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光頭青年說道:“好,好,好,不耍嘴皮子,那就見一下人吧。”說著,帶李七夜去見一個人。

不對,應該說是見一隻鳥,乃是一隻朱雀鳥,這個只朱雀鳥全身如同騰起了火焰一樣,只可惜,他是受了極重的傷,身上的火焰早就已經是黯淡了,如果不是他受了重傷的話,他身上的火焰恐怖絕倫,甚至是可以直接把一個世界焚燒成灰。

這一隻朱雀見到李七夜之後,從床上掙扎著爬起來,“砰”的一聲,直接跪倒在了李七夜面前了。

“什麼事?”看到這一隻朱雀直接跪倒在自己面前,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這隻朱雀拜倒在那裡,說道:“重明侍龍族近衛,仙主近衛,見過大仙人。”

“侍龍族?”李七夜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這個光頭青年就對李七夜笑著說道:“老頭,你這是不知道了吧,侍龍族,在神聖天是一個龐大無比的組織,所有侍候神獸一族的人,都會被稱之為侍龍族,而且,侍龍族是被神獸一族世世代代所挑擇出來的,換一句話就,說是神獸一族的奴僕。”

“然後呢?”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我怎麼知道,人家是受託而來。”這個光頭青年聳了聳肩。

而在這個時候,朱雀跪在那裡,都顫抖,因為他全身傷勢極重,如果不是得到雲泥商行的救治,早就已經死了。

“大仙人,我重明仙主讓我把重明令託付於大仙人。”在這個時候,朱雀開門見山,雙手捧著一個古令,恭恭敬敬。

李七夜接過古令,看了一眼,上面所雕刻乃是一隻古老無比的神獸,重明鳥,而古令的另一面雕刻著神獸一族上古文字——明。

“託付給我?”李七夜不由皺了一下眉頭。

“我們重明仙主讓我轉告大仙人,仙人想要的東西,就在重明宮。”這隻朱雀說道。

李七夜看了一下,說道:“你們的重明仙主呢?”

李七夜這樣的話,讓朱雀身體不由為之一僵,最後如實地說道:“具體,奴才不知,只知我們仙主在天宰仙宮之時,已被諸位仙主所禁,奴才未去探虛實,便離開。”

“嘿,發生大事了,重明鳥,乃是神聖天的九大神獸之一,在神聖天后時代的主宰,自從饕餮之後,便是由她入主天宰仙宮,主持著神聖天的一切事務,地位如同當年的天宰、鳳後,現在重明鳥竟然被軟禁起來,說不定,生死未卜。”

“請,請大仙人,你,你速去重明宮,仙主說,若是被發現,重明宮只怕也是藏不住大仙人所需之物,請大仙人速去。”說完這句話之後,朱雀也都是血氣翻滾,張口吐了一口鮮血,昏倒在地上。

朱雀本就是傷得極重,他從神聖天逃出來,可謂是九死一生,拖著殘破之軀找到了雲泥商行,得到雲泥商行所救之後,這才撿回了一條性命。

見到李七夜,他也是強撐著自己的身體跪拜李七夜面前,現在他完全撐不下去了,直接倒在了地上了。

“唉,這傢伙,命倒硬,這樣都還沒有死,完全是依靠著一股意志力堅持著。”這個青年光頭把朱雀抬上了床。

李七夜看了一眼,走了出去,這個光頭青年也跟了上來。

“老頭,你這現在也要去神聖天嗎?”這個光頭青年跟上之後,對李七夜說道。

李七夜皺了一下眉頭,看了這個光頭青年一眼,說道:“你叫我來,就是因為這點事情?”

“怎麼就是這點事情,是人家要見你,又不是要見我。”這個光頭青年沒有好氣地說道。

“還有呢?”李七夜慢悠悠地說道。

這個光頭青年不由乾笑了一下,說道:“嘿,還有的就是,黑龍失蹤了。”

“怎麼失蹤了?”李七夜不由皺了一下眉頭,瞅著這個光頭青年,說道:“他不是說好要閉關嗎?”

“嘿,他突然靜而思動,想出去走走,這一走,就失蹤了,不見了。”這個光頭青年乾笑地說道。

李七夜慢悠悠地看著這個青年,淡淡地說道:“如果說,是他自己想出去走走,僅僅是他自己靜而思動,那麼,你心虛什麼?”

