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識字班裡當老師,安怡從來沒想過要什麼好處,而她的字呢,也會在書寫的時候稍微收斂一些,即使如此,在別人看來,那也是板正的不像話的印刷體,這個時候字還是繁體字,來回切換什麼的,對她來說也是駕輕就熟的很。

平時上課的時候,孩子都是交給彩花或者秋霞帶的,她們倆有一個過來停課,另外一個帶孩子,輪流來,然後回家呢,有其中一個輔導另外一個,若是有不對的地方,她再加以糾正,這樣一來,既加深了她們彼此的記憶,也能很好的融會貫通,因為想要當老師,你自己必須得參透,學會。

尤其這倆人有她私教帶課,本身基礎就比外面的強,所以她才能上課帶孩子兼顧到位。

東北的冬天是很漫長的,在家閒來無事的時候,也會想方設法的做好吃的。

安怡今天就做了一道讓姐妹倆瞠目的美食【油炸冰溜子】。

冰溜子這玩意兒很好找,房簷上就是,還特別乾淨,通透,那如何讓冰溜子入油鍋不炸呢?方法其實很簡單。

直接把冰溜子外面裹上一層豆腐皮,調一個蛋液麵糊,然後再外面裹上一層搓碎的饃渣,在麵粉裡滾一下,然後放到外面上凍,這樣一來,麵粉就和冰溜子合二為一了,光面變成毛面,它就能掛住麵糊了,然後再調一個不是很稀的麵糊,否則會掛不住。

之後把油倒入鍋裡面燒熱,而後迅速裹上糊糊開始炸,幾秒鐘拿出來就可以了,要趁熱吃,不能等,否則都化了,味道怎麼說呢,外面熱裡面涼,很稀罕,當然,要想讓裡面的冰溜子有味道,也可以做一些用果泥凍成的冰溜子,她也就是圖稀罕,試著做了一下,沒想到獲得了一致的好評。

因為有了經驗之後她找來模具,用紅豆加牛奶和糖做了一些冰棒,這下姐妹倆興奮了,甚至還說。

“原來傳說中的冰棒是這個味道啊,簡直太美味兒了.”

其實東北人在大冬天吃冰棒一點也不稀罕,由來已久了,尤其外面就是個天然的大冰箱,想吃啥都能往雪窩裡面扔,比如梨、柿子、葡萄,她這裡有很多水果,當然,不能讓她們倆知道,因為解釋不來,除了梨和柿子之外的其他水果,只能偷偷吃。

除此之外,三個女人在家的時候,還喜歡倒騰麵食吃,當然,這裡的麵食,全都是雜糧做的雜麵。

包餃子不能煮,容易爛,就放在大鐵鍋裡面蒸,包子自然不必說,也是蒸出來的。

常見的餡料就是酸菜豆腐粉條素餡的,蘿蔔豆腐粉條,她空間的豬殺了之後,將肥肉全都扒拉出來,熬了一大鍋的豬油,把油裝到罐子裡後,剩下的油梭子剁碎不管是包子還是餃子,那味道,用姐妹倆的話,就是人間美味了。

當然,熬豬油的時候,沒敢在外面,而是在空間裡,油梭子也只敢拿出來一點兒,以為周邊也有人家殺豬,所以不需要東奔西跑,就能買些許肉回來,三言兩語也能糊弄過去。

要不說這個年代做人難呢,有錢了怕別人惦記,沒錢了肚子餓,怎麼做都是錯。

好在她有經驗了,能不在姐倆面前吃好的,就不在她們面前擺置,只不過有時候也是出於好心,想給她們倆補補身體,畢竟為了她,人家可是三天兩頭給她送豆製品的。

所以自打孩子來到她家,她們又不需要勞心勞力的做豆腐之後,倆人消瘦的臉頰那是真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了起來,因為她家的伙食實在是太好了,菜就跟吃不完似的,麵粉大米雜糧,也很全乎,似乎真的像個無底洞,怎麼也吃不完。

但兩個人都是有良心的,姐姐這麼無私的幫助她們,她們絕對不能忘恩負義。

當然,安怡也不怕她們,因為所有主貴東西都在她空間裡,就算有人過來搜,也是搜個寂寞罷了。

但她不能為了她們虧待自己啊,所以經常偷偷的在空間做鍋包肉,鐵鍋燉大鵝等等。

雖說沒有當著鴨子的面殺生,可卻是當著它們的面吃的,以至於越往後,她越不好抓雞鴨鵝吃,可愁死她了。

難道吃空間靈草和靈泉水長大的,就是聰明有靈氣?

