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一種想抽死自己的想法,他怎麼能愚蠢的在這個女人身上,跌倒這麼多次呢?這個女人遠遠沒有她表現出來的如此無害而單純,剛才那樣分明就是誘導,他為何沒有看透?君非耀氣得臉色都變了,陰沉沉的掃了過來。

而她哪裡有機會管君非耀,她知道自己的符不能困君非耀多久。

頂多六息!她抓緊時間,走到浴池旁邊,收走了君非耀的幾件衣服。

君非耀看著她的動作,冷笑一聲:“本王在你眼裡就是一個衣架子麼?”

你要衣服,你說啊,我站著讓你來脫啊!她回頭看了一眼,似乎從君非耀眼裡讀出了這一句話。

琢磨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是傻了才會產生這種錯覺。

“不好意思,借你衣裳一用,再見再見,後會無期啊哈哈哈!”

她拿了衣服根本不作停留,直接馭起殘劍,飛了出去。

等到六息之後,君非耀恢復動作,做的第一件事就深深撥出了一口氣。

“影六,看看她是去幹什麼的.”

君非耀說道,立馬有一個黑衣人出現,又悄悄的消失了。

她樂呵呵的拿了衣服,直接奔向雲行商行。

朱倦這幾天根本就不敢開業,開業就有人來鬧。

而就算他關門,還是有人強行闖入。

她見事情已經來不及,趕緊穿上衣服。

穿上君非耀衣服,她心裡詭異的有些不舒服。

又把幾根頭髮裡的氣息放到最大,她慢悠悠走了出去。

“不要,你們滾出去!滾出去!”

春袖掙扎著,用自己的身子擋下了那個要落在傢俱上的拳頭,撲哧一聲,狂吐了一口鮮血,滿臉悲哀。

而朱倦更是被人給圍著打,紀家至今不直接打死朱倦的原因就是,他們覺得朱倦背後有人!導致他們這麼覺得的就是,朱倦被打的時候一直在喊。

“你們等著,等著我的主子回來了,不會放過你們的!小小的一個沈家算什麼!你們全都得死!”

“全都得死?我看你那個主人也是個膽小鬼,根本不敢露面,我就是把你打死了,恐怕也不敢露面!”

紀綱冷笑著說道,眼中閃現殺機,實在是聽膩了朱倦的話,揮了揮手。

眾人面色一肅,頓時圍了上來。

其中一人抬起匕首,匕首森寒的光芒倒映在了朱倦的瞳孔中,朱倦頂著一腦袋的傷口,咳了一口血,心裡嘆道。

“老大你為何還不來救我啊,你再不來,我就要被人給打死了啊!”

“全都給本王滾出去!”

一聲冷哼,冰霜之氣灌入了房子裡。

一個男人慢慢走了進來,紀綱眯著眼睛看了過去,剛看到他的衣角,就被他一袖子給抽飛。

“憑你們也想動我的產業?找死嗎?”

偽裝成男人模樣,她陰森說道。

紀綱心中一驚,看到了她身上的衣服更是嚇得跪了下來。

這雲行商行,背後居然真的有人,朱倦這胖子,居然真的不是在騙人!紀綱悔不當初,在滔天的威壓之下,根本沒有細分方才打他的那一招,到底是什麼。

其實就是她發的一張風符而已。

所幸有君非耀的頭髮在,僅僅是一絲氣息,就足以壓得紀綱抬不起頭來!“對不起,不知道是前輩的產業,晚輩這就告辭!”

“告辭?你以為這就完了?”

“不知道前輩還有什麼吩咐?”

紀綱嚇得一腦袋的汗水,從未像今天這樣感覺自己脖子上的腦袋,隨時都要離家出走,“紀家一定遵從!”

紀綱提到了紀家,希望她在紀家份上,饒了他。

也是逼迫她饒了他。

她哼了一聲:“紀家……算個什麼東西?”

紀綱心中徹底寒了下來,完了連紀家都不放在眼裡。

“若不是看在你們老祖的面子上,你現在已經死了。

現在……滾!”

她裝逼的說了一句,又是一袖子將紀綱給抽飛。

紀綱連滾帶爬的起來,帶著一眾人離開。

朱倦擦了擦淚水,爬起來有些畏懼的看著她。

“不知前輩……”“我認識沈輕狂,那丫頭讓我來的。

她師傅沒有空,在閉關.”

她簡短的說道,塑造了一個惜字如金的強者形象。

“這個盒子交給你,擔保他們不會再對你出手.”

