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然一番話,直接將蔣家老太太給劈的一句話都回答不上來了。

羅村長搖搖頭:“哎呀,我就說,你們過山屯的人,怎麼跟我們村的一個老太太過不去呢,即便有什麼得罪了大傢伙的,也別放在心上了,都回去吧!”

笑話?蔚然這麼遠帶著兒子來了,還拉著架子車不說,還連累村民這麼遠跟著跑一趟,怎能空手而歸?

想到來之前她打聽到這個村長喜歡大前門的事情,她拉著張強的手說道:“張強,去,這50塊錢,拿去買一條大前門!快去!”

“媽,您這是做什麼,我們家裡還哪裡有什麼閒錢買菸呢,我不抽菸,爺爺都抽的是旱菸啊。”

張強這個孩子,什麼都好,就是關鍵的時候廢話多,蔚然在心裡琢磨了一下,等處理好家裡的這些瑣事之後,他一定要好好的教導他,讓他學會信任他這個媽!

“快去!”蔚然的聲音又提高了幾個分貝,這一下張強就撒歡跑了,手裡緊緊的捏著那50塊錢。

買回了香菸,蔚然又在張強的耳邊嘰咕了兩句,很快,張強就朝著村長的屋子走了過去。

蔣家老婆子一個勁的跪謝著村長,村長搖搖頭:“行了,你說說你們家,我們靠山屯就你們蔣家的事情最多了,是不是這個姓氏有問題呢?”

蔚然在旁邊安靜的聽著,這個羅村長,人長得其貌不揚的,說話這麼的找打呢,要是蔣氏的人都在這裡,還不將他給分食?

蔣家老婆子剛剛走了出來,張強就按照他媽吩咐的,那幾句話,他熟記於心,將那條大前門恭敬的給羅村長的時候,他看見張強眼中的香菸,好像看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一樣,高興的說道:“哎呀,就這點事情,你如何這麼的費心呢?”

一邊客氣著,一邊厚顏無恥的接下了張強手裡那條香菸。

張強不禁在心裡暗罵了一句:“果然,這村長沒有一個好東西,表面上客套仁義,實則王八加混賬!”

這時候,稍微偏僻一點的鄉鎮,村子裡,不但貪墨了村民的福利,還暗地裡勾結那富商做一些毀壞老百姓利益的事情,而貧苦的百姓百姓求告無門,只能嚥下這口惡氣,有錢還能買點東西應付一下,沒錢的人,只能打掉了門牙往肚子裡咽。

這個羅村長就是那樣,蔚然早就打聽了羅村長的這個嗜好,這才想出了這麼一個辦法。

要說蔣家的老太太,錯就錯在她疏忽了她們的村長愛抽菸呢,這會兒,老太太正戳著過山屯的這一幫人正在羞辱:“怎麼樣,你還真覺得你們幫著那個賤人就能將我們家的東西全部給搬走嗎?那個賤人給了你們什麼好處,別忘了,我們靠山屯的理正怎麼也不會向著你們這一幫野狼崽子害我,哈哈!”

正說話,這邊靠山屯的村長帶著幾個有力氣的男人跑了過來,攔住了這個蔣家老婆子。

“怎麼了,村長?”

“剛才有點誤會,現在既然人家過山屯的張寡婦手裡拿著你的借據,這個具體還要去你家看看!”

蔣家婆子沒有搞錯,這個是羅村長就是要去她家看看情況,蔚然和張強自然不用多說什麼,跟著過山屯的一干人來到了蔣家。

蔣家的情況確實過得不怎麼樣,靠著一堵山坳子,住著幾個斜插窯洞,左右兩邊分開,一個是黑黢黢的廚房,另外一個就是住人的地方了。

一進門,窯洞內正在炕上抽菸的蔣家老頭出來了:“怎麼了?什麼事情將你們都吹到我們家裡來了?”

羅村長還真的辦事不賴,直接將蔚然手中的那借據摔了出來,嚇得蔣家老漢後退了兩步:“我說說,你們老蔣家到底是什麼意思?能不能沒事別瞎折騰,你看看,我們村就數你們家的日子過的最差,這還不夠,你那兒子到處的闖禍打人,你老婆幾十歲的人了,竟然跑到過山屯要賬?”

張家和蔣家,是親家,以前張建德還是過山屯村長的時候,經常有人看見張建德毛驢上馱著糧食給蔣家送,按道理來說,這蔣紅霞應該是好好的孝順公婆,沒有想到她就像一個貪吃蛇一樣的,胃口越來越大,而蔣家這個老頭子,說話不算數,在這個家裡這個老婆子說了算。

這不,聽說張家老漢與張建德斷絕了關係,蔣紅霞又哭哭啼啼的不止一次在老婆子面前訴苦,這個蔣家老婆子乾脆決定將張家借走的那200塊錢給要回來。

殊不知,前前後後的,就蔣紅霞從張家明裡暗裡的拿了多少糧食和錢物,有的是蔣家老頭子知道的,有的不知道?

“要賬?我說一早的,你這個死老婆子哪裡去了,原來你是跑出去丟人現眼去了,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我們蔣家的臉面被你丟盡了。”

羅村長指著字據說道:“老蔣,你看清楚了,我們是按照這個借據要從你家裡搬東西的,有錢最好,錢拿出來,沒錢的話就不能怪我們了,我們就要搬東西了!”

老蔣接過那借據,驚訝的發現:“麥子500斤,木柴兩捆,肥雞兩個,給媳婦買衣服借200塊錢······”

這些借據是蔚然無意中從婆婆的枕頭下發現的,大概是覺得這個姜氏從家裡薅羊毛薅的太厲害了,這才讓蔣紅霞寫了借據的,簽字的是蔣紅霞,但是這東西,如果蔣紅霞送來,蔣家不收,並且能夠給自己的女兒好好說道,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老蔣從來沒有敢動手打過這個婆娘,這一次,他甩開了手臂,朝著蔣婆子打了一個耳光:“平日裡,你們母女鬼鬼祟祟的,說啥也不讓我聽,原來是做下這等好事,現在被人家尋上門了,你看看,家裡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拿?”

蔣婆子像發瘋的母獅子一樣嚎叫了起來:“說來你還怨我,都怪你沒有本事,家裡缺這少那的,你說說,我一個婦道人家有什麼辦法?再說了,我女兒嫁給了他們張家,讓他們給點東西怎麼了?”

蔚然走了出來,禮貌的朝著老蔣彎腰:“蔣叔,這件事我是迫不得已了,本來,我們老張家再窮也不會追究這些已經給你們的東西,但是我二嫂太過分,我公公趕走張建德幾個村的人都知道,張建德竟然燒了我公婆的棺材,她不但不知道勸告自己的男人,還挑唆我兒媳婦差點跳河輕生,咒詛我公婆說什麼我們老張家品種不良,你聽聽?你們蔣家200塊錢你們都記得這麼的清楚,怎麼的,難道我們老張家就不會記賬了?”

蔚然這些話,噼裡啪裡的猶如雨點一樣的,砸得眾人一個個都傻了眼,這口才,這氣場,簡直就是再有二十張嘴也說不過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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