做一頓,她能吃四五頓,不敢連著吃,害怕發胖。

這年代,絕對找不出胖人,如果真的有,要麼是身體有病,發虛的,要麼就是偷奸耍滑外加家裡條件不錯的,一百個人裡面,能找出三五個都算是絕了!

唯一覺得不方便的,可能就是大棉襖大棉褲厚圍巾厚皮帽出行標配了,走路有點像企鵝,如果路程遠,眼睫毛和圍巾上還會結出一層白霜,冷是真的冷,尤其屯委上課的時候,要不是人多,又生了個爐子,怕是要凍死人,就那還是不能和自己家裡比。

好在屯委不算遠,但是因為雪厚,至少要走二三十分鐘才能到,這年代的村子不像後世家家戶戶都挨著,那是自己找地方隨便蓋的,一般都是一大家子湊在一起,抱團型的,而她獨居一隅,也算是另類了。

給成年人上課,有好處也有壞處,好處是一點就透,壞處是不咋配合寫作業,這種情況下,她也不會死抬槓,做那得罪人的事兒,一般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反正學的好的,可以有晉升的機會,學的不好的,普通人還是普通人,天生,和孩子學習一樣,永遠得靠自己,靠別人,成不了氣候。

佛系老師大概說的就是她,她將課備好講好,也算是對得起領導交代下來的任務了,至於大家聽不聽,學不學,對不起,她沒時間,真不想因為這事兒,耽誤她自己的時間,好在領導們也知道自己屯子里人的秉性,要不然為啥上課還有人專門維持秩序啊,永遠都不缺刺頭,不維護一下紀律,這些人怕是要翻天。

屯長唯一的要求就是,起碼你得能把自己的名字,家庭住址,家裡幾口人,什麼成分,書寫清楚吧?

起碼你能自己算的清楚賬吧?

如果連這個最低階的入門你都達不到,那你這幾個月學的是個什麼玩意兒?

在一個天氣晴冷的下午,安怡正在家裡逗安然玩兒,出了月的孩子,真是一天一個樣兒,白白嫩.嫩的,太討人喜歡了,怎麼看怎麼覺得可愛,就算不是自己的孩子,也養了個把月了,主要還是沒覺得累,有人替換著,就跟玩兒似的,就把孩子養這麼大了。

她們仨的母性光輝一旦釋放,那是怎麼也收不回來,沒事兒就捏捏她的臉蛋,親親她的腳丫子,換尿布的時候再捏下人家肉肉的小pp,逗她的時候,還會嘎嘎的笑,太招人稀罕了。

然,就是這麼美好的下午,一道淒厲的哭聲驚得安怡手一哆嗦,雖然她不住在村子中間,可她耳力好,再者冬天的鄉村特別的安靜,不下雪的時候,連雪簌簌落下的聲音都沒有,唯有偶爾走過的人踩在雪地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兩個老妹兒看孩子睡著,也回家休息了,順便再幹點兒自己的事兒,沒想到才沒走一會兒,村子裡就傳出這麼可怕的聲音。

她倒是想去看看發生什麼事兒了,可孩子就只穿了薄棉褲和棉襖,不方便抱出去,索性等姐倆來,問問是什麼情況。

哪知道沒等十分鐘,彩花就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姐,快,我三嬸兒家的孫子掉到鍋裡面去了.”

眾所周知,東北的炕上都有一個放鍋的地方,她當初就是覺得危險,所以把鍋臺造到了堂屋,但是裡面的灶膛卻是連在臥室裡的,可有的人家鍋就在炕頭的位置,這種情況,夏天還行,不咋用,只有燒黴味兒的時候,才會點著,但冬天可是每天都在用啊,孩子這種情況下,是最危險的,幾乎每年都有聽說掉到鍋裡面的。

彩花來叫安怡,人命關天,說了大概位置,她就往出事兒的那家跑,就算不熟悉,只要找家門口最多人就行了,到了那兒,秋霞一把拉住了她,朝她搖了搖頭:“姐,人已經不行了”

氣喘吁吁的安怡腳步一頓,“孩子多大?”

