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誰說得清呢,不過既然安怡姐這麼說了,那就肯定是真的,就算不是真的,咱們也沒必要去追究,畢竟她來自哪裡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家是真心實意對咱的,你看,她對村子裡的人就很冷漠.”

秋霞點頭,深以為然:“還真是,也不能說冷漠,就是點頭之交,平日裡也不來往,她太安靜了.”

彩花笑:“安怡姐才不是安靜,她在家的時候可高興了,我都看見好幾次她一邊唱歌一邊跳舞了,可好聽了,一看就是文化人.”

秋霞這才想到了一個可能:“姐以前是大家小姐,那能跟咱一樣?她父親是抗戰英雄,沒有提母親,身份又這麼神秘,可能是成分不好,但因為父親的緣故,就磨平了,所以她不願意提,也情有可原.”

彩花點點頭,“不管是啥,不用管,在咱們眼裡,她就是我們的姐,對我們好的姐.”

“既然是姐吩咐的,那咱就聽話停了吧,年前再賣幾天,等大雪封路就不幹吧,免得生出事端.”

本以為這個冬天就這麼安生的過去了,哪裡想到姊妹倆去賣豆腐的路上,看到一個老太太抱著一個襁褓,直接就給扔到了林子裡,隨後小孩子的哭聲就傳了過來。

她們趕緊跑過去抓住老太太:“你怎麼把孩子扔了啊?”

“女娃子要來幹啥?和她娘一樣當賤命?我沒溺死在尿盆裡都算不錯了,這年頭,人還吃不飽呢,再生來一個討債的作甚?我要的是孫子,不是賠錢貨,你們要是看不過,就抱著她走,給找個好人家,十月初八生的.”

老太太回頭朝那林子看了一眼,最終咬牙離開,彩花早在她轉身的時候,就跑到了林子,抱起了窩在雪窩裡的孩子。

“還算有點良心,知道給孩子挖個擋風的,這要是直接扔在這兒,那還不刮死了?狠心吶,這麼小一點兒,算算時間,連月子都沒出,怎麼能這麼絕?這咋辦啊姐?”

李秋霞朝四周圍看了看,“這冰天雪地的,哪兒有人啊?放在這兒沒一會兒就得凍死,這是人,不是牲畜啊!先放咱車上,一會兒看看能不能找到人家,或者藉口奶也行,咱得先把這些豆腐賣完.”

兩人一拍即合,可一路走過來,也沒人家願意收養女孩子,倒是有個婦人餵了孩子一次,最終她們抱著孩子回了村,因為天冷,路上沒有什麼人,但還是有人看到了。

“啊呀,你姐倆從哪兒抱回來的孩子啊?看樣子,還沒滿月吧?這麼小.”

秋霞嘆口氣:“路上撿的,沒人要,問了很多家,誰都不願意收養,這不,我們只能抱了回來,”

說著說著,襁褓裡的孩子又開始哭起來,彩花搓搓手。

“糟了,肯定是又餓了,快,去安姐那兒,看看有沒有吃的,咱家連炕頭都還沒點著呢!”

為了省柴火,姐倆只要出門就抽掉,回到家重新生火,這樣可以節約很多柴火,壞處就是,回到家就跟冰窖似的,凍得直跺腳。

這一路抱著孩子回來,手都要凍麻了。

倆人來到安家的時候,堅果過來圍著她們轉了兩圈,就走開了,現在它是散養狀態,陌生人才會叫,經常上門的姐倆,它早就認識了,只有刻意的討好甩尾巴,因為每次來,都會給它掰一塊豆腐,可是這次來,居然什麼都沒帶?

哦,帶了,懷裡不知道抱了個什麼玩意兒,吵得很!

堅果甩著尾巴鑽進了自己的窩裡面,冬天來了之後,主人就把它的窩安頓在了靠堂屋牆根兒,因為這邊挨著炕,多少能蹭點暖,也不算很冷。

正在堂屋裡和麵的安怡,冷不丁聽到小孩子的哭聲,探出頭一看,驚了一跳。

“怎麼還撿個孩子回來?”

“姐,你也太神了吧,怎麼一眼就看出來是撿來的?”

“不是撿來的,難不成還是偷來的啊?這麼冷的天,扔孩子的可真是喪良心!”

“可不是?也不知道那當孃的知道自己的孩子被她婆婆給扔了,得多絕望.”

