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留美率全國之先,成立了紀檢監察研究院。徐生洲也好想成立一個,然後把這三十幾號人全都扔進去好好反省反省!

但這也只是想想而已,真要是這麼幹,學校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徐生洲沒好氣地說道:“做夢娶媳婦——想什麼美事呢?還37人!我們學校機關處室在編在崗的加起來都沒有37人,你倒好,上來就給我擴編一倍,還都是不正經幹活兒的活祖宗。要不我乾脆買塊地,建個養老院,把這些人接進來當祖宗養得了唄!”

王孟雄到現在都沒摸清徐生洲的根腳,但想修公路就修公路、想修地鐵就修地鐵,還能吸引外國財團捐贈《永樂大典》《四庫全書》的人,肯定簡單不了,所以也不敢用強:“那你能接收多少人?”

徐生洲一口咬死:“最多10人!工資就按照部門副職、每年18萬的標準,年終獎另算。你自己挑好人員,把名單給我。”

“那房子呢?”王孟雄追問道。

對於房子,徐生洲反倒不看重。規劃近300畝的教職工公寓小區都是高層建築,真正建起來,至少有4000套房子。雖然現在只完成了不到三分之一,但對於只有300名教職工的神州科技職業學院來說,已經是綽有餘裕。哪怕將來再合併幾所民辦專科學校,也是足夠的。此時增加10個購房指標,無異於九牛一毛。而且按照學校制定的購房方案,在編在崗的教職工是按照市場價的5折購買的。由於學校在拿地時價格極其低廉,哪怕售價只有市場價的5折,學校也頗有賺頭。也就是說,賣的越多,賺的越多。所以徐生洲很大氣:“只要入職,就按照學校的正式教職工來,五折購房。”

王孟雄道:“其實還有不少人也是想要的。”

徐生洲思考片刻:“要不這樣,我們學校正在籌備成立附屬學校,誰要是想買房,就去籌備組那裡掛個職、做點事,過一兩年附屬學校成立起來,房子也到手了,她們再辭職就是。但人數也不能太多!”

“那徐老弟覺得多少人合適?”

“以不超過40人為度!”

為了籌建附屬學校的事,趙琛起早摸黑四處走動,大肚子都縮水好幾圈。如今有了這些地頭蛇幫忙,應該會輕鬆許多吧?

王孟雄表示明白了,然後投桃報李,給徐生洲報告個好訊息:“再過幾天金陵市政恊召開常務會,增選政恊委員。前期經過推薦協商,你被列為教育界人選,將被提交到會議上討論表決。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些日子你就能收到委員證書了。”

“哈?”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被代表的徐生洲,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會成為代表,而且是金陵市的,真的有種垂死病中驚坐起的感覺!老徐家的祖墳估計此刻就像發電廠的冷卻塔,青煙直冒三千丈。

王孟雄笑道:“之前你是全國最年輕的大學校長,馬上又要成為本屆市政恊中最年輕的委員。年輕真好啊!”

徐生洲笑了幾聲,然後直指核心:“應該是有錢人的年輕真好,至於沒錢的,不管年不年輕都很苦必。”

就在兩人打電話的時候,在西半球也有兩人正在通話。

“早上好,親愛的符拉基米爾教授。”

“哦,安德烈,原來是你啊!早上好。”和安德烈·奧昆科夫通話的,是漂亮國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終身教授、2002年菲爾茨獎得主符拉基米爾·弗沃特斯基,同時也和奧昆科夫一樣,是羅剎人,“可有段時間沒有見到你了!聽說你去了遠東,還是去了哪裡?”

奧昆科夫笑道:“我去中國參加了一個會議,認識了幾個有趣的傢伙,還去了霓虹,見了幾個熟人,他們請我見識了東瀛最有特殊的東西。然後回羅剎過了一段時間,好好品嚐了思念已久的尤拉季益、紅腸和大列巴,果然還是在故鄉吃到的東西才最正宗。”

弗沃特斯基笑道:“哇哦,那還真是個幸福快樂的假期!”

“對了,我還帶了點魚子醬、酸黃瓜,還有幾瓶上等的Spirytus(生命之水)伏特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可以聚一下?”

“真的嗎?”弗沃特斯基被他說得食指大動,當即表示:“那我要好好安排,看看這個週末是否可以?”

兩人又天南海北地聊了一會兒,奧昆科夫才切入主題:“您收到我兩三週前給您發的郵件了嗎,關於霍奇猜想的?”

弗沃特斯基回答道:“哦,我看到了,寫得非常不錯!是你的朋友或者是你們學校的教授寫的嗎?”

