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3章炮彈

杜飛看到棒杆兒,這小子這大半年個頭又長了,已經快比他媽高了。

因為練武,再加上吃的不錯,身上的肌肉也鼓鼓著,瞅著比同齡人壯實一圈。

“棒杆兒呀~”杜飛笑著應了一聲,拍拍他肩膀:“這體格兒,成大小夥子了!”

棒杆兒撓撓腦袋,嘿嘿笑道:“叔兒,您回來是找我朱姨嗎?”

杜飛回頭瞅了一眼原先的家,擺擺手道:“沒有,對了你許叔和筱娥嬸子幹啥去了?”

棒杆兒道:“這不知道呀~下午就沒見他們回來.”

杜飛“嗯”了一聲,轉又問道:“你媽挺好的?”

其實秦淮柔好不好他還不知道,就是嘴邊的話罷了。

棒杆兒不明就裡,笑著道:“我媽挺好,就是今天回來有點著涼了,在屋裡躺著呢~”

杜飛心說“活該”,讓這娘們兒逞強。

嘴上卻道:“夏天熱傷風可不好,不行就上醫院.”

卻在這時,朱麗開門探頭出來,衝杜飛這邊招了招手。

杜飛微微差異,不知道朱麗叫他幹啥。

跟棒杆兒說了一聲,走過去道:“二姐,啥事兒呀?”

朱麗白他一眼,直接轉身回屋。

杜飛跟過去,順手把門帶上。

朱麗屋裡開著電風扇,“嗡嗡嗡”的正在擺頭。

屋裡的佈置基本沒變,只是杜飛原先在羅漢床的位置,讓朱麗給佔了。

朱麗還是剛才的打扮,大熱天的頭髮鬆垮的在頭頂紮了個髮髻,免得蓋在脖子上更熱。

杜飛不由得又往她脖子下面看去。

正好跟朱麗眼光碰上。

朱麗瞪了他一眼。

杜飛卻撇撇嘴,一屁股做到羅漢床的另一邊。

正好有些渴了,順手拿起中間茶桌上還冒著熱氣的茶水就吸溜一口。

朱麗“哎”了一聲卻遲了,只能自個又拿個杯子,給自個沏了一杯茶。

杜飛則問道:“二姐,到底啥事兒,你倒是說呀?”

朱麗道:“我聽小婷說,伱不在外貿處了,自個單拉出去弄了一個什麼公司?”

杜飛“嗯”了一聲,等她下文。

朱麗一隻手支在茶桌上,身子稍微前傾,問道:“我想去你那兒上班,怎麼樣?”

從這個角度,杜飛正好從領口看到一片白皙,還真有些深不可測。

但聽朱麗的要求,卻為之一愣,詫異道:“啥?你在文工團待的好好的,上我那兒填什麼亂?”

朱麗不愛聽了:“怎麼說話呢!我怎麼就添亂了?給個痛快話,就說行不行.”

杜飛皺眉道:“不是,到底咋了?有人欺負你?二姐,你說,咱家也不是沒老爺們兒了.”

朱麗白他一眼:“我用得著你給我拔份兒~沒人欺負我,就是不想幹了。

在文工團,我唱不能唱,跳不能跳的,就當個主持人湊數……”

杜飛聽她說‘跳不能跳’,下意識看向某處。

跳舞的話,確有點礙事兒。

朱麗也是彪,見杜飛沒答應,還瞄著她的痛處,不由罵道:“用不用老孃餵你兩口?”

男女之間,就像彈簧,你弱他就強。

一般是男的比較放得開。

可一旦女的要是放得開,男的就不好弄了。

要是一般小年輕,遇上朱麗這種嘴沒遮攔的虎娘們兒,非得坐蠟不可。

杜飛卻是老油條,臉皮比城牆還厚,嘿嘿一笑,把話接住。

這下輪到朱麗受不了了,刷的一下鬧個大紅臉。

本能的往後縮了一下,罵了一聲“流氓”,為了掩飾尷尬,忙撿起前面的話茬兒:“少扯旁的,你給個痛快話兒,我上你那去,行還是不行.”

