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悔對於歐陽正羽所說的不正常,很不理解。

“沒有什麼不正常的啊,”李不悔疑惑地說道。

“如果在外海的時候,牛高義是他殺的,那麼他當時的戰力就足以在千葉大陸上站穩腳跟了,又為什麼屈服於凌風堂,為凌風堂探秘?他和公司結怨,來到千葉大陸之後,第一時間就搶了草葉島,由此可見他是有仇必報的人,又為什麼放過了給他下毒的凌蔚?”

歐陽正羽問道。

李不悔愕然,的確如此。

和公司結怨,束星北豈止是搶了草葉島這麼簡單啊,連公司的戰團團長耿文彪都死在他的手裡。

束星北的確沒有理由放過凌蔚。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凌蔚必然和草葉島結成了同盟,”歐陽正羽說著,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那麼,束星北來到我特攻社,用意不言而喻了.”

李不悔終於明白了歐陽正羽的意思,“總經理是說,束星北到我們特攻社來,也是抱著結盟的打算?”

歐陽正羽讚許地看了李不悔一眼,“如果我沒有猜錯,必然如此.”

“凌風堂和草葉島真結盟了的話,再和我們結盟在一起,擰成一股繩,我們倒也不懼公司了,”李不悔想著,不禁眉飛色舞起來。

“哼,你想得未免過於簡單,”歐陽正羽搖頭,“承老鬼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他連續兩次派人攻打草葉島,都沒有盡全力,我一直奇怪他的用意呢。

現在我大概能猜到他的用意了.”

“什麼用意?”

李不悔畢竟只是負責外務的經理,他無法揣摩歐陽正羽的心理。

“不用問了,你準備一下,明天一早,和丁傲一起將束星北等人迎來,說我特攻社歡迎他前來做客,”歐陽正羽說著,示意李不悔離開。

第二天上午十點,袁大個子急急地跑了過來,找到了束星北和況天一,“兩位,不負所望,我們特攻社的丁經理和李經理一起過來了.”

“哦?”

況天一臉上一喜。

袁大個子將束星北況天一等人領到了議事大廳,丁傲和李不悔正坐在那裡喝茶聊天,見到束星北一行走了進來,李不悔先站了起來,“束總教官,況島主,好久不見了.”

丁傲坐在那裡,皺了皺眉,最後也站了起來,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

“李經理,丁經理,果然風采依舊啊,”況天一抱了抱拳。

“不要客套了,你們的來意,我們總經理已經知道,請隨我們一起走吧,”丁傲對束星北心存芥蒂,說話也沒有多客氣。

束星北則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由碼頭乘船出發,趕赴特攻社那邊的碼頭,已是下午。

特攻社所在的大陸,打理得比凌風堂那邊更為精緻。

筆直的大道,一直由碼頭延伸至總部,道路兩旁,綠樹成蔭,繁花似錦,正值春末,濃郁的香味沁人心脾。

讓束星北動容的是特攻社這邊的道路,完全是由大塊深海石壘成,深海石顏色各異,有藍色、赤色、黃色、綠色和黑色不等,一眼望向遠方,前方便是一條五彩大道,璀璨奪目。

“果然是大手筆啊,”束星北感嘆道。

坐在一旁的李不悔笑道:“我們特攻社在這裡經營多年了.”

言語之間,也頗為自豪。

“束總教官,你和況島主這趟過來,有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兒?”

等來到總部會客大廳,分賓主坐下之後,李不悔便開口問道。

束星北沒有吭聲,而是向況天一看了過去。

況天一知道束星北這是把談話的權利交給了自己,他有心想讓,可是凌蔚對他此行有過交待,於是便清了清嗓子說道:“我作為凌風堂丁字大隊隊長,此行過來,是想拜訪歐陽總經理.”

“哦?要見我們總經理?我們總經理每天的事務都極為繁忙,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丁傲這個時候開口了。

李不悔呵呵笑著,“我們丁經理說得沒錯。

歐陽總經理事務龐雜,如果況大隊長沒有什麼急事的話,可能我們總經理就不會接見了.”

李不悔的話裡另藏玄機。

如果況天一說明來意,那麼歐陽總經理接見他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況天一當然不可能在這兩位面前說出他的真正目的,強笑著說道:“我受凌堂主的指示,有些話,必須面見歐陽總經理後,向總經理當面說出.”

“既然這樣,我們彙報上去,至於總經理做出什麼決定,我們不能擅自做主,”李不悔點了點頭,“那我先去見總經理。

下面就由丁經理來安排你們了.”