奧昆科夫笑道:“都不是。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寫這篇文章的作者是我在中國遇到的一位年輕人,才22歲,剛剛碩士畢業。”

“哇哦,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奧昆科夫又補充道:“更神奇的是,他一年前還是個計算機專業的本科生,然後他轉學數學專業,接連發表了兩篇‘四大’。”

“Really?!該不會是——?”

“該不會是包裝出來的數學神童?”奧昆科夫替他補齊了想說的話,“如果沒見到他本人,可能所有人都會這麼想。但見到他並與他交談之後,你就知道他是和Tao(陶哲軒)、Ngo(吳寶珠)一樣,是個聰明絕頂的傢伙。事實上,我在演講之後的提問中,被他難倒了三次!”

弗沃特斯基有些驚訝:“原來傳聞你被人提問難住的事是真的!”

奧昆科夫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事實上,所有的參會人員都被他問住了。——總之,你可以想見,他是個多麼難纏的傢伙。邱讚譽他是最有希望解決霍奇猜想的人選,並招收他為博士生。由此也可見,他絕不是赫列斯塔柯夫(果戈裡《欽差大臣》裡假冒欽差大臣的紈絝子弟)式的人物。”

弗沃特斯基表示贊同:“雖然邱在一些事情上表現得很不紳士,但他看人的眼光還是可以信任的,尤其是在招收門徒的時候。”

奧昆科夫接著說道:“就是在那個會議上,那個姓Tsu的神奇傢伙做了個關於霍奇猜想研究進展的演講,我覺得他講得非常不錯,就讓他整理出來,想幫他發表在《Annals of Global Analysis ary》(SCI三區,一般譯為《整體分析與幾何學年鑑》)上。”

“你任副主編的那本期刊?”

奧昆科夫點點頭:“沒錯,就是那本鬱金香國的期刊。沒想到過了幾周,他給我發來了一篇近兩百頁的長文,思考深度明顯遠勝於之前演講的時候,發表在一本三區期刊上非常可惜,而且篇幅也太大。我就建議他改為一本書稿,然後就有了你現在看到的那封郵件。”

弗沃特斯基大笑道:“原來是你在後面推波助瀾,然後還誤導了那個小傢伙!怪不得你會給我發郵件。”

奧昆科夫也自失地笑了笑:“所以我就嘗試著補救一下。怎麼樣,弗沃特斯基,您覺得那個小夥子寫得如何?請您客觀評價一下。”

弗沃特斯基嚴肅起來:“我個人覺得,這個小夥子的水平遠遠超出一般博士生,甚至是不少教授,對很多前沿的數學問題和理論有著深刻的理解,對霍奇猜想的本質有著清晰的認知。他敏銳的洞察和獨特的思考,會為將來破解霍奇猜想提供非常有意義的嘗試和探索,同時也讓我深感後生可畏。但是!”

“但是?!”奧昆科夫的心懸了起來。

弗沃特斯基繼續說了下去:“但是現在,包括我在內,對於霍奇猜想的認知還處於中世紀階段,或者說就像是在暗夜裡穿越沼澤向目標挺進,沒人知道夜有多長,也沒人知道沼澤有多寬,甚至沒人知道清晰的目標是什麼、在哪裡。當下能做的,就是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摸索。這位小夥子所做的工作,等於是在之前探索過的土地上,找到一條安全的路,裝上一排明亮的路燈,然後又往前插了好幾根指向性明確的路標,告訴大家以後該這麼走。——他做得很有價值,但由於我們誰都不知道正確的方向在哪裡,所以我們現在只知道這條路能走下去,根本無法判斷他指的路對不對。沒準兒他指的路,盡頭是深淵呢?”

奧昆科夫沮喪地說道:“因此,你認為這本書沒有出版的必要?”

“為什麼不出版?”弗沃特斯基反問道,“那些像狗屎一樣的書籍都能出版,為什麼這本書不能?我剛才說過,它是對破解霍奇猜想非常有意義的嘗試和探索。無論這位小夥子指的路是否正確,只要能重新燃起大家對霍奇猜想的興趣,鼓勵大家繼續探索下去,那就是勝利。錯了也不要緊,至少我們證明了有一條路走不通,也是一項成果。不是嗎?”

奧昆科夫大喜:“那您願意為這本書向Prioy Press(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寫一封推薦信麼?”

“當然可以。週末我找你喝伏特加會帶過去。”

奧昆科夫長鬆了一口氣:有自己、弗沃特斯基,還有邱欣東3位菲爾茲獎得主的推薦,普林斯頓大學出版社應該不會拒絕出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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