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臣眉頭一蹙,盯著她:“太太怎麼了?”

不是讓她在家休息?

沐姐臉色愧疚:“怪我給她切了太多土豆片,太太的臉過敏了。”

此時的臥室內,黎蘇蘇低頭扒拉著醫藥箱,尋找抗過敏藥。

太癢了,不吃點藥熬不過去。

她怕自己忍不住抓。

腫起來霍斯臣都嫌棄,要是抓破……

黎蘇蘇很難接受自己破相。

終於找到抗過敏藥,正打算拿出一顆,手腕突然被扣住。

她詫異轉頭:“你回來了?”

霍斯臣有些無語。

“臉上貼的什麼?”

她摸了下右臉,有些心虛:“沒什麼、沒什麼。你先去洗澡吧,我……”

見他在看她拿的藥,黎蘇蘇不說話了。

果然,霍斯臣的臉色沉下去。

“你是醫生嗎?擅自給自己開藥?”

“我老公是醫生……”

霍斯臣被她堵了一下,直接伸手撕掉她臉上貼的大白紙。

本來就腫,現在真的是……慘不忍睹。

他的眉頭擰成一座山。

黎蘇蘇趕緊捂住臉,緊張道:“你別看!”

“你以為我想看?”

霍斯臣不知道她在國外五年,沒有他、沒有黎家的照顧,怎麼平安活到回國的。

雖然生氣,但還是先幫她處理了過敏。

再單獨配藥讓她服下。

藥效沒那麼快,臉還是很癢,黎蘇蘇眼淚都要憋出來了。

可是不敢撓,怕破相。

本來就長得嬌嬌弱弱的,可憐巴巴的樣子太惹人憐,霍斯臣招架不住。

他選擇眼不見為淨。

“我有事還要忙。”

黎蘇蘇心酸。

果然太醜了,他連同個房間都待不下去。

沐姐晚飯做好,上樓喊他們。

霍斯臣從書房下來,看見黎蘇蘇把那張大白紙又貼回臉上,頭有點疼。

“你這樣怎麼吃飯?”

不這樣,她怕他看著自己的臉吃不下飯……

黎蘇蘇:“可以啊,嘴巴的位置撕開吃,吃完再粘回去。”

以前就知道她愛漂亮。

為了穿進一件好看的裙子,可以虐待自己減肥到體力不支。

沒想過了五年,她的性格絲毫沒變。

霍斯臣無法理解也不打算理解。

“自己撕掉,還是我再幫你?”

她緊張地護住那張大白紙:“我怕你看見沒胃口吃飯……”

見他神色幽暗怪嚇人的,黎蘇蘇麻溜地把白色面膜紙輕輕撕下來。

“吃不下別怪我啊。”

他收回目光專注吃飯,懶得理會她腦子裡奇奇怪怪的想法。

瞧他是打算眼不見為淨,黎蘇蘇鬆了口氣。

這樣就不會影響他吃飯了。

到了晚上,臉腫成了白天的一倍多,火辣辣的,還特別癢。

黎蘇蘇懷疑霍斯臣不當醫生好多年,所以醫術退步了。

可他又剛用一場成功的手術,保住了爸爸的命……

她決定再忍忍,也許過會兒藥效上來就好了。

霍斯臣最近公司、警察局兩頭跑有點累,加上有她躺在身邊,所以頭沾床就睡著了。

黎蘇蘇看出他累,不想打擾他睡覺的。

可臉真的好難受啊!

她不爭氣地掉出眼淚。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白潔的手指在男人腰上戳了戳,黎蘇蘇可憐巴巴喊:“霍斯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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