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姨和承小寧話還沒有說完,那邊擂臺上已開始爭鬥起來。

裁判正要喊一聲“開始”,那黑袍人已伸出手來。

那手一露出來,裁判就嚇了一跳。

這是啥玩意兒。

烏漆麻黑的,看上去就像是雞爪子似的,可那材質,又分明是鐵啊。

裁判還沒緩過神來,那爪子已抓向了他的胸口。

“咦,弄錯了弄錯了,我是裁判,我是裁判,”那裁判嚇得魂不附體。

黑袍人就像沒聽到他的喊話似的,手往前就是這麼一戳,那爪子變得鋥亮無比,一下子伸進了裁判的肚子裡去了。

緊跟著,爪子穿過胸膛又抽了回來。

五個爪趾上,還串著一個正在撲通撲通跳著的橢圓形東西。

鮮血順著那爪子不停地往地上滴著,滴搭滴搭。

“心,那是心臟!”

看臺上的人們紛紛驚叫起來。

太可怕了。

一爪就把裁判的心臟給抓出了來了。

“你,你就不怕我父親懲罰你嗎?”

承小寧氣急敗壞地厲聲問道。

此時別說承小寧,就連老大承大運和老二承星的臉色也變了。

他們一個個朝著趙姨怒目而視。

“趙姨,你提前把他放出來了,該當何罪?”

承大運大聲喝問道。

老四承嗣也萬萬沒想到趙姨是這樣幫他,他真被嚇著了,臉色變得煞白,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哎喲喲,我說你們幾個呀,我這不是看不過老四可憐嗎?大驚小怪的,”趙姨撇了撇嘴,“讓他提前出來了,那又怎麼樣?震懾你們懂不懂?前段時間我都聽說了,九塔裡被人闖了進來,那混人居然殺了我們公司不少人。

外面那些奴隸們要都有了這個膽子,我們公司還有安定的局面嗎?就是老爺,他要是在塔裡,也會誇我做得好.”

“我最佩服的就是趙姨這種顛倒黑白指鹿為馬的本事啊,”老二承星也忍不住了。

明明是她做錯了,她還能振振有辭地說出一番道理來。

“哎喲喲,老二啊,人人誇你智多星,我聽你這話說出來,一點兒智多星的水平也沒有啊。

反倒是露了硬充大頭蒜的本質了。

什麼叫顛倒黑白指鹿為馬?只要有實力,你說白的它就是白的,你說黑的,他想不是黑的也不行啊,”趙姨頭昂了起來,細長的脖子拉得更長,就像是一隻鵝在嘎嘎地叫喚著。

老大和老二忽然都不說話了。

倆人都聽出了趙姨的潛臺詞,他們父親並不在塔內,換句話說,趙姨有的是手段和實力,讓他們兄弟幾個加上那個妹妹乖乖閉嘴。

這二位明白了,其他幾位也反應了過來,都識趣地不出聲了。

臺上那位黑袍人一擊殺了裁判,嚇得另外一個裁判早就溜下了臺。

九塔選手顯然也意識到不對勁,他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嚇傻了嗎?”

有人問道。

“那肯定。

換你上去,你敢動嗎?那是人形武器。

嚇死寶寶了,”說話的人一邊接話,一邊拍胸口。

“不對,不對勁,”又有人說道。

“哪兒不對啊?”

“你看那個裁判吧,他就擋在黑袍傢伙的前面對吧?那黑袍就殺了他,可九塔選手呢,他也一樣站在那裡,為什麼黑袍人不動手呢?”

果然還是有觀察仔細的人。

經他這麼一提醒,周圍的人都反應了過來。

是啊,九塔選手就算是嚇傻了也沒用啊。

就算他一動不動,黑袍人還是要出手的呀。

可偏偏黑袍人就是不出手。

奇了怪了。

懶洋洋地翹著二郎腿的趙姨也發覺不對勁了,她立即叫來了手下,“怎麼回事?”

她厲聲喝問道。

“我,不,小人也不清楚啊。

估計是藥效過了,”那人戰戰兢兢地答道。

他哪知道有如此怪事發生呢。

那個黑袍人,不,不是人。

他根本就不敢近身,當初讓他去指揮黑袍人,都沒把他給嚇死。

“不是有驅動嗎?去,用驅動器,”趙姨惱怒地罵道。

讓黑袍人上場,也是她自作主張,根本不像她嘴裡說什麼震懾。

要是老頭子在家裡,少不說兩個耳括子就抽上來了。

擂臺上本來處於靜止的畫面突然動了。

動的不是黑袍人,而是九塔的選手。

他身子輕輕一扭,隨手拉開了手上已經被砍開的鐵鏈,那鐵鏈越抖越長,人已到了黑袍人的身後。

事實上他一動,黑袍人也動了。

黑袍人徑直朝著九塔選手的面前而來,卻對九塔選手來到自己身後渾然不覺。

那兩指粗細的鐵鏈瞬間套在了黑袍人的脖子上。

此時就體現出九塔選手的膽大心細了。

鐵鏈一套,他跟著圍著黑袍人打轉,一圈兩圈轉過,鐵鏈已完整地套在了黑袍人的頸部不說,還繞了兩圈。

“咦,九塔那傢伙真聰明.”

