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公司的監控為指引,夜哭小隊選擇在沙漠島上登島的位置,完美地避開了束星北。

不僅如此,他們的行動過於迅速,登島也不過就是眨眼工夫,就開始佈置起來。

一個沙丘裡,由鬼手放置了一枚烈油彈。

一處低窪地,段一刀在沙下安放了鐵質捕獸器。

這種捕獸器一旦有重物踩上,張開的鐵器就會立即反彈回來,力度足以打斷一根手臂精細的硬木。

鬼手和段一刀布置陷阱的速度也是駭人,不到半個小時,他們已佈置了十八處陷阱。

這十八處陷阱,完美到即使是一個嗅覺靈敏的大型動物過來,也無法避開。

“差不多了。

就算他是一個二級武師巔峰,如此安排也能要了他的命了,”段一刀布置好之後,淡然一笑。

白首領讓他們殺了束星北,也交待了束星北的實力層次。

對於夜哭小隊來說,死在他們手裡的二級武師雖然不太多,至少也有數十位。

重點是,那些武師死在夜哭手裡時,都沒能翻出一點兒浪花來,可謂毫無還手之力。

夜哭暗殺小隊,手段太多了。

多到讓那些目標防不勝防。

可以說,被夜哭盯上了,目標便落入死亡境地。

死,只是遲早的問題。

再能逃的人,也逃不過夜哭小隊的手掌心。

七個隊員,有善於佈置陷阱的,有善於追蹤的,有擅長正面搏殺的,有精通各種計謀的。

他們不相信束星北會成為什麼例外。

“既然佈置好了,就行動吧,”夜春明隨即下令。

第一個出手的自然是蛇娘。

她扭著腰肢,一搖一晃地朝著束星北的方向而去。

從背影看,蛇孃的臀部更顯得圓潤惹火。

鬼手看得簡直是目不轉睛了。

“我說,別流哈喇子了,流乾了也沒用,”段一刀諷刺道。

“你管我?”

鬼手瞪了段一刀一眼,沒好氣地答道。

“你呀,做任務賺了那麼我金幣,實在有需要,去花樓裡過過癮,也比你現在強,”段一刀搖了搖頭,實在是看不慣鬼手那迷迷的樣子。

鬼手哼了一聲,反唇相譏,“去花樓那叫什麼,那叫發洩。

我這個叫真愛.”

說到真愛兩個字的時候,鬼手仰頭看天,那目光裡有了一抹悲傷。

段一刀瞪直了眼睛,“我說你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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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當然,”鬼手沒好氣地說道,“我有真心如明月,蒼天可見其皎潔.”

段一刀手撫住了額頭,差點沒暈過去。

另外幾個隊員也做了和段一刀同樣的動作,嘴裡都在暗罵瘋子。

蛇娘當然也能聽到鬼手和段一刀之間的交談,她臉色毫無變化,彷彿鬼手和段一刀談論的是別人,不是她一樣。

“我說鬼手,你說大海的海水和你撒的尿,哪個更能照清你的樣子?”

段一刀逗趣著問道。

鬼手不傻,馬上就懂得了段一刀的諷刺之意。

他惱火地就要朝段一刀動手,夜春明在通訊器裡喝了一聲,“你們倆個,夠了。

蛇娘已經到了,都打起精神來.”

束星北坐在沙灘邊,頭頂著烈日,

眼睛眯著,眺望著遠方的海域。

海水在炙熱的陽光照射下,波光粼粼。

幾隻黑色的海鷗正在海面上玩耍,一會兒貼著水面飛行,一會兒直竄高空。

“喂,”一個柔和的聲音在束星北身後響起。

束星北扭頭回望,只見一個面目姣好的女子看向他邁步走來,她嘴角含笑,纖手揚起,和束星北打了個招呼。

“有事嗎?”

束星北朝她看了一眼,並沒有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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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不用說,就是蛇娘了。

烈日之下,她伸手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滴,嘴裡輕聲地說道:“這人警惕性如此之低,不如我直接出手吧.”

她的話,自然是向隊長夜春明請示。

夜春明當即否定了,“不行。

引到陷阱那邊去.”

夜哭小隊紀律嚴明。

執行任務時,所有成員都必須無條件服從隊長的命令。

既然夜春明這樣安排,蛇娘便微啟朱唇,“這位大哥,我的船在那邊拋錨了,能不能請你幫個忙?”

“幫忙?怎麼幫?”

束星北挑了挑眉,“這座島是沙漠島,你們跑到這裡來做什麼?”

蛇娘怔了怔。

這和她想好的劇本有點兒不一樣。

以往她作為誘餌的時候,幾乎都不需要過分的色誘,只要拋幾個媚眼,做幾個柔弱的模樣,那些男人就像是失了魂似的,對自己有求必應。

而眼前這位,到現在都沒有起身。

“我的船在外海就拋錨了,我呆在船上,跟著浪飄到這裡來的,”蛇娘又拋了個媚眼,“幫幫我吧,大哥哥。

大不了,人家在事後報答你嘛.”