杜飛看出,她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

雖然有點不大樂意把朱麗弄到眼皮底下,卻也沒法回絕。

不然以後還怎麼見面。

只能曲線救國,找別的藉口搪塞。

杜飛道:“你要是非得想來肯定沒問題,但我那個消防器材公司就是個處級單位……”

朱麗在文工團的級別不低,已經是副處級。

要到杜飛這兒來,最多能給她一個科級降級使用。

朱麗卻渾不在意:“那沒事兒,科級就科級.”

杜飛一看,話都到這份兒上了,就沒法再往下說了。

索性現在公司那邊人員不齊,倒也不差朱麗這一個人。

她樂意來就來,到時候看她能力,具體能幹什麼再說。

說定了這事兒,朱麗如釋重負。

杜飛卻有些好奇:“二姐,現在總能說了吧?到底因為什麼非要離開文工團?”

朱麗卻仍不肯說。

杜飛估計,可能有難言之隱,便也沒再逼問。

等臨走,朱麗把他送到門口,小聲說道:“這回謝謝你~”

杜飛擺擺手道:“您能少罵我兩句就算我沒白幫忙.”

朱麗難得臉一紅,沒做聲。

杜飛又道:“工作關係啥的,你自個辦,不用我吧?”

朱麗點頭:“這用不著你操心.”

杜飛“嗯”了一聲:“辦完了就來上班,咱醜話說在前邊,公是公,私是私,我這兒可不養閒人.”

朱麗腰板一拔:“你瞧不起誰!”

杜飛瞧著,心都跟著一顫。

從後院出來,推車子往外走。

剛從前院出來,就見閆鐵成蹲在大門口抽菸。

“科長~”

閆鐵成看見杜飛推車子出來,連忙站起來叫了一聲。

杜飛笑呵呵道:“鐵成啊~擱這兒等我?”

閆鐵成憨笑一聲:“那個,有點事兒跟您彙報一下.”

杜飛道:“咱們這關係,啥彙報不彙報的,有事兒你說.”

閆鐵成回頭往門洞裡看了一眼,低聲道:“科長,是這麼回事,前一陣子有個叫李忠的……”

杜飛一聽也是微微差異,沒想到李忠居然收買了閆鐵成,讓他盯著後院的婁筱娥一家子。

看來是真想跟婁家死磕到底了。

杜飛皺了皺眉,情況比他之前預料的更嚴重。

李忠收買閆鐵成出手相當闊綽,這是明顯不想等下去了。

否則一個月十幾塊錢,時間長了誰也承擔不起。

再加上今晚上沒見到許代茂一家子,更令杜飛產生了一絲緊迫。

杜飛伸手拍拍閆鐵成肩膀:“鐵成,謝啦,你提供這些情況很重要.”

閆鐵成一聽這話,立馬露出笑容:“對您有用就成,我當初答應這事兒,就是為了看看這個李忠到底想幹什麼,可沒出賣過我許哥家裡的情況.”

杜飛一笑:“我明白,這事兒茂哥要是問,我肯定替你說話,要是不問就爛到肚子裡.”

閆鐵成暗暗鬆一口氣。

在這事兒上,他們家拿了好處,前後李忠給了三十多塊錢,差不多等於他兩個月工資。

閆鐵成兩口子知道悶聲發大財的道理。

杜飛離開四合院,騎車子一邊往家走一邊思忖這件事。

有一說一,閆鐵成提供的訊息非常重要。

之前杜飛僅僅知道,李忠還在盯著婁家,但具體什麼時候動手卻不一定。

現在則可以確定,他應該不會等太久。

這件事必須得儘快解決,不能等李忠真動手了,給婁家造成損害,那樣就太被動了。

不過要怎麼解決,還得計劃周詳。

對付李忠不難,但李忠背後還有一個張忠誠。

要是處理不好,牽一髮而動全身。

張忠誠背後還有一個謝部長,真要弄得針鋒相對,不論最後什麼結果,都會顯得杜飛辦事沒分寸。

杜飛想來想去,要想事情圓滿,必須找到一個關鍵的人。

等回到家,朱婷正熱的夠嗆,卻不敢直接吹風扇,拿著一把大蒲扇扇著。

見到杜飛便問他怎麼樣?

