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紅山囁嚅著解釋道:“宗師妹的導師是張俊輝教授,張俊輝教授的博士生導師是成院士,而徐神您的博士生導師也是成院士,這麼算下來,可不就是師叔嗎?”

徐生洲不能塌了自己室友的臺:“要是這麼算,確實算是師叔了。這兩位美女是?”

任紅山鬆了口氣,指著另一位身材姣好的女生介紹道:“這是白文婷,準備考咱們學院學科教學論方向的研究生。”

毫無疑問,學科教學論在整個數院裡處於鄙視鏈的最底端,因為在很多數學研究者眼裡,它根本就不算數學,甚至不算科學,只是一些沒有數學天賦而又對數學感興趣的凡人,想方設法把希望寄託於下一代,就像那些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家長。

徐生洲對學科教學論倒沒有歧視,畢竟存在就是合理。數學學科教學論作為一個二級學科,存在於專業目錄、學科體系內,總有其理論基礎和現實價值。何況京城師範大學的數學學科教學論,在全國都是首屈一指,它說自己第二,沒誰敢說自己第一。敢報這個方向,也是需要幾分勇氣的!

白文婷容貌非常秀麗,是三個人裡顏值最能打的,感覺和溫荔香差不了多少:“徐神你好!我最佩服你這樣的學神了,可惜我的智商太低,學不了那麼高深的東西,只能在溝壑之中仰望峰巒之巔。”

徐生洲笑道:“學問就像百花盛開,各有風韻雅趣,並沒有高低優劣之分。”

任紅山又指著最後那位相貌普通、身材普通、衣著也很普通的女孩子:“她叫郭妍,準備考咱們學院基礎數學方向的研究生。”

郭妍有些拘謹:“徐神好!”

徐生洲笑道:“其實我叫徐生洲,並不叫徐神,你們不要弄錯。”

宗紅英算是三個女孩子裡的帶頭大哥,聞言說道:“我們當然知道徐神的大名,只是覺得叫‘徐神’才能表達出我們的崇敬和佩服。燕大有韋神,我們有徐神。再說,你不覺得‘徐神’這個稱呼很酷嗎?”

徐生洲放棄了無謂的掙扎:“好吧,你們高興就行。”

任紅山在前面引路:“天寒地凍,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有什麼話,等下有的是時間。”

掀開門簾走進菜館,一股熱氣夾雜著喧囂與香辣迎面撲來。好在任紅山訂的是個小包廂,勉強能隔絕外面的吵鬧。

眾人公推徐生洲坐在正席,然後任紅山坐在他的左手邊,宗紅英坐在他的右手邊,白文婷則推搡著郭妍坐在任紅山的鄰座,她才最後挨著宗紅英坐下。看著郭妍羞澀的神情,還有任紅山的傻笑,徐生洲吃驚不已。此前他還以為白文婷就是任紅山看中的物件,沒想到居然是平平無奇的郭妍!

這個“平平無奇”是字面意思。

徐生洲看著任紅山和郭妍,滿臉八卦地問道:“你們認識多久了?怎麼認識的?”

“啊?!”郭妍沒想到徐生洲突然會問這個,頓時滿臉通紅。

任紅山也想被抓了早戀的高中,手舞足蹈地強行辯解道:“什麼認識多久?我們都是魯南師範大學的校友,還是一個系的,不同年紀之間自然是有聯絡的——”

徐生洲有些促狹地打斷他的解釋:“我是問,你和你兩位考研的師妹怎麼聯絡上的?畢竟中間隔了一個年級,按道理應該之前不認識才對。——還有,你慌什麼?是不是有什麼故事?”

宗紅英和白文婷都忍不住輕笑起來。

徐生洲已經探尋到真相,便不再調侃他們,免得郭妍面皮薄掛不住:“紅山,趕緊點菜吧!我可是為了這一頓,連中飯都沒吃!”

任紅山巴不得轉移話題,趕緊抱著選單看了起來。在徵求幾位女生意見後,他點了剁椒魚頭、乾鍋娃娃菜、烤豬腳等特色菜,還要了兩瓶二鍋頭。

兩瓶二鍋頭?

