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拉查說得沒錯,奧羅拉想要讓魔法部不開除自己,就要讓魔法部看到不開除自己的好處。

同樣的,想要讓他們恢復自己自由使用魔法挎包的權利,也就要讓他們沒有理由拒絕。

揹著已經解除完監控魔法印記的挎包走出處理危險生物委員會的辦公室的時候,奧羅拉摸出懷錶看了看,發現前後一共停留了才不到二十分鐘。

魔法部一如既往的繁忙擁擠,貓頭鷹和紙飛機在滿是金色符文的穹頂下飛來飛去。

它們好像有著固定的飛行線路那樣,即使速度很快也不會和對方撞上。

這次因為還和愛爾蘭的魔法部有著跨國合作的關係,奧羅拉還看到了一些穿著明顯不同於英國魔法部職員的人。

結束和莫里斯·吉安的談話後,鄧布利多朝站在窗邊的奧羅拉走了過來,朝壁爐面前的冗長隊伍看了下,說:“看來我們得移形換影離開這裡了。

我記得你是暫住在莫麗那裡是嗎?”

“是的先生.”

奧羅拉點點頭,伸手搭上鄧布利多伸出來的胳膊。

她對帶人移形換影沒什麼概念,之前都是斯內普抓著她離開,她猜測也許只要有接觸就可以。

對方很輕微地笑了下:“你得抓緊一點,奧羅拉。

別擔心,移形換影和飛路粉一樣,很快的。

當然,感受上還是會有點區別.”

奧羅拉聽從鄧布利多的意見改為抓住他的手臂:“我想我不會暈車.”

鄧布利多的水晶眼鏡在魔法部的燈光中閃爍了一下:“噢,很有趣的比喻,萊姆斯教你的嗎?”

其實是斯內普。

不過奧羅拉還是順著鄧布利多的話點了頭:“是啊.”

她說不太上來為什麼要在這位老校長面前撒謊,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做出的反應更像是某種本能。

很快兩個人就來到了一條鄉間小路上,而陋居就在不遠處,那個歪歪扭扭的身影,無論到哪裡奧羅拉都能一眼認出來,非常親切。

“謝謝您親自送我回來,先生.”

奧羅拉朝鄧布利多道謝說到。

“你看起來真的很不喜歡魔法部.”

鄧布利多說著,開始朝前慢慢走去,奧羅拉緊跟在他身後。

他似乎挺喜歡這一代的鄉村風景,說話的時候一直把目光放得很遠,藍色的眼睛裡投映出大團的雲光。

“可能是因為之前每次去都是為了一些不好的事情吧.”

奧羅拉回答。

他點點頭,不知道有沒有把奧羅拉的話聽進去。

兩個人聊了點別的,快到門口的時候,鄧布利多忽然對奧羅拉說:“我瞭解到你每個暑假都會在對角巷的魔法寵物店裡打工是嗎?”

“是的先生,我想我明天還會去。

不過我得先寫信給布倫特太太,看看她還是否需要我.”

“那就下次再見了。

這兩天你可能會聽到一些不太好的言論,我希望你儘量別放在心裡.”

說完,鄧布利多朝奧羅拉揮了揮手,消失在了空氣裡。

她不明就裡地琢磨著鄧布利多最後的話,伸手推開門,看著一下子從沙發上跳起來的查理和雙子,笑著將衣袖裡的蜷翼魔藍莓醬放了出來,說:“嗨,看看我們的哪些夥伴回來了.”

……儘管魔法部說關於已經撤銷對自己的監控性魔法這件事,會由邁雅·斯通來通知斯內普,不過奧羅拉還是在回到陋居的那個晚上就寫信告訴了他,順便感謝他當時願意為自己擔保這件事。

斯內普的回信依舊很快,不過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短,筆跡甚至帶著一種細微的潦草:“恭喜你自由了,菲爾德小姐.”

