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鷹隊的巡邏小兵愣住了,他聽著金色面具人說話的聲音無比熟悉,卻一下子又想不起來他是誰。

“曹哨兵,頭前帶領吧,”束星北也不多說,直接用著命令的語氣說道。

巡邏小兵打了個激靈,他想了起來這人是誰了。

可是好端端的,要戴什麼面具呀。

“是,總教官,”曹哨兵不敢怠慢,駕著小船真在前面引路。

不管是鳳大姑還是方世運,都驚疑地看著這一幕。

他們不敢多問,在塔裡,他們可能是高高在上,到了這些幫會組織地段上,他們還真擺不起來那個譜。

人家要是翻臉,殺了他們,那真是有冤無處訴了。

一行人靜默地在海水中行進著。

時間不長,就到了海鷹總隊部所在的樓船附近。

曹哨兵拴好了船隻,笑嘻嘻地向束星北說道:“總教官,要不要先回去看看兩個夫人呀?”

兩個夫人?束星北才多大,都結婚了,還娶了兩?鳳大姑越發疑惑。

“先去見李總隊長吧,”束星北說道,又命令巡衛們看好二塔裡的幾個人,“我們一道過去,還是你們留在船上?”

鳳大姑略一猶豫,“我們一道出來,還是一道過去吧.”

束星北猜到鳳大姑要同行。

他到海鷹隊來,不是突發奇想,而是有著自己的考慮和打算的。

過來,束星北不但自己要上去,還要帶上聶蘭的屍體。

那具屍體裝在冰封的棺材裡,要是帶上,也不知道會面對多少阻力。

因此,他隱約也能猜到承小寧的意思了。

希望,我給你了,你必須拿出對應的實力和功勞來,讓別人心服口服,不然,我也愛莫能助。

天下從來就沒有白吃的午餐。

就像承小寧救他一樣,也是抱著看他兇猛,救他下來為她充當打手罷了。

這些,束星北雖然年齡不大,都能想到。

既然如此,乘著這趟出來的機會,多為承小寧拿點東西,壯大點力量,到時候不但能成為自己一大助力,也算是償還了承小寧救他的功勞。

再然後,就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了。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束星北迴來,曹哨兵始終面有喜色。

眼下也不是詢問曹哨兵怎麼由一個小隊長成了巡邏兵的時候。

曹哨兵跑到隊部彙報,跟著又一溜小跑著回來,“聶總教官,李隊長有請.”

湊到束星北跟前,曹哨兵輕聲地說了句,“那兩位夫人好像也要反隊長的水了.”

束星北心裡一格登,他猜著了海鷹隊可能遇到了麻煩。

外面亂成那樣,豎起了如此之多的旗幟,也不見李興採取什麼有效措施呢。

“她們到底整了哪些妖蛾子?”

束星北面具之下的臉看不出喜怒。

承小寧為他精心準備的金色面具質地還真的不錯,束星北連易容之術都省了。

“高塔裡來了人,就是李隊長前面藉助濟世組織用的那個,叫什麼鬱風的,他帶了不少人來了,正在給李隊長施壓呢,”曹哨兵看樣子知道的情況不少。

束星北哪裡知道這

事兒已經在整個混亂區傳得盡人皆知了。

那些外來的勢力都知道了李興得罪了公司,眼下麻煩不斷,因而根本不把李興放在眼裡。

束星北走進了他熟知的總隊隊部辦公室,一張大大的桌子放在中央,兩隊人馬面對面坐著,看架式,頗有針鋒相對的談判味兒。

見到束星北進來,李興茫然地看了曹哨兵一眼,曹哨兵趕緊過去,輕聲地在他的耳畔說了句話,李興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李興對面那幫人中,突然有個人站了起來。

“鳳助理,您,也來了?”

那人神情極不自然。

束星北朝那人看了看,咦,好熟悉。

他想起來了,當初不就是這個圓臉漢子莫名其妙地和自己見了一面嗎?記得自己當初還對他說了一句話,叫殺人者,人恆殺之。

鬱風?束星北聯想到曹哨兵的話,心裡有了數兒。

想來他是在九塔工作,應該沒有接到包千絕的命令,直接到了這邊,所以見到鳳大姑,顯得有點兒尷尬。

你還別說,束星北這麼一猜,還真把整個事情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鳳大姑見到鬱風,也是吃驚,“鬱副經理,情報部讓你出來公幹嗎?”

鬱風遲疑了一下,他身邊倒是有個人接話了,“鬱經理出來公幹倒是不假,不過是我們二塔趙總派過來的.”

鳳大姑大怒,指著鬱風的鼻子罵道:“你,你吃裡扒外,這是不想要命了嗎?”

由不得鳳大姑怒氣衝衝,短短時間,九塔的中層有多少叛變了大小姐,她看得都是觸目驚心了。

包千絕,你這個該死的傢伙,九塔都被你管成什麼樣了?

