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莉婭身上也有主僕契約的烙印。

不同於法斯賓德,她的烙印,在臀上。

就在纖細的腰肢下面一點點,臀部偏上的部位,有著與他手背上相同的圖案。

觸覺被大幅度提高的最直白後果,就是他如今描摹烙印的每一下,都能引起格洛莉婭剋制不住的顫抖。

他指尖的溫度,輕輕摩擦,原本只是微妙的舒適感,在咒術的加成下,以不可思議的倍率急劇提升。

試圖欺騙神明,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邪神縱容地審視著潔白肌膚一點一點綻開紅色梅花的格洛莉婭,被無法言語的愉悅折磨的她,終於在他的觸碰下,流露出這種姿態。

多美啊。

倘若說,方才的格洛莉婭是木頭,現在就是水。

格洛莉婭躲避開,邪神強行把手指塞到她口中。

先前她暗自結下和邪神的咒語純粹是他過於自傲,在正常情況下,人類怎麼可能會躲得過神明,傷害到神明。

她被迫含著邪神的手指,清晰地感受到邪神壓在她背上,他甚至連自己的衣物也沒除去,隔著布料,她仍舊能感受到他的體溫。

這該死的觸感提高。

邪神終於有了絲憐憫,好心腸地幫她短暫強化身體,讓她不至於被邪神所傷害:“受著吧,我的女孩.”

愉悅度和觸感的提升,讓格洛莉婭幾欲癲狂。

邪神不屑於虐殺弱小這一套,他更樂意欣賞她如寶石的眼眸中充斥著因他而起的歡愉。

格洛莉婭試圖伸手去撫摸他的手臂,然而無濟於事,邪神滿足喟嘆:“早知道你如此令我愉悅,我該早些醒來.”

早些把她圈在身邊。

一個能夠令寒冷的邪神感到快樂的人類。

多新奇啊。

直到凌晨。

直到外面顯露出一絲光亮。

格洛莉婭昏昏沉沉地坐在他身上,她現在不能思考。

外面傳來腳步聲,格洛莉婭無法辨別,那腳步聲來自誰。

而在這時,邪神終於坐起來。

邪神伸手,在她小腹上輕輕一壓,微笑著,低聲開口:“你父親為你選中的未婚夫就在門口.”

格洛莉婭失神地看他。

邪神笑容殘酷,漫不經心地問:“可憐的小寶貝,你打算這樣去見他?”

邪神所施加的作用仍舊在繼續。

格洛莉婭的兩條腿癱軟無力,雖然已經被他治癒,但即使是健康人的身體,也經不住曠夜持久的跪伏和擺弄。

她嗓子已經啞了,邪神終於意識到脆弱的人類是需要喝水的,他在空中虛虛一握,捏著銀質、雕刻著玫瑰與騎士的杯子,遞到格洛莉婭唇邊,微笑看她捧住杯子喝水。

“流了這麼多,該好好補充,”邪神在她耳側問,“要不要見他們?”

格洛莉婭搖頭,她嗓子很痛。

她說:“我命令你讓他們離開.”

這樣的話語也令她虛弱,格洛莉婭輕輕咳了一聲,被邪神咬破的嘴唇上只沾了一點點水,她花了好大的力氣,才能抵抗住仍舊延綿不絕、令頭腦發昏的感覺,開口:“昨晚我們有交易,你要帶我離開.”

邪神露出寬容的笑容,他憐惜地撫摸著格洛莉婭的臉頰:“可你沒有說時間.”

格洛莉婭驟然睜大雙眼。

就在此刻,外面的人掀開簾幕進來,她看著被父親所屬意的人——那個年紀輕輕就接受國王嘉獎的伯爵走進來,無所顧忌地站在床邊,距離近到格洛莉婭甚至能清晰地看到伯爵眼睛中的淡紫色。

猝不及防以這種姿態出現在他面前,熱血轟地一下湧上臉頰,格洛莉婭試圖扯過衣服遮蓋身體,腰部卻被身後男人用力按住。

然而伯爵像是沒有看到眼前這幅景象,他專注地看著床上的虛無處。

安靜佇立五秒後,又悄聲離開。

被邪神肆無忌憚咬住脖頸的格洛莉婭頓時醒悟。

不知道此刻正侵犯她的男人用了是那麼辦法,將兩個空間隔離開,外面的人完全看不到他們兩人、也聽不到聲音。

也是。

不然,昨夜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放在平常,一定會驚醒侍女啊。

邪神抱著臉色蒼白的格洛莉婭,他身軀過於高大,一些屬於邪神的特徵也不再遮掩,譬如光潔背部的黑色羽毛,漸漸生長。

高大的男人將格洛莉婭摟在懷中,確定她不會吐出的同時,難得流露出一絲善心,將自己的尾巴遞到她掌心,聲線低沉縱容,像是在哄摔倒後跌破了皮的孩子:“給你玩這個.”

