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飛一聽樸折提起轟炸機，不由得笑了笑。
他並沒太意外，因為從一開始，在搞這個轟炸機專案的時候杜飛就沒藏著掖著。
而且大部分人，包括國內不少人，都在抱著看熱鬧的態度，認定杜飛不可能成功。
所謂的‘轟炸機’專案只不過是在大飛機失敗後年輕人的意氣用事罷了。
就連上次布什來的時候，都只問了滬市那邊的大型噴氣機，隻字未提杜飛在搞的遠端轟炸機，彷彿這個專案根本就不存在一樣。
說到底還是沒看得起杜飛，認為杜飛根本搞不出來，最後肯定是一地雞毛。
反倒是樸折，對杜飛更瞭解，認為杜飛並不是那種亂放炮的人，既然大刀闊斧在搞，就一定會搞出眉目。
至於杜飛，則是故意如此，消防器材公司不同於別的企業，是自負盈虧的獨立單位。
研製生產的每一樣東西都必須掙錢，包括這次的‘轟-8’也不例外。
所以杜飛早早放出訊息，甚至找了卡大佐來合作，也算是進一步對外造勢，吸引潛在的客戶。
樸折當然明白，他在十五歲的時候就已經不再天真了。
的確，這種大型轟炸機是絕對的戰略級別裝備，就算杜飛答應了，莫思科也不會允許。
沉吟道：“你是說……圖們港？”
相比起來，他比杜飛更瞭解遠東地方官員的心思。
樸折心說試個屁呀，真要是能行直接買圖-95就得了，還用得著脫褲子放屁費二遍事。
一旦成了典型，事情就不好辦了。
“杜飛哥~”看見杜飛，下意識的在被窩裡蛄蛹一下。
經過登記確認之後，杜飛和樸折才進去，但車不能進去，只能停在外面。
這件事的後續不用他去操心，自有沈佳興和樸家父子去辦。
……
杜飛還能說啥，轉又問秦淮柔，她們都在這邊，家裡那頭怎麼辦？還有仨孩子呢~
秦淮柔道：“這兩天我爸媽來看我，順道住幾天，那邊住不下，我跟京柔暫時到這邊住的.”
杜飛笑呵呵道：“你訊息倒是靈通，怎麼？打算去參觀參觀？”
進入車間內，又套了一層全身工作服，這才進入車間內部。
樸折點頭，關於這一點他也想到了。
全都是八十平米以上的大戶型，有兩室三室的，廚房衛生間特別寬敞，還有朝陽的大客廳，儘管還沒蓋完，也能想象出來，絕對氣派。
這個問題純粹是時代的侷限，就算杜飛也沒辦法解決。
不大一會兒就到了裝配車間。
目前這個專案由瓦西里負責，以速聯的‘冥河’反艦導彈為藍本，想辦法增加飛行距離，並且改裝成空射版本。
好傢伙，連毛都沒看著就砸了一億美元。
杜飛折騰這麼長時間，從火箭筒到坦克、裝甲車，都是小投入大利潤的買賣，即使大頭上繳了果家，消防器材公司的賬戶也躺著大筆資金。
而且轉成京城戶口，因為各地方的工資有些詫異，基本上搬過來的從工人到廠領導，工資級別雖然沒變，但到手的錢都多了不少。
在昨天下午，杜飛接到了沈佳興的電話，知道樸折那邊關於圖們港的大略解決方式。
他不傻，聽出杜飛的言外之意……
王長佑重重點頭，他沒想到杜飛這個年輕人心態比他還穩。
樸折點頭，昨天他跟沈佳興見面的時候就意識到了圖們港的重要性，沉吟道：“你是說，我們最終能不能得到轟炸機，就取決於這個圖們港？”
正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身影從車間外面進來。
“老王，發動機呢？先看看去.”
杜飛坐在電瓶車上直接問道。
四臺巨大的航空發動機就放在裡面，原本包裹的帆布已經拆了下去。
秦京柔在東屋躺著，身上捂著棉被。
至少讓那些人知道，在這裡有一款這樣的轟炸機，如果想要就準備好砸鍋賣鐵。
這次來了，看到閨女的院子，看見蓋著大紅戳的房契，終歸是說不出什麼了。
不過專案推進的不太順利，主要是導彈射程與命中精度沒法兩全其美。
按說他在速聯見過規模更大的飛機生產車間，但速聯的東西總脫不開‘傻大黑粗’，天然少了幾分逼格。
杜飛瞧見，不由詫異，竟然是張蘭！
“杜經理，你好~”張蘭微笑著，來到杜飛和王長佑跟前，跟杜飛打了一聲招呼，把手裡的檔案交給王長佑：“王廠長，這是上個星期的物料使用清單.”
