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五早上,克萊恩睡到自然醒後穿好衣物,來到一樓,從門外的報箱裡取出了訂閱的那幾份報紙。

展開《塔索克報》,他便看見了醒目的頭條:“因蒂斯大使貝克朗·讓·馬丹遇害,恐怖組織‘極光會’宣稱對此負責!”

在新聞的最後,記者大概介紹了“極光會”,列舉了他們做過的一些違法事件,讓他們的名氣瞬間超過了絕大部分隱秘組織。

極光會宣稱負責?這件事不是“塔”先生做的嗎?“塔”先生之前在塔羅會上評論a先生時,措辭雖然相對客觀,但語氣明顯帶著些許忌憚……再加上戴莉女士和他的友善關係……他不可能是“極光會”的成員。

那麼,就是極光會主動站出來背鍋了?可他們為什麼要這麼做?難不成也像地球上的某些組織,妄圖利用“宣稱”,博取名聲騙經費嗎?當然,也許有更深層次的謀劃也說不定……或者是某種儀式需要?算了。

不多想了……不管怎麼樣,事情徹底結束了……依舊有些困惑的克萊恩吐了口氣,側頭望向窗外,看見淡薄的霧氣瀰漫,稀疏的陰雨滴落。

“這種時候,不是應該來燦爛的陽光,晴朗的天氣應個景嗎?”

克萊恩自嘲失笑。

而接下來,他得出門去捉姦了。

……皇后區,霍爾伯爵的豪華別墅內。

正在女僕侍奉下享受著早餐的奧黛麗聽見她的父親,王國上院議員,大銀行家霍爾伯爵對著手裡的報紙嘟囔道:“極光會真是瘋狂啊.”

極光會?奧黛麗眨了下眼睛,好奇問道:“他們做了什麼事情嗎?”

“噢,寶貝,你不會,他們竟然刺殺了因蒂斯的大使貝克朗,這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

霍爾伯爵邊翻報紙邊搖頭。

奧黛麗的大哥,伯爵的長子,希伯特·霍爾吞嚥下口中的烤蘑菇,發表著自己的意見:“或許他們想破壞王國和因蒂斯的關係,讓戰爭從殖民地蔓延到北大陸.”

“不,如果是這樣,他們就不會宣稱對這件事負責,將仇恨拉到自己身上。

而且王國最近有太多的新政策將進入實施階段,需要一段時間的穩定環境,我們不會貿然開啟戰爭的,昨晚發生的事情,今早就見報,並且有詳細的經過和具體的兇手,足以說明國王陛下和大臣們的想法.”

霍爾伯爵指點著自己的孩子。

奧黛麗怔怔聽著父親和哥哥討論這個問題,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貝克朗被刺殺了?“塔”先生成功了?可為什麼是極光會?明明我打算今天見休和佛爾思後,才會委託她們去向a先生買兇的……難不成那個邪惡組織所有人都精神錯亂了?還是像爸爸說的,是國王和大臣們,以及因蒂斯的國會議員們都希望是“極光會”做的……奧黛麗同樣不認為博學、理智的“塔”先生會是極光會的“瘋子”,所以在思索了一番後就將這件事暫時放下,轉而在心裡感嘆道:這太快太有效率了吧,我週二晚上才幫“塔”先生確認過大使館首席武官的行蹤,他那時明顯還在進行準備……可今早就聽見了結果……等到早餐接近尾聲,有奶油、櫻桃和草莓的小蛋糕送到了她的餐盤裡,平靜下來的奧黛麗忽然想起另一件事:既然貝克朗已經死了,我也沒必要再去委託殺人……那麼,下午見到休和佛爾思後,該找個什麼藉口搪塞過去呢?畢竟我之前可是說有事找她們來著……如果忽然說委託的內容結束了,會不會讓她們聯想到因蒂斯大使被刺殺的事?嗯……要不……乾脆只讓蘇茜去赴約就好……我就不去了?……喬伍德區,休和佛爾思租住的獨棟房屋內。

剛剛去艾布納那裡“獻”過血的休打著哈欠推開起居室的門,然後便不出意料地看到自己的好友佛爾思穿著晨衣窩在沙發上,手裡則拿著一份《每日觀察報》。

看到休進來,佛爾思揚了揚手裡的報紙,半是打趣半是試探著問道:“你們這幾天不會就是在忙著幹這件事吧?”