“我哪裡有心虛了,我又什麼都沒有幹?”這個光頭青年頓時不服氣了,不由挺了挺胸膛,瞪著眼睛,對李七夜大聲地說道。

李七夜慢悠悠地說道:“你心不心虛,自己不知道嗎?如果僅僅是因為神聖天重明宮的這點事情,你會召喚我?就你犟性子,也會開這個口?”

說到這裡,李七夜頓了一下,對這個光頭青年淡淡地說道:“說吧,闖了什麼禍。”

“呸,你什麼態度,你什麼眼神?”被李七夜這樣瞅了一眼,這個光頭青年就不爽了,說道:“我是那樣的人嗎?別用這種智障的眼神看著我,本少爺乃是年少有為,神聖無雙,又不是到處闖禍的二世祖,你這啥眼神,快快給我收回去。”

“行,你年少有為,神聖無雙。”李七夜淡淡地笑了一下,說道:“但,肯定是闖了大禍,才會如此心虛,不然,你心虛啥呢?”

“切,我什麼時候心虛了,我是理直氣壯,我可是什麼都沒有幹。”這個光頭青年挺著自己的胸膛,驕傲地說道。

李七夜慢悠悠地說道:“如果沒有,那我可要走了。”

“奶奶的熊——”這個光頭青年不由被氣得跳腳,說道:“你不要這麼不講道理好不好?我可是一個十分講道理的人,不要血口噴人。”

“行,我講道理,不血口噴人,那你說,什麼事情?”李七夜悠然地說道。

“呃——”這個光頭青年不由怔了一下,他有些尷尬,最後,乾笑了一聲,說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了,也就是一個建議,一個建議。”

“建議,你給人家建議?”李七夜不由瞅了瞅這個光頭青年。

“你什麼眼神?瞧不起人家嗎?”這個光頭青年不爽,不服氣,說道:“我的建議有什麼問題,不要以為你才懂,本少爺也是學富五車,懂萬古,知未來,可上看三億年,下探五億年,有什麼問題是本少爺不知道的?難道真的以只有你才知道這些秘密嗎?”

“行,行,行,你了不起,你能上看三億年,下探五億年。”李七夜從善如流,淡淡地笑著說道:“那你說來聽聽,你給的是什麼建議。”

“嘿,也沒有什麼建議了,其實嘛,也談不上什麼建議,我也就只是隨便說了一嘴而已。”真的要說起來,這個光頭青年有些不好意思,不由乾笑地說道:“其實,我也只是小小說了一嘴而已,這不是我的責任。”

“嗯,然後呢?”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這個光頭青年只好硬著頭皮說道:“其實是這樣的,他修道感覺不是很好,我就隨口說,你怎麼不回智海試試呢。”

“所以,你讓他再一次潛入神聖天,去了智海?”李七夜看著光頭青年,緩緩地說道。

這個光頭青年否認,說道:“欸,你不要誤會,這不是我上人家去幹什麼,我只是隨便說了一句而已,僅僅說了一句。你也知道的,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決定作主。”

“就這樣了嗎?”李七夜也不生氣,也不慌張,平靜地說道。

“還能怎麼樣?”這個光頭青年聳了聳肩,說道:“後來,他就沒有訊息了,也沒有回來,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去了智海,也不知道他有沒有乾點什麼事情。”

李七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光頭青年,說道:“你是漏了什麼沒有說吧。”

“沒有這麼回事,絕對沒有。”這個光頭青年立即信誓旦旦地說道:“就這事,還能有什麼事情,我只能說,猜測,他是去了智海,然後失蹤不見了。”

“不要說失蹤一段時間,修行求道,失蹤千百萬年,那也是正常之事。”李七夜淡淡地說道。

“嘿,嘿,這不一樣,這不一樣。”這個光頭青年乾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這完全不一樣,因為他是去了智海呀。”

“去了智海就去了智海了,又不是第一次去智海,有什麼好擔憂的。”李七夜神態自然地說道。

“這——”這個光頭青年被李七夜的話一下子給堵住了,他都說不出什麼來了。

看著這個光頭青年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李七夜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態,看著他,淡淡地說道:“你是不是漏掉了什麼重點呢?”

“也沒有漏掉什麼重點了,你也知道,我這個人第六感是很強的,我感覺他是要出事了,所以,絕對是會出事,所以才告訴你一聲嘛。”這個光頭青年死活都不願意鬆口。

“沒覺得,論這種感知,你有我強嗎?”李七夜淡淡地笑著說道。

這個光頭青年被李七夜氣得環了他一眼,說道:“你強你的,我強我的,你強關我什麼事,現在我說我的感受,我又不關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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