其中一臺是秦淮柔的，另一臺杜飛也認識，是秦京柔的。
這也是沒辦法，在國際裝備市場上，可沒有客戶就是上帝的說法。
金智行道：“既然知道原因，我們要想辦成這件事，就要避開他們的忌諱.”
隨著電瓶車停下，樸折回過神來，已經到了近前。
杜飛之所以提一嘴，是怕王長佑惦著春節獻禮，為了趕時間節點。
坐在電瓶車上，樸折東看看西看看，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杜飛擺擺手道：“轟-6不成，那是噴氣式的，還是太扎眼了。
我準備在轟-8的基礎上，縮小一個型號，使用渦槳動力，作戰半徑保證覆蓋南高力全境，最遠可以飛到東洋進行環島飛行……”
按他原計劃，下午要去看看秦淮柔。
王長佑應了一聲，並沒有因為是張蘭送來的直接簽字，而是仔細看了一遍。
燒了炕，屋裡暖烘烘的。
金智行道：“有句話叫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以沈女士的身份，如果要從中作梗，就算是杜飛也要給她這個面子.”
杜飛恍然大悟。
樸折不由嚥了一口吐沫，眼裡則冒出了期盼的火焰。
樸折挑了挑眉：“把速聯甩開？”
金智行亦步亦趨道：“現在的問題是花果想要在東洋海要一個出海口，這是他們的訴求。
而速聯方面不答應，原因很複雜，一是拉不下面子，再則也有一個原因，就是相關部門都不想承擔責任，因為這裡面存在著領土問題，很可能在未來出現意外情況.”
樸折轉又想到自己，又何嘗不是呢~
索性也沒拐彎抹角的，直接問道：“老杜，你這個飛機等搞成了，能不能賣給我幾架？”
還有些小年輕偷偷到家屬樓去看過，回來差點沒吹上天。
這件事的事情其實不大，但是很容易被人拿出來做文章。
小別勝新婚，杜飛有日子沒來，想起秦淮柔那狐狸精轉世的樣子心裡一陣癢癢。
想要加大射程，命中精度必然要下降，反之也是一個道理。
棒杆兒年紀不小了，原先單獨住在耳房，秦淮柔和秦京柔帶倆女孩兒住。
秦淮柔在旁邊道：“這丫頭也是累的，跟魔杖了似得，天天下班就捧著書看，一整就半宿半夜的，第二天還得正常上班，時間長了誰受得了.”
金智行道：“既然他們覺著涉及到領土問題敏感，我們就避開這個問題，直接把港區劃在南岸，全我們與花果這邊.”
之前張蘭從沒想過，自己面對一個死物會產生這麼強烈的情緒。
秦京柔聽到堂姐絮叨，沒好意思回嘴，也沒那個力氣，只能往被窩裡縮了縮。
今天再看到這裡的飛機裝配車間，不由得想到之前杜飛在小湯山跟他說的那些。
說罷張蘭看向車間內巨大原型機，一雙眼睛也充滿了熱切。
妮可這次過來將會去三個地方，京城、杭洲、滬市。
他沒想到杜飛竟然搞了一架這麼大的轟炸機。
正宮沒在家，杜飛正好到棉花衚衕住一宿。
……
杜飛則跟張蘭道：“你這是……”
因為這十幾年，背靠速聯的援助，再加上經互會的貿易體系，北高力發展的相當不錯，不僅比南高力強，也把花果甩下。
這種規格的大型轟炸機，到現在依然是美果和速聯的專利，即使曾經的霸主英果也早退出了這個小圈子。
杜飛衝腳踏車努努嘴，詢問咋回事？”
杜飛輕描淡寫道：“我跟他有些關係，之前合作過幾次，其實我不瞞你說，一開始我沒想搞這個，是想弄一個類似安-22的運輸機。
但你大概也聽說了，跟我們滬市那邊撞車，不得已下馬了，這才另闢蹊徑，弄了這麼個大傢伙。
卡大佐當初在運輸機的專案投了五千萬美元，後來聽說改了轟炸機，又追加了五千萬.”
在這裡，往往花錢的才是孫子，而且越是孫子花的越多。
嚴格來說，這次等於是杜飛給了他們一次花錢的機會。
裡面燈光通明，為了避免產生陰影，四周的探照燈都是按照手術室的無影燈的原理配置的。
秦淮柔道：“吃了撲熱息痛，應該就是著涼了，昨晚上不讓她洗頭她偏不聽.”
