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峨眉刺

傅守義嚥了一口唾沫,不由得深深看了杜飛一眼。

他沒想到,杜飛這樣痛快。

雖然沒有表明身份,但杜飛剛才展現出來的,已經讓他斷定杜飛是華夏這邊的同行。

這讓他有些疑慮,但現在似乎也沒有更好的選擇。

他只能賭杜飛會遵守諾言。

想到這裡,傅守義點點頭。

杜飛則跟周常力道:“準備一萬美刀,現在就給傅先生拿來.”

周常力立即點點頭,同時給文才和黑叔打個眼色。

這個時候不撤,等待何時。

接下來杜飛跟傅守義的談話肯定不希望有人旁聽。

片刻後,屋裡只剩下兩個人。

沒用杜飛再問,傅守義主動道:“我們在京城有人,從那邊傳出訊息,這個女人有個叔叔,叫冉志存……”

杜飛聽到‘冉志存’的名字,不由得心頭一動。

終於對上了!

果然,冉老師跟冉志存有關係。

同時還有一個以前沒聽過的代號——峨眉刺!

這是一種非常有名的奇門兵器,以狠毒靈活著稱。

在小說或者演義裡,使用這種兵器的,不是飛賊就是刺客。

另外,根據傅守義的交代,冉志存是個很關鍵的人物。

在北方一所學校工作。

冉志存本人並沒有問題。

但他妻子王美芙卻問題很大,早早中了糖衣炮彈。

據說,一直在為‘峨眉刺’工作。

尤其從三年前開始,從冉志存的書房裡獲得不少有用資訊。

然而,令所有人都沒想到。

僅僅時隔三年,華夏竟然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又研製出了更強大的輕彈!

對於這個,杜飛腦子裡有印象。

畢竟他原先也算是個軍迷。

如果沒記錯,第一顆輕彈大概再過兩個星期就要爆炸了。

這個對杜飛來說沒什麼。

但在現在對於其他人,卻是個天大的秘密……

但是聽到最後,杜飛也沒太明白。

雖然冉秋葉是冉志存的侄女,但傅守義要抓冉秋葉幹什麼,他仍沒說清楚?

發現杜飛臉色陰沉下來。

傅守義舔舔嘴唇,知道再敷衍下去肯定不行。

咬咬牙道:“有一個膠捲!當初我們交給冉志存一個照相機.”

提到照相機,杜飛腦子裡立即反應出來,當初在火車上發現的那個微縮膠捲。

傅守義則繼續道:“當初說好的,他把膠捲交給我們,但他卻食言了,偷偷給了他侄女……”

杜飛暗暗點頭,這個冉志存倒是不蠢。

如果這些資料直接交給傅守義或者別的什麼人,他的下場很可能是直接被滅口。

或者被抓住把柄,以後永無寧日。

只是杜飛仍想不通。

當初他坐火車時,那個被盜的人明顯是個男的,根本不可能是冉秋葉。

很明顯,冉志存的計劃出現了意外。

冉秋葉弄丟了那個微縮膠捲,落到火車上丟東西那人的手中。

那個人跟傅守義並不是一路的,所以傅守義並不知道這些情況。

還認為微縮膠捲在冉秋葉手裡。

杜飛根據現有的情報,大致整理出事情的輪廓。

其中還有許多細節非常模糊,但對杜飛來說並不重要。

這不是公安破案,必須邏輯清晰,有完整證據鏈。

杜飛只需要解開自己心裡的疑問就足夠了。

而且,這些關於輕彈的情報,令杜飛的興致大減。

最多再過兩個禮拜。

等一切都塵埃落地,這也就是一個新聞罷了。

反而傅守義剛才提到的,那個名叫‘峨眉刺’的人,更令杜飛感興趣。

在此之前,杜飛沒少跟敵人打交道。

從最早的王文明,再到駱先生……

其中最神秘的還是‘x’先生。

直至現在,杜飛也沒法確定‘x’先生究竟是誰。

之前他曾經一度以為,張華兵日記裡提到的‘x’先生就是李江。

但在李江死後,他再仔細回想,卻又覺著不對。

似乎‘x’先生另有其人。

恰在這個時候,被派到香江來。

杜飛只好把這件事放到一邊。

沒想到,在香江竟然有了新線索。

傅守義嘴裡的‘峨眉刺’會不會是真正的‘x’先生?

或者峨眉刺知道‘x’先生的具體身份?

