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汐兒,我對花蓮的心意如何,你也清楚,我還落得一個安靜,等到將來出宮的時候,我們就找一個山林隱居,要是再找到適合的人,你再嫁給那個人也一樣,至於我,一個人也是逍遙自在,怎麼樣?”

安佑知道一時難以改變李汐的心意,乾脆就轉移李汐的注意力,安佑的話並沒有使李汐的心情得到轉變,反而使李汐的心情更加差,安佑所描繪的場景正是自己以前和鳳塵說起過的情景,如今換成安佑,她實在接受不了。

“公主,外面有人求見.”

洪意走進來,她已經習慣安佑和李汐在一起,她低著頭對李汐說道,她的聲音並沒有因為低頭而有所提高或者減弱,恰好可以令李汐聽到。

“這個時候有誰會求見?”

李汐和安佑都覺得奇怪,李汐正想問下去,如果不是極為重要的人,她不想召見。

“是我.”

一把蒼老硬朗的聲音從門外傳入,與聲音一同出現的是鳳鳴,安佑和李汐見到竟然是鳳銘,同時走到鳳銘身邊,伸出手攙扶鳳銘,鳳銘推開安佑和李汐的手,顫巍巍跪在地上,李汐大為吃驚,和安佑同時想扶起鳳銘,還是被鳳銘推開手。

“老爺子,你想做什麼?你想折煞我嗎?”

李汐伸出手三次,都被鳳銘推開,李汐頓時心慌,她說話已經帶著哭腔,安佑的雙手穿過鳳銘的肋下,硬是把鳳銘拖起來,鳳銘畢竟年老,力氣不及安佑,只能任由安佑把自己扶到臺階上坐下,這裡是大殿,並沒有安放椅子,鳳銘也不願意坐在龍椅裡,只能暫時把他坐在臺階上。

“老爺子,到底什麼事?”

安佑見到李汐就要哭出來,本來心情就極差,見到鳳銘的舉動,她的心情只怕已經跌落到谷底,他只能代替李汐發問。

“公主,雖然鳳塵不是我的親兒子,說到底,我也是養大了他,我只有他一個親人了,如今他要出家,要做和尚,斷絕六根,你說,我要怎麼辦?我怎麼去見他的孃親,難道我要告訴他孃親,對不住了,娘子,我讓你的兒子做了和尚……”鳳銘還沒有說完,就已經在放聲大哭,他滿臉的皺紋都縮在一起,看起來更加顯得老態龍鍾,李汐聽到,眼前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什麼都聽不到了。

鳳銘見到李汐昏倒,立時收聲,安佑橫了一眼鳳銘,然後對著柱子後面喝道:“爹,你躲在後面看夠沒有,你為何沒有和老爺子一起出現,兩個人一起哭才更好.”

安國候一臉的訕訕從柱子後面出現,面對兒子的怒火,他嘻嘻一笑,但是神態非常認真:“佑兒,你不要以為老爺子在說笑,鳳塵確實要出家了,要是你不信,可以和汐兒趕往慄山的南山寺,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安國候坐在鳳銘身邊,兩個人彼此交換一個默契的眼神。

安佑真是被他們氣到哭笑不得,眼前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和這兩個老人家計較,而是救醒李汐。

回到來儀居,安佑見到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花蓮,一身繡著荷花的素淡長裙,上面罩著一件也是繡著荷花的短襦,衣襟繡滿了沒有綻放的荷花。

“你怎麼在這裡?”

安佑愣住了,過了好一會才問道。

花蓮沒有說話,指指李汐,她是目前最適合的人選,安佑只能退出房間,花蓮拿出銀針為李汐針灸。

李汐的情況出乎意料的差,花蓮也愣住了,沒有想到李汐連續幾天都幾乎沒有進食,即使中途因為安佑的懇求硬是吃了一些東西,之後又吐了出來,鳳銘帶來的訊息過於震撼,李汐承受不住,她的脈象很弱,花蓮用盡辦法才使李汐的脈象平穩。

花蓮走出房門,見到安佑就在門口守著,她只是命令安佑去拿一些米湯過來,等到李汐醒來,好讓李汐吃下。

“不要問任何事情,你只要吃下這些米湯和藥丸,才有力氣去找鳳塵,才能對得起鳳銘大人.”