朱婷知道杜飛想把一大爺弄到8270廠去。

杜飛脫了涼鞋,一邊扒了襪子,順手到衛生間洗了,一邊說道:“應該八九不離十。

對了,剛才見著二姐了.”

朱婷“嗯”了一聲:“她咋了?”

杜飛擰乾了襪子晾上:“她說不想在文工團幹了,非要上我這兒來.”

朱婷詫異道:“好好的咋不想幹了?”

杜飛道:“她都沒跟你透口風?”

朱婷想了想:“這麼說,上回好像有點那意思,我就當她抱怨抱怨,也沒當真呀!你答應了?”

杜飛無奈道:“不答應還能咋辦?看她那意思是鐵了心不想在文工團了.”

朱婷道:“見天兒的,就能瞎折騰,得虧我四叔四嬸兒不在跟前,不然非得讓她氣出個好歹……”

第二天一早上。

杜飛照常去送朱婷,雖然再有兩個月就要生了,但朱婷的情況很穩定,倒是不用在家養著。

等回到單位,一進院就看見張文忠已經提前到了。

見到杜飛就迎上來,笑著道:“經理,楊廠長和易師傅已經來了.”

“哦~這麼早?”杜飛抬起手腕看看錶,還沒到八點。

雖然他現在是單位一把手,不用非得點卯。

但沒有特殊情況,杜飛依然準時到班上。

等到後院,一進屋就見楊廠長和一大爺坐在會客廳。

看見杜飛進來,倆人立即站了起來。

都是廠子裡的老油條,不用敲打就很自覺的帶入了新身份。

寒暄過後,杜飛笑著道:“楊廠長,易主任,以後廠子那邊就是你們二位搭班子,楊廠長負責管理,易主任抓生產,把廠子搞活起來.”

楊廠長立即表態:“杜經理,您放心,我跟老易肯定不讓您失望.”

一大爺也忙接茬:“是呀~經理,我老易別的不行,搞生產,搞技術,一定衝在前邊.”

杜飛笑著拍拍一大爺肩膀:“現在我這裡是千頭萬緒百廢待興,就指望你們兩位老將出馬一個頂倆了!”

