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空間一陣晃動,像天塌地陷,不死血族的幾人,被拉扯進張若塵的神境世界。
始祖血翼,懸浮在離地數十丈的半空,散發出來的血芒已經發黑,那是血氣至盛的體現。
雖只有數丈長,但誰都知道,不死血族的巨身神軀龐大,可達數萬裡,十數萬裡。
始祖血翼的真實大小,絕對超乎想象。
在場,除了已經適應始祖血翼氣息的張若塵,其餘修士皆為之窒息,心跳加速,精神和神魂受到巨大沖擊。
不死血族的幾人,除了血絕族長,餘者單膝下跪,向血翼叩拜。
這是至高的崇敬,是以身俱來的信仰。
他們心潮澎湃,體內血液受到始祖血氣的影響,是真正的沸騰起來,凝化火焰逸散在面板外。
血絕族長雙目熾熱,道:
始祖血翼中的始祖力量和血氣太旺盛,就像剛剛從始祖身上剝離下來。
不像是那個古老時代留存下來的東西。
張若塵懷疑過,這對始祖血翼,是不是始祖隱在這個時代,或者十一個元會前的那個特殊時間段留下。
但後來分析,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
大機率是后土嫁衣的特殊,將血翼中的始祖力量和血氣鎖住,沒有在歲月中流失和磨滅。
當然,一切還得等到張若塵調查清楚十一個元會前那場始祖大戰的真相,才能得到肯定答案。
張若塵沒有隱瞞血絕族長,將自已知道的資訊,盡皆告知。
血絕族長消化內心的震撼,半晌後,恢復平靜,道:
張若塵道:
血絕族長直言道。
始祖血翼中,蘊含的血氣浩蕩絕倫,張若塵自然不會吝嗇。
但,他輕輕搖頭,苦笑道:
血絕族長雖有些失望,但卻知道這應該是事實。始祖血翼若有那麼容易破開,早就被打爛了!
始祖隱何等修為?
這對血翼的防禦,必然在九首石人的體軀之上。
張若塵道:
血絕族長連忙道:
張若塵跺了跺腳,道:
剛才被始祖血翼震撼得不輕,血絕族長這才注意到,腳下這片血土的非凡。
他道。
張若塵點了點頭,道:
血絕族長道。
白蒼血土對不死血族意義非凡,煉入體內,可以直接增加壽元和提升肉身強度。
可謂,不死血族的第一神物。
但,無盡歲月的消耗,
白蒼血土已經稀缺無比,便是不死神殿和白蒼星也只有少許。
像血絕和冰皇這樣的族長和殿主,都很難享受到。
若能吸收足夠的白蒼血土入體,在同境界,血絕族長有信心將戰力再拔升一個層次。
張若塵道:
擔心血絕族長不願接受這份厚禮,張若塵又道:
血絕族長瞥了夏瑜一眼,道:
張若塵若有所思,笑道:
血絕族長道。
夏瑜瑩瑩行禮,清聲道:
血絕族長又道:
張若塵拉著夏瑜,快步走出神境世界,低聲道:
血絕族長在真實世界的年齡並不大,但加上在日晷中修煉的年齡,卻是已經有大幾十萬年,不再年輕。
正是經常進入日晷修煉,血絕族長的修為,已經破入不滅無量。
五萬年來,日晷的存在,讓張若塵、血絕、荒天、冰皇、龍主、千骨女帝、池瑤、白卿兒、缺、殷元辰、軒轅漣、絕妙禪冰、阿樂、青箐、張紅塵等等這些頂尖天賦的修士和尋常神靈,徹底拉開差距。
天資越高,修為的拔升越大。
夏瑜被張若塵這麼拖拽,始終面容淡然,道:
走出神境世界,張若塵鬆開抓住她手腕的手,以真摯的眼神,盯著她那雙翡翠般的青綠色美眸,道:
張若塵這番言語,揭開夏瑜心底最深處的傷痛。
一時間她自己也迷茫了!
莫非真如張若塵所說,自己這些年,只是將對兄長的思念和愧疚,寄託到了他身上,所以才有那份微妙的情愫?
修辰天神遠遠眺望失魂呆滯的夏瑜,冷道:
張若塵道:
血絕家族的家宴後,冰皇和不死戰神相繼到來。
加上張若塵和血絕族長,四人密議。
冰皇率先問道:
夏小天,是小黑的真名。
張若塵直接說正事,道:
不死戰神體魄似鋼鑄小山,四平八穩的坐在位置上,道:
張若塵道。
冰皇和血絕族長的神情,更加沉重。
不死血族目前連半祖都還沒有,不死戰神也只是剛破境天尊級不久。
不死戰神又問:
張若塵將殞神島主和問天君的構想,講述了出來。
劍界擁有三尊半祖和多位天尊級,更重要的是,上千座大世界集中,可以迅速調集眾生之力,儼然已經成為宇宙中最為安全的地方。
當然,越是如此,越容易遭到始祖和長生不死者的針對,並非真的安全。
不死戰神沉吟片刻,道:
張若塵道:
冰皇雙眼含憂,道:
血絕族長沉默不語。
張若塵道:
張若塵笑了笑:
不死戰神慎重考慮張若
塵的這番言語,道:
……
天姥沒有回羅祖雲山界,而是一直鎮守在黑暗之淵防線的空冥界。
巫殿的坐落之地,距離白衣谷,僅數千裡。
禪冰先一步回了白衣谷,而張若塵則先去往巫殿,拜訪天姥。
天姥身穿后土嫁衣,盤膝而坐,白髮一根根飄在虛空中,帶給張若塵一種玄妙莫測的意境,如實如虛,無法鎖定她真身的位置。
張若塵身形筆直,風姿無雙,笑道:
天姥道:
張若塵眼睛一亮,脫口道:
天姥搖頭,道:
隨修為的提升,張若塵對天姥已不再是敬畏心理,更像是平起平坐的道友,對話自然,笑道:
天姥沉默半晌,道:
張若塵看向四周宏偉的殿體結構,道:
天姥將兩塊蘊含始祖氣息的石軀,從神境世界中釋放出來,道:
張若塵收下兩塊石軀殘塊,想到了什麼,取出一物,道:
接過《洛書》,天姥看著向巫殿外走去的張若塵,嘴唇動了動,想要叫住他,詢問不動明王大尊是否還活著。
但心中卻生出一股多年未有的惶恐,擔心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
終於,沒有問出來。
剛剛走出巫殿,張若塵就聽見虛天陰陽怪氣的聲音:
張若塵像是剛剛才發現他,訝然道:
虛天冷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