束星北依然沒有動身,“順著海浪飄過來的?是從凌風堂飄過來的,還是從特攻社飄過來的,要麼是從白虎堂過來的?要麼,是公司那邊?”

束星北早就從海蟻小四那邊獲知了這幫人的到來,就連夜哭小隊設定陷阱時,都被小四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幫人毫無疑問,是過來殺自己的。

夜哭小隊來殺束星北,束星北也有殺光他們的想法。

這場註定的殺戮中,誰是獵人誰是獵手,很快就會揭曉。

只是夜哭小隊自以為勝券在握而已。

束星北依次說了四大勢力的名字,憑著他的心理術,他當然能察覺到眼前這個女子的心理活動。

當他說到白虎堂的時候,蛇娘心跳明顯加速了,跟著又緩了下來。

“大哥哥,你真會開玩笑。

如果我是從那幾個地方飄過來,還用得著求你幫忙嗎?人家是從外海過來的,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這片大陸。

幫幫我嘛,大不了,你過去確認一下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人家就報答你,好不好嘛?”

蛇娘語氣裡,多了幾分糯意,鼻音也加重了。

“好吧,”束星北將地上的防水儲物袋提在了手裡,站了起來,“你在前面帶路.”

“好的,謝謝你呀,大哥哥,”蛇娘又向束星北使了個媚眼。

束星北裝著一副被迷住的模樣,目光肆意在她的身上轉來轉去。

該死的,這傢伙也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色中餓鬼

可惜,一樣要死。

蛇娘走在了前面,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

“過來了,”夜春明喝道。

封命的聲音也在通訊器中響起,“還有兩公里,要做好準備了。

還有,做好掩護,不要被對方察覺到了.”

又往前走了幾百米,束星北停下了腳步。

他一停,蛇娘就聽到了通訊器裡的傳音,“該死,他怎麼停下來了?”

夜春明疑惑地問道。

“停下來了?”

蛇娘迴轉身過來,對著束星北柔柔地笑道:“大哥哥,你怎麼不走了?”

“你的船究竟在哪兒?”

束星北不滿地說道,“總不會在海島的另一端吧?”

“是啊,就是在那邊,”蛇娘伸手一指前方,“反正也快到了,人家包你滿意就是了.”

“不行,太遠了。

我中午還沒吃午飯呢,”束星北把臉一沉,直接轉身往回走。

“該死,難道他發現了什麼?”

夜春明從來都沒有遇到這種情況的。

眼見著獵物就要進入陷阱了,那個該死的卻又要離開。

“不可能發現的,我們都退開了,”魯軍也是奇怪萬分。

“蛇娘,加把勁,哪怕再往前走兩百米,他就要進入我們的射程了,”宋昊芳也急了。

“大哥哥,你總不會在沙漠上就要吧?”

蛇娘說著,紅豔豔的舌頭伸了出來,在嘴邊轉了一轉,“地上都是沙子,難道你想燙死我呀。

快點來嘛.”

“好吧,”束星北點了點頭,卻沒有移動,而是開啟了防水儲物袋,將黑刀提在了手裡。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蛇娘驚訝地問道。

直到現在,她也沒有發現束星北有任何異常。

難道這傢伙真的發現了什麼?

不會的。

束星北將刀拿在了手裡,別說蛇娘傻眼了,就連夜春明都覺得異常情況,他第一時間覺得不對勁,立即喝道:“不管他有沒有發現什麼,立即動手.”

蛇娘聽到了夜春明的話,雙手從口袋裡抽了出來,正要舉槍,一把黑刀已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小娘皮,玩這招,也太老套了吧?”

束星北冷冷地問道。

蛇娘見慣了生死場面,悍不畏死,事實上,她也不相信束星北敢辣手催花。

她一扭身子,絲毫不顧忌黑刀隨時就能要了她的命,腳往前踢,一把尖刀就朝著束星北的腿部而來。

束星北手起刀落。

那黑刀看上去一副不起眼的樣了,其實鋒利無比,有束星北力量加持,更是無堅不摧,別說蛇孃的腿是肉做的,就是鐵做的,一刀也要砍斷。

只見蛇娘慘叫一聲,她的右腿直接被束星北砍落在地,整個人站立不穩,直接倒在了滾燙的沙子上。

“蛇娘,”藏在暗處的鬼手瘋一般地從沙丘後方衝了出來,他持著槍,徑直朝著束星北這邊跑了過來。

夜哭小隊無論是奔跑,突襲,暗殺,都是神出鬼沒,速度無與倫比。

鬼手一衝出去,短短几分鐘,他就到了束星北的面前。

手裡的槍更是響起了,砰砰砰。

砰砰砰,鬼手一口氣就把子彈給打了個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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