看臺上有人誇道。

“有用嗎?”

另一個人冷笑道。

的確沒用。

不但這個人看出來九塔選手的這個把戲沒用,其他人也一樣能看得出來。

更別說坐在那裡穩如泰山的趙姨了。

她壓根兒就沒想過黑袍人會遇險。

能有什麼險啊,刀都戳不過那人的身體,還怕那根破鏈子嗎?

黑袍人不停地伸爪子,那爪子尖銳無比,前端刃口在燈光下閃閃發亮,剛才的血跡已淡不可見了。

九塔選手一著得手,卻依然圍著黑袍人打轉。

說時慢那時快,他又取下了腳下的鐵鏈,將鐵鏈順著黑袍人的胳膊又繞了幾圈。

如此一來,黑袍人等於上半身被鐵鏈給全部纏住了。

一系列的動作全部做完,也花了不少的時間,可是黑袍人就像是沒了動力的機器人,時靈時不靈,本來身體就僵硬無比,如今顯得更加得笨拙。

等黑袍人被鐵鏈全部纏上,九塔選手眼裡的慎重之色才慢慢淡去,他轉到黑袍人身後,飛起一腳,踢在黑袍人的膝彎處。

黑袍人其實是經過各種藥物浸泡而成,身體材質堪比銳器。

不過關節之處,依然是短板。

也算是他遇到了九塔選手這樣的人,這才凸現了他的不足。

換個人,別說近身,離他遠遠的有如裁判那樣,最後都免不了被利爪穿心的下場。

九塔選手兩腳踹翻了黑袍人。

黑袍人雙膝跪地,嘴裡發出嗬嗬的吼聲。

那吼聲裡夾雜著種種驚怒與無法置信,可是九塔選手已把擂臺上的長刀拿到了手裡,對著黑袍人的腦袋就砍了下去。

“你敢!”

趙姨猛地站了起來,勃然大怒。

“不要,”承大運和承星也騰的一下站起身來。

黑袍人是高塔裡的秘密武器,戰敗了或許還可以兩說,要是被毀了,那就是麻煩大了。

天知道老爺子獲知了這個情況後,會怒到什麼樣子。

老三和老四面面相覷,他們實在不知道那種秘密武器在九塔選手面前,為什麼弱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

最淡定的莫過於承小寧,她臉上的憤怒之色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驚愕,是欣喜,是茫然。

我倒是救了一個什麼怪物啊。

長刀劈在黑袍人的脖子上,發出哐噹一聲響。

黑袍人安然無恙,只是讓他的情緒變得更加得不穩定,吼聲也越來越大。

每每他就要站起來了,九塔選手就會給他在膝蓋後側來上兩腳,把他再次踢跪在地。

一刀沒有奏功,那就第二刀。

依然是哐噹一聲響,黑袍人依舊安然無恙。

最清楚情況的還是九塔選手,他注意到連續兩刀,在黑袍上的脖子上連個白印都沒有留下。

特媽,老子倒是不信了。

九塔選手索性就站在黑袍上的身後,拿刀當鋸,一下一下地鋸了起來。

你脖子的確結實,硬得像鐵似的,可我倒不信它就是鐵,哪怕是鐵也不要緊,老子給你生生地鋸斷了。

連續兩刀沒能起到半點作用,趙姨鼻子裡哼哼了兩聲,不再為意。

可沒想到九塔這個傢伙如此混賬,他居然採用了最笨也是最為荒唐的辦法,拿刀當鋸子了。

雖然不確定能不能鋸斷,但趙姨不想賭啊。

萬一真鋸斷了呢?那真是不得了的大事兒了。

人形武器是有大用的,拿出來偶爾一用,被老爺子知道了,大不了認個錯,撒個嬌,晚上再使出百般武藝讓老頭子開心就得了。

可要是毀了,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老爺子在這種武器上耗費的心血,足足有近八年時間。

各種成本不算,就光是如何驅動,也不知道逮了多少身強力壯的人做實驗了。

“小寧,你讓他住手,”趙姨這下子真擔心了。

“是啊,五妹,贏了就行了,讓他住手吧,”承大運也出言勸道。

承小寧眼裡閃過一比落寞之色,她朝老四看了一眼,“四哥,你怎麼說?”

“你贏了,”承嗣哪裡不知道馬上就要出大事了,他還敢多說嗎?哪怕再心有不甘,他也不想再鬥下去了。

黑袍人的實力,他並不知道,可是不代表手下人不知道啊。

剛才手下幾個三級武士議論了,說他們在黑袍人手下撐不過兩招,甚至一招,就讓承嗣明白了,沒必要再鬥下去了。

再鬥也是輸。

承小寧向鳳大姑看了一眼。

鳳大姑心領神會,趕緊跑向擂臺,“住手,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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