格洛莉婭身體顫抖,她低頭,終於看清楚邪神遞到她手中的東西。

一根長長的、黑色的、閃著危險黑色光芒的尾巴。

像豹子,又像是老虎,格洛莉婭沒有親眼見識過這些動物,只從影象上推測像這些生物,頂端卻是膨大、毛茸茸的。

啊,比起來動物,這根尾巴,似乎更接近傳說中的惡魔。

尾巴是熱乎乎的,有著和貓貓狗狗等小動物差不多的質感,格洛莉婭喘著氣,將尾巴握在掌中,邪神仍舊一手按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撩開她背後凌亂的發,在她脖頸上留下呼吸粗重的一個吻。

格洛莉婭聽說過傳說,尾巴是惡魔的弱點,也是最為敏感脆弱的地方。

可她不知道,眼前的守護靈,作為一個墮落的神明,本質上和惡魔區別也差不了太多。

在格洛莉婭終於耗盡體力,疲憊閉上雙眼的時候,聽見他的聲音:“小可憐,希望你能吸取教訓.”

大手蓋在格洛莉婭臉頰上,他沉沉一笑:“第二次了,格洛莉婭,我只原諒你兩次.”

“別再試圖騙我.”

-在那顛倒的一夜過後,格洛莉婭足足兩週沒有出遠門。

期間只見了父親準備將她當禮物獻給的下一個人——一位年輕的伯爵,他有著與公爵不同的清澈眼睛,以及良好的行為舉止。

那位年邁的公爵在被咬傷後重病不治而亡,父親如意算盤破裂,不得不另做打算,想要將格洛莉婭再度尋個“下家”。

在這個時候,主動上門拜訪,想要求娶格洛莉婭的伯爵自然受到隆重接待。

但格洛莉婭絕不會輕率地將希望寄託給一個男人。

單單是一個惡魔,已經足夠令她吃苦頭了。

地獄惡犬憐憫地勸說過格洛莉婭多次,內容大同小異,不外乎建議她向邪神低頭。

格洛莉婭沒有給予他更多回應,每每談到此類話題,都會立刻轉移。

邪神留下的東西讓格洛莉婭十分不適,她的身體糟糕到稍微跑快一點就會胸悶難受,從誕生後到現在沒有做過劇烈運動,雖說邪神有所憐憫,但術法消失後的身體,仍舊要遭受著隱隱疼痛。

除此之外,格洛莉婭還需要和同父異母的幾個妹妹一同參加禱告與禮拜,但在懺悔室中,格洛莉婭往往都是沉默的。

她並不認為懺悔真的能減輕人的罪惡。

但今天的懺悔室有所不同,她剛剛走進去,就聽見裡面傳來莫莉嬤嬤的聲音:“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犯下這樣的錯.”

莫莉嬤嬤的聲音蒼老而悲涼,格洛莉婭怔了一瞬,壓低聲音:“什麼?”

“你身上有惡魔的味道,”莫莉嬤嬤說,“我能嗅的出來……格洛莉婭,你怎麼能和惡魔交、媾?”

格洛莉婭瞬間想到那天清晨,邪神親自放在她手中的尾巴。

那個和傳說中惡魔相似的尾巴。

莫莉嬤嬤咳了幾聲,她曾經是格洛莉婭母親的奶媽,後來又照顧了格洛莉婭長大。

老人家總會有許許多多的秘密無法言說,她見過將格洛莉婭母親蠱惑到死亡之路的惡魔,不忍心讓格洛莉婭再度走上這條道路。

她們體質,本就容易招惹惡魔。

“人類和惡魔交,歡,只會縮短壽命,”莫莉嬤嬤說,“孩子,你母親的墓碑下有她留給你的東西,將它插入惡魔的胸膛,就能消滅掉他……”“惡魔沒有絲毫感情,他們看待人類,和我們看待螻蟻沒有區別.”

“為了你的生命和健康,你必須殺掉他.”

