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秋她不參與做,所以買了做月餅所需的所有食材,什麼花生芝麻紅豆綠豆白糖等等,媽媽的意思是做點紅豆餡和綠豆餡的,這樣可以節約花生芝麻等昂貴的食材,丁薇其實無所謂吃啥,月餅節就是這,是個意思就行了,誰還把這個當飯吃啊,而媽媽做這些,也是為了不用出去買,為了像回事,丁薇還買了包裝紙和捆綁用的繩子。

所有食材加一起,花了大概十多塊錢,對比買,其實價格也都差不多,畢竟這年代也是真材實料的,不會比後世那麼花裡胡哨還不實在,全是科技與狠活,只不過媽媽享受這個學會的過程,要不然她家壘出一個土灶臺幹啥,不就是為了烤制食物方便一些。

因為媽媽說今年月餅她來做,所以丁薇也就不操那份心了,回家陪著爸媽過了個不錯的週末。

“上個星期你不是沒回來?我們在大隊收到了鄭家子女們的電話,這是你鄭奶奶寫信告訴他們,自己如今和我們住在鄉下,所以今年他們就不打算回來了,不過卻是給她寄了過節的禮物,你啥時候有空去郵局給你鄭奶奶取回來,寫的是你的名字.”

老父親走了,子女們中秋節卻是回都不回了,而且理由還是房子既然租出去了,你又住在別人家,那我們也不方便過去,真是,也難怪老太太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尤其他們兄妹都回來的時候,她看起來是那麼的悵然若失。

而且老人家不止一次的說過,如果能回到小時候多好,那個時候她照顧他們心甘情願,累死累活,卻能守著他們,可是如今自己老了,不招人待見了,老伴兒也走了,親朋好友也只會說話來噁心你,這也是她選擇把房子租出去的重要原因。

反正她的子女也不去親戚家串親戚,人家肯定也不會來看她,租房戶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兒,她只給家屬院的管理者留了個地址和電話,讓他們有事兒了聯絡她,平時就交給丁薇過去照看著。

她也瞧出來自己這房子,兒女們沒一個稀罕的,如果換成錢人家或許會來湊個熱鬧,要是這房子一直杵在這兒,誰會過來住啊?所以當她威脅他們,把房子送給趙青青的時候,居然沒人搭她的腔,說起來也是悲哀啊!

趙青青可不管他們家的財產遺囑怎麼分,她已經明確的告訴過他們家人。

“我家有房子,鄉下一套,城裡一套,我的子女一個個的也都很爭氣,所以你們放心,我只拿我應得的工資,房產什麼的,我不會要,更不能要.”

這是原則問題,可不能亂了套,否則帶給自己的麻煩,她用腳指頭想都能想得到。

現在老太太天天高高興興的,她既有工資拿,又能照顧家裡,還能掙個工分,很滿足了,比起一般家庭,他們家已經好太多了,何須覬覦別人的財產?

中秋節的時候三哥沒回家,國慶節他坐汽車回來了,丁薇不止一次的感嘆,還是沒有口罩病毒的時候好啊!

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不用擔心落地回不去的問題,多好啊?

三哥是30號下午坐汽車直達他們縣城,小哥去汽車站接的人,直接就給拉到他們家屬院了。

兄妹四個打算國慶當天再騎車回去跟家人團聚。

“怎麼樣啊哥,學校伙食咋樣?”

哥哥坐了四五個小時的汽車,已經相當疲憊了,所以丁薇簡單的給他下了碗雞蛋麵。

“吃完飯你洗個澡,早點休息.”

丁建平知道他們好奇心重,雖然信裡面也說過,但和當面說還是不一樣。

於是他一邊吃一邊跟弟弟妹妹描繪自己的學校,之前他有聽妹妹的話,找人給他照了不少照片,這些可都是在校園內照的,特別具有留存價值,穿的也是大哥二哥淘汰下來的軍裝,精神抖擻的,這些照片如今已經掛在了他們家牆上的相框裡面,老家一份,城裡一份,誰來都能看到,順便也能驕傲的介紹下,這可是百年學府河大。

“吃的你們不用擔心,學校都有免費的菜、窩頭、湯,也能自己單獨要小炒,還有米飯吃,只要掏錢,掏票,就沒有吃不著的東西,味道也都很不錯,我一般早晚吃免費的,中午吃一頓小炒,一天花一兩毛都是多的,所以帶的錢夠我一年花銷也不為過.”