休瞥了眼報紙上的標題,捋了捋自己雜亂不夠柔順的金髮,回答道:“你這句話要是讓有心人聽到,沒準會引發兩國戰爭.”

“沒有那麼嚴重吧?”

佛爾思眨了眨眼,不確定地道。

“你之前的話新增些內容,就是在指控軍情九處處心積慮地謀劃了因蒂斯大使刺殺案……這還不夠嚴重嗎?”

休面無表情地說道。

佛爾思瞠目結舌地看向自己的好友,對於她持續提升的鬥嘴能力感到震驚,接著一邊腹誹著“都是艾布納帶壞了休”,一邊轉移話題道:“和奧黛麗小姐約好見面的時間快到了,我們是不是要準備一下?”

奧黛麗小姐這會兒怕是也不知道要找我們幹什麼了吧……休默默地念叨了一句,然後上下打量了佛爾思幾眼,肯定地道:“只有你需要準備.”

佛爾思哂笑兩聲,腰部用力,想要坐起……可惜沒能成功,最後只得先自覺地滾到了地上。

一番收拾後,穿戴整齊的佛爾思和休一起來到格萊林特子爵家裡。

良好的教養,讓奧黛麗到底沒能做出讓蘇茜代替自己與朋友見面的決定……再說,她也想借此瞭解一下休和佛爾思有沒有唸誦出“愚者”的尊名。

於是,在簡單地委託了一個“調查貝克蘭德連環殺人案線索”的任務後,奧黛麗就開始了一番旁敲側擊地詢問。

最終,在休頭上那頂掩飾面容異狀的帽子失效前,奧黛麗結束了這次的“約會”,遺憾地沒能試探出任何結果。

……西區,因蒂斯大使館。

趁著夜色打算偷偷進入“檔案室”核心祭臺的蔡爾德·索倫被預先埋伏在這裡的使館武官“縱火家”喬·菲利普、“巫師”碧安卡、“風眷者”馬拉·戈爾多以及其餘四個低階武官抓了個正著。

而蔡爾德驟然看到這麼多人在此,心情激盪下,竟然用出了“火鴉”……這讓得其他人臉色都變得難看,顯然是聯想到了什麼。

“蔡爾德……範妮之前來找我時,我還不相信你會是內鬼……但沒想到竟然是真的!呵,難道出賣大使的代價,就是‘縱火家’的材料嗎?”

“風眷者”馬拉頗為難過地道。

他雖然和索倫家族不是一個派系,但和蔡爾德的私交還算不錯。

“巫師”碧安卡則冷冷地看了蔡爾德一眼,喝問道:“極光會的人也是你帶進來的嗎?”

蔡爾德本來還想掙扎,但他一個新晉序列7哪會是這麼多非凡者的對手,很快便被馬拉制服。

這時,他才不得不爭辯道:“我只是將大使私下做的一件事的情報透露給了軍情九處,並沒有勾結外人謀害大使.”

“所以,你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才誣陷了薩里先生?”

一位受過薩里先生恩惠的低階武官憤憤不平地質問道。

“是的……”到了這個時候,蔡爾德也沒什麼不能承認的了,索性點頭。

“哼,你有沒有參與謀刺大使,不是你說了算……等著國內專業人士來審訊吧!而且,不會是你們索倫家的人.”

另一位“縱火家”喬·菲利普冷哼一聲道。

“風眷者”馬拉揮揮手製止了其餘人對蔡爾德的“嘲諷”,用神奇物品暫時封印了他的能力,並親自將其押送到了一個被“屏障”圍起來的房間內。

等回來後,馬拉才向檢查“守護儀式”的“巫師”碧安卡問道:“剛才的戰鬥有沒有波及到儀式核心?”

