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李汐聞言,一時間臉色大變,輕喝一聲胡鬧,一時間激動的拍桌而起,“皇兄從未歷過大事,他們這樣逼迫,更是惹惱了他,還不知會惹出什麼事。

旁人不懂這個理,老爺子和舅舅也不懂嗎?”

微頓片刻,李汐又問道:“六皇叔難道就沒阻止嗎?”

不明白公主究竟惱的什麼,新衣諾諾道:“正是廉親王率先請命的.”

李汐暗道奇怪,按理自己被罰了,六皇叔自當趁著這個時候拿出拿到聖旨,逼皇上奪回大權,怎麼反而替自己求情了呢?“你即刻去一趟前找鳳塵,讓他務必幫著皇兄.”

擔心出事,李汐忙叫新衣前去看著,六皇叔不知打的什麼主意,不敢大意。

新衣蹙眉,“主子,這可是好訊息,你總不能真要在來儀居關一個月罷。

不說旁的,就是朝堂之上交給皇上,你但真放心?”

“正是因為不放心,才會如此。

六皇叔之所以要我出去,無非是因為他心中明白大權不能交給這樣的性情不定的皇兄。

倘或他們逼得太急,皇兄又作出什麼對炎夏不利的事,屆時便遲了.”

知道新衣關心自己,此刻更是死心眼,李汐知道與她再說下去也只是耽擱時間,語氣硬了起來,便道:“你只管去罷.”

見李汐微微動怒,新衣不敢再遲疑,便去了。

李汐越想愈發心驚,暗道不可再這樣下去,先不說皇兄雖然恢復了智力,可對朝堂之上的事情一竅不通,若一味地聽李盈盈挑唆,只怕百年之後,青史上留下的是汙名了。

再說朝中不可一日無主事之人,雖有老爺子與舅舅在,他們若再觸怒了皇兄,只怕朝中再無人鎮壓。

六皇叔是個明白輕重緩急的倒是不怕,下頭的人若是鬧起來,亦或是這樣的事傳了出去,只怕又是一場麻煩。

如此細想一番,李汐暗覺不可,正要著人叫來幻櫻,卻見新衣又急急匆匆來了,臉色焦急道:“主子,皇上在朝上暈了過去.”

因昨夜淋了雨,李汐本就有些病態,只是還未發作出來,聞言一急,一口氣嘔不上來,扶著桌子直咳嗽。

新衣忙上前來安慰道:“主子先彆著急,皇上已經回乾清宮,太醫院的人都趕了過來,沈清鳴也在,皇上不會有事的.”

皇兄的病情還不穩定,此次朝上被逼,只怕他又急出什麼病來,李汐如何不著急?她讓新衣扶著自己,就要往乾清宮去。

臨到門口,新衣卻停了下來,滿臉的擔憂道:“公主,皇上的命令……”“都這時候了,還管皇兄的命令做什麼?”

李汐正說著,外頭禁軍已經上前將她攔住,她沉眉喝道:“讓開.”

“公主不要為難屬下.”

那禁軍道。

李汐露了怒色,“但凡皇兄有半點閃失,我便要了你的命,還不給本宮讓開?”

李汐對宮裡當值的人向來都是和顏悅色的,從不為難他們,此番李錚暈倒一事,確實令她掛念。

那禁軍沉默,新衣上前一步道:“還不趕緊讓開.”

那禁軍便默然地退至一旁,新衣扶著李汐急急趕了過去。

皇上暈倒,可嚇壞了滿朝文武,當即由鳳塵與安佑二人著人送回了乾清宮,前朝自有三老控制,倒也沒出什麼大事。

沈清鳴得知李錚在朝上暈倒,亦是大驚失色,已經準備好一切,只等李錚到了乾清宮,立即看脈問診,施以針灸。

太醫院一眾太醫齊聚乾清宮,他們都是宮裡的好手,只是在沈清鳴跟前就差了許多,只能在外堂看著。

鳳塵信不過沈清鳴,招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太醫進來,與他一道為皇上看病。

老太醫道:“皇上這是急火攻心,一口氣散不開,神醫以銀針為皇上活血過氣,想來沒有大礙.”

安佑隨即將訊息傳去前朝,讓眾人放寬心。

李汐感到乾清宮時,李盈盈也隨之趕來,二人在宮門前一個照面,皆無心理會對方,並肩進了宮門。

一見了鳳塵,李汐便急急問道:“皇兄怎麼樣了?”

示意她稍安勿躁,鳳塵將剛才老太醫的話對李汐說了一遍,又擔憂道:“你這樣來,一旦皇上醒來,保不準又得了個抗旨的罪.”

李汐固執道:“我顧不得那樣多,不看到皇兄平安,絕不回去.”

見她面色蒼白,鳳塵扶了她去坐下,又著太醫過來為李汐看脈。

說是寒氣襲體,若任由發展下去,只怕感染風寒。

太醫開了藥,鳳塵又讓人立即去煎了送來。

針灸時間格外幔漫長,屋子裡一片寂靜,只時不時聽的沈清鳴與太醫商議的聲音。

約莫半個時辰過去,新衣端著煎好的藥來,服侍李汐飲下,立在一旁細聲道:“百官已經散去,鳳將軍與安國候及廉親王正在勤政殿候著公主,與公主有要事說.”

“我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你讓他們先回去,一切等皇兄醒來再說.”

李汐罷罷手,只著急地看向裡間,又不敢進去打擾。

“還不快去.”

新衣無奈,自家主子太過在意皇上,容易為他亂了方寸。

可正是她這般重情重義,自己才心甘情願跟在她身邊的。

見李汐面色疲憊地靠在案上,鳳塵換到她身邊去,抬手默默地為她揉弄太陽穴以緩解疲憊,一面低聲說道:“沈清鳴的醫術你該是放心的,皇上不會有事.”

李汐朝他感激一笑,又露出了苦澀的表情,話是這樣說沒錯,可萬一有個萬一,她不敢去想。

默了一會子,鳳塵又壓低了聲音道:“朝上的事情,想必你也聽說了,皇上之所以暈倒,乃氣急攻心所致。

只因為他的病情還不穩定,連沈清鳴自己都說,皇上的病情,不能斷言好了.”

鳳塵未明說,李汐卻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你是想要勸我不能任由皇兄胡來了吧.”

鳳塵不語,李汐微嘆道:“如今看來,我的顧慮並非為了皇兄好,反而是害了他。

我以為順著他的意思,便是為他好,卻不知這樣是將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上,我不該放手的.”

“你能這樣想便是最好,老頭子與安國候也是這個意思,從今日早朝上廉親王的態度來看,他心裡也清楚眼下皇上並不能獨自執政,相信他短時間內也不會讓你交出大權了.”

鳳塵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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