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思量一番,李權停住腳步,轉頭看著鳳銘悠悠說道:“宗廟總歸是要回歸正統的,鳳將軍這樣行事,對得起先皇嗎?”

“先帝才登大寶那年,老夫隨先父狩獵,當時王爺也去了,你我二人皆年少氣盛,勢要爭個高下,王爺可還記得,當時先帝說了什麼嗎?”

鳳銘悠悠問道。

稍稍幾頓了一下,李權才道:“忘了.”

身形晃動,不再理會鳳銘,步出大殿。

“先帝說,你我二人就是龍駒鳳雛,將來定會成為朝堂首臣.”

鳳鳴一邊說著,一邊跟了上去,與李權並肩,“老夫還記得,當時王爺說過一句話,有朝一日,定與老夫較個高下.”

李權又轉頭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鳳銘提起往事,是想表達什麼。

“究竟是誰掌權,但真有那麼重要嗎?先帝都看的明白的問題,王爺為何如此執著?若公主身為男兒之身,只怕坐上那把椅子的早就是她了,王爺還會如此反對嗎?”

鳳銘沉聲問道。

李權沒有硬應話,因為他心裡很清楚答案,李汐的才能是值得肯定的,可炎夏幾百年來傳承下來的規矩,難道就要壞在這一朝嗎?李錚的病情好了,沈清鳴卻病倒了。

下了早朝,李汐便隨著李錚前往乾清宮,她看看跟在自己身後兩步遠外的人,略微不滿道:“你跟來作甚?”

鳳塵抿唇不言,只是往她身邊靠近了兩步的距離,與她並肩而行。

新衣跟在後頭,瞧著好笑,打趣兒道:“若按民間的說法,皇上是駙馬的大舅子,神醫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駙馬爺自然要親自去謝恩了.”

“謝恩哪裡輪到他了.”

李汐玉面一紅,輕聲嘟囔道。

鳳塵忽的俯身在她耳邊輕語,“我不想你見沈清鳴.”

“本宮見誰哪裡輪到你管.”

李汐惱火道。

鳳塵仍舊一臉漠然,“你見誰都可以,就不能單獨見他.”

頓了片刻,鳳塵又道:“還有安佑,也不許揹著我見他.”

“本宮知道福馬心眼素來就小,只是沒想到小到如此地步,神醫也就罷了,為何連安佑你都要排斥?”

李汐語氣中充滿了無奈,暗道安佑這人雖沒個正經,卻向來仗義,除了喜好留戀煙花柳巷,也無旁的瑕疵了,何況又與她是青梅竹馬。

鳳塵眼底眸光微微聚攏,暗道這個女人是但真不明白呢,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李錚前頭坐了轎輦,李汐與鳳塵二人跟在後頭步行,遣了魏子良過來說:“皇上讓駙馬爺上前去說話.”

後面又加了一句,“皇上還說公主昨兒個累了,已經請了轎輦來,請公主上轎吧.”

李汐無言地看著隨後到來的步攆,皇兄這分明是有話和鳳塵單獨說,不許自己偷聽。

她扁扁嘴,往前頭皇輿看了看,又白了魏子良一眼,“知道了.”

鳳塵走後,新衣嗤嗤笑出聲,“主子,這駙馬爺今兒個實在太可愛了.”

“可愛?”

李汐嚇得長大了眼,身子往後靠去,胳膊不小心擱在扶手上生疼,她咬牙看著那一抹玄色的身影,撇頭看著新衣,皮笑肉不笑道:“你怎麼會覺得他可愛?”

新衣張了張嘴,最後卻壞壞一笑,“聽說,這兩日鳳府住進一名女子,氣質與樣貌都是絕佳的,難怪駙馬爺這些日子,回去的勤快呢.”

李汐心思一動,竟聚精會神地聽了起來,“那女子是什麼人?”

“這個,奴婢就不得而知了.”

新衣掩唇笑著。

李汐心裡就似打了個結,目光再往前頭看去,就只看到李錚的儀仗,早沒有鳳塵的身影。

“那女子奴才也聽說過,聽說是一商戶的女兒,一路追著鳳將軍到了鳳府,這一住下便不走了,死活要給鳳將軍做小.”

抬步攆奴才話匣子一開啟,就收不住,“因對方是小女子,對鳳將軍又痴心一片,鳳將軍也不好開口趕人,下頭的人見這姑娘對鳳將軍是無微不至,也把她當女主人似的伺候著.”

那奴才每說一句話,李汐的臉色便沉了三分。

新衣本暗怪那奴才多最嘴,轉頭見李汐臉色黑的嚇人,才剛要解釋,忽然聽得李汐說道:“今後再不許提這些事.”

新衣吐吐舌頭,試圖安慰道:“主子不必這樣生氣,想來……”李汐鳳眼微眯,漠然地看了新衣一眼,嚇得她再不敢開口,只連跌聲地道:“主子說什麼便是什麼.”

沈清鳴自己便是醫者,之所以會病倒,也是因為昨日為了李錚的病情,嚴重的睡眠不足。

李錚二人到他房中,他正在用餐,聽聞二人趕來,連忙行至門前迎接,“屋子裡簡陋,皇上與公主怎麼來了?”

李錚率先道:“聽聞你病了,朕來瞧瞧.”

語氣中透著淡淡的疏遠,不似從前那般親暱地喚他沈大哥。

沈清鳴躬身說道:“勞皇上與公主掛心,沈某無礙.”

李錚又道:“此次你又救了朕一命,朕原想賞賜你些什麼,想來這紅塵俗物,也入不了你的眼。

不如就賜你一塊如意,若將來一日你有什麼想要的了,拿出這如意令,朕准許你任何要求.”

李錚說著,魏子良已經上前將綠如意遞出,如今他已經回到乾清宮當差,李錚還與他升了級,調任為禁軍副都統,專門負責乾清宮的守衛。

沈清鳴看著那塊如意出神,“皇上不怕沈某,提出過分的要求?”

“你不會.”

李錚笑的真誠,即便他不在與他如從前那般親暱,從心底仍舊將他當做沈大哥。

李汐也隨之笑道:“既然皇兄賞下的,沈公子手下便是.”

“那沈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伸手接過那一塊如意,沈清鳴只覺得重似千金。

屋子裡藥味大,幾人便在院子裡坐著閒話,沈清鳴又說起了李錚的病情,幾人便多坐了一會子。

鳳塵雖一直在,卻一句話都沒說,他們辭過沈清鳴與李錚,出了乾清宮,他才道:“皇上的病既然已經好了,公主是不是該讓沈清鳴離宮了?”

“適才你沒有聽說?皇兄的病情眼下還不是很穩定,還須得觀察觀察.”

李汐微微一嘆,“沈清鳴救了我的命,此番又醫治好了皇兄的病情,此生只怕難報答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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