奧羅拉對著那封詞彙貧瘠稀疏到極致的信發了一會兒呆,感覺有種深刻的失落瞬間就湧罩了上來。

自由是真的,不過好像這麼看起來,自己和斯內普之間僅剩的一點聯絡也終止了大半也是真的。

她嘆了口氣,把信紙仔細撫平夾後在自己的筆記本里,爬上床睡覺。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奧羅拉收到了布倫特太太寄過來的信,於是下午她就去了對角巷的魔法寵物店。

老夫人還是保持著她一貫的習慣,到點必定有雷打不動的下午茶時間。

奧羅拉細緻地收拾好了貓頭鷹們的籠子後,將最近特別受歡迎的幾種安置在了門外。

她著意朝昨天被那頭獅身鷹首獸摧毀的街段看過去,那些店鋪和道路已經完好地恢復到了一開始的樣子,看不出一點被毀壞過的影子。

就是那種失控事件所帶來的陰影似乎還殘留在這裡,在大部分人的眼睛和神態裡。

奧羅拉可以毫不費力地發現當她站在店鋪外面的時候,有許多手裡拿著預言家日報的人都在朝自己看,眼神謹慎而好奇。

她想起昨天鄧布利多說的話,決定不打算去了解預言家日報上寫的都是什麼內容。

既然鄧布利多都說了是一些不太好的話,那她就沒必要自找麻煩地給自己心裡添堵了。

她走進店鋪裡,端出剛出爐的餅乾放在桌上,挑出一些準備去送給在麗痕書店的貝芙莉。

還沒走進門口,奧羅拉就在臺階上看到了對方:“嘿,貝芙莉.”

貝芙莉聽到她的聲音後,立刻將手裡的預言家日報疊合在一起捲成筒狀抓在手裡,精緻秀氣的眉宇舒展開:“我以為你還在斯卡曼德先生那裡.”

“監控已經解除了,就在昨天.”

奧羅拉將手裡的餅乾遞了過去,“覆盆子醬夾心餅.”

“謝謝.”

貝芙莉接過餅乾後,靜靜地看了奧羅拉一會兒,“你有看今天的預言家日報嗎?”

“沒有。

寫得很難看?”

奧羅拉覺得她大概能猜出來一點,基本就是和昨天對角巷發生的事有關。

這段時間和魔法生物有關的話題幾乎統治了英國的所有巫師群體,走到哪兒都能聽到討論的聲音。

有要求魔法部趕緊加強管理並建言獻策的;有煽動著提議處死所有抓捕到的魔法生物的;也有陰謀論魔法部神奇動物管理控制司和黑巫師有勾結的;還有提出麻瓜社會的膨脹式發展已經越來越威脅到巫師群體隱蔽性和魔法生物生存環境的。

以及,提出天生馴獸師其實也是一種潛在性隱患的。

而且同意這種觀念的巫師還不算少。

所以當預言家日報把昨天對角巷獅身鷹首獸失控的事和在約克發生的囊毒豹事件捆綁在一起,還順便輕描淡寫地牽扯出了奧羅拉在霍格沃茨的那次挎包意外的時候,整個報道的意味就變得非常微妙了起來。

這種言論其實一直都有,只不過因為這次事件程度太嚴重,所以話題度就像夏季被開啟在潮熱房間裡的水果罐頭,一下子發酵到變味。

貝芙莉沒有正面回答,只是說:“那你還是別看了.”

“好吧,看你的表情我就覺得我還是不看為好.”

奧羅拉笑了笑,“最近怎麼樣?上次沃克斯在信裡說你好像換地方住了?”

貝芙莉的表情凝固了一下,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語氣陡然變得有些冷漠,像是某種剛剛盛開就被寒雪封凍住的花朵,又硬又脆,連色彩都萎靡下去:“噢,之前是,因為怕我一個人不安全所以讓我搬地方。

不過現在我已經搬回去了,我還是在倫敦郊區.”

奧羅拉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能猜出來對方故意缺失的主語指代的是誰:“我昨天還在對角巷看到他了。

他和鄧布利多教授,還有一個我不認識的人.”

“嗯.”

貝芙莉漫不經心地回答,“他半個月前剛回來的.”

“他看起來好像跟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

我是說,好像神態什麼的……”“因為完全恢復記憶了吧.”

