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往水裡跳,水中的蛇兒一下子游來近百條,在他身上纏繞著,尋覓著可以鑽進去的地方。

實在找不到落綻,它們便張開了嘴巴,開始咬了起來。

潛水服哪裡架得住上百條蛇的撕咬,不一會兒就破開了大洞。

小蛇們一條條順著大洞遊了進去,有的往鼻孔裡鑽,有的往嘴裡鑽,有的甚至鑽進了他的衣服,由他後面那個洞口往裡鑽。

讓人意外的是,那些蛇並沒有直接張口咬人,它們似乎能體察到人體內的溫暖,直接就想由人體內部破防。

外圍海域的慘叫聲此起彼伏。

方舟和那些船隻距離得太近了,裡面的人心驚肉跳地聽著外面的慘叫聲,他們不得不考慮這樣一個問題:一旦巨蠅擊破了外面的玻璃,他們是不是也要經歷死亡?

趙尚志臉黑得就像是鍋底似的,他叫來了穆風,“讓精通心理術的穆銘嘗試控制巨蠅.”

穆銘是穆字營裡的心理術大師,他已經有心理術三層的本領了。

一直以來,穆銘都是趙尚志相當喜歡的一個侍衛。

他極少派穆銘出去做任務。

而是讓穆銘緊跟在自己的後面。

看上了哪一個武師,讓穆銘稍稍施展點心理術,就能控制了。

穆銘也的確沒有讓趙尚志失望。

穆字營的人,是趙尚志的親衛,這幫人都是趙尚志精挑細選出來的,對趙尚志絕對忠心,自然不用穆銘來控制。

而外界武師,稍稍對趙尚志構成了威脅的,都被穆銘暗中下了手。

就像五塔的方青梅哥哥,他和趙尚志一樣,在公司都是手掌重權的人。

只是方青梅哥哥手下的武師力量過大,被趙尚志陰了幾個,這才導致方青梅哥哥連續三次做任務失敗,被承永晟貶了職。

穆風急急地跑去通知穆銘。

此時的穆銘正躺在床上,穆風一敲門,說了自己的身份,穆銘起來開門,穆風一眼就看到床上的被子裡,還裹著一個人,露著一個白白的背在外面。

“難怪船長聯絡不上你,”穆銘好色,這點整個穆字營的人都清楚。

“有事?”

穆銘問道。

他完全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事兒。

穆風不得不服了這傢伙,“外面都亂了,死了不少人,”穆風迅速地把眼前的危機說了一遍,又把趙尚志的意思告訴了穆銘。

“控制巨蠅?”

穆銘就差沒說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那麼多巨蠅,能控制得過來嗎?

“快。

必須要採取措施,一旦它們攻進方舟,那就是災難,”穆風知道情況危急。

也只有這個貪圖女色的傢伙不緊不慢的樣了。

穆銘仗著趙尚志的偏袒,眼高過頂,不但恃寵而驕,就連同為穆字營的其他人,他也不怎麼放在眼裡。

“行吧,我來出去看看,”穆銘說著,還不忘了回頭向床上喊了一聲,“親愛的,我馬上回來.”

床上那個女子發出了一聲慵懶的哼聲。

穆風催著穆銘來到了走廊,向外面看了看,穆銘的臉色就變了。

“我的天,這麼多啊,”他張開了嘴巴,半天都沒有合得上。

“想辦法啊,”穆風催促道。

“讓我想辦法,必須要找到巨蠅王。

一隻只的控制,根本行不通。

我也駕馭不了,”穆銘搖

了搖頭。

“巨蠅王?它們還有王?”

穆風詫異地問道。

來自於千葉大陸的人,對巨蠅並不陌生,他們都知道巨蠅的可怕之處。

“兩手準備。

一是通知各個塔的研究院,讓他個製藥水,往外噴灑,驅趕它們;二是我在這裡觀察著,它們被藥水驅趕,巨蠅王沒準兒就會出現,我會在第一時間控制它,”穆銘一臉自信地說道。

“行,我去申請船長令,”穆風走的時候,也沒忘了叮囑穆銘,“別又回到你的溫柔鄉去了。

不是小事兒,惹怒了船長,可有你好受的.”

“放心吧,”穆銘伸了個懶腰。

見到穆風往下面走去,他又踱著步,踅回了自己的艙房。

等研究院拿出藥水噴灑,還有段時間呢。

等他們準備好,再出來不遲。

外界海域的劉浩他們,正驅著船,瘋一般地往撤退。

“劉隊長,來不及啊,它們飛得比我們快,”一個隊員跑過來向劉浩彙報道。

劉浩當然知道船行的速度跟不上巨蠅,可是,不跑難道等死嗎?

劉浩猛然想到束星北向他交待過,說遇到情況,第一時間通知他。

此時也的確到了處理不了的時候了。

劉浩開啟通訊器,迅速地聯絡了束星北。

束星北在那端問道:“劉浩?遇到什麼情況了嗎?”

“是的,”劉浩急忙把眼前的情況說了一遍。

“巨蠅?”