現在，這架轟-8如果真能搞成了，花果將成為這個俱樂部的第三名成員。
樸折在京城待了六天，第七天再次登上列車，準備向南，前往湘省，瞻仰聖地。
從飛機廠回去，樸折回到下榻的賓館，把情況跟同行的智囊說了。
並不是王長佑杞人憂天，實在是過去這種事情不少。
這並不重要，真重要的事，他們能獲得一種可以覆蓋南高力全境，能夠圍繞東洋環島飛行的中型轟炸機。
尤其沈市、錦洲、京城看到的，人們的穿衣打扮，精神狀態，都不一樣。
之前他聽說杜飛在搞大型轟炸機，但他對‘大型’的理解顯然跟杜飛不太一樣。
二十多米高的白色車間，到眼前顯得更雄偉。
他明白，杜飛帶他來這兒絕不是因為他們的私人關係。
自從來到京城，王長佑算是更清楚杜飛的能耐，廠子搬遷之後條件比原先好的不是一點半點。
樸折眼睛一亮，他提起這個本想試探一下，沒想到杜飛這麼大氣，居然還可以參觀！
“那太好了！”樸折喜出望外，卻不知道杜飛已經盯上他們爺倆的小金庫了。
送走樸折之後，杜飛眼下最重要的工作依然是‘轟-8’轟炸機。
秦淮柔應了一聲，拉著杜飛進屋。
杜飛皺了皺眉，心說這丫頭怎麼沒上班？
秦淮柔知道杜飛要來，聽到動靜立即出來。
他則搖身一變，成了京飛廠的廠長，雖然過去他也是廠子一把，但陝省能跟京城比嗎~
最主要的是，杜飛有錢呀!
就這廠房，就這裝置，還有廠區旁邊正在建的家屬小區，這些在原先是想也不敢想的。
即使樸折已經有了心理準備，驟然看到這樣一個龐然大物還是吃了一驚。
前天發動機運到，在湘省的技術人員的指導下，進行了點火試執行，確認無誤之後，這才完成交接。
王長佑道：“經理，您放心，現在同志們的工作熱情很高，能參與到這樣重要的專案中，更知道責任重大，絕對萬無一失.”
王長佑知道杜飛衝什麼來的，立即應諾。
如今搬遷到京城，這股精氣神兒沒有散，反而更加凝聚了。
杜飛伸手輕輕在金屬外殼上撫摸，片刻後，回頭道：“什麼時候安裝？”
此時，這個龐然大物已經有了一些輪廓。
四合院那邊，秦淮柔的房子雖然寬敞，但說到底也就兩間半。
杜飛最終思來想去，也只能退而求其次，暫時放棄超遠射程的巡航導彈，轉而將射程降低到兩百公里以內。
不由為難道：“但是現在的問題是速聯人咬死了不鬆口，我們能怎麼辦？”
張蘭道：“我打了申請，從滬市調回來了，正好工作對口，就到這兒來了.”
這趟他坐火車過來，一路上看到的聽到的，都表明這頭巨龍正在復甦。
金智行忙道：“那肯定不行，他們是老大哥，不出地是應該的，但該享有的權益不能少，港口依然是三方共管……”
樸折點頭，這的確是一個辦法，不用付出任何代價，就能享受對等權益，按道理速聯方面應該沒理由反對。
尤其是前幾年，花果這邊經濟困難，又為了進行三線建設，雙方差距就更大了。
從火車站回來，杜飛沒回單位，直接乘車去了飛機制造廠。
現在秦淮柔爹媽來了，肯定住不開了。
杜飛倒是不懷疑張蘭有什麼壞心思，畢竟現在張家算是上了朱爸這條船。
這次拿出來建飛機制造廠直接上了兩個高規格的裝配車間，外牆全都騷包的刷成了純白色，遠遠看去就像兩個巨大的白色方盒子。
樸折握住杜飛的手，他現在只關心這款只存在於杜飛嘴裡的飛機什麼時候能生產出來。
進了大門之後，因為廠區面積太大，有專門的電瓶車代步。
秦淮柔無奈道：“嗐~京柔那丫頭突然發高燒，剛才自個回來的.”
無論是這三種的哪一種，都不願意粘上圖們港這種事。
“不舒服就別動了.”