……懺悔的時間不能太長,否則容易引起懷疑。

格洛莉婭在三分鐘後離開懺悔室。

她戴著一頂有著鮮花裝飾的絲質帽子,猶豫五秒後,她仍舊去了埋葬母親的小花園。

在莫莉嬤嬤的指引下,格洛莉婭藏起一枚小小的、銀質的十字架。

傳說中能夠殺死惡魔的武器,竟然如此小巧玲瓏。

父親急切要將格洛莉婭嫁出去,晚上再度邀請了那位伯爵上門拜訪。

格洛莉婭對他沒有什麼惡意,也沒有過多好感,只與他跳了一曲舞。

跳完之後,格洛莉婭忍受不了空氣之中的香水氣息——據說今天參與舞會的不少守舊派仍舊秉承著不洗澡的傳統,她甚至能看到那些人假髮上的蝨子和臉頰上、粉遮蓋下的斑疤,那種據說私生活混亂而染上的髒病,從昏暗街邊的站街人身上開始,如今悄然在這些管不住自己下半身的貴族之間流傳開。

她隨意找了個藉口離開,漫無目的地遊蕩著,卻在幽靜的花叢下,看到了正在深情接吻的一對男女。

正是方才深情向她求婚的伯爵和她的幼妹。

格洛莉婭不想戳穿他們,可惜她旁側的侍女已經爆發出尖叫,引來了外人。

這場偶然的偷情就這麼被捅到明面上,格洛莉婭無奈地看著那對男女流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

在伯爵企圖向她解釋的時候,格洛莉婭微微一避:“你還是對我父親說吧.”

她並不在乎這些。

可惜,她的無所謂在伯爵眼中成為了不滿和抗拒。

伯爵笑容消失。

等父親匆匆趕來的時候,伯爵與他說了幾句,父親的臉色從陰逐漸轉晴,看向格洛莉婭的眼神別有深意。

格洛莉婭很快知道了父親打算做什麼。

他不介意姐妹共事一夫這種事情,為了前途和名望,這個利慾薰心的男人連自己妻子都能送與他人,更何況是格洛莉婭和一個無足輕重的女兒。

當天晚上,格洛莉婭就被伯爵要求檢查身體。

確切地說,是以檢查為名的侵犯。

防止她反抗而弄傷尊貴的伯爵,格洛莉婭的雙手和雙腿都被啞巴侍女按住。

父親就守在門外,而伯爵,看到格洛莉婭脖頸上未消的紅痕後,露出一聲痛苦的嘆息:“你果真已經被人採擷過了.”

格洛莉婭沒辦法說話,她的嘴巴里被塞滿了手帕,甚至無法說出召喚的咒語。

伯爵已經走到她的身前,伸手摸著她的臉頰,笑容冷漠:“聽說你們家族的人,無論男女,那方面都能令人掉魂……真還是假?”

格洛莉婭憎惡地看著他。

她再度厭倦自己這個基因缺陷、無法反抗的身體。

厭惡自己所身處的時代,人人虛偽,假模假樣,為了利益不擇手段。

伯爵已經在解格洛莉婭的衣服。

這樣繁複的裙子,他動作熟練。

在格洛莉婭思考如何能殺掉眼前人的時候,一雙大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小可憐,別看.”

伴隨著熟悉的低沉男聲,格洛莉婭聞到了濃厚的血腥味。

她沒有看到的是,伯爵觸碰她臉頰的整條手臂斷裂成三塊,像是虛空中被大刀砍斷。

他淒厲地尖叫一聲,捂著鮮血噴湧的斷臂處踉蹌後退,驚恐地看著忽然出現在格洛莉婭身後的男人。

方才按住格洛莉婭的侍女已經倒在地上,兩名強行帶來格洛莉婭的守衛身首異處,鮮血浸透地毯,濺滿牆壁。

伯爵的尖叫聲引來外面的注意,父親和守衛破門而入,首先看到的,就是佈滿了鮮血的房間。

以及惡魔和少女。

一身黑衣,張開了巨大的、佈滿黑色羽毛的翅膀,英俊而強大的男人膚色冷白如霜雪,將格洛莉婭溫柔抱在懷中,另一隻手遮住她的眼睛,避免她看到如今房間中的鮮血和殘破肢體。

格洛莉婭在顫抖。

所有人都以為惡魔要吃掉這個嬌弱的貴族少女。

包括地上生命急速流逝的伯爵。

邪神沒有看那些企圖將武器對準他的人類,反倒是低頭,看著格洛莉婭因為過度恐懼而血色盡失的唇。

眾目睽睽,邪神憐憫地將自己的尾巴主動搭在她手掌心,教她握住,用來緩解她的恐懼。

“乖孩子,”邪神說,“我允許你揉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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