說完之後,由張文忠帶著倆人辦了一下手續。

然後杜飛親自把他們送到8270廠,直接把廠裡剩下的幹部工人在大廣場集合起來。

當著一千多人,任命了新廠長和副廠長。

本來有些沒精打采的工人,一聽新廠長是紅星軋鋼廠的原廠長,頓時多了幾分生氣。

人的名樹的影,紅星軋鋼廠在京城絕對是大字號。

緊跟著又聽說一大爺是八級鉗工,更是引起一陣騷動。

八級鉗工,在工人中的威望,某種程度上甚至超過廠長。

原先廠裡技術過硬的工人都被抽走了,剩下這些工人就像被遺棄了,整個精氣神都沒了。

現在,上邊又派來一個八級工,等於是告訴大家上邊沒有拋棄他們。

因為任何一個八級工都異常寶貴,絕不會放在沒用的地方。

這也是杜飛為什麼一定要把一大爺弄過來的原因。

至少在會場上,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除了這兩個人,杜飛還帶來了生產任務。

之前8270廠已經處於半癱瘓的狀態,廠裡的主要機床都被拆走了,只剩下一些老舊機床裝置。

原本8270廠主要生產大型內燃機,還有一部分火箭發動機的零件,現在都不行了。

而杜飛手頭的,那筆加拿大的單子,要的都是彈藥。

比較複雜的也就是迫擊炮彈和地雷,廠裡現有裝置正好可以承擔。

開完全廠大會,杜飛又把廠裡領導和骨幹留下開了一個小會。

會議室裡,杜飛看了一眼眾人。

楊廠長、一大爺、錢勝、趙東方,這都是他派來的人。

還有五個廠裡的老人兒。

除了李副廠長,還有一個勞資科的副科長,兩個車間的副主任,一個生產組長。

杜飛掃了眾人一眼,沉聲道:“廢話我就不說了,我這個人,只看結果.”

說完,一彎腰拿起放在腳邊的黑色人造革兜子。

放在桌上,拉開拉鎖,從裡邊拿出兩個嶄新的六零迫擊炮的炮彈。

杜飛道:“這兩枚炮彈是我們的同志,透過特殊渠道搞到的,外國最先進的迫擊炮彈。

我的要求很簡單,把它拆開,複製出來,效能至少達到原設計的九成,比我們現在使用的迫擊炮彈,綜合效能提升一點五倍以上.”

在場的人一聽,全都瞪大了眼睛。

不管是新來四個人,還是廠裡的老人兒,雖然說不上是專家,卻都明白杜飛這番話的意義。

尤其是廠裡的幾名老人兒,立刻意識到廠子真有救了。

如果真像杜飛說的,這兩發迫擊炮彈有那麼好,都不用別的,就憑這炮彈,就夠他們這一千多人吃幾年的。

楊廠長和一大爺則鬆一口氣。

其實剛才到廠裡一看,他們心就涼了半截。

就算他們管理能力再強,技術再過硬,廠子癱瘓著,運轉不起來也是白搭。

好在杜飛提前想到了,直接帶著訂單來的。

就連那位半死不活的李副廠長都來了精神,伸手拿過一枚炮彈端詳起來。

迫擊炮彈沒裝引信,不怕誤觸。

李副廠長看了半天,微微皺眉:“杜經理,您這炮彈從哪兒來的?不像是穌鵝和美地的,怎麼有股子小東洋的風格?”

杜飛不由一愣,難道這位李副廠長還是個隱藏boss?

因為這兩發迫擊炮彈,還真是當年東洋人留下的,被他用隨身空間裡的藍光升級得來。

一共升級了三發。

之前試射了一發,最大射程比部隊現在用的六零迫擊炮增加三成以上,威力更是提升將近兩倍。

如果8270廠能仿製出來,哪怕只有七八分火候,也足夠讓加拿大人加錢,順便還能提升一下我們自己的戰鬥力。

對李副廠長的問題,杜飛不答反問:“老李,聽這話,您是個行家呀?”

李副廠長笑呵呵道:“解放前,南京大學畢業.”

杜飛和在場的人全都愣了,尤其是錢勝和趙東方。

他們念過大學,比其他人更明白李副廠長這個南京大學的含金量。

杜飛心頭一動,問道:“老李,您這是不想退休了?”

之前李副廠長半死不活的,明顯沒別的念想了。

現在突然主動露出跟腳,心思自然變了。

李副廠長笑著道:“杜經理,不瞞您說,我之前是真沒別的念想了,就等著消停兒的交班,回家抱孫子。

但您這……”說著再次看向面前的迫擊炮彈:“這傢伙要真有您說那麼厲害,咱廠子肯定能打個翻身仗,我這能走能撂的,最少還能幹五年.”

杜飛哈哈笑道:“那可就借您吉言了,咱們大家夥兒加把勁,儘早把圖紙弄出來,有沒有信心!”