束星北在船屋區生活時,也遇到過。

只是,現在還沒有到它們出來活動的時間啊。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巨蠅活動時間的問題,面對巨蠅,束星北也是一籌莫展啊。

咦,等等,《簡明藥典》。

束星北腦子裡快速地轉動著,想對應對的方法,“劉浩,附近有海荊棘嗎?”

島嶼邊,一般都肯海荊棘。

眼前茫茫大海,有海荊棘的可能實在不大。

“有。

方舟觸礁了,這一帶暗礁邊,就有海荊棘,”劉浩急忙答道。

海荊棘,他也知道。

一旦點燃,就能用來驅趕蚊蟲。

不過,那得是晾乾的海荊棘。

“趕緊讓人割,割得越多越好。

每條船上,都要擺上十來捆。

記住,用燃油潑在上面,然後點燃,每個人抽幾根握在手裡就行,”束星北急速地說著。

“是,”劉浩一下子明白了束星北的意思。

“快,快下去割海荊棘,”劉浩吩咐道,“再通知其他船,也下去割海荊棘。

越多越好.”

“海荊棘?割上來是潮的,有用嗎?”

一個隊員置疑道。

停船下來割草,那多耽擱時間啊。

巨蠅一旦追上來,那就是全軍覆沒的結果了。

“有用。

總教官說了,用燃油潑了,每人抓幾根在手裡,點燃了,就沒問題,”劉浩大聲說道。

隊員明白了。

原來這個主意來自於總教官。

五十艘戰艦上的隊員,紛紛下船去收割海荊棘。

每條船也不過收割了十捆,巨蠅飛來的嗡嗡聲音,已經充斥耳中了。

“快,上船,”劉浩吼了起來。

船上的燃油不是問題,潮溼的海荊棘被燃油一潑,每人再抽出幾根,用火點燃,只見瞬間每艘戰艦

上都燃起了刺鼻的濃煙。

“阿嚏,阿嚏,”隊員們被煙薰得鼻涕眼淚齊流,可誰也不敢將海荊放手。

眼睛一眨都不眨地看著天空,那些巨蠅們,你們可千萬不要飛過來啊。

千萬別。

乾燥的海荊棘驅蚊,效果一般。

如今潮溼的,能有用嗎?

別說隊員們心裡一個個打鼓,就連劉浩,也是小腿肚子發顫。

事關總教官的威信,事關他們的小命,每一件,都不是小事兒。

“咦,走了?”

一個隊員看著飛過來的巨蠅,嚇得在心裡不停地禱告。

然而,他禱告了十多遍,也沒看到巨蠅襲來,倒是旁邊的一個聲音讓他來了精神。

他抬頭一看,可不是,巨蠅走了。

真的飛走了。

“太好了,”劫後餘生,讓他差點癱倒在地。

巨蠅不但沒有襲擊他們,也沒有襲擊附近的幾艘戰艦。

等到海鷹隊五十艘戰艦上的訊息匯總,眾人這才發現大家都安然無恙。

太好了。

總教官實在是太牛了。

“總教官,威武!”

“總教官,牛!”

“總教官的水平,那是飛機上的水瓶,高水平啊.”

一聲聲讚歎由眾人的嘴裡發出,又引起了好奇。

“飛機是什麼東西?”

有人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看過一本書寫過,”說起飛機的人撓了撓頭。

“臥槽,不知道你也說.”

“我想想啊,是不是能飛的機器?”

有人聯想道。

“什麼機器能飛?去你的,你這麼聰明,為什麼要到海鷹隊來?”

“不來海鷹隊做什麼?”

“寫書啊.”

“去你的,寫什麼書?暈死了.”

巨蠅選擇了放棄他們,讓海鷹隊員們開始貧嘴了。

“把海荊棘全部收好,萬一它們再殺一個回馬槍呢?”

劉浩的聲音在各戰艦上的隊長耳畔響起。

“對啊對啊,別胡扯了,做正事兒,”一個個都知道海荊棘是好東西了,有人還提議再次下海去收割一些。

方舟上的研究院,拿出了各自珍藏的藥水,開始在各層噴灑起來。

濃烈的味道,驅散了趴在外面玻璃上的巨蠅。

外面又恢復了清明。

戰戰兢兢的人們齊聲歡呼,他們終於不用再那麼提心吊膽了。

“穆銘,”穆風再一次趕到了頂層。

走廊裡,哪裡還有穆銘的影子。

得,這傢伙又進艙去了。

穆風嘴角抽搐著,生生地扼制了再次敲穆銘艙門的打算。

巨蠅們在空中盤旋著,最後換了個方向飛走了。

越飛越遠,漸漸地消失在了人們的視野之中。

二副趕來向趙尚志彙報,“巨蠅走了。

不在這一帶海域了。

該是通知各塔安排船隻和人手拉船了.”

“來人,出去察看方舟情況。

穆風,你再抽二十人,出去看看下海觀察水情的那些水手怎麼回事,有沒有受到襲擊,”趙尚志沒有急著下令拖船,他總有種感覺,外面還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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