花蓮沒有讓安佑進來,而是自己端著米湯進來,用銀針刺激李汐的穴道,是李汐得以立即醒來,她把裝著米湯的托盤塞在李汐的手上。

李汐一言不發,張大嘴巴就把米湯倒進自己的嘴裡,然後把藥丸塞進自己的嘴裡,等到所有的東西都吃進肚子,她推開花蓮,徑直走向宮門,安佑早就命洪意準備好快馬和李汐一起前往南山寺。

安佑望著李汐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眼中,他轉頭對花蓮板著臉:“你最好就是把事情的經過告訴我,要不到南山寺的人就是我.”

花蓮出乎意料地對安佑笑笑,聳聳肩。

“你要是敢到南山寺,我就收拾你!”

花蓮露出一個難以捉摸的笑,一步一步走向安佑。

李汐和洪意趕到南山寺,聽到山頂的鐘聲響起,李汐差點又要昏倒,難道鳳塵真的要剃度了?她心裡真是後悔,應該把事情的真相告訴鳳塵,她已經不能失去鳳塵,他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了。

洪意瞪著大眼看著李汐用最快的速度奔向南山寺,洪意從來都不知道原來李汐可以跑得這麼快。

李汐到了南山寺,見到殿門開啟,她立即跑進去,見到有僧人在掃地,地上全部是黑色的頭髮,李汐呆住了,除了頭髮,什麼都沒有了。

李汐愣在當場,難道鳳塵真的已經剃度出家了?“施主,你為何在此?”

一個長鬚白眉的僧人走出來,見到李汐,雙手合十,面目慈祥。

“剛才……是不是有人在這裡剃度?他真的出家了?”

李汐的聲音顫抖,如果鳳塵真的出家,自己就算是炎夏國的公主也是無權阻止。

“是啊,剛才有一個人剃度了,說是要六根清淨,被人傷得太深,對塵世沒有半點的依戀,施主,你認識此人?他說自己只有一個老父而已,莫非施主是他的姐妹?”

僧人彬彬有禮,李汐卻如同晴天霹靂,剃度已經完成,事情再也難以挽回。

“我不是他的姐妹,我是他的……妻子。

你可知道,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你就擅自給他剃度,你犯下了死罪!”

李汐回神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僧人,看來應該是主持,她氣極開口絲毫不客氣地指責對方,竟然沒有經過自己或者鳳銘的同意就為鳳塵剃度,這個是不能原諒的事情。

“公主言重了,我們這裡本來就是清淨之地,就是為了解除煩惱之地,公主如此憤怒,莫非因為剛才這個人和你的塵緣未斷?”

主持還是很好態度地對李汐說話。

“他是我的夫君,我們之間的姻緣還沒有斷,我們之間……”李汐一時之間難以說清楚他們之間的事情,她看著眼前的僧人,心中氣極又是急極,恨不得扯掉這個僧人的鬍子。

李汐的腦袋忽然停住,等等,她是便裝來到這裡,她以前沒有來過南山寺,這個僧人怎麼知道自己是公主?自己從進來到現在,不曾說過自己的身份?再仔細端詳,她覺得這個僧人是自己非常熟悉的人,鳳塵!見到李汐的眼神變化,鳳塵意識到李汐已經看穿自己的身份,他笑嘻嘻地扯掉自己的鬍子,露出真面目,這個是他和花蓮計劃好的,只能用這個辦法才能逼得李汐確認自己的心意。

“汐兒,對不住了,要不是這個機會,我也不能告訴你,和你在一起才是我最大的心願,其他的,對於我,不再重要,好嗎?汐兒,不要再趕我走,我們是不能分開的.”

鳳塵看著李汐,他以為李汐會發火捶打自己,不想李汐的眼中漸漸盈滿淚水,一把抱住鳳塵,她的淚水漸漸打溼了鳳塵的衣衫。

“我們以後都不要分開了。

永遠永遠.”

李汐的心中充滿遲來的幸福,她不想再對鳳塵發火,也不想再為無謂的擔心和鳳塵分開。

“是的,我們不會再分開,汐兒.”

鳳塵擁住李汐,他的淚水,滴落在李汐的心上。

陽光穿過樹葉的間隙,落在兩個人的身上。

全文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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