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生洲臉色微紅。

沒錯,就是被打臉打的。

他決定了,以後系統大爺給的東西,不能輕易拿出來,解釋太費勁了!而且一個謊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掩蓋,照這麼下去,自己回去有關部門拉去解剖切片的!

但該解釋還得解釋。

徐生洲道:“這是別人捐贈給學校的,也不知道真假,說不定是哪個畫家村的藝術家臨摹的,來濫竽充數。所以請你來看看。”

勞新芳想伸手們試一下畫面上的筆觸,立即被旁邊的沉康元阻止,然後遞給她一副手套。她有些驚訝於對方的較真,但還是很聽話地帶上了手套,然後就這樣錯過了與世界名畫肌膚之親的機會。觸碰片刻後,她說道:“好奇怪!感覺這筆觸、這用色,和梵高的原作一模一樣,而且看上去畫框也是非常老,是很多年以前就有的彷作嗎?還是職業畫家的臨摹做舊?當然,我就是個業務愛好者,不是專業學美術的,可能還需要專家來鑑定。”

徐生洲也沒指望她能給出一個確定的答桉來:“好的,多謝勞博士。”

勞新芳又問道:“我能拍一張照片,發給我的老師嗎?她是專業搞美術的,也是國內比較有名梵高研究專家,或許她能給出比較專業的意見。”

徐生洲搖搖頭:“算了。這些西方的油畫,還是那些大鼻子研究得更透徹,也更權威。”

沒辦法,誰讓油畫是歐美的國粹呢?何況梵高的畫作基本上都在歐美,他們自然更有研究。換個角度來說,鑑定國畫當然還是得找國內專家,如果說是埃及某個研究齊白石比較知名的學者給出的鑑定意見,誰會信吶?湖弄傻子的吧?

在歐美老白男眼裡,中國和埃及也差不了多少。

沉康元馬上提議道:“徐校長,西方的油畫已經看過了,要不我們再看看另一卷古畫是什麼?我們心裡好有個底。”

徐生洲當即把另一卷古畫推到眾人面前:“請!”

此卷古畫比之前那捲的高度略短三分之一,但明顯更長,估計至少在四米以上。沉康元神色莊重,首先翻看天杆粘著畫籤,不待他出聲,周圍的人就齊聲念出了名字:“東晉顧愷之《女史箴圖》!”

“傳說中的《女史箴圖》?”

“天吶!居然是《女史箴圖》!”

沉康元拿著畫卷的手都有些微微顫抖,因為這不僅是一卷古畫,更是一段厚重的歷史。雖然說顧愷之的《女史箴圖》和張萱的《搗練圖》都是國寶級的古畫,但分量懸殊非常明顯。就好像都是核武器,後者是可以毀一城的胖子、小男孩,前者卻是毀天滅地的沙皇炸彈!

就在眾人為《女史箴圖》驚訝的時候,勞新芳掏出手機,偷偷對準那幅《上班途中的畫家》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給了自己的老師。

盧有紀則埋頭在手機上搜尋,然後放下手機:“網上說,《女史箴圖》原作已佚,現存有唐代摹本,被認為最接近顧愷之原畫的神韻,在清朝一直被收藏於紫禁城建福宮花園,慈禧太后時期被移往頤和園。義和團事件事發後,被人趁亂盜走,現收藏在帶英博物館。另外還有南宋摹本,現藏故宮博物院,但普遍認為藝術性較差,遠不及前者。那現在這卷是?”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

沉康元定了定神,壓抑住比新婚之夜還要雀躍的心思,用帕金森式顫抖的雙手解開畫卷紮帶,然後輕輕推動畫卷,很快眾人就見到了激動人心的一幕:絹綾顏色更加暗沉,畫卷裡的人物只有三寸大小,但色澤鮮豔,神完氣足,生機勃勃,衣帶飄飄,就像能從畫裡走出來。

如果說《搗練圖》的題跋、鈐印還有一定的章法,好像每個人都帶著幾分矜持在觀賞畫作,那麼《女史箴圖》的觀賞者、收藏者都熱情澎湃,如癲似狂,努力在畫卷每個有空隙的地方蓋上自己的印章,留下自己的名字。因為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座豐碑,只要在上面刻下名字,就能隨豐碑一起流傳千古,所以各色人等的題跋、大大小小的鮮紅印章爭奇鬥豔,真的是“朱墨燦然”!

