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蒿的味道淡了後,薺薺菜就瘋了似的漲了起來,包餃子、包包子、炸菜角、蒸菜莽,或者直接上鍋蒸菜,放涼之後再涼拌,味道非常好。

而用開了花連根拔起的薺薺菜煮個雞蛋啥的,不僅顏色鮮綠,它的湯也是清爽解渴,好喝的很。

除了這兩種經常食用的野菜,灰灰菜、蒲公英、野莧菜、麵條菜、柳尖、香椿葉、構樹穗、枸杞尖等野菜也隨著天氣日漸變暖,可以隨時變著花樣的食用,春天是萬物生長的季節,也是各種新鮮野菜爭相冒頭的時候,她最喜歡這個季節,因為這新鮮的野菜可比正兒八經種出來的菜還要好吃。

可惜在城裡面做活的兩個人,根本就享受不到這樣的美食。

只要說為了吃的,衛城老爺子就主動承擔起照顧小寶的責任,讓兩位女壯士進山挖野菜。

考慮到這些野菜的季節性,她一般都讓柳兒割草給羊,驢子如今不在家,但是兔子和羊也需要大批次的草,所以如今是柳兒割草,她挖野菜,挖只夠吃的量,剩下她都偷偷轉移到空間,積攢起來,等過了這個時節,再拿出來食用,味道會更加鮮美。

春暖花開的時候,她就將從山裡面連根挖到的各種藥材種到了自己的小塊兒荒地裡,這些都是從山裡面找的,她當初還買了不少的草藥種子,根據這些草藥的習性和溫度,她種了下來,每天都會拿著空間的灑水壺細心周到的澆兩遍水,分別是天亮還有露珠的時候,以及到天擦黑的時候,這等用心,竟比自己菜園子種菜還要積極。

過了年之後的菠菜、青菜處於一個瘋長期,如果不盡快吃掉,很快就會開花,最高能長的像玉米一樣超過兩米,非常可怕的成長速度。

菠菜是波斯作為進獻給唐朝的貢品傳入我國的,現如今是我國最普通的一種菜餚,但不得不說它的做法也是多的很,炒、蒸、涼調,還有做菜饃,蒸菜窩頭蘸蒜汁兒,美味的很,家裡人都很喜歡吃。

清明之後就要種菜了,所以清明節之前,院子裡的地要重新翻整翻整,這些菜吃不完就得割掉餵雞餵羊。

潛意識裡不捨得,於是就換著花樣的吃這些葉子菜,連給小三兒的輔食,她都做成了菠菜面、菠菜糊糊、菠菜窩頭等等,小傢伙現在吃的都是無鹽無油的食物,頂多會給他淋點香油,也不敢多給他吃,開啟味蕾之後,這孩子貪吃的很,每次不給吃還哭,就是吃菠菜糊糊的時候整的渾身都是綠色兒,看著有點噁心。

本來她的計劃裡,春天要有很多事兒幹,但沒想到採藥的時候,被一條突然冒出來的蛇給嚇得滾下了山,好巧不巧的腿砸在了石頭上,當時她清晰的聽到‘咔嚓’一聲響,小腿骨折是沒跑了。

蛇這種生物,以前還餵養過,現在又怎麼會怕呢?她不理解,可原主的生理反應就是這樣,看見蛇先害怕,後驚恐,視覺以及生理雙重厭惡下,身體就不受控制了,居然還骨折了?

柳兒當時和她隔得不遠,聽到叫聲趕緊跑了下來,差點撞上樹,幸好在她的提醒下躲了過去。

大概她一直都很強勢,從來沒有這麼可憐過,柳兒心疼的當時眼淚嘩啦啦往下掉,她一看這,就說這孩子沒白養活,最後還是柳兒下山找來了她乾孃和一個嬸子,雖說衛城離得近,但身份敏.感,這孩子啥都懂。

三個人把她背下了山,所謂醫者不能自醫,她受傷的部位又夠不著,只能請了溫老給她看。

所謂傷筋動骨一百天,正是農忙的時候,弄個這事兒,白荷覺得晦氣,但也沒什麼辦法。

“你是大夫,該知道骨折的人要怎麼養,自己心裡有個數,這次砸的可不輕,好好養著吧,我會每七天過來一次,幸好你還有個妹子照料你.”

晚上乾孃就和小芒一起來了,“等我家菜種上了,我就過來幫你,你也別操心你這塊兒地,放心吧,肯定給你擺置好了,你家這妹子可真不錯,能幹的很,小芒也是,只要有需要,你儘管吩咐他,”

小芒那天雖然沒和她一起採藥,但他們師徒一起上山採藥的時間還是不少的,只不過這些天需要種地,他在山下幫娘,小芒的爹在鎮子上打一些零工,所以家裡的活就落在母子倆身上,聽說白荷摔斷了腿,也是緊張的不行。

“沒事兒乾孃,還有衛叔在這兒呢,小芒自己來就行了,我趁著這個機會教他多識字,這樣才能看得懂醫書,才能背下來,順便讓他認認藥草,把我剛種下的那些藥田給侍弄好,也是功勞一件。

不過現在不急,等你們種完菜再說.”