鬱風眼裡分明多了些冷意,他沒再理睬鳳大姑的叫囂,徑直坐了下來。

這傢伙一直以來都是聰明人,喜歡多方押注。

人在濟世組織時,卻瞅著了機會,進了九號高塔,成了情報部的副經理;濟世組織被李興強勢拿下,他又勾結了二塔,同時還在為李興的海鷹隊提供服務。

活脫脫的一個多面間諜的角色。

如此西洋景被拆穿,他索性也不遮掩了。

反正就要到了,二塔還能少得了自己一張船票嗎?當初李興的五千金幣,可都是被趙總給收下了。

今天來的目的,就是給李興亮底,讓他臣服在二塔趙總之下,再為趙總去做一些任務。

“無關人等,全部出去,”鬱風不便開口,他身邊坐著的那人語氣倒是異常冷漠地喝道,他的目光盯著李興,顯然是要讓李興清場。

一直支支吾吾不敢出言反駁的李興忽然抬高了聲音,“聶總教官,來,到這邊來坐。

我來介紹,這位是我們海鷹隊的總教官聶青雲。

今天我們的談判,由他和我來共同主持.”

說著,李興站了起來,向束星北招呼著。

束星北不假思索地坐了過去,又向鳳大姑和方世運招了招手,讓他們也坐了上來。

瞬間談判的局面,由海鷹隊和二塔之間談判,加入了一支新的力量-九塔。

“青雲?”

鬱風身邊的兩個女子同時掩嘴驚呼,跟著她們也都站了起來,朝著束星北走了過來。

不是鄭雅和陳素莉還是誰?

也難怪她們不認識束星北,一個金色面具罩住了大半張臉,加上束星北出現又是出奇不意,她們根本想不到。

“小鄭,小陳,這是我幫你們爭取到的最後機會,你們走過去,就表示放棄了票了,”鬱風冷聲喝道。

“他是我們的男人,”鄭雅和陳素莉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鬱風那邊。

“好,好,好得很,”鬱風怒極反笑。

對於濟世組織裡的這兩枝花,他早就動了心思了。

乘著這次二塔過來收編海鷹隊,他以船票為餌,來誘騙這兩位女子。

至於船票,那也就是嘴上說說罷了。

九塔那邊鳳大姑發現了自己的背叛,顯然那邊的船票是沒有了。

二塔那裡,船票的事兒還沒說呢。

到嘴的肉沒了,著實讓鬱風心有不甘。

“你是二塔總裁?我記得二塔總裁是個女的啊。

你都能做二塔船票的主了,怕不是二塔總裁的姘頭?嘖嘖嘖,那個老女人,虧你也下得去口,”束星北等兩個女人站到了自己的身後,便開始出言譏諷。

鬱風神情大變。

二塔的趙姨是老爺子的女人啊,哪個不知誰個不曉,這位聶總教官實在是太大膽了。

“自己掌嘴一百次,”鬱風身邊的那個傢伙戟指束星北怒不可遏地喝道。

李興的臉色煞白。

聶總教官,委實太過於大膽了。

那個發怒的傢伙,正是二塔這邊給他壓力最大的傢伙啊。

兩天前他們過來之後,正是這位名叫廖長虹的傢伙把自己壓得死死的。

人家是真正的四級武士,而他李興呢,才勉強能夠抗衡四級武士而已。

一時間,李興也不知道自己叫束星北參與談判是好是壞了。

不過李興潛意識裡對束星北還是無比信任的,這種信任來自於束星北在他的心神裡種下的意志,李興想反抗也反抗不了。

“你算哪根蔥?”

束星北斜睨廖長虹,“難不成你才是姓趙的那個女人真正姘頭?”

呀呀呀,廖長虹都快瘋了。

這是哪裡來的瘋子啊,如此胡言亂語,今天這裡的話一旦傳出,自己不死也得掉層皮啊。

“你是真想死啊,”廖長虹也顧不得許多了,隔著桌子一拳朝著束星北打了過來。

方世運臉色大變,鳳大姑也是滿臉緊張。

李興急急地退後,臉上寫滿了絕望。

麻煩大了。

今天這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想動手?行,出來打,”束星北朝著廖長虹勾了勾手指,渾然不顧已經碎裂開來的桌子。

廖長虹聲聲冷笑,他不再多說一句話,能用拳頭解決的事兒,還有什麼必要用嘴呢。

他再也不想和這個臉上戴著面具的傢伙多說一句話了,人家直奔自己的要害和麵門來的呀。

廖長虹撲到束星北跟前,束星北身子靈巧得一避,嘴裡喊了聲“猿大.”

整個艙內突然光線一暗,一個高大的身影由艙門鑽了進來,也不顧什麼英雄形象,伸手巨大的手掌,一把將廖長虹抓在了手中,隨即高高地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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