貝芙莉打斷她的話,“所以看起來就不一樣了。

不過也不能說是不一樣,我倒覺得他現在這樣才是他本來的樣子.”

奧羅拉有點困難地理解了一下這串話,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來安慰對方才好。

看起來過了這麼幾年,貝芙莉和雷古勒斯的關係依舊很僵——或者貝芙莉單方面的堅持著這種僵冷。

不過也難怪,畢竟換做奧羅拉自己的話,也是不知道該怎麼跟這樣一個人相處的。

每次一看到他就會想起自己曾經依賴溫暖如親人的老師的死,那種感覺實在很難受。

想到這裡,她決定轉移話題:“所以你現在還是一個人住在那裡嗎?”

貝芙莉嗯了一聲,表情和聲音一樣平淡漠然:“他不怎麼管我的事。

我是說,其實我做了什麼他都知道,但是他不太會干涉我。

除非……”“除非你遇到危險或者一個人沒辦法的時候?”

奧羅拉眨眨眼,發現跟之前比起來,雷古勒斯在這點上還是沒怎麼變,他很擅長將事情控制在一個讓對方不怎麼反感的度裡發展。

就像他這個人一樣,雷古勒斯做事的時候總是帶著一種恰到好處的紳士風度。

“是的吧.”

貝芙莉說。

還在說話間,奧羅拉轉頭瞥見寵物店的門正在晃動,顯然是有人已經進去了。

於是她朝貝芙莉道了別,幾步緊跑回店裡準備招呼客人。

八月中旬的時候,即將新一批進入霍格沃茨學習的小巫師們逐漸在對角巷活躍了起來,奧羅拉正好趕上最忙的時候回寵物店。

等她結束下午的工作準備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正是晚霞在天空焚燒鋪染得最濃烈的時候。

絢爛的耀目金紅在西方的山巒重影上浸透得最深厚,一路敷抹出層次分明的火焰色在被映照得半透明的雲層上,尾調塗就以溫柔的暖桔和淡紫,讓整個天空看起來燦爛又高遠。

她鎖好店鋪的門,提上挎包,藉著店裡的壁爐回到了韋斯萊家。

剛走出壁爐,奧羅拉就聽到了弗雷德和喬治的聲音:“現在要喂葡萄酥它們嗎?”

自從奧羅拉的挎包被解除了監控性魔法後,裡面的魔法生物一下子就成了韋斯萊雙子的新寵。

“如果你們願意一起的話.”

奧羅拉將挎包放在地上,邊開啟邊說。

羅恩抱著斑斑從二樓跑下來,手裡還抓著一盒多味爆米花,湛藍的眼睛亮亮的:“我也想下去.”

“那就來吧.”

奧羅拉愉快地答應了,走過去拉起他的手,讓他小心踩進挎包裡的第一級木質樓梯,“小心點,抓住兩邊的梯子,慢慢爬下去.”

金妮本來也想跟著下去,但是她太小了,比爾堅持讓她待在家裡。

鳥蛇葡萄酥所在的區域是一片廣袤繁盛的亞寒帶針葉林,鐵青色的樹木棵棵筆直勁峻,頂端覆蓋著稀薄的白雪。

奔跑在這裡的時候,會有一種被圍困在山體縫隙裡的感覺,兩邊都是深綠的懸崖峭壁,谷底白霧瀰漫。

葡萄酥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幾個新朋友,一看到他們朝自己走過來就非常熟練地朝弗雷德手裡的鉛桶裡鑽過去。

羅恩是第一次接觸鳥蛇,儘管對於這種奇特的生物有些害怕,但是好奇心更重。

他按照奧羅拉的話,學著喬治和比爾他們的樣子拿鉛桶裡的一些昆蟲和老鼠的肉塊去餵給葡萄酥。

這些都是鳥蛇的最愛。

還在他逐漸開始適應的時候,原本裝在羅恩口袋裡的田鼠斑斑突然衣兜裡探出頭來。

細長的鬍鬚一抖一抖的,睜著眼睛看著外面的情況。

葡萄酥的注意力被突然出現的斑斑完全吸引過去,橄欖綠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盯著它。

斑斑似乎意識到了對於葡萄酥來說自己是食譜上的一種,於是重新縮回了羅恩的口袋裡。

然而葡萄酥的速度比它快得多,金黃的鳥喙閃電般地叼住斑斑的耳朵就將它從羅恩的口袋裡拖了出來。

“斑斑——!”