秋霞嗤笑一聲,“你又怎知那母親不是個重男輕女的呢?或許是她自己願意的呢?”

因為孩子哭得厲害,這姐倆身上還滿是寒氣,安怡看了下自己的手,忙放到清水洗乾淨,這才過來抱孩子。

開啟襁褓一看,眉心一皺:“還沒滿月吧?這也太小了.”

“嗯,十月初八生的,半個月了,她奶奶扔的時候,正好被我們看到,我們這一路,問了不少人家,沒人要,要麼把她送到孤兒院,要麼就……”

“咱仨養了?”

接話的是劉彩花,回頭去看她的是安怡和秋霞,被兩個人同時盯,她有些膽怯。

“我的好姐姐們,你看這孩子多可憐啊,咱們這輩子可能也就這樣了,難道要孤苦伶仃一輩子?”

陳秋霞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怎麼能是孤苦伶仃呢?我們倆不是人啊?你哪兒孤苦了?再說了,咱連自己還養不活呢,憑啥要養她?她明明有家人的,咱回頭找回去不就行了?”

安怡冷靜的看著她們:“這孩子你們要送回去,可能會是被溺死的命。

既然他們沒有選擇這條路,而是抱了出來,就是為了給她留條活路的,你們也不用吃驚,這樣的情況不在少數,我見了很多.”

當然,他們也受到了應有的報應,因為後世很多人因此娶不上媳婦,這是因果迴圈下來的報應。

安怡抱在懷裡後,小傢伙就不哭了,那軟軟的一團,連眼睛都睜不太開,卻好像在尋找熟悉的味道一樣,不停的用嘴去拱什麼,“她餓了.”

“是啊,一上午了,就吃了一次,可不就餓了,我家太冷了,就給抱到姐這兒了,可咱家也沒什麼能給她喂的呀?”

她每一世都養孩子,這一世自然也不想就這麼無聊的過一生,所以早些年就已經置備下了不少小孩子穿的用的吃的喝的,有國產的也有小日本的,當然,都是在廣島爆炸之前置備下來的,這當中要以日貨多,因為那邊只要有錢,就能隨便買。

“這孩子,我養了,你們倆一個是大姨,一個是小姨,以後咱們給她招個女婿,給咱仨養老送終.”

安怡一言既出,把姐倆感動的夠嗆:“好,就這麼辦,要是日後有條件了,我們倆能養得起了,也給自己養個閨女,反正兒子咱也撿不到,能撿到的,都是女孩子.”

安怡笑著逗弄她們:“咋地,還不相信我家安然能給你倆養老啊?”

“安然?”

“怎麼?不好聽?”

“好聽好聽,真好聽,就這麼叫了。

安然一生,多好呀.”

“確實好聽。

不過姐,你也別說我們來不相信她啥的,一個孩子養這麼多人,她能養的起來?我們可不好意思讓她這麼辛苦,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萬一我們真有這運氣,撿到孩子呢,這不,第一個娃就這麼來了.”

安怡哭笑不得,“好了,別廢話,先去燒水,用大茶缸晾涼,咱先看看她有沒有尿,要不要換尿布,對了尿布,還得準備點尿布,我記得你們家那時候收拾不少洗乾淨的布,先回家拿過來撕開當尿布用.”

給姐倆安排上之後,安怡立即帶著安然回了她的屋,從空間找出適合她喝的奶粉,兌著暖瓶裡的熱水和靈泉水,中和之後,倒入奶瓶,小傢伙餓狠了,上來就吮吸起來,咕咚咕咚的聲音,實在太可愛了。

“姐,你這兒居然還有奶粉?”

安怡沒好氣白了她一眼。

“那可不,不然你以為你吃的那些乳酪從哪兒來的?這都是我同學給我寄過來的,她在魔都大城市呢!”

雖然她們沒見她出過門,但安怡的好東西多,卻是事實,只是……“咋還有奶瓶啊?”

“同學算我的年齡給我寄奶瓶,是給我孩子準備的,這不,誰能想到啊,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那這瓶子洗了沒?”