杜飛給眾人打滿了雞血,心裡也十分期待。

這次要是廠裡能成功山寨出升級後的迫擊炮彈,就說明他的思路是對的。

下一步就可以來點更重要的,比如機床。

尤其是數控機床。

雖然在1958年,我們已經研製出第一臺數控機床,但在技術水平上還差的很遠。

國內的廠子普遍用的仍是傳統機床。

杜飛沒指著一下就搞數控機床,把現有的機床加工精度和效率提上去更有實際意義。

杜飛一邊遐想,一邊乘車回到市裡。

這時已經快中午了。

草草糊弄了一口飯,下午一點多杜飛騎摩托車徑直回到外經委。

消防器材公司仍是外經委的下屬企業,杜飛的人事關係還在這邊。

先上樓去看看魯光。

有一說一,杜飛這回突然走了,對魯光是一個損失。

本來王超投靠過來,再加上杜飛,在外貿處裡,魯光仍能保持巨大影響力。

可是杜飛一走,外事科換個新人,魯光就不太好插手了。

再次見到杜飛,魯光半開玩笑的表達了不滿。

杜飛笑道:“老領導,您這可怪不著我。

我是革命一塊磚,哪裡需要哪裡搬,那8270廠是啥情況,外人不知道,您還不知道?您當我樂意接這麼個爛攤子?”

魯光一聽,也是無言以對。

杜飛又道:“但沒法子呀!老爺子發話了,我這個當女婿的還能給頂回去?”

魯光哭笑不得:“合著你還受委屈了唄~”

杜飛擺擺手:“受委屈說不上,畢竟是出去獨當一面,但也不是啥好差事.”

魯光雖然不明就裡,卻知道杜飛絕不是吃虧的主兒:“你小子,少得了便宜賣乖。

對了,今兒回來有啥事兒?”

杜飛嘿嘿道:“今兒還真沒啥事兒,就是來看看您.”

魯光笑罵道:“少給我扯犢子,有正經事兒就忙去,甭在我這兒浪費功夫.”

杜飛也沒多待,順勢告辭出來,又到下邊跟齊紅打個照面兒。

雖然共事時間不長,畢竟也是老領導,該有的禮數必須得有。

不然讓齊紅知道,非得記他一筆。

從齊紅辦公室出來,杜飛來到張東昇的辦公室門前,抬手敲了三下。

“咚咚咚~”過後,裡邊傳來一聲“進來”。

杜飛推門進去,面帶笑容:“張處長,不打擾吧~”

張東昇一看是他,稍微愣了一下,立即迎上來:“哈哈,不打擾,不打擾,你能上我這兒來才是蓬蓽生輝呀!快坐,快坐~”

杜飛客套著,坐到沙發上。

張東昇一邊忙著沏茶一邊問道:“聽說你去了一家貿易公司,這可是獨當一面的機會呀!”

杜飛道:“哪有你說那麼邪乎,就是一個草創的單位,攏共也沒有二十人.”

張東昇則道:“新單位才好,永珍伊始,你能力強,一定能幹出成績來.”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互相吹捧著。

直至一杯熱茶喝了一半,張東昇才問起杜飛的來意。

於公於私,他們都沒啥交情,就算杜飛回老單位看看,也不應該在張東昇這兒耽誤太多時間。

杜飛笑呵呵道:“張哥,說起來,我還真有點事兒想跟您打聽.”

剛才一陣互相吹捧,倆人已經‘張哥’‘老弟’的稱呼。

張東昇略微正色:“杜老弟你說~”

杜飛道:“燕大有一個叫張忠誠的……”

張東昇皺眉道:“忠誠?燕大建築系的?”

杜飛點頭。

張東昇道:“那是我小弟,他得罪你了?”

杜飛擺擺手:“那倒沒有,是這麼個事兒……”

杜飛直接把李忠和婁家的嫌隙說了。

到最後,沉聲道:“張哥,這事兒非同小可,那姓婁的雖然是資本家,但現在也算為國出力。

你說,這個時候,他家人要是出點事兒,是不是不大好?”

張東昇一聽,不由得臉色一變,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怎麼也沒想到,張忠誠居然惹上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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