低著頭檢視祭臺的碧安卡垂下眼皮,故意嘆了口氣道:“問題不大,只是蔡爾德也許是有意為之……他放出的‘火鴉’將‘儀式’的記錄部分燒燬了一些……很多痕跡、氣息沒法再還原……也許得薩里先生親自出手才行,我是沒有這個本事的……”“這樣啊……”馬拉沒有懷疑,他想了想,又接著道,“我這就向國內發報,彙報這最新的情況……”……大使館三樓的一個房間內,被軟禁在此的薩里先生聽完一位低階武官的轉述,對身邊的孫女範妮笑道:“這個事情一出,你父親那裡的形勢會瞬間逆轉……不出預料的話,我最遲明天中午就能恢復自由了.”

說到這裡,他看著孫女彎起來的眼睛,繼續道,“這多虧了那位‘英雄偵探’的提點,否則我還意識不到問題的癥結在哪裡……呵呵,你既然和他相熟,就代為邀請。

我準備週日晚上在家裡設宴招待他,並表示感謝.”

範妮聞言先是一愣,隨即高興地點頭道:“好的.”

……時間飛快流逝,轉眼間到了週日。

還是那間寬敞到彷彿神殿的地下室內,身穿黑袍的艾琳恭敬地向跪坐於幽暗裡的a先生彙報著自己調查的結果,並在最後說道:“根據我在大使館的一位‘好朋友’透露,貝克朗是因為使館的‘儀式’被改造控制,又遭遇了至少四種以上不同能力的襲擊,才最終身亡的……而兇手可能還擁有‘空間跳躍’類能力,並藉此逃離了大使館.”

“這確實像是我們的手段……若非我確定不是我們的人所為,肯定會以為這件事是x做的,這很符合他的習慣.”

a先生先是肯定了一句,接著話鋒一轉,呵呵笑道:“呵,不過這種有多途徑手段,又懂得儀式魔法的人,也可能是一位‘秘術導師’!”

“秘術導師?”

艾琳加入不久,還不知道這個名詞意味著什麼。

a先生卻沒有為她解答的意思,反而自顧自說道:“而我恰好知道‘風暴教會’有一位‘秘術導師’正在貝克蘭德!而貝克朗手下的‘秘偶大師’轉化過一具風暴教會的‘風眷者’秘偶!呵呵,那位‘秘偶大師’這兩天似乎也沒再露過面……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秘術導師’殺掉了,還是藏了起來……”“您的意思是……是風暴教會派人殺了因蒂斯大使?啊,我想起來了,我的一位軍方的‘好朋友’說過,他們最近向風暴教會移交了一份禮物緩和關係……他那時說的似乎就是‘秘偶’……”艾琳驚訝地道。

這可是大新聞。

“不管是不是,我們都得讓因蒂斯方面知道……也算是我替風暴教會背下刺殺名聲的代價了……”說到這裡,a先生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向艾琳,吩咐道:“這件事還是交由你去辦.”

“是,神使大人.”

……與此同時,克萊恩與保鏢小姐的合同終於到期,兩人因為之前的捉姦、聚會、在龐貝男爵家的地下探險中,有了一些交情,所以在確認了聯絡方式後才彼此分別。

待用各種手段驗證過保鏢小姐確實離開後,克萊恩這才逆走四步,登上灰霧,想要確認一下自己之前的一個設想。

片刻後,一個穿戴兜帽長袍的假人在他利用羅薩戈遺留的特性“全黑之眼”的操控下逐漸變得生動起來。

於是,克萊恩微笑看向對面的假人道:“歡迎你,新的成員,你想抽哪張塔羅牌?”

說完,他閉上了嘴巴,對面那假人則抬手摸了摸下巴,嘶啞笑道:“世界!”

“我選‘世界’這張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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