境,對後世有著極高的參考價值。

白荷摸索著下巴,“這麼說來,我真還有必要去考上一考?”

衛贏笑道:“如果你具備了名氣和資格,你的那些藥的價值會更高.”

這倒是實話,她現在無名無姓的,人家又不知道你真實水平如何,只能根據這些藥救治過的病人來當底價,即使明知道藥本身的價格高於他們給的價格,也沒辦法,誰讓你自己沒有名氣呢,那五百兩銀子的藥,她可是用了近七個月的時間研磨打造出來的,針對各種型別的病症都儘可能的想到做到了。

五百兩聽起來多,可空間藥的價值絕非外面金錢能衡量的,至於下次賣會不會漲價,也得看這些藥醫治過的病人的具體反饋結果才能行。

衛贏的話的確讓她有些心動,她今年十六七歲了,按照醫學界的年齡來說,還小的很,尤其今年秋季的考試已經錯過了,如果想參與,怕是還得等到明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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