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塵微微挑眉,沒來由地想到了鳳銘。

若說他是老狐狸,眼前這人,便是成了精的小狐狸。

比起老狐狸,更狡猾三分。

沉默許久,李昭招招手,吩咐童兒道:“代我送鳳公子出去.”

他下了逐客令,鳳塵再無停留的心情,起身告辭。

才行至門邊,卻聽身後那人文弱的聲音又傳來。

“鳳塵,你一定沒試過被人戲弄的滋味.”

鳳塵轉頭望去,那人卻已經躺下去,閉目沉睡去了。

狡猾的狐狸……李汐帶著新衣一路朝水月別居來,心裡也十分疑惑,三皇兄找鳳塵,究竟是為了什麼?斜裡,一個輕悠悠的聲音傳來,“公主這樣著急,可是宮裡出了大事?”

李汐停住身形,轉頭望去,卻見來人從樹影中站了出來,卻是一身淺灰色袍子的沈清鳴。

“沈公子,這麼晚了還未歇下?”

李汐微微一嘆,臉上的焦急已經被巧妙的掩飾,換了一臉淺笑。

“入宮許多日子,皇上的病情,卻絲毫沒有進展.”

沈清鳴眉頭微蹙。

說道李錚的病情,李汐神色也是一變,咬了咬牙,強扯出一抹笑,“皇兄病情本就棘手,沈公子盡力即可.”

被沈清鳴這樣一攪和,李汐心思再沒放在鳳塵身上,心中一嘆。

見月色正好,指了一旁的涼亭,“本宮也是閒來無事,四下走動一下。

沈公子既然也無聊,不如與本宮坐坐.”

“自當奉陪.”

新衣略略不滿,正要開口勸說,卻聽得身後傳來腳步聲。

蹙眉望去,只見鳳塵在童兒的陪同下,踏月而來。

童兒正側身與鳳塵說什麼,鳳塵聽得不是很認真,目光不時四下望去。

不見新衣跟來,李汐回頭去瞧,卻正撞上鳳塵的視線。

二人兩廂一對眼,不過一剎那,驚訝、疑惑、還有一絲不明的情緒,全入了彼此的眼。

鳳塵素來孤高,不屑與人說話,新衣一席話在心裡轉了幾個轉,最後看在鳳塵救過自家主子的份兒上,稍稍低腰下去,行了個半禮,挨在一邊站著。

幻櫻平素嘴毒,可二人到底熟悉,知道她是刀子嘴豆腐心。

可鳳塵不同,他是連自家主子的帳都不買,更不要說自己這個小丫頭了。

新衣平時雖然玩鬧的厲害,心眼兒可是不少,若不然,也不會留在李汐身邊了。

童兒先上前來行了禮,見李汐的目光落在鳳塵身上,便道:“殿下請了鳳公子作陪,沒注意時辰,就晚了些.”

“你先回去吧,三皇兄身邊離不得人.”

看著童兒離去,視線又重新落回鳳塵的身上,壓下滿腔的疑問,真誠道:“三皇兄長久待在水月別居,連本宮和皇上也少有見,你能陪陪他也好.”

鳳塵不曾應話,視線落在沈清鳴身上,笑的冷冷清清,“公主一直和神醫在一起?”

沈清鳴不解,李汐皺眉看著鳳塵,“鳳公子有意見?”

“不敢.”

鳳塵將沈清鳴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隨後又露出一抹慣性的笑,“既然如此,草民就不打擾公主與神醫,賞月了.”

鳳塵涼涼的笑意,落在李汐眼中,成了絕妙的諷刺。

她卻笑得十分燦爛,“新衣,送鳳公子出宮.”

新衣挑挑眉頭瞪瞪眼,誇張地張大了嘴,視線不可置信地在李汐鳳塵身上來回轉動。

李汐卻沒給她機會,雙袖輕拂,帶著沈清鳴離去。

新衣苦眉,暗想自己今日可沒得罪公主,何以她懲罰自己?“走吧.”

新衣正想著,卻聽身邊那人淡淡開口,待她抬首,那人卻已經行了好遠。

忙跑上去,狗腿地跟在他身後,“鳳公子如此英明神武,想來不必新衣跟隨了罷.”

鳳塵搖搖頭,斬釘截鐵地來一句,“不行.”

“為何?”

新衣本能反問,鳳塵這樣一個冷漠的人,平常出門連丫頭奴才都不帶,怎麼會容忍自己跟在他身邊?“我尋不得路.”

鳳塵雲淡風輕一笑。

新衣雙眼瞪得更大,他竟然就這樣說出來了。

新衣腦子還未轉彎,卻又聽得鳳塵問道:“新衣姑娘,跟著公主多久了?”

只是鳳塵頭次與新衣說話,一本正經的語氣,卻嚇得她不輕。

幾次張了張嘴,話都沒說出口,鳳塵又再次問了一遍,方才道:“自有記憶起,新衣便跟著主子了.”

鳳塵應了一聲,隨後又問道:“那日,是在何處遇到受傷的神醫?”

他思維跳的太快,新衣一時跟不上,默了一會,方才道:“救人的是幻櫻,其中細節不太清楚.”

幻櫻?鳳塵想了想,便是那個冷的像冰一樣的女子?“就送到這裡吧.”

新衣一愣一愣地,看著那人加快了腳步,然後一路小跑著往涼亭去,一路叫著:“主子,主子,不好了……”李汐才與沈清鳴道別,便瞧見新衣火急火燎地跑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急切地問道:“怎麼了?”

新衣喘了兩口粗氣,將剛才的事情說了,拍著胸口道:“主子,你說這是不是大事?”

“哎……主子你別走啊.”

新衣話還未說完,李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拐角處,她連忙一溜煙追了上去。

李昭召請鳳塵所為何事,鳳銘與蘭青言皆是好奇,可不管他們使盡什麼手段,當事人皆是三緘其口。

鳳銘急了,站起身子,漲紅著臉吼道:“你究竟是否把我當做父親?”

鳳塵坐在右下手,端著杯子蕩茶,掃了他一眼,淡淡地給了兩個字:“沒有.”

鳳銘一張臉紅了黑,黑了紫,紫了青。

最後洩氣地癱在椅子上,咕噥一句:“臭小子,你這性子,但真不知像誰了.”

蘭青言少不得在一旁打圓場。

鳳塵心思一轉,念及前些日子李昭的話,心裡也直打鼓。

“父親,關於神醫沈清鳴,你瞭解多少?”

見他一臉正色,鳳銘也收起了玩笑的心,默想片刻,才緩緩說道:“沈清鳴師從高人,一身醫技獨步天下,醫者仁心這四個字,在他身上最體現不過。

只不過這些大多隻是傳說罷了,為父對他所知也甚少,既然是他救了公主,公主或許知道的詳細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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