羅恩被嚇得幾乎跳起來,拼命墊腳去試圖抓回自己那隻被葡萄酥咬得吱吱亂叫的田鼠寵物。

奧羅拉聽到聲音後,連忙跑過來朝葡萄酥喊到:“葡萄酥,快放下它,你不能吃它!”

葡萄酥看著奧羅拉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斑斑扔在了地上。

然而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隨著斑斑被扔在地上砸起的一層雪花,它居然從一隻胖胖的田鼠變成了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那個人渾身都穿得又髒又舊,身上的衣服和他自己的體型比起來明顯小了不止一個號。

他長得很像老鼠,眼睛很小,頭髮稀疏而花白,身材肥胖而矮小,還沒有奧羅拉那麼高。

此刻他正蜷縮在地上,顫抖著雙手捂著自己的耳朵——葡萄酥似乎把他的耳朵咬傷了,他看起來滿手鮮血,表情非常痛苦。

比爾和奧羅拉被眼前的這一幕嚇了一跳,想都沒想就將一旁的雙子和還在發愣的羅恩擋在身後,利落的抽出魔杖指著對方。

“你是誰?!”

比爾質問著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站在最前面,抬起左手護在作為女孩子的奧羅拉身前。

弗雷德悄無聲息地拍了拍喬治的肩膀,默契地交換了一個眼神,拉著不知所措的羅恩不著痕跡地朝森林裡退進去,準備離開挎包去外面找莫麗。

“我……”那個由斑斑變化而來的陌生男人看起來非常驚慌,臉色慘白而難看。

但是他很快意識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只是兩個沒有權利在霍格沃茨以外使用魔法的十五歲孩子,於是他立刻就不那麼慌張了,而是迅速在還殘留著雪沫的臉上堆砌出討好而讓人厭惡的笑容,看起來有些扭曲:“比爾——!”

他的語氣聽起來簡直像在叫一個多年不見的親切好友:“你不認識我了嗎?還有弗雷德.”

“喬治.”

喬治硬邦邦地糾正。

“噢,是這樣是這樣。

我總是分不清你們兩個,你們實在長得太像了.”

他摩挲著自己長著尖指甲的手,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奧羅拉呆呆地看了他好一陣,突然反應過來:“我見過你.”

對方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比爾注意到他的眼底突然霧染了一層不易察覺的黑色。

“你是彼得·佩迪魯.”

奧羅拉的手突然顫抖起來,連帶著聲音都開始變得虛浮尖利,“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在鄧布利多給她的鳳凰社成員照還有萊姆斯的那些以前的照片上都見過這個人,而且萊姆斯那裡的照片裡,他的出現次數還不少,所以她能記得。

“彼得·佩迪魯?”

比爾重複了一遍,感覺這個名字有點熟悉,好像有段時間經常聽莫麗和亞瑟提起過,預言家日報上也看到過不少次。

奧羅拉推開比爾的手,衝過去一把抓住彼得的衣領,又驚又怒地看著他:“你沒有死?!可是西里斯被關進阿茲卡班了!這是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西里斯根本沒有殺人對不對?!”

比爾這下想起來了,西里斯·布萊克,那個曾經最尊貴古老的純血家族的後代,一個世代就讀於斯萊特林學院的家庭中唯一的格蘭芬多,因為被指認為殺死了十三個巫師而關押進阿茲卡班。

而這十三個人裡,就有這個叫彼得·佩迪魯的人。

那時候說的是他不但被西里斯殺死了,還被摧毀了屍體,只剩下一根手指。

他著意看了下,發現彼得·佩迪魯的其中一個手指果然缺失了。

“不是……不是這樣.”