她拿出一個硃紅盒子,交給朱倦。

朱倦珍之又重的收起,根本就沒有想開啟過。

事實上,他也打不開。

裡面其實就是幾根頭髮而已!有這個氣息在,沈家紀家都不敢動。

她裝逼完了,轉身極為瀟灑的離去。

強行貼了一張元品風符在自己身上,瞬間消失給朱倦留下了強烈的震撼,更攝住了暗中偷窺的那一雙雙眼睛。

而事實上……她也享受了沈茹當日的感覺。

一雙潔白如仙的翅膀直接帶她飛入萬丈高空,之後又飛快的落下,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只能保證自己墜地的時候,不會臉先著地!“嘭!”

的一聲,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掉了下來。

咦?奇怪,好像落入了暖呼呼的池子裡面。

她輕聲咦了一聲,從水底鑽出來的時候,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似笑非笑的臉。

“……”她嚇得整個人飛出了浴湯,看了看屋頂上那個大洞,又看了看底下的君非耀,忍不住嚎叫一聲:“我跟你是不是前世有仇怨?”

“這個我不大清楚,但是今生你欠了我的債.”

君非耀眉頭一皺,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後突然微笑,好心提醒道,“我今日沒有穿褻褲.”

她臉色一紅,好似害羞了。

但是雙目睜得極大,死死盯著他看。

這反倒是讓調戲的人自己害羞了,君非耀在池子裡默默的坐了一會兒,氣氛極其安靜。

“其實我也沒有那麼想看……”她揮了揮手,掩飾的說道。

她手指頭捏了一張符紙,一邊說著話,一邊想用靈力催動。

但是她卻發現,自己丹田空空,一無所有。

早在使用元符的時候,就揮霍一空。

她摸了摸鼻子,雖然害怕,但是她並沒有從君非耀身上看到半分惡意。

然後她有點忍不住,有些小期待,小興奮的問道:“那個……你……你真的沒有穿?”

“……”君非耀忽然起身,她尖叫一聲,連連擺手說:“討厭啦流氓!”

然而眼睛卻不肯移動,直到全部欣賞完才施施然轉身,極為輕佻的說道:“哪有人洗澡不穿褻褲的,真是猥瑣!其實也沒啥好看的,嘖.”

“……”君非耀怒極反笑,嘴角連連抽動。

說穿了不該的是她,說不穿猥瑣的也是她。

猥瑣?她居然敢把這個詞用在他身上,至今還安然無恙的活著,在暗地裡的一些侍衛眼中,簡直就是奇蹟。

“來來來穿上小心著涼.”

她摸出一件衣服給他穿上,又趁機揩油。

他一動不動像是石像,任由她動著。

然後捉住了她一隻又準備貼符的手,冷笑:“你以為我會上同樣的當三次?終於被我捉到了,你說我是該蒸了你還是該炸了你呢?”

“其實我覺得……你可以吃的更有情調一些嘛……”她柔聲說道,假裝被捉個正著的不是自己。

實際上背後都是汗水,在劫難逃。

混蛋,怎麼好死不死落在了這裡。

這教她怎麼逃出去?她心思急劇轉著,想要找到逃生之法,正緊張的時候,“咔擦”一聲,他居然給她帶了一副手銬!她臉上浮起羞辱之色,強行被壓下。

她沒有忘記只是一絲氣息,就嚇得那些人遠遠遁去,不敢傷害雲行商行。

“你跑不掉了.”

君非耀說道。

她抬起下巴,一副看破生死的模樣呵呵一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其實我建議你不要動粗,我這個人還是很有用的……”“比如說?”

“比如說,我會畫符啊!你看上什麼美女,你就給她貼一張,人還不得乖乖順從你啊.”

“對方是修士也可以嗎?”

君非耀居然還真的回了,她在心底呸了一聲,看著還挺正經的,其實天下烏鴉一般黑!但面上還是笑著說道:“當然不可以啦,如果對方心志堅定的話,搞不好倒黴的是你哦.”

君非耀掃了她一眼,眼神中的莫名意味讓她打了個寒顫。

心裡莫名嘀咕,這人該不是想要拿她做實驗吧?想著會被她貼符,然後把另一張符貼在隨便一個人身上,她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說道:“除了畫符,我什麼都能做的!全能小天才,說的就是我了.”

“呵.”

君非耀笑了一聲,直接拽住鎖鏈,將她給拖了出去。

她想到自己方才可怕的猜測,臉都白了下來。

從“哎哎哎咱有話好好說,我不就是得罪過你幾次麼!至於這麼小肚雞腸的麼魂淡!”

說到“大爺對不起我錯了我給你跪下了跪求放過嚶嚶嚶!”

然而君非耀面色沒有一點變化,倒是一邊的侍從一臉震驚,看著她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自從君非耀露面之後,多少人送來絕代佳人,但是君非耀從來沒有多看過一眼,更別提寵幸了。

終於在今天,那些侍從找到了君非耀不近女色的原因。

那就是——其實他喜歡男人!這麼大個驚天秘密被他們知道了,還這麼光明正大的,是不是就代表他們活不久了?所有侍從都慘白著一張小臉,如同死期將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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