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李盈盈的臉一沉,如果沈清鳴走了,她對李錚就徹底沒有辦法了,她還需要沈清鳴。

“我不會再做任何事情,這是我最後送給你的禮物,這個禮物不能催眠皇上,但是隻要你擦在耳朵還有頸部敏感的地方,就可以讓皇上沉醉.”

沈清鳴把一個盒子交給李盈盈,李盈盈開啟,裡面是排著十個瓷罐,每個瓷罐都裝著沈清鳴為李盈盈特製的香粉。

李盈盈知道沈清鳴是真的要走了,自己再也留不住他了。

李昭走了,如今沈清鳴也走了,李盈盈覺得自己的脊樑好像被抽走了,她跌坐在躺椅裡,一手撐著,才沒有滑下去。

沈清鳴眼神複雜地看看李盈盈,他有點可憐盈盈,很快他有自嘲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可憐李盈盈,或者自己才是最可憐的人,即使如今秦家已經恢復聲譽,他還不能以秦風的名義生活,他還是沈清鳴,時機未到,他還不能輕舉妄動。

不過,他知道真相,得到伸冤之後,他不能再對李錚和李汐再做任何逾越的舉動,他以後開給李錚的方子,都不會再有危害的成分,他找錯人了。

深深看李盈盈一眼,沈清鳴轉身離開,他旋身而走,白色的長袍帶起一陣清涼的微風,李盈盈覺得這陣微風帶來的是陣陣冷意,自己在深宮難以派遣的冷意。

沈清鳴來到來儀居的殿門外,一身輕鬆,請人進去通報李汐。

李汐正在用膳,聽到沈清鳴要告辭的說話,手裡的碗跌落在地。

“怎麼如此突然?說走就走?”

李汐很意外,沈清鳴說要走,還是立即就要走,一個時辰之後就要出宮,他不帶走任何東西,甚至李錚和李汐對他的賞賜也一概不要,他帶走的和當初進宮的一樣,就是一個小箱子而已。

“請公主見諒,皇上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只要按時喝下我之前開的藥方,就可以確保身子不會有大礙,因為季節到了,我需要回山採摘草藥,要是耽誤了採摘的時候,藥草就會失去藥效,所以我不得不立即離開,請公主允許.”

沈清鳴雙手作揖,撩起長袍下襬,跪在地上。

李汐知道沈清鳴看似溫雅謙和,實際性格固執,他認定的事情,無人可以更改,如今李錚確實看起來和以前有很大的差別,要是用這個理由繼續留住沈清鳴也是說不過去,醫者仁心,她也知道藥草一旦失去藥效,有很多人就會失去治療的機會。

“既然如此,本宮命人送你回山.”

李汐望著沈清鳴說道,這是她覺得可以為沈清鳴做的事,保護他安全回山,李汐也有私心,儘管李錚已經病情好轉,保不住哪天再發病,最好還是掌握這個神醫的下落比較好。

“公主請放心,我不過一介草民,沒有任何仇家,我自己回去比較方便,我也會按時寫信給公主,公主可以隨時知道我在哪裡.”

沈清鳴微微笑著,他看穿李汐的打算,心裡並不反感,李汐一直都是為李錚設想,這個當初從山下救出李汐的時候就已經知道。

李汐聽出沈清鳴已經明白自己的用意,他也保證會寫信給自己,她也不能強人所難,她也只能同意沈清鳴立即出宮。

沈清鳴提著自己的小箱子,從側宮門出宮,他走出宮門,天上正好有一排大雁飛過,沈清鳴望著那些大雁喃喃自語:“雁兒也知道回家的方向,我的家,在哪裡?”

“沈大夫,請留步!”

新衣在後面追的口乾舌燥,想不到這個文質彬彬的人走路那麼快,新衣要追很久才追上,幸好他停在宮門,要不新衣都不能隨意出宮趕上他。

“大人有何事?”

沈清鳴轉身說道。

“這是公主贈予神醫的一點心意,一直沒有送給神醫,剛才想起,就命我立即送來.”

新衣把一個長長的盒子送給沈清鳴,沈清鳴不明所以,開啟長盒子,驚訝地發現裡面竟然用白金和玄鐵打造的藥鏟、天平、藥勺……一應採藥需要用的東西,小巧精緻,輕巧實用。

沈清鳴的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觸動,李汐一早就為自己準備好了這些東西,她對待自己的心意,並不只是利用。

“請大人代我謝過公主,他日有緣,我一定回報公主這份盛情.”

沈清鳴把長盒子放在地上,彎腰對著新衣長長作揖鞠躬。

新衣趕緊扶起沈清鳴:“神醫的心意,我也會轉達給公主.”

沈清鳴無意之中瞥見新衣露出的手腕,那裡有一點暗紅色的梅花印記,沈清鳴的眼神定住在梅花印記上。

“斗膽問大人一句,這是你的胎記嗎?”

沈清鳴不動聲色,儘管心裡已經是驚濤駭浪,他知道這個梅花印記,也清楚擁有這個印記的人的身份。

“是吧,反正從我記事開始就有了.”

新衣不以為然,這個印記她並不在意,反正在手腕上,平時有衣袖擋住,即使露出來,也並不難看。

“真是漂亮.”

沈清鳴嘖嘖稱讚,手指輕撫過梅花印記,新衣以為他是不小心碰到,也只是莞爾一笑。

沈清鳴也是隨手拂過,然後迅速收回自己的手指。

“天色不早了,沈某告辭了.”

沈清鳴再對新衣拱拱手,帶著長盒子和自己的小箱子,遠離皇宮。

新衣看到沈清鳴的身影確實是消失在大山的方向才回去來儀居覆命。

“駙馬去哪裡了?”

李汐的心情有點煩躁,她忽然很想見到鳳塵。

“駙馬回去鳳府了,是鳳老爺的意思.”

新衣在一邊說道,鳳銘命令福伯親自來傳喚鳳塵回去,新衣想從福伯口裡打聽,福伯也沒有時間,只是一味催促鳳塵回去。

“小侯爺來了.”

新衣見到外面一個熟悉的身影,開始以為是鳳塵回來了,仔細一看,竟然是安佑,和平時衣著光鮮,臉龐光潔相比,此時的安佑簡直讓人覺得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吃飯和洗澡了,一臉的落魄。

“安佑,你怎麼了?”

李汐也被嚇到,站了起來,走到安佑的面前,他的頭髮散亂,髮髻歪倒一邊,臉上長滿了濃密不一的鬍子,李汐幾乎認不出安佑,她伸出手,撥開安佑垂到額前的亂髮,認出安佑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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