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蓮?”

李汐迅速把可能令安佑幾乎喪失理智的人想了一遍,她唯一覺得有可能的人就是小蓮,這次不知道小蓮用了什麼招數,但是安佑不是上次才答應自己會遠離小蓮嗎?安佑對李汐的話恍若未聞,那對迷死無數京城少女的桃花眼掛著大大的眼袋,安佑近來入睡的時候越來越少,他不敢睡著,生怕一睡著就會夢見自己不想夢見人,極力想忘記的人,在見到李汐的最初的驚喜過去之後,他似乎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蘭青言在安佑的身後輕輕嘆息一聲,他親眼見到安佑竟然用硃批在奏章上面寫滿白芳的名字,他用盡了一個晚上的時間才把那些名字全部清除乾淨,沒有使安佑出醜。

蘭青言把安佑按在座位上,他代替安佑把事情的始末告訴了李汐和鳳塵,但是他隱去了沈清鳴的那一段,他和安佑都暗中查探過沈清鳴,沒有絲毫的錯落,他的人生很簡單,難以排除是白芳在生前誣陷沈清鳴。

李汐對沈清鳴是無比信任,特別眼下確實要依靠沈清鳴治療李錚,所以這一段還是等待有了確鑿證據之後再告訴李汐。

李汐沒有想到自己離開之後,鳳塵會召回安佑,而在安佑身上發生瞭如此多的事情,雖然安佑表面遊戲人間,其實心中的執念一直都很強烈,一旦認定一樣事情,就難以改變。

她不由瞪了一眼鳳塵,鳳塵不明所以,當做沒有看見。

“表哥,你沒有做錯,你喜歡一個人沒有錯,錯的人不是你,你不用為此難過.”

李汐俯身在安佑面前柔聲說道,她和安佑自幼一起長大,她知道安佑的死穴,也知道要如何開解安佑才能使他解開心結,她的眼神如同湖水一般溫柔,她看著安佑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孩子。

李汐熟悉而溫柔的聲音飄入安佑的耳朵裡,安佑覺得自己被李汐眼中那片溫柔的湖水包圍,他一把抱住了李汐,失聲痛哭,他哭的天昏地暗,好像一切都不存在,他的眼裡看到的不是李汐,而是一直住在自己心裡的執念,一直不願意走的白芳的影子。

李汐的手在安佑的背脊上一下又一下的撫摸著,嘴裡輕輕哼唱著小時候自己母后為自己和李錚所唱的童謠,聲音輕柔緩和。

安佑在李汐的安撫下漸漸睡著了,他靠在李汐的懷裡,沉沉睡去。

在一邊看著的鳳塵心裡大為妒忌,雖然知道安佑和李汐的關係,但是見到他們如此親密,心裡還是有點不快,倒是蘭青言把他拉了出來。

“你拉我做什麼?”

鳳塵被蘭青言拉到僻靜的地方,他一把甩開蘭青言的手,口氣很不悅,他又沒有表達自己的不滿,蘭青言不用如此緊張。

“我要是再不把你拉出來,你的臉就可以掛油瓶了,你真是的,妒忌也太明顯了吧?”

蘭青言看著鳳塵,嘴裡嘖嘖有聲,看來京外的一趟旅程回來,鳳塵對李汐的愛更深了,他不知道李汐對鳳塵的愛,但是看到鳳塵實在是愛慘了李汐,他在心裡也對鳳塵寄予同情,“他們是一起長大的表兄妹,感情好是很自然的事.”

鳳塵摸摸自己的臉,經過蘭青言的提醒,他才檢討,自己是不是太明顯,幸好李汐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表情,否則一定又會說自己小氣。

“你知道這一點就最好,我拉你出來不僅是為了讓你收斂你的臉色,還有一件事,你看看這封信.”