杜飛沒想到趕上這種情況，看見在炕上放著不少書，都是會計專業的書籍。
圖-95的機長44米，翼展50米，這架轟-8的原型機一點也不小，甚至為了裝載中型彈道導彈升空，翼展和機翼面積都有所加強。
顯然是不可能的。
樸折眨巴眨巴眼睛，忽然有種自個掉坑裡的感覺，這才幾分鐘杜飛連這個都替他們想到了，真是臨時起意還是早就想好了？
但也只是一瞬間，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優渥的條件令全廠士氣高昂，恨不得加班加點。
這時杜飛拍拍他肩膀：“不過這事兒也不是不能想辦法.”
金智行認同道：“這種可能性很大，昨天沈女士來已經表明了態度。
據我所知這位沈女士的身份非常特殊，您要知道.”
剛才樸折也是衝動了。
杜飛點頭：“不用太趕時間，這是我們的第一臺原型機，務必要保證萬無一失.”
目前這邊手續已經辦完了，廠子正式命名為‘京城飛機制造廠’，也叫京飛廠。
第二種，是本地的地方派，根深蒂固，盤根錯節。
表面是嶄新的銀灰色，周圍瀰漫著一股機油特有的味道。
這裡的保衛級別非常高，門崗和裡面巡邏的都是正規部隊。
不過轉念一想，他也能理解卡大佐，錢對裡比亞來說有得是，但再多的錢能買來這種大型轟炸機嗎？
樸折抿唇，金智行說的沒錯，沈佳興絕對有這個能力。
但聽說可以覆蓋南高力全境，還能環了東洋島，這是什麼概念，航程妥妥的五千公里以上。
直至杜飛不緊不慢帶他參觀完了，從車間出來他才終於問道：“老杜，我聽說裡比亞的卡大佐也投資了這架轟炸機？”
原本他還有些擔心，杜飛太看重春節獻禮，在進度上提出更激進的要求。
杜飛也覺著這算是目前一個成功率最大的方案，如果不出意外，老樸那邊出面，至少有八成希望。
這次杜飛來，都是自己人，他肯定不能裝不知道。
樸折“嗯”了一聲，顯然是領教過金智行所謂的‘榆木腦袋’的一根筋。
相比起來，滬市那邊的噴氣機專案，到現在連圖紙還沒弄出來。
杜飛又道：“另外，這個飛機咱們可以效仿卡大佐，對外宣稱是聯合研製，等於是你們自己製造，到時候莫思科也說不出什麼.”
杜飛挑了挑眉：“你別開玩笑，你們買這個，莫思科能同意？”
杜飛道：“老王，獻禮的事是錦上添花，趕上就幹上了，趕不上就算了，我不在乎那個，你們也不用在乎。
只要咱們這架大傢伙能飛起來，到時候不管是什麼日子，都得是舉果歡慶.”
這個人都是他父親挑出來輔佐他的，名叫金智行，大約四十歲，忠誠和能力都沒問題。
正好今天樸折走了，杜飛騰出一些時間，再加上朱婷沒在家。
上次帶樸折來，屬於特殊情況，王長佑並沒有陪同。
在廠門前有一個廣場，是專門的停車場。
然而到了地方，卻看見院裡放著兩臺腳踏車。
杜飛接著道：“如果不行……要我說就退而求其次，左右不就是想要轟炸機嘛~下一步我還有更小一點的中型轟炸機……”
轟-6去年已經裝備部隊了，樸折知道不奇怪。
說到這裡，秦淮柔低下頭，小聲道：“那個……我領他們到這來看了.”
王長佑道：“原計劃就在今天開始安裝第一臺發動機，全部安裝完畢大概需要八天.”
關於這個，杜飛相信，原先的陝飛雖然成立時間短，但整個廠子的精氣神兒相當不錯。
杜飛索性直接到了棉花衚衕，上午跟秦淮柔說好了今兒過來。
樸折不由有些震撼，並不是他見識淺。
為了跟‘轟-8’配套，一共有兩種導彈。
直至看著火車開動，杜飛還在用力揮手。
第三種，是重點培養的，放在邊疆容易升職，積累履歷。
巨大的裝配車間內，在原型機十幾米遠的地方，用移動隔斷圍了起來，形成一個小倉庫。
樸折一愣，失落的心情又吊了起來。
因為只有一架轟-8的原型機，使巨大的裝配車間顯得空蕩蕩的。
第一種，是發配過來的，在歐洲那邊犯了錯誤，相當於是流放，基本沒希望回去了。
路是新修的，又寬又平，兩邊沒有行道樹，無遮無攔的遠遠就能看見飛機制造廠的高大廠房。
之前秦淮柔父母知道杜飛給她置了一處院子，說是挺好的，始終沒見過。
臨上火車的時候，杜飛親自去送他，兩人一番告別，樸折感情真摯，還掉了幾滴眼淚。
樸折腦子裡飛快權衡，對於他們來說，真有這個能力，用起來肯定富富有餘了。
為了準備妮可松的訪問，朱婷他們組在昨天下去就去了杭洲，準備接待事宜。
金智行卻提醒道：“不過這件事仍需要我們盡力斡旋，否則……您是知道的，那邊有些人就是榆木腦袋.”