“廢話,剛才拿熱水燙過了,放心吧,”

奶粉她直接收到了空間,彩花沒看到奶粉,但是看到了奶瓶,就信以為真了。

其實就算沒有奶粉,她們家安然也不會餓著,她空間的牛奶可比外面的奶粉好多了。

吃空間靈草喝靈泉水長大的牛,出來的奶哪能不好?而且沒有任何病菌和不.良因素。

這是來不及煮牛奶了,她打算以後就喂空間的新鮮牛奶給她喝,奶粉可以留著出門在外,不方便煮牛奶的時候喝。

有同學做藉口,等孩子吃飽,交給彩花拍奶嗝的時候,她裝著從櫃子裡拿衣服,實際上是在空間扒拉一些軟和的布料,棉花,小衣裳需要現做,布料是特意在小日買的,只買了布料,因為他們做出來就是和服了,不符合咱華國的特色。

外面的花布則是在國內建備的,可以用來做大棉襖,做這些,當過媽和奶奶姥姥的安怡,完全不在話下。

所以當吃飽了的安然,拍出奶嗝後睡下後,姐妹倆一起過來幫忙收拾,問及小孩子的衣裳時,安怡答。

“不用擔心,今天我就能做出來,撘晚上也得做出來,還有包被,小褥子,那不,我又找出來不少用來做尿布的,一會兒你們把這些布擱在鍋裡面煮一煮,燙燙,在堂屋扯個繩子晾上,”

安怡的手巧,似乎又重新整理了她們的認知。

“別這麼看著我,你姐我啥都幹過,給人家當過保姆,這些都是跟人家的奶孃學的,我帶孩子,可比你們倆有經驗,好好學著點兒.”

難怪什麼都會做,原來帶過啊,這就難怪了。

其實說是這麼說,她們也猜是不是安怡自己給自己孩子準備的東西,畢竟,人生還很長,誰能真的認定不會生孩子呢?

不過這話她們可不敢問,只能自己在心裡面唸叨唸叨。

晌午飯是秋霞做的,彩花洗了床單,安怡就和孩子待在炕上。

孩子身上的衣服早就扔掉了,因為是扔孩子,所以穿的都是最破的,包被都硬了。

安怡咒罵老傢伙不是東西之後,用貼身的棉布把孩子先包了起來,自己手裡的動作是一直沒停下,時不時的扒開被子量量尺寸,因為是在溫暖的炕上,所以寶貝睡的很沉。

給孩子放到了炕尾,這裡溫度最低,小孩子面板嫩,別被烤著了,下面墊了厚厚的一層褥子。

隔尿墊現在沒有,只能勤快點兒觀察寶寶,一有不對勁就趕緊看,當然,她下面墊著的,也都是破小褥子,尿在上面也不會覺得可惜,省的拆洗,可直接扔掉。

家裡因為多了個小朋友,姐妹仨一下就忙成了陀螺,直到天黑,她才催促她們回去。

“放心吧,我自己帶可以,你們累了一天,明天別做了,好好休息一天.”

家裡已經生上暖炕了,加之在安怡這兒,孩子乖的不像話,她們就放心的離開了。

因為室內光線案,所以安怡在她們離開之後,進入空間給安然做衣裳。

聽到她哭就出來看看,換換尿布,喂喂奶。

牛奶下午她煮了一鍋,在外面放的溫度剛好,然後再放進空間裡。

孩子哭了,她直接倒入奶瓶裡,恰到好處的溫度,可以直接喝。

餵飽了的安然就是睡,只要不尿不拉,她很安靜,月子裡的孩子就是這樣,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睡覺。

所以這晚上,安怡不僅睡了個好覺,還給孩子用的衣裳寶貝棉衣都做好了。

睡覺之前,再把晾的半乾的尿布鋪在掀開褥子的炕頭,上面有竹蓆,擦乾淨的,尿布擺上去不大一會兒就能烘乾,特別的方便。

東北的冬天,外面零下幾十度,室內只要捨得燒柴,能達到十來度,甚至二十度都沒問題,她家的柴火撿的是真不少,因為後山就是林區,柴火多的是,而東北人之所以種這麼多樹,也是為了冬天的時間方便取暖,加之還有種下的這些農作物,豐收之後,能燃燒的,都堆到在家的柴房了。

每年春天,各地都會組織植樹造林,只有迴圈起來,才不會凍人,不能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在林區補種樹木,是每個東北人都很重視的事兒,畢竟冬天撿的可不只樹枝,還有大的木頭鋸開,那都是上等的柴火,可以賣錢的,所以原則上林區也是各個屯的創收專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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