蘭青言摸出一個竹筒,倒出一個用羊皮紙寫就的信箋,鳳塵不明所以,攤開羊皮紙檢視上面的內容。

鳳塵把羊皮紙摺好,放回竹筒遞給蘭青言,保持沉默。

“你的身份如今太複雜,你說你想放棄北狄的地位,北狄目前是群龍無首,穆王爺不知所蹤,你要是放棄你的位置,北狄很快就會因為爭奪王位掀起一陣腥風血雨,你可以迴避,北狄的百姓卻不能迴避,你還是好好想想.”

蘭青言運起內功,把竹筒捏成碎片,裡面的羊皮紙的字跡都看不清楚。

鳳塵看看蘭青言,心中也是極為複雜,蘭青言提醒了自己,有些事情,不是自己想改變,就可以隨意改變的事實。

“你決定好了嗎?”

蘭青言看著鳳塵,他支援鳳塵的一切決定。

“還是再等等看,汐兒才剛剛回來,等到情勢穩定再說.”

鳳塵還是不捨得離開李汐。

蘭青言沒有繼續勸說鳳塵,他見到魏子良從他們眼前匆匆而過,過於匆忙,就連鳳塵和蘭青言站在不遠處都沒有見到,鳳塵見到他提著一個食盒,覺得有點奇怪。

“不是說皇上昏迷嗎?所吃的東西應該是流質才是,怎麼提那麼多東西,想不到這個魏子良居然學會貪圖皇上的權勢了.”

鳳塵看出食盒的重量很大,魏子良看起來帶了很多東西,李錚就算清醒都吃不了那麼多的東西,想來是魏子良自己吃的了。

“哎哎哎,你不要冤枉魏子良,他要是偷吃就不用每天在御膳房吃得那麼多.”

蘭青言不以為然,他親眼見到魏子良在御膳房吃得很多,好像一天都沒有東西吃一樣。

鳳塵的眼神一轉,昏迷的李錚用不著吃那麼多。

蘭青言見到李汐從大殿出來,李汐對他點頭示意,他明白李汐的意思,用手對李汐做一個手勢,就悄悄離開了,李汐有話要對鳳塵說。

“安佑睡著了?”

鳳塵意識到李汐站在自己的身後,他嗅到李汐身上熟悉的氣息,不用回頭,他也會知道是誰,他會認錯任何人,只是不會認錯李汐。

李汐沒有說話,看著風塵,眼神裡包含著千言萬語,鳳塵從裡面看出了責備,看出了不滿,鳳塵的心裡還想著剛才在羊皮紙上的事情,他忍住心煩意亂,低聲問李汐。

“你為何要召回安佑?你可知道白芳的事情對他的打擊很大,從小到大,我還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新衣說了,他已經很久都沒有好好睡覺了,要不是我回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好好睡覺.”

李汐想到剛才安佑憔悴的樣子,再想到之前安國侯的事情,綁架安國侯的人居然是白芳,安佑如今算是失魂落魄,不過礙於李汐的囑託,他才強打精神對付政事,如今李汐回來,他才可以完全放鬆。

“如今安佑是不是少了一條腿還是少了一隻手,你這麼擔心,就算我不召回安佑,這件事,他遲早會知道,你用得著這麼擔心嗎?他不過是你的表兄,不是你的夫君.”

鳳塵忍耐再忍耐,聽到李汐一句一個安佑,他的心裡也開始冒火。

自己一直陪著的李汐,她對自己的關心似乎還沒有對安佑的一半,他心裡是又妒又恨,總是覺得心裡被人塞進一個雞毛撣子,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怎麼如此說話?安佑不僅是我的表兄,還是我的親人,這些年要不是安佑一直在我的身邊幫著我,我都不知道要如何度過,眼下這件事是你做的不對,你怎麼還在這裡發火?”

李汐看到鳳塵的神情,心裡也是極為不快,她本來只是想指責一下鳳塵,鳳塵認錯就算了,沒有想到鳳塵沒有絲毫的愧疚,反過來理直氣壯地指責自己。

最親近,本來不用言語也可以知道彼此心意的默契,在此時,不見了。

李汐和鳳塵對視,彼此的眼中都沒有了之前的情意,一個是生氣,一個是賭氣,兩人都暫時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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