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安佑雖然看上去灑脫,卻實打實的痴情人,若他自己不能放下,即便皇兄賜婚,也只是將一個無辜女子捲進他的生活。

面對自己不愛的人,他只會更加痛苦,何必呢?”

李汐悠悠嘆口氣,只是究竟不知安佑心中那人是誰,一來這人平素裡行蹤不定,也不知在哪裡惹來的風流債。

二來安佑在人前也隱藏的很好,滴水不漏。

李汐知道即便問了,他也未必會說。

鳳塵笑道:“當初你嫁給我的時候,就沒想過非兩情相悅,只會令彼此痛苦?”

“那不一樣.”

李汐道,“你我都是為了炎夏,痛苦也必須受著。

安佑不同,他沒必要再為了炎夏犧牲自己.”

鳳塵挑眉,“你現在很痛苦嗎?”

李汐點點頭,咬了一個丸子在嘴裡,才咬到一半,忽見眼前一黑,竟是鳳塵俯身咬走了一半的丸子。

她頓時面色通紅,四下一看無人注意,在案下掐了鳳塵一下,“這裡這麼多人,安分些.”

鳳塵笑著閃開,反而緊緊抓著李汐的手,得意道:“公主的意思是,要到夜深人靜無人時,才可嗎?”

李汐羞紅了臉,低下頭不敢看人,只是用指甲划著鳳塵的手,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你不要得寸進尺.”

鳳塵無辜,“是公主自己把手伸過來的.”

李汐狠狠瞪了他一眼,無奈沒有力氣,也只能由著他去了。

再說安佑被自家父親拎了出去,整個人沒有清醒,反而是更加渾渾噩噩,只叫人拿酒來。

負責安危的魏子良與他也算是有點交集,見他這個樣子,只好命人帶他去廂房歇息,又叫人拿了酒菜來,讓他一人在裡頭喝悶酒。

安佑也不吃菜,就喝酒,白玉瓶裝的酒沒多少,但酒烈,旁人喝三兩杯就醉,他卻是一壺一壺的喝。

喝了三壺還不夠,叫人拿來。

魏子良打發來伺候他的女侍是個才入宮的小丫頭,也聽過不少這小侯爺的浪蕩行跡,因此有些戰戰兢兢,每次送完酒便出去,又不敢離得太遠,守在門口候著。

安佑越喝越有興頭,叫了她又拿酒來,小丫頭立在門外,苦著臉道:“今兒個宮裡預備的酒已經用完了,喝酒傷身,侯爺喝的夠多的了.”

安佑聞言好笑,搖晃著身子開啟門,趴在門邊看那丫頭,似笑非笑地問道:“你是誰?”

“奴婢……奴婢……”那渾身的酒氣,以及俊朗的面盤,令小丫頭一陣暈眩,連話也不利索了。

安佑又道:“你憑什麼管我?”

那小丫頭既惶恐,又是委屈。

不待她說話,安佑又道:“還不趕緊去拿?”

頓了一下,他柔聲道:“御尚房的方廚子藏了好酒,你就去取來,說是來儀居領的,那小子就聽公主的話.”

小丫頭啊了一聲,安佑拍了她額頭一下,“啊什麼啊,趕緊去吧.”

小丫頭連跌點頭,轉身小跑著去了。

桐梧宮後院還是一片薔薇,粉紅的顏色,蜿蜒成一片,就似一條綵帶一般鋪在院子裡。

看著這一片花海,安佑煩躁的情緒反而靜下來,他就依著門方坐下,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

細碎的腳步聲落在耳中,眼前罩下一片陰影,一雙夾竹桃的繡花鞋,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安佑慢慢抬首,絳紅的羅裙上方,一頭清秀的長髮服帖地搭著,那張出水芙蓉般的臉,此刻正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盯著她看了良久,安佑才移開了視線,臉上的笑十分燦爛,望著那片薔薇花海笑的雙肩都在抖動。

“安大哥……”白芳居高臨下看著男子,小心翼翼地喚了一聲,聲音中有驚訝,有害怕,還有一絲欣喜。

安佑停止了笑,靠著門方站起來,勉強穩了身子,方才朝她恭恭敬敬地作揖,喚了聲,“鳳夫人.”

這一聲鳳夫人,令女子面容剎那間就蒼白的毫無血色,退後兩步,她略略擔憂道:“安大哥,我……”“鳳夫人若沒有其他的事,就請回去吧,小侯只想安安靜靜地喝酒.”

安佑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轉身進了屋。

拿起桌上的酒要喝,卻不曾想酒壺裡哪裡還有酒,一時間酒性上來,扔了酒壺吼道:“來人,還不拿酒來?”

那白芳原是想要進去,聽到這一聲怒吼,哪裡還敢。

倚在門邊看他,滿臉的擔憂,“安大哥,喝酒傷身,你少喝一點罷.”

安佑轉頭看她,諷刺道:“白芳?鳳夫人,如今你總算是飛上枝頭成鳳凰了,到底是我安佑太傻,還是你太會偽裝?”

“我有苦衷的.”

白芳激動的進了屋,去拉安佑的手。

安佑卻躲開,厭惡地看著她,“不要拿你的髒手來碰我.”

那眼底話中深深的厭惡,令這個女子崩潰,身子僵在原地,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半晌之後,安佑又道:“那丫頭想來快回來了,你還不走嗎?”

“我是有苦衷的.”

白芳忽然拉著安佑的手,焦急道:“安大哥,我現在不能向你解釋什麼,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並不喜歡鳳銘.”

安佑眼中突然凝聚了一團寒光,狠狠甩開那雙柔夷,“鳳老爺子真心待你,你卻說出這樣的話?白芳,若早知今日,本候寧願當初沒有遇見你.”

“我……”白芳焦急,想要解釋,又欲言又止。

聽著由遠及近的腳步聲,她心下一橫,忽然輕輕碰了碰安佑的唇,急忙忙離開。

小丫頭好不易拿了一罈酒來,已經累的直喘氣,卻見房間裡哪裡還有安佑的影子?宮宴散去,已經是黃昏時分,待百官離去後,李錚才帶著皇后回甘露宮。

李汐則陪李依依回飲泉宮。

鳳塵無所事事,與蘭青言在宮裡隨意走走,說起了白芳如今在府中,已經有了女主人的氣勢,賞罰分明,以德服眾。

鳳塵隱隱有些擔憂,看那女人頭前的架勢,絲毫不似閨閣中的女子。

老頭子雖然聲名遠著,可像白芳這樣的女子,抵多不過是崇拜,怎麼會要死要活地嫁給他?“你終日裡都在想些什麼?”

見他又愁眉緊鎖,蘭青言不滿道:“若是擔心,回鳳府不就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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