“八個多月,還是男孩子,就上了個茅房,回來的時候,孩子已經燙的……,”

“就沒聽到哭聲?家裡就一個人?”

秋霞把她拉到一邊:“奶奶出去找人嘮嗑了,他娘就只上了個茅房,聽見孩子哭了,還以為是找不到鬧人呢,沒想到是出了這事兒,”

安怡深吸一口氣,重重的吐出一口濁氣:“咱們回吧,其實很多事兒都發生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孩子母親怎麼樣了?”

“已經暈過去了,不過,這事兒八成會鬧的兇,因為這是好不容易生下來的孫子,前頭有仨閨女了,”

安怡不忍再聽下去,抬頭看了眼那家的院子,看著聚集在門口竊竊私語的人,轉身回了家。

當彩花知道孩子已經沒救了的時候,眼睛一下就紅了:“那孩子長得虎頭虎腦的,可調皮了,人人都誇是有福氣的,可哪裡想到,福氣就只有這麼一點兒,這件事誰都不怪,能怪得了誰?誰想這樣?難道當孃的連上茅房的時間都不給?不過依我嬸嬸的性子,怕是她兒媳婦要捱打.”

東北的老孃們兒性子潑辣的不在少數,這件事兒可大可小,安怡對彩花道。

“你回頭勸勸你嬸子,當孃的比誰都要自責,就莫要再責怪她了,否則一個想不開,可能仨閨女都沒娘了,這是很嚴重的事兒,要多安慰她,千萬不要再責怪她.”

說是這麼說,勸是這麼勸,可事兒畢竟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彩花不僅勸了堂嫂,也勸了嬸子,可這場婆媳大戰,到底還是發生了,一個責怪對方不該上茅房,就算拉倒褲子裡,就算抱著孩子去,也要把孩子看好,還說這種事兒發生的那麼多,為什麼不長記性?另一個責怪對方,為什麼要出門嘮嗑?人家家就那麼好?你要不去,孩子會出事兒嗎?

人就是這樣,不出事兒皆大歡喜,一旦出事兒,絕對互相責怪,就想推卸責任,尋求心理上的慰藉。

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罷了,好歹紓解了內心的懊悔和自責,可就怕鑽牛角尖的人。

男人打,公婆罵,十月懷胎的兒子死了,彩花這位堂嫂終究還是沒能承受得了輿論的壓力。

三天之後的一天早上,被人發現凍死在了親兒子的墓地前,至此,那些罵她的人,終於閉了嘴。

她的結局,安怡一早就想到了,所以才會讓彩花過去告訴她嬸子,斟酌著點兒,不要太過分,很可惜,沒有聽進去,悲劇釀成,孃家人又來找說法,最後本是親家的兩家人,撕破臉成了仇人。

最可憐的,反而成了那三個最大不過八歲,最小才兩歲的女兒。

因為男人家不可能不再娶,在後娘手裡的三個女兒,誰能落得好?當然,如果她們運氣好碰到好繼母的話,那未來還有希望,可這個運氣的機率大不大,從自古以來的資料作對比,就知道了。

劉家的事兒鬧了差不多七八天,最後以彩花堂嫂匆匆下葬為結局,暫時告一段落。

帶孩子的責任很大,越是有慘痛的例子擺在眼前,越是讓安怡三姐妹,覺得自己肩膀上的責任大。

在孩子未學會翻身之前還好點兒,一旦會翻身,掉床的機率也大大增加,好在安怡從空間弄出了坐笸和嬰兒床,至少在她會爬會坐之後,她如果做什麼,有了它們,哪怕一個人,也有了保障。

彩花堂嫂的事兒,並沒有給村人們帶來多少悲傷,反而被當做反面教材,教育自家的孩子,記得時時刻刻帶好自己的孩子,之後都是該幹啥幹啥,一點沒耽誤。

最讓她難以置信的是,半個月之後,連孩子和媳婦的三七還沒過,這家的老太太,就找上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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