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十一四人離開蔭部落,半盞茶時間不到,一道血光穿破陣法,下一瞬,出現在祭壇所在地,頃刻,祭壇廢墟傳來一道憤怒的咆哮聲:

“是誰?!”

“竟敢把本使的祭壇摧毀!”

話音未落。

又有兩道身影落在祭壇邊上。

他們一看就是父女。

若是傅十一在此的話,想必會認得出來。

正是境州,入贅張家的吳仁山,以及吳仁山之女張旭女。

他們父女倆看著祭壇被毀,眉頭皆是一皺,不過臉色還算是平穩,張旭女的修為如今也抵達了金丹後期,她向魔使行了個福禮:

“魔使大人,祭壇的力量已經大部分轉移到主祭之中.,對我們影響不大,我們再........”

“啪!”

張旭女話音未落。

便被魔使扇了一個耳光。

魔使怒瞪著張旭女父女,咬牙切齒:

“什麼叫做影響不大?”

“魔尊大人三百年前便準備降臨,若不是你們先祖壞了祭壇,如何會延遲至今,本使下界前,可是在魔尊面前下了軍令狀,必須在五十年內,把祭壇修補完畢,不然就以全族性命陪葬,如今十年已經過去了,才建立了六個分祭壇,好死不死的,還被人摧毀了一個,你們若是找不到罪魁禍首,那證明,你們壓根沒有資格侍奉魔尊!”

魔使氣得七竅生煙。

腳下一跺。

血光一閃。

消失不見。

低頭挨訓的張旭女父女,過了一刻鐘才抬起頭來,張旭女摸了摸臉上腫起三尺高的右臉頰,忍了又忍,把到嘴詛咒的話又咽了回去。

“旭旭,又讓你受委屈了。”

“你放心,這十年來,這魔使對我們的屈辱,爹爹都記在心上,總有一天,我們會讓他百倍,千倍的奉還!”

吳仁山眼睛危險一眯。

當初他以一己之身潛藏在張家幾十年。

臥薪嚐膽。

這個詞。

沒有人比他更能忍:

“在這之前,我們先把這個搗毀祭壇的兇手找出來。”

蔭部落所有的巫師都被血祭了。

圖騰戰士當場宰殺。

被禁錮在祭壇之下的大巫沒有外人襄助,定然不可能逃出生天的。

“是,父親。”

張旭女比在清虛門變得成熟老練了許多,她深深的吸了口氣,兩手宛若穿花蝴蝶,粉色靈光亮起,霎時空中一片花瓣凝聚而出,花瓣“砰”的一下碎成萬千星星點點,每個星點都對映了一張臉,星光匯聚,霎時組成一段影像:

“這是.......”

吳仁山看著傅十一那張臉孔。

驚訝的往後退了幾步。

失聲道:

“這.....竟然是境州的傅家,這個傅十一竟然修為抵達了金丹四層,我記得她只是四靈根,我以為她早就壽終就寢了,沒想到.........沒想到這傅家竟然跑到了荒漠來了!!”

“傅家嘛!”

吳仁山記憶中。

傅家全族只有一個築基期修士在清虛門。

幾十年過去。

這傅家在那境州那鳥不拉屎的地方,能有什麼發展。

傅家。

並不難對付。

吳仁山鬆了口氣,轉而對張旭女道:“旭旭,追蹤傅十一的下落,屆時,我們提著她的人頭回去,魔使大人便不會再提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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