可惜,杜飛問起‘峨眉刺’的時候,傅守義能提供的資訊寥寥無幾。

看得出來,他並沒有撒謊。

根據傅守義說,他跟‘峨眉刺’並不是一個系統。

傅守義尤其強調,峨眉刺是jf前的老人……

杜飛一聽,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對面那邊從來不缺能坑的豬隊友。

像峨眉刺這種老奸巨猾的,能從十幾年前一直活到現在,肯定要留著一手。

否則,不知道要當多少次炮灰了。

想通這些,杜飛對傅守義的興趣大減。

過了一會兒,就讓周常力帶他走了。

至於怎麼處置,周常力沒問,杜飛也沒說,都是心照不宣。

冉老師那邊,杜飛也沒再去打擾。

既然她已經出來了,以後是福是禍便各安天命。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杜飛當天晚上接到了朱爸的電話。

電話裡,雖然沒明確說讓他什麼時候回去。

但杜飛也能感覺到,他在香江這邊不會待很久了。

從側面不難看出,文森特的京城之行非常順利。

感覺到時間緊迫,杜飛仍有不少事情沒善後,自然無暇在冉老師身上浪費時間。

次日一早。

杜飛穿戴整齊,再次來到船王的家。

事先打過電話,約定了時間,直接見到船王。

杜飛也沒拐彎抹角,一上來就表明了要借錢,同時擺出了自己的抵押物。

這些東西事先都被他放在車裡,由船王家裡的人一件一件搬出來。

看見這些,哪怕是船王,都不由得大吃一驚。

尤其那條攝政王珍珠項鍊,還有藏在棋盒裡的金葉佛經,還有那方大清玉璽,都讓船王瞪大眼睛。

“咕嚕”一聲,嚥下一口吐沫,船王扭頭看向杜飛:“這……這些東西,你打算賣了?”

杜飛毫不客氣道:“您想什麼美事兒呢?要是喜歡就拿去玩一陣子,賣給您就別想了.”

船王點點頭,也覺著這些寶貝換任何人都不會輕易出手。

轉而問道:“那你這是……”

杜飛道:“跟您借點錢,拿這些東西抵押,您看能給拿多少?”

船王眨巴眨巴眼睛。

又看了看擺在書房裡的,各式各樣的古董文玩,頗有些眼花繚亂的感覺。

卻不答反問:“這些都是你的?”

杜飛當然不能承認,笑呵呵道:“您說呢?可別說您不知道我是什麼情況。

我上哪兒弄這麼老些好東西去?”

船王預設,之前他早把杜飛的情況調查清楚。

知道杜飛本身沒什麼背景,是後來跟朱婷好上了,等於靠上了朱家,這才開始發跡。

所以,他想當然的覺著這些東西並不是杜飛的。

杜飛則樂得讓他誤會。

事情明擺著,這些東西不是杜飛的,那是從哪兒來的?

無非是跟杜飛朱婷同輩的親戚同伴的,託杜飛把東西一起帶過來。

這種情況,在全世界任何地方都不稀罕。

這在某種程度上,更代表了杜飛的人脈和信譽。

畢竟,不管是什麼關係,能把這樣貴重的東西拿出來,本身就是對杜飛人品的一種信任。

甚至令船王對杜飛進一步刮目相看。

船王想了想,伸手拿起那套藏著金葉佛經的象棋:“估值嘛……我看不必了,我給伱三千萬港元借款,年利三個點,怎麼樣?抵押什麼的也不需要,把這套象棋和金葉佛經留下,給我鑑賞鑑賞便可.”

杜飛一聽,立即道謝。

年利三個點,在這時候真不算高利息。

至於抵押,杜飛過來,必須帶著東西,表明自個不是空手套白狼。

船王要不要,同樣是一種態度。

如果留下抵押物,那就是在商言商。

如果像現在,只意思意思,就是要在杜飛這裡討個人情。

兩種結果,對於杜飛來說都可以接受。

辦完正事,杜飛沒有多待,直接拿著支票驅車來到了一間香江著名的大排檔。

因為局勢還沒明朗,街面上生意十分蕭條。

杜飛停好車,剛走進去就看見靠邊一張桌上坐著一個人。

不由得露出笑容,緊走幾步過去,叫了一聲:“老陳!”

那人正在看報紙,一抬頭正是陳方石!

此時陳方石比在京城更顯年輕,原本地中海髮型直接剃了一個光頭。

身上穿著對襟的中式綢布褂子,腳上一雙涼快的塑膠拖鞋,相當懶散休閒。

陳方石看見杜飛也很高興,哈哈笑道:“你小子,居然也跑到香江來了!”

說著順手拍了杜飛兩下。

杜飛抱怨道:“你個老傢伙,不招呼一聲,不聲不響就走了.”

陳方石也不覺著尷尬,反而理直氣壯道:“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況且我已不是孤家寡人,總要為桂英她們孃兒倆考慮一二.”

提起王桂英和於欣欣,杜飛不由問起她們倆。

因為杜飛的緣故,已經徹底改變了這對母女的命運。

現在看來,陳方石這老傢伙對王桂英倒是真心實意。

只不過,當杜飛提到她們的時候,陳方石這張老臉卻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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