丁建平說這個倒是實在話,大學裡是有補助的,只要你不挑,鹹菜窩頭都能吃飽肚子,熱水什麼的也不要錢,完全可以不花一分錢把大學上完。

當然,這是條件差的,條件好的,花錢就沒有上限了,男生比女生更不需要買太多東西,尤其每次去丁薇都將他日常用的肥皂啊,牙膏,內.衣內.褲襪子都給拾掇的整整齊齊。

丁薇還買了剃頭刀,家裡爸爸哥哥們的頭髮只要在家,都是她給打理的,造型還是後世比較流行的男生髮型,顯得格外利索。

有妹妹給他添置著東西,他哪裡還需要跑出去花錢買東西啊?

而他花錢的地方就是洗澡,剃頭,買書,吃飯等,一個月十幾塊錢都算高消費了。

然而丁薇聽了卻皺眉:“給你的生活費是一個學期的,不是一年的,你們天天學習,哪能沒有營養,該吃就吃,咱家又不是吃不起,一個月二十塊錢,五個月,包含車票,這本身就不高,你可別在省了,要不然我告訴爸媽,讓他們跟你說.”

丁建平被妹妹數落了,反而越發高興。

“行行行,我的好妹妹,誰都沒你會照顧人,我那七個室友,可是都羨慕我有兩個好妹妹呢!”

“你們學校沒有四人間嗎?”

丁建平點頭,“應該有吧,我們室友都是來自天南海北的,當然,本省的佔多半兒,挺好相處的,你別擔心,我到底上過一年半的中專,知道這種融合多省市的室友怎麼相處,哥哥我比你大了五歲呢,還用你來擔心我的人際關係?”

丁建平輕輕的敲了敲丁薇的額頭,然後一臉無奈的看著她。

“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都不告訴我,你們當初去省城,我離得也不算遠,為什麼不通知哥哥一聲?你才多大啊,就包攬了這麼大的事兒,你說要是有個萬一,你得承受多大的心理壓力啊?咱媽給我打電話的時候都哭了,一直說對不起你,你為這個家承受太多太多了,妹妹,你少操點心吧,哥不想你什麼都大包大攬的,將來到了婆家,你這種性子是會吃虧的,啥心不操,咱才能幸福!”

丁薇願意操心嗎,不願意,但誰讓她天生就是這種操心的命呢,她也知道少操心能長壽,二十世了,早就已經形成了本能,改不了了。

丁建平吃完飯丁薇就不打擾他,讓他洗漱去休息了,他們客廳還有一個門,因為客廳和主臥共用,所以晚上休息後就能直接關上,這樣姊妹倆洗個澡啥的也不會影響到他們。

哥哥放三天假,正好30號下午沒課,他就直接買了票回來了,他的室友好多為了省車票而選擇住校,這在大學裡都很常見。

晚上丁香勾畫著大學裡的圖,詢問著丁薇知不知道哪些學校好,將來學什麼專業最好,丁薇侃侃而談,說著說著她就睡著了,丁香和丁薇臥室內的上下鋪是輪流著睡的,現在丁薇是上鋪。

後世的樓層在米以上,米以下,現在的樓層至少有四米,所以即使是上下鋪,也不會覺得室內空間壓抑。

她們的上下鋪都是木質結構的,長寬有米,一個人睡的話,還挺寬敞。

哥哥們的床比她們倆的要長一點,達到了兩米三,寬是一米三,因為客廳主臥比較大,所以這些都是找木工,根據丁薇畫的圖,量身打造的,可以拆卸,非常方便。

除了這個床,還做了一個摺疊床放在了爸媽臥室的床下面,這樣日後有個客人啥的,也能搬到客廳應應急。

明年國慶才趕上大慶,所以今年國慶節就顯得稀鬆平常的多,雖然大街小巷也掛滿了彩旗彩紙,但和普通老百姓的生活,還是沒啥大影響,兄妹四個吃過早飯之後,就去供銷社採購了肉、魚、點心、雞蛋、罐頭等食物,雖說鄭奶奶養的雞和鴨都開始下蛋了,但量不多,所以每次回家丁薇都要像今天這樣採買一翻。

