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年輕的外國人在來首都之前,肯定沒做過攻略,也沒聯絡大使館,他們用蹩腳的中文試圖和周圍的旅客溝通,奈何詞彙量小,加之老百姓裡會外語的少,沒有人能夠理解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丁薇走過去一聽,說的不是英語,而是法語,她連忙上前詢問對方是否需要幫助。

聽到熟悉的母語,他們激動的不行,然後迅速的拉著她的手就跑,把跟在後面的陸英嚇了一跳。

“嘿,你這小子,幹嘛呢,把人給我放了!”

丁薇回頭給了他一記安撫的眼神,示意他跟上,因為今天是假期,所以故宮人很多,七拐八拐的他們最後穿到了後宮的一條小岔路上,看到一個外國女人臉色痛苦的癱靠在樹上,周圍圍了很多人,想要提供幫助的人很多,但都被她和她的朋友謝絕了,嘴裡面說著很不禮貌的話,讓聽懂他們話的丁薇很是不滿。

“既然你的朋友嫌棄我們華國人髒,那又為什麼來找我們華國人幫忙?”

沒錯,她們之所以不讓周圍的人幫忙,就是因為她們矯情的認為國人髒,不過疼痛,對著他們很不禮貌的說著髒話,反觀國人,還以為她們著急,說著求助的話,所以大家都圍在周圍,沒敢離開。

丁薇一來就聽懂了,立馬站住呵斥並甩開了拉著她手的男青年。

“我們髒,可配不上拯救你們,陸英我們走,隨便他們是死還是活.”

“你們就是這麼多待外國友人的嗎?你信不信,回去了我們就發表文章,控訴你們的惡行,看看將來誰還來你們華國,你們貧窮,落後,難道不是事實?還怕我們說?”

丁薇氣的不行,她很想將這句話槓回去,可是有用嗎?他們該摸黑還是會摸黑,根本就不屑你是否真的有多友好,信不信,就算是今天她救了他們,他們也不會有任何的感激。

可是她能真的不去管這些人嗎?

並不能,因為他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就這麼玩掉自己的命,到最後將屎盆子扣在所謂‘看熱鬧’的國人身上,所以她深吸一口氣,控制著自己的情緒走過去,拿出自己的手帕蓋在那女人的身上,極具諷刺的說著。

“我們華國人髒,不配碰你高貴的身體,請允許我隔著我乾淨的手帕為您診斷!”

那女人臉色很難看,額頭冷汗直冒,頭暈目眩難受至極,壓根不知道自己什麼情況的她,好不容易碰上朋友請回來會母語的人,她不敢得罪,於是什麼話也沒說,預設了丁薇的諷刺。

算你丫的識時務!

丁薇翻了個白眼兒,仔細的詢問了她的症狀後,轉身看向陸英。

“我懷疑她是低血糖,你來看看是不是,”

丁薇雖然沒把脈,但也差不多根據症狀猜出來了,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請中醫比較強的陸英最後確認,陸英過去也沒碰她,將手帕墊到她的脈搏處,仔細的號脈,丁薇又說了她的症狀。

“嗯,是低血糖沒錯.”

“那就簡單了,”丁薇從口袋裡掏出兩枚糖果,遞給了那女人,解釋了她的病症。

然後對她隨行的夥伴說:“買一些餅乾,蛋糕,糖分比較大的橘子水喂她吃點,喝點做短暫的休息就行了.”

隨後又交代她:“空腹出來閒逛,在免疫力低的時候會出現低血糖症狀,所以早飯一定要吃,要不然會出大問題,嚴重的話會直接暈倒進醫院.”

丁薇給她的是兩顆大白兔奶糖,她沒有拒絕,吃了,咀嚼糖果的時候,算是禮貌的道了謝。

丁薇勉強扯了下唇,拽掉了自己的手帕,然後站起身,居高臨下的斜睨著蹲在女青年旁邊的一眾人。

“我們華國人的骨子裡都帶著善良和友好,我們現在是窮,但不代表我們會一直窮下去,我們國家是不富裕,但誰又能保證幾十年後我們這條沉睡的龍不會甦醒?上下五千年的歷史,讓我們跌倒了爬起來,摔倒了再爬起,我們從沒有放棄過努力,又怎會因為這幾十年的屈辱而倒下?希望你們這些所謂的外國友人,來到我們的國家,起碼給我們該有的尊重,因為這不不僅僅是你們的素質,也決定了你們的態度!”

丁薇一番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不卑不亢,讓剛剛還輕視他們的外國人,在短暫的沉默後,緩緩的站起身,朝著他們的方向微微頷首,表達了他們誠摯的歉意。

丁薇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拉著陸英離開了現場,在拐角遇到垃圾桶的時候,直接將自己的手絹扔到了,這一做法外國人自然也看到了,可誰也沒好意思再多說一句話,尤其那個經過丁薇診斷,送糖後,已經明顯好轉的病人,更是羞愧的抬不起頭。

丁薇也沒指望區區幾個人就能改變對國人的最初印象,不過無所謂,幾十年後的國家,會讓他們認識到他們上下五千年的歷史,絕不是說說而已。

而東方的這條龍之所以稱之為龍,是因為炎黃子孫、龍的傳人,他們與生俱來的善良心性,他們的凝聚力與向心力更是在幾十年後,向全世界證明了他們有多強,當十四億人民擰成一股繩的時候,誰與爭鋒?