彼得古怪地嘟囔著,耳朵上的傷口還在流著血。

既然這個人還活著,那就說明西里斯的罪名有一部分是不成立的。

也許更有甚者,西里斯根本就是無辜的,而這個人很大程度上是知道真相的,但是他一句也沒有為西里斯,為他曾經的好友出來辯解過,一句也沒有。

西里斯已經被關進去多少年了?奧羅拉幾乎都要記不清自己最後一次看見他的時候他是什麼樣子了。

這個念頭帶來的衝擊太大,奧羅拉被一種遲來的憤怒控制。

她用魔杖指著對方的臉,暖棕色的瞳孔裡光亮逼人:“那是怎樣?你從來沒有出現去為西里斯作證過不是嗎?你放任了他們對西里斯的錯誤審判,到底是誰殺了那些巫師,你才是所有人裡最清楚的,你這個懦弱的說謊者!是你害了他!”

彼得被她的話刺激得縮了一下,剛想轉身逃跑卻看到其餘的魔法生物們都圍攏了過來。

夜騏,鷹馬,蜷翼魔,還有鳥蛇,從四方聚集過來把他困在原地動彈不得。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選擇變回老鼠.”

奧羅拉冷冷地說,“因為我不會再讓葡萄酥停下來放開你了.”

蜷翼魔藍莓醬尖嘯了一聲,飛過來將彼得·佩迪魯摁趴在雪地裡,鋒利的牙齒懸在他的頭顱上方,漆黑的眼珠兇狠地瞪著他。

“不,不不——!不要,不要殺了我.”

佩迪魯慘叫著哀嚎,朝一旁的比爾伸手,“救救我,求你救救我,我是你弟弟最喜歡的寵物不是嗎?我一直陪著他,他不能沒有我,比爾,救救我……”這時,弗雷德帶來了莫麗和查理,以及剛下班回家的亞瑟。

莫麗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爸爸,這個人是彼得·佩迪魯嗎?那個被認為已經死了的巫師?”

比爾指著地上正被巴克比克踩著不停掙扎尖叫著的胖男人問。

奧羅拉咬牙切齒地替亞瑟做出了回答:“一定是他,我沒有認錯!”

“不管怎麼樣,先把他捆起來再說.”

亞瑟熟練地朝佩迪魯身上丟了一個束縛咒,走到他面前端詳了一會兒,驚訝地說,“真的是他!梅林啊,你沒有死!”

“他撒謊了,西里斯沒有殺他,他一直躲在這裡,以一隻老鼠的樣子.”

奧羅拉厭恨地看著他。

亞瑟恍然大悟:“阿尼馬格斯.”

然後他立刻抓住佩迪魯的衣服把他拎起來,“我要立刻帶你回魔法部去,你該把你和布萊克先生的事說清楚了,佩迪魯.”

“不——”他還想掙脫,卻被藍莓醬壓在頭上,警告性地怒視著他。

“它很喜歡吃人腦,不知道你的腦子味道嚐起來怎麼樣?”

弗雷德笑嘻嘻地看著臉色煞白的佩迪魯,“別那麼看著我,不用謝.”

莫麗抱緊弗雷德退讓開,看著佩迪魯的眼神驚懼又憤怒:“你這個無恥的騙子!”

“我要去找萊姆斯.”

奧羅拉看著自己的魔杖,“他一定要在這裡,要知道這件事.”

“我和你一起去.”

查理點點頭。

比爾反手捂住喬治的嘴,“不用說了,我和媽媽都不會同意的,你們哪兒也別去,去陪著羅恩和金妮。

我們很快回來.”

喬治瞪大眼睛看著比爾,一旁的弗雷德不滿地大喊:“這不公平!”

查理懶得去理他,朝奧羅拉說:“我們走吧,用壁爐.”

莫麗一把拉回他:“你留下來,讓比爾陪奧羅拉一起去.”

“可是……”查理還想說什麼,可惜比爾已經帶著奧羅拉先走了。

他們很快來到了霍格莫德,這時的天色已經逐漸變黑了。

奧羅拉站在三把掃帚酒吧的壁爐外,能聞到窗外空氣裡的濃厚雨水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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