採桑看到丁建平還互相問候說了一會兒話,聊起丁建立的時候,丁採桑也很高興。

“今年春上,三叔去拿工資的時候,帶了些建平攢下的錢,找了對口的人,給建平換了個沒那麼辛苦的工作,現在他開起了火車,雖然福利補助啥的沒從前多,但危險性沒那麼大了,又是正式工,幹了這麼些年,也算穩定下來了,不過三叔說花了差不多二百塊錢周旋這事兒,還是建平自己找的人,讓三叔過去辦的,不管咋說,都是沾了大伯的光,要不是你們,他還找不到這麼好的工作呢!”

丁建立也算是浪子回頭了,興許那幾年正是這孩子叛逆的時候,吃了工作的苦,逐漸成長起來也說不準,看他現在這麼有上進心,丁薇也覺得當初的決定沒有錯,丁建立是60年的人,比她大了6歲,再過今年就能談物件了,他現在這麼年輕,工作又換了個相對比較好的,日後不愁找媳婦的。

不過她也聽出了弦外之音,丁建立攢下的錢,興許已經沒有了,鬧不好爸爸還倒貼了,畢竟這件事還是爸爸主張丁建立去問的。

丁振龍倒貼二房已經不算啥稀罕事兒了,丁薇早就麻木了,好在爸爸一不抽菸,二不喝酒,平時的工作都用來買菜買肉生活了,框外花錢的地方沒有,媽媽對他貼錢的事兒也心知明瞭,所以媽媽都不在意了,他們身為兒女的,就更加不會在意。

大學生回村是一件特別榮耀的事兒,丁建平騎車帶著丁建樹,丁薇帶著丁香,兄妹四人大包小包的回了村,一路上都在各種打招呼,他們一走,後面就是各種羨慕的聲音,當然,也免不得有人酸言酸語,見不得他們家這麼高調的。

丁振龍這次大病,上門來看他的人是絡繹不絕,鄉里鄉親的最少也會拿五六顆雞蛋過來,媽媽事無鉅細都記在本子上,這都是要還的,日後誰家有個事兒,都得還回去,有來有往,方能讓這份情延續,否則,即為涼涼。

誰家辦事兒的時候去的人多,就說明這家的人緣好,誰家辦事沒人去,就證明這家人品不行,少來往。

丁建平回家就把躺在院子裡曬暖的丁振龍給緊緊的抱住了,惹得丁振龍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行了兒子,爸這不是好好的嘛,你摟的太緊了,我都上不來氣兒了.”

等一回頭看丁建平都激動的哭了,丁振龍愣住了:“爸真沒事兒,”

丁建平摸著丁振龍已經長出頭髮茬,卻還感覺光禿禿的腦袋,後面還貼著紗布,手指有些顫.抖。

“換藥了嗎?”

“嗯,換了,真沒啥大事兒了,就是偶爾有些頭疼罷了,這是正常的過程,也是我命大,更是薇薇反應快,找人借車把我拉到了省城,要不然,還真不好說,”

其實那一段記憶,丁振龍是空白的,他也是從別人口中知道,尤其是當日當值的醫生護士,對他的女兒給予了極高的讚賞,睡了一覺人就在加護病房了,那會兒除了疼,沒有別的感覺,直到見到妻女,才知道自己撿回來一條命。

這些日子吃了睡睡了吃,天天曬太陽,侃大山的日子雖然很美好,但一想到自己腦袋開了瓢,就沒那麼嘚瑟了。

如今再見兒子這般,他心裡也不好受,如果他就這麼走了,那豈不是一句遺言也沒有就這麼走了?

所以這些日子那是格外珍惜和兒女們在一起的時光,還時不時的跟媳婦開玩笑,交代自己真走了,就讓她再找個好人嫁了,結果每次都換來趙青青的重錘,嚇得現在看著關心自己的兒子,玩笑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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