徐生洲有些驚訝。他不排斥喝酒,特別是兄弟、朋友聚會,感覺如果沒有酒精催化,總是差那麼點意思,但他也不喜歡喝酒,如果自己一個人吃飯,恐怕一輩子都想不起喝酒這事兒。而眼下這個場合,桌子上有三個剛認識的女生,兩個大老爺們拎瓶吹?有點跌份兒啊!

徐生洲道:“酒就算了吧?”

沒想到任紅山還沒說話,宗紅英先說道:“還是喝一點吧!我們和徐神初次見面,不喝點酒,無以表達出我們的崇敬和佩服。”

“嗯?”徐生洲沒想到最先提出反對的居然是女孩子,關鍵在宗紅英表態之後,白文婷、郭妍都是一臉平靜,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他只好退讓一步:“那就點一瓶吧!”

宗紅英瞪大眼睛:“一瓶?我們齊魯的麻雀都有三兩酒量,這桌子上有五個人,一瓶哪夠喝?”

徐生洲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孩子嫌酒不夠喝的,弄得他心裡更犯滴咕:“主要是明天教研室還有個會,不好弄得滿身都是酒氣。要不我坐小孩那桌?”

任紅山這才有機會插進話:“宗師妹你最近沒上咱們學院的網站吧?徐神如今不僅是咱們學院的博士生,還是新成立的代數幾何學教研室老師,妥妥的學院教職工!”

不僅是師兄,或者說師叔,而且還是老師,宗紅英終於鬆了口:“那還是兩瓶吧!正好一人四兩,徐神要是喝不完,可以讓別人代一點。怎麼樣?”

“好吧。”

酒菜都上的很快,很快就擺滿了一桌子。任紅山給每個人倒好酒,便起身端起酒杯:“今天機會難得,不僅幾位師妹沒有推辭,一請就到,而且徐神賞臉參加我們的飯局,讓我們有了當面請教的機會,真的是蓬蓽生輝。為我們的歡聚,乾杯!”

在歡呼聲中,徐生洲輕抿了一小口,不成想卻被宗紅英逮個正著:“徐神,你這就不對了!任師兄不是說乾杯麼?你怎麼就溼溼嘴唇?”

徐生洲連忙解釋道:“我中午沒有吃飯,現在是空腹,且等我墊墊肚子再說。”

任紅山也出來為他背書:“這我可以作證!徐神從早上七八點吃完早飯,就在自習室裡閉關寫論文,一直寫到了晚上五六點才出來,真的沒吃午飯。”

宗紅英不禁瞠目結舌:“居然能連著寫十個小時的論文?我看一兩個小時文獻就頭昏腦漲了!怪不得徐神本科時就能發‘四大’,我讀研究生還是連篇中文核心都發不出來,原來差距在這裡!”

白文婷、郭妍更是一臉小迷妹的表情。

宗紅英給自己加滿酒,然後端起酒杯恭敬地和徐生洲碰了一下:“實話說,我還沒進學院,就聽說了徐神的大名,一直想有機會見見本尊,感受一下大神的風範。可是你神龍見首不見尾,江湖上到處是你的傳說,校園裡卻很難見到你的身影,今天有幸得見,心中不勝激動,只有用酒才能表達我的心潮澎湃。我幹了,您隨意!”

說完一仰脖子,喝乾了杯中酒。

湘香菜館的酒杯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杯總也有七八錢的樣子,看宗紅英眼都不眨連乾兩杯,徐生洲只覺得頭皮發麻,手裡的酒杯也重了起來,趕忙勸道:“慢一點、慢一點!”

宗紅英亮了亮杯底,然後看向徐生洲。

徐生洲只好硬著頭皮喝了半杯,又趕緊搛幾塊菜壓下胃裡的酒氣,心裡同時在暗暗思量:古語有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自己這幅長相也就是普通人,也沒有方院士那樣的地位和成就,還不至於讓女孩子見面就投懷送抱。像宗紅英這樣禮下於人,她所求的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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