陸英看丁薇心情好像不太好的樣子,忙問:“怎麼了,是不是他們說什麼了?不過你剛剛那些話說的還是挺解氣的,雖然我聽不懂是啥意思,但那些人的表情告訴我,你一定給自己出過氣了!”

丁薇聞言,樂了:“沒啥,只不過是些外國人跑到我們華國人的土地上,說一些不得體的話罷了,你說的對,我已經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們錯的有多離譜了,搞得我現在也沒心情逛了,咱們去吃烤鴨吧,我要用食物來發洩我內心的不滿.”

“剛剛的那些人,是法國人?你說的是法語對不對?”

丁薇訝異的點頭:“對,是法語,你聽出來了?”

“雖然聽不懂,但是國家語言還是分得清,不過,你連法語都會,著實讓我驚訝了,我以為你會英語會朝鮮語,已經是頂級的配置了,沒想到,居然連法語也會,快告訴我,還有什麼是你不會的?我剛剛都看到他們因為你標準的法語豎大拇指了呢!”

這時的丁薇可能也沒想到自己剛剛為國家說的那些話,會被攝影機記錄下來,不久的將來火遍了全國。

彼時的她還在跟陸英瞎扯八道:“哪兒呀,我會的就是些基本語言,這些有書都能學得到,你有興趣的話回頭我拿書給你看你就知道了,可能我語言方面真的有天賦,所以經常看一些亂七八糟的語言類書籍,其實不光是法語,還有義大利語,俄語,日語,韓語就別說了,本身就跟咱們的朝鮮語類似,”

先給這貨打個預防針,免得將來再收不住手給暴露了。

考慮到丁薇心情不好,陸英也不再追問了,先將飲料瓶退到小賣部,然後拉著她去了南池子街,在這裡新開了一家烤鴨店,他們還沒嘗過味道,正好今天來試試。

“嘿,這店的位置可真好啊,在故宮東門旁就算了,坐在窗戶這兒,還能看到護城河,城牆,角樓,這選單還有這麼多京味兒菜,看起來還是挺地道的呢!”

烤鴨上來之後,又酥又香又嫩的口感,得到了丁薇和陸英的一直讚揚。

“不錯,蠻適合我們年輕人的口味兒,回頭帶我家人也過來嚐嚐.”

烤鴨就是要熱乎乎的趁熱吃才好吃,如果帶回家給親朋品嚐,那味道上肯定會大打折扣的。

兩個人吃了一隻烤鴨,鴨架丁薇交代打包一會兒帶回家熬一鍋老鴨粉絲湯給大家嚐嚐。

一隻烤鴨包含了所有配料和餅子,所以兩個人沒有額外點其他的,一共花了八塊錢,還是很實惠的。

陸英主動的付了錢,丁薇也沒跟他爭,很乾脆的說著。

“你今天晚上就住我家吧,我哥他們明天就要走了,晚上我們烤肉吃,他們今天就去買牛羊肉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買得到,我們先回家看看,你回學校也沒事兒,過了明天再回去.”

陸英載著丁薇返程的路上,感覺到腰部的衣服被她揪在手裡,心情就格外的好,連唇角也抑制不住的飛揚起來,丁薇因為吹著風帽子隨時可能颳走,所以另一隻手還控制著帽簷,許是因為吃飽喝足了,她的心情極好,還哼唱著好聽且他沒聽說過的歌。

沒想到就是這首歌,居然讓人聽到,還非常沒有禮貌的攔住了陸英的車。

高個子的男人留著長髮,看起來頗有藝術細胞,他還戴著個蛤蟆鏡,穿著牛仔褲,花襯衣,一看都是街頭那種屌絲青年,攔車後看也不看陸英一眼,反而扭頭去問因為陸英停車而不得不跳下車的丁薇。

“小姑娘,你哼唱的這首歌叫什麼啊?”

丁薇搖頭,“不,不知道啊?”

知道也不能告訴你啊!

“那你在哪兒聽到的,記得嗎?”

丁薇搖頭,“好像是王府井那邊有人唱過?我也忘記了,當時就是覺得好聽就學會了這一句呢!”

“什麼時候的事兒?”

丁薇憨厚耿直的搖頭:“不記得了,很早之前了呢,”

那人還想問什麼,丁薇卻已經拍了拍陸英的肩膀,跳上了車。

“對不起,我們還有事兒,就先走了,你自己去找吧,我真的不記得了.”