衛叔連夜給她做了個柺杖,白荷非常感動,五個多月的雨生她帶不了,因為這傢伙只要吃飽不飢了,就竄著往外看,不出去就哭,衛叔吃過飯就幫忙帶一會兒,直到把他給哄睡著,才給她送過來。

白荷很感動的向他道謝,“謝啥,就當提前練手了,將來還是要幫忙帶孫子孫女的.”

衛城的調侃,白荷有些尷尬,好在這個小子精力有限,晚上不會一直鬧,以前晚上醒好多次,現在一兩次,餵飽,換了尿布,就會安靜的睡了,不會太鬧騰,而且還都是柳兒起來幫忙,這丫頭真是暖心。

在小芒還沒上山幫忙的時候,衛城挑水,柳兒拿著水瓢,叔侄倆上山將她的藥草澆一遍水,為了保護這些秧苗,柵欄圍的有一米五左右高,而且密密麻麻的結實又不好攻擊,連只老鼠都放不進去,這柵欄高了,圍欄裡面的溫度也能保證,照料的格外用心。

這些地在播種之前都已積過肥了,漚過肥料的地更壯一些。

剩下的菠菜和青菜餵了羊和兔子後,下晌衛城就打掃雞圈、兔子窩、驢棚,將肥料撒到了前後院子的空地上,就這樣漚個兩三天之後,開始翻地,一翻一平,肥料就沃到地裡面了,等啥時候來場雨,趁著地裡面有水汽,就可以直接種菜了。

她的腿雖然傷著了,但是手沒有,於是用春天鮮嫩的韭菜和空間裡儲存的豬肉,包了韭菜餡的餃子。

還特意讓柳兒送了兩盤給乾孃和小芒吃,他們家現在是輪流照顧家中長輩,也不知道輪到沒有,不過兩盤餃子也差不多有四五十個了,用雜糧麵包的,看起來黑乎乎的,不咋好看,但是味道很好。

她如今的可憐樣兒,哪兒也去不了,但好在能用柺杖支稜起來,所以是不耽誤給人瞧病的。

只要接診,小芒就會過來幫忙,這樣衛城就不需要兩頭忙活了。

她被摔著五天後,翔子和衛贏才從縣城趕回來,這次還買了幾個比較結實的瓷壇,她打算用這些瓷壇做醬料、醬油,不僅結實還特別的大肚兒,一共買了六個,等他們裝卸完看到拄著柺杖從屋子裡出來的白荷時,嚇了一大跳,尤其是衛贏,臉都黑了:“怎麼回事兒?”

小芒在旁邊樂:“我師父被一條蛇嚇得摔斷了腿,還是菜花蛇,”

白荷面色微紅,對著小芒就是一眼睛:“任誰一抬頭看到一條蛇朝自己飛過來都是嚇個半死好不好?菜花蛇也是蛇啊,就你能耐,還不趕緊搗藥去!”

衛贏聞言,已經蹲下身去看她的腿了:“你自己包紮的?”

“哪兒啊,溫老給我包紮的,後天會過來給我換藥,沒事兒,就是得養著,”

“那家裡的這些事兒,”

“衛叔、柳兒、乾孃、小芒都幫著我呢,我呀每天就是坐在這兒,或者拄著拐在院子轉悠轉悠.”

衛贏瞟了眼院子裡的菜地,明顯是整理好準備種了,在翔子提出要留下照顧的時候,他說他來。

翔子忙說:“衛大哥,我的生意可做可不做,你給人家看店呢,哪能隨便請假啊,”

“你姐是我未來的媳婦,你還有啥不放心的?你幫我請個假就行,就說我未婚妻摔了腿兒,那老闆是我朋友,他店裡有人,也不是沒人,我去幫忙也沒啥工錢,可去可不去,沒事兒.”

白荷詫異的看他:“沒啥工錢?那你天天豈不是義務幫忙?”

衛贏笑道:“我是跟他合作做生意的,那些毛料分淡旺季,淡季他就會去邊疆地區尋找合作伙伴,旺季是兩頭跑,我呢,就幫他出謀劃策,鞏固好鼎昌府和慶元縣這邊的生意,我不靠這些工錢,而是靠這裡拿錢.”

說完,還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白荷看他那自信樣兒,撇了撇嘴,但歪頭就是一句:“一個月掙多少啊?”

衛贏被她調皮的樣子逗樂了:“目前還沒看到錢,興許……比你多那麼一點點?”

白荷哭笑不得,“我這兒哪有什麼錢啊,都是柳兒和翔子忙活的,沒幾個錢,一個月下來也就一二兩銀子,這都頂天了,我們做的那些布娃娃,擱在翔子的車上捎帶著賣的,十文錢一個,也不值錢,我這兒幾乎零進項,看病救人幾乎沒收益,運氣好可能會得些糧食和菜。

你跟我比的話,豈不是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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