這種熱情甚至影響到了圍觀的金澤河等人。有人半開玩笑地提議道:“要不我們也在後面寫上一段題跋,‘某年某月某日,神州科技職業學院校長徐生洲、副校長黃柯及某某、某某拜觀於金陵慕高山中’?”

所謂的“半開玩笑”,就是你當他是開玩笑時,他就是玩笑;你當他是真的時,那就是真的。進可攻,退可守。

徐生洲沒有說話。

因為他自信只要徹底破解霍奇猜想,歷史自然會記住自己的名字,但不必靠這種手段。

黃柯考慮的卻是操作層面的問題:“寫題跋?那得用毛筆小楷吧?誰來寫?這要是寫得歪歪扭扭的,可就成了狗尾續貂,貽笑後世了!”

盧有紀還想到另一個方面:“我們還沒有印章。”

徐生洲聞言失笑道:“咱們現在還不知道此畫的真假呢!這要是假的,我們一群人在上面寫題跋,那才真的是貽笑後世。這個問題,還是等鑑定會之後再討論吧!”

沉康元也道:“是啊,咱們別像寓言《兄弟爭雁》那樣,大雁還沒打下來,就開始爭論大雁怎麼吃。”

黃柯道:“我倒有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就是對於這些國寶級名畫,徐校長打算安排?”

徐生洲想了想:“你們不是打算12月8日舉辦古文獻整理與研究中心成立儀式嗎?到時候就邀請一些著名的鑑定專家,開一個古代美術文獻鑑定會,看看這批畫的成色究竟如何,同時作為成立儀式的一部分,也算我給研究中心的一份賀禮。”

黃柯點點頭:“徐校長的賀禮可是夠重的,一下子就幫研究中心打響了名聲,而且是全世界知名的那種。那開完鑑定會之後呢?這些名畫你打算怎麼辦?”

徐生洲道:“放在圖書館展出?”

貌似系統大爺送畫的目的,就是這個。

“不行!絕對不行!”沒想到首先跳出來反對的,居然是圖書館館長陶文霞,“以前圖書館沒什麼寶貝時,覺得它名不副實。自從《永樂大典》《四庫全書》入藏之後,我就整天提心吊膽,生怕弄丟了一冊,成為民族的罪人!這幾幅畫要是鑑定為真的,還放在圖書館展出,我不得搬張床天天睡在圖書館門口?”

徐生洲道:“什麼幾幅畫?這批捐贈的中外名畫總共有40幅!”

一群人頓時炸開了鍋:“你等會兒?總共多少?”

“40幅?這是要開展覽啊!”

“徐校長,該不會是你把帶英博物館給洗劫了吧?”

徐生洲再次確認:“總共是有40幅,說少不少,但說多其實也不多。據說故宮博物院藏畫有四萬多福,我們不過是他們的千分之一而已。就像剛才沉老師說的,這些畫都很嬌貴,儲存時對溫度、溼度、光照等都有嚴格要求。現在符合條件的只有圖書館特藏庫,不放圖書館,那放哪裡?”

陶文霞本來想說:你之前不就放在隔壁的休息室麼?以後接著放那兒唄!

但她怕說出來之後,會被一群大老圍毆,或者向她的導師告黑狀,此刻只能委委屈屈地答應:“那好吧!不過這麼大數量的中外名畫,如果質量都像這幾卷這麼高,我覺得以後學校可以專門建個美術館,既可以擴大學校影響力,也能讓這些名畫有機會與公眾見面。”

“建美術館?”

徐生洲沒想到陶文霞居然會有這樣的提議。

誰成想黃柯、沉康元等人對此提議大為贊同:“如果真有這麼多高質量的中外名畫,確實應該建個美術館!”

“是啊,如果不建個高貴大氣的美術館,都對不起這些名畫!”

徐生洲有些無語:之前有學生提議修音樂廳,現在又要建美術館,這是要讓學校在文藝的道路上撒腿狂奔啊!可是拜託,我是理科生,系統大爺給定的目標是留美,是麻省、普林斯頓。請你們不要誤導我,讓我誤入歧途,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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