李不悔離開之後,丁傲臉上現出了笑容。

接下來,就由他來好好接待束星北了。

“各位到我特攻社來,就由我來為大家做個導遊,引領各位四處看看風景吧,”丁傲說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況天一再次抱拳,“辛苦丁經理了.”

跟著丁傲就領著一行人在特攻社轉悠起來。

他早已設計好了對付束星北的手段,當然也不能做得過於明顯,因此,先領著一行人看看風景,再聊上一聊,漸漸地,再把束星北一行帶到他要去的目的地。

束星北一行看上去渾然不知丁傲的打算,他們看著特攻社裡的建築,饒有興致地撫摸著一面光潔如鏡的牆壁,詢問這是什麼材料製成的。

丁傲倒也沒有隱瞞,“此乃合成玻璃,是我特攻社的研究人員根據古籍記載,尋找材料研製而成。

你們別小看這玻璃牆面,閃閃發亮只是他的表面。

事實上,坐在屋子裡的人,能將外面的情況一覽無餘。

不管我們在做什麼,他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果然厲害,我還以為是海底石呢,”沐冬來感嘆著。

這樣的房子,在草葉島上可是一幢都沒有。

正說著,迎面駛來兩輛車。

紛紛避讓之後,丁傲又領著眾人來到了一處公園。

公園裡也是鮮花如織,一副美不勝收的景象。

公園裡也有一些遊人,正在四下裡參觀著。

忽然,有一陣哨音響起,急促嘹亮。

丁傲目光閃動。

“這是什麼哨聲啊?”

況天一奇怪地問道,“是兵營那邊響號了嗎?”

“不是不是,”丁傲故意搖頭,“這是我們特攻社獨有的角力場開門的哨音.”

角力場?況天一茫然地看向丁傲。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

況天一和袁大個子以前關係莫逆,對於特攻社的情況多少有些瞭解。

可是角力場,他真沒有聽說過。

“既然況兄感興趣,不如我們一道過去看看?”

丁傲邀請道。

“也好,”況天一當即同意了。

由公園裡出去,走過一段路程之後,遙遙地就看到一座露天平臺處於正中,迎面三個方向是高高的看臺。

入口處有五扇門,每扇門前都排著長長的隊伍。

“角力場是我們特攻社三年前建成的,專門提供給武者解決爭端之用。

同時,也是我們特攻社選拔優秀武士的平臺.”

丁傲解釋著。

“我看到門口還在收費呢,”況天一指了指入口處說道。

“是的。

角力場也是一個娛樂場所。

對於角力雙方,大家還能投注下注賭個輸贏,”丁傲笑道,“東家嘛,各位也能想到,正是我們特攻社的管理層.”

嗜戰的洪峰舔了舔嘴唇,一臉興奮。

“丁經理,角力場是一天到晚都在營業嗎?”

洪峰問道。

“不,只有下午場和夜場,”丁傲解釋道,“現在就是夜場了。

各位,我們先在附近吃點東西,然後進去看看如何?”

“既來之則安之,一切聽丁經理安排就是了,”況天一呵呵一笑。

於是丁傲領著一行人去附近的飯館就餐。

飯館雖小,進來用餐的人卻是不少。

畢竟這裡臨近角力場。

“聽說了嗎?今晚就是高成的十連勝之夜了,”一張桌子上的客人說道。

“十連勝?之前不是說高成已經贏了九場了嗎?”

另一個人奇怪地問道。

顯然這個人對於訊息不靈通。

“贏了九場是不假,可是打第十場的時候,被角力場的後臺叫停了,安排在今晚舉行第十場比賽。

要是贏了,他可就是我們特攻社的精英人士了,進入外務部內務部,那是妥妥的,”一開始說話的那個人不無羨慕地說道。

“唉,誰叫人家生下來就力大無窮呢,”有人唉聲嘆氣,“羨慕,也羨慕不來.”

“這你就錯了,大錯特錯,”另一張桌子上有人插言道,“別人我不知道,高成我還能不知道嗎?他的力量是後天形成的,他們家和我家一樣,都是種地的,又不是習武世家,還天生神力呢.”

“胡扯。

高成家怎麼可能是種地的,不可能,”馬上有人跳出來打斷他的話。

“我和他家是鄰居,論熟悉,你能比我還要熟悉嗎?”

之前說高成家是種地出身的人不滿了。

“得得得,你們別吵了,你們怎麼買?是買他勝呢,還是?”

有人提到了賭博下注的事兒了。

“廢話,來到這裡,不買他勝,難道還買他敗嗎?”

“等會兒再看吧。

畢竟一年也攢不了兩個金幣,不能輸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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