都是後世的流行歌曲,她隨便唱一首就能火爆整個音樂圈,可是她能嗎?不能。

鞏明霞那一世她只是用哼唱的形勢發出去過,因為後期還要加入那個年代音樂人的製作,即使有她哼唱的調調在,出來的感覺還是和後世正兒八經的原創不一樣的,她沒有動歌詞,只是哼唱了音調,所賺的錢都捐了,一分不留,就這都被罵的狗血淋頭,所以這種事她是不可能再去幹了。

得吸取教訓,即使她也有能力搞原創,但她覺得從一開始她就註定自己是搞啥了的,音樂到底和她主流職業大相徑庭,所以醫生才是她的本職工作,其他的職業在她看來,只能算得上錦上添花。

那人很失落的鬆開了車把,陸英因為這個插曲,更對丁薇欽佩不已了。

“剛剛那人一看就是藝術家,藝術家對音樂還是很敏.感的,是不是瞧上了你哼唱的那首歌?”

丁薇裝糊塗:“興許吧,管他呢,我是真的想不起來在哪兒聽到的,你也知道,我唱歌啥的可不擅長.”

“可是我覺得很好聽啊,而且你剛剛明明一首歌都哼唱下來了,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告訴他讓他抄襲成為自己的嗎?不行,那我怎麼對得起原唱作者?”

因為這個插曲,讓丁薇越發覺得自己以後都更小心謹慎才行,尤其這都是後世的歌,萬一將來發表的時候被陸英聽出來,那她該怎麼解釋呢?

所以她默默的又給自己定了一條規矩:不能隨便哼唱後世的歌曲。

——

考慮到丁建設和夏靜也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丁振龍就和趙青青商量著要去一趟東北,親自拜訪親家,談一談雙方的婚事。

於是兩口子商量後,決定這次和他們一起回去,等兒子的婚事處理好了,再回來重新開張。

丁薇也覺得比起做生意,二哥的婚事更重要,大哥面對這情況,只能默默的站起身出去,免得引火上身,又該數落他不結婚,催他找媳婦了。

馬小霞出門倒水,居然看到丁建國坐在正門的門檻上抽菸,這讓她很驚訝,因為她很少看到丁家人抽菸,尤其平時丁建國還一副不苟言笑的臉,她以為他屬於那種煙酒不沾的人。

丁建國看到馬小霞,就趕緊掐了煙,馬小霞拎著水盆走過去。

“你還抽菸啊?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兒?”

丁建國笑著搖頭:“沒啥,就是覺得無聊了,你這是洗衣服呢?”

“是啊,今天剛買的衣服,我尋思再洗一遍,穿的時候也放心,那個,你有沒有髒衣服,要不我一起洗了吧?”

這話一說出來,馬小霞就覺得不對勁,臉剎那間就紅了。

“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沒想到丁建國好像下了什麼決定一樣,突然站起身,一米八五的大個子站在馬小霞面前,那是相當有壓迫感的,嚇得馬小霞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建國哥……,”

“小霞,你沒有物件,我也沒有物件,你要是瞧得上我的話,要不咱倆處物件吧?”

突如其來的告白,把小霞震得有點懵,臉也因為不好意思紅了個透,蘋果肌又潤又肉,很可愛。

丁建國封閉多年的心,最近也因為馬小霞,蕩起了些許的漣漪,單位女同事很多,但他一點都不喜歡一板一眼的她們,哪怕是文工團的臺柱子,他也沒有瞧上眼的,迂腐的束縛讓他覺得找媳婦就該找個正兒八經的,不說一定要大學生吧,至少有個正經的工作。

文工團的是漂亮,但和他這種人走在一起,一點也不搭調。

他以前的物件就是護士,所以他不想找醫院的,老師倒是相看了幾個,但他個人覺得說不到一起去。

倒是沒想到妹妹無意間帶回家的馬小霞,經過幾次的相處,憐憫之心逐漸被好奇以及憐惜所取代。

他心疼這個姑娘,想要給她一個家,想要做她靠山的心思也越來越強烈。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丁建國也說不上來具體是個什麼滋味兒,但他覺得自己的確是不能再等了。

他是一九五六年的,而馬小霞是一九六三年的,兩個人差了九歲,是有點大,也不知道人家同不同意,猶豫了好幾天的丁建國,終於還是在爸媽去東北之前,向他心動的女孩子告白了。

馬小霞心中一動,頗為驚詫的看著丁建國,她沒想到他真的說出了口,真的向她告白了。

其實這幾天他們倆或多或少的都會關心著注意著彼此,她知道這是在意的感覺,也知道自己看上了這個傻大個兒,這是她第一次對異性不排斥,你包括丁家其他人,她都會下意識的做躲避的動作,可是對丁建國,她非但沒有這個感覺,還會下意識的尋找他的位置,注意他的動向。

今天丁建國向她告白了,她意外的同時也很高興,但她馬小霞卻也是一根直腸子。

“你不在意我的過去?也許我還有很多話瞞著沒有說呢,事關我的清白,你不在意?”

丁建國毫不在意的笑了:“我這雙手還殺過人呢,還在死人堆裡摸爬滾打過,又比你大了那麼多歲,你都不嫌棄我,我有什麼資格去嫌棄你?你如果答應和我處物件,這裡就是你永遠的家,不用擔心姑嫂關係,也不用擔心婆媳關係,我的家人很好相處,我也好欺負,我有正式工作,能給你足夠的零花錢,真的不考慮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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