畢竟現在並沒有衛星定位系統，透過雷達導引的導彈有效射程往往只有幾十公里，遠的也就一百多公里。
樸折一聽轟-6也不成，便也不抱希望。
然而，令他沒想到，僅僅兩三年，情況竟然全變了。
一種就是改進版的df-3導彈，另外一種則是杜飛所說的，執行戰術任務用的，平飛巡航導彈。
現在聽了杜飛的意思，他提著的心也放下來。
樸折一聽不由暗暗咋舌。
“發高燒？多少度，沒事兒吧？”杜飛一聽是病了倒也沒奈何。
他們都不是普通百姓，沒有那麼隨性而為，既然帶他來了，就是一種姿態。
有了這個東西，就是手裡的籌碼，不管對南高力還是對東洋，乃至面對美果人，說話時候都硬氣。
樸折在京城的這幾天，從湘省裝火車託運過來的四臺‘反轉同軸渦槳發動機’已經運抵京城。
再過去，他嘴上雖然沒說，心裡卻是相當驕傲。
回到城裡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秦京柔露出一張小臉，燒的臉蛋紅撲撲的，嘴唇乾澀發白，看著怪可憐的。
樸折摸出一根菸點上：“我們該怎麼辦？”
但當她第一次看到車間內漸漸成形的原型機，她的心臟都忍不住咚咚直跳。
樸折深吸一口氣，忍住心中的急切，現在還不是時候。
這個標準，在現有的技術條件下，努努力還是相當有希望達成的。
金智行想了想道：“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張蘭知道，這次杜飛又要贏了。
尤其是秦父，心裡一直有個疙瘩。
金智行聽了不由點頭：“這個杜飛想的很周到，類似圖-95的大飛機，的確不是我們能擁有的，倒是這種中型轟炸機，可以成為我們的威懾力，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我並不是否定您與他的友誼，但在國與國之間，個人的友誼……恕我直言，份量太輕.”
樸折表情一僵，杜飛的話一下切中要害，給他破了一盆冷水。
樸折眼睛一亮：“你是說轟-6？”
兩人立即驅車前往城郊，在抵達8270廠之後，原本直達廠區大門的馬路，此時往旁邊多了一條岔路。
要是實在沒轍，擠擠也就算了，有現成的房子就沒必要了。
杜飛一過來王長佑就迎了出來。
這裡的官員，不管是部隊的還是地方，大抵上有三種。
片刻後，汽車來到大門外。
杜飛一打方向，直接上了岔路。
杜飛道：“你要是真想要轟炸機，這個太大，航程太遠，估計莫思科不會答應，當然你們也可以試試.”
樸折皺眉：“避開他們的忌諱？”
“你說~”樸折起身來到窗戶邊上，看著外面灰濛濛的天空。
金智行沒做聲，心裡早就是這麼想的，只不過這種話不能由他的嘴裡說出來。
這段時間杜飛屬實是忙，有日子沒到秦淮柔那邊去了。
想了想道：“這件事我出面不行，必須讓父親親自出面.”
而今天杜飛過來，就是為了看這幾臺發動機。
從8270廠出來，杜飛回到城裡。
離開飛機制造廠，杜飛又去8270廠轉了一圈。
這裡同樣有人站崗，杜飛出示了證件，樸折是在門口辦的臨時通行證。
杜飛正奇怪，平時他們都在原先的四合院住，今兒生病怎麼跑這兒來了？
卻在這時，屋裡傳來秦京柔虛弱的聲音問：“姐，誰來了，是杜飛哥不？”
但仿造圖-95的巨大機身依然令人震撼。
這個宅子，擱到過去，就是他們那一片的地主老財也沒這個排場。
更主要的是，房契上明明白白寫的是秦淮柔的名字。
也就是說，這處宅子就是秦淮柔，就算將來有一天，兩人關係斷了，這也是閨女的。
杜飛知道她心思細，笑著道：“來就來唄，本來就是給你的，認認門也好，省著他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