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便稱病不朝,窩在家中養神。

書房堆滿了各類的書籍,李權的目光從中掃過,觸及陳案一列,眸色微涼,裡頭暈染了幾不可見的殺氣。

有人敲門,他應了聲,門外的李尚武入內,低聲說道:“王爺,那人要見你.”

李權頓了一下,問道:“在哪裡?”

“狀元坊.”

二人換了便衣來到狀元坊,見門口一女子做了男裝打扮,帶著個小丫頭,正和幾個姑娘告別。

看了一會兒,李權側目問道:“這就是柳依依?承鋒與安佑就為了這個女子打起來的?”

“回老爺,正是這個女子,公主已經下令,令她離開京基.”

李尚武回稟道。

“紅顏禍水.”

李權嘆了一句,便搖著頭上了樓。

二樓裡端一間清涼的房間裡,沈清鳴一身白衣端坐,眉梢凝寒,正兀自品茶。

聽得外頭三聲長兩聲短敲門聲響起,他勾了勾唇角,淡然道:“進來吧.”

李權令李尚武在外頭等候,自己進了房間,見到沈清鳴的一瞬,有些擔憂道:“你這樣明目張膽出來,不怕被人懷疑嗎?”

“王爺不是替沈某,安排了一個恰當的身份嗎?”

沈清鳴的聲音一改往日的溫和,透著一股陰冷的寒意,他坐著未動,示意李權坐。

李權沉著臉看哪位風度翩翩的男子,在炎夏,即便鳳銘見了他,表面上也得作揖行禮,沈清鳴是頭一個敢在他跟前如此無禮的人。

“這次來見王爺,是想請王爺幫個忙.”

待李權坐下,沈清鳴替他倒了一杯茶,才笑著說道。

他雖然在笑,笑意卻只是展開在嘴角,極其冷淡。

“得知王爺有個驚天的計劃,沈某願助王爺一臂之力.”

李權眼中殺機一動,“你想要什麼?”

“李錚.”

沈清鳴言簡意賅。

“老夫曾經說過,無論你想怎麼復仇,在真相未查明之前,不可殃及無辜,不可禍極天下,更不可殺了他們兄妹二人.”

這一次,李權的聲音中也包含了殺意。

微微一愣,沈清鳴又笑開,“要殺一個李錚,沈某有千萬種方法,並且不讓人懷疑到我頭上.”

收斂了笑意,他聲音變得陰冷,“我只要李錚.”

“若老夫不應呢?”

李權身子坐直,隱隱有了起身的趨勢。

沈清鳴這個人,太難控制,若非他也對十年前的事情好奇,也不會答應幫他。

“王爺的計劃,未必能實施.”

沈清鳴直直迎上李權充滿殺機的視線,輕笑道:“知道崖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的,如今只有李錚,沈某有辦法,令他恢復當年的記憶.”

見李權還在猶豫,沈清鳴又道:“若皇上能恢復智力,公主再沒有藉口霸佔政權,王爺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不是嗎?”

“好,老夫答應你.”

默想許久,李權終於是點頭,最後仍舊不放心道:“可要讓小月跟在你身邊.”

“這一點自然.”

沈清鳴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無話可說。

為了查出兇手,鳳塵天色才亮已經奔赴秦家陵園,找才剛釋放出獄的手手守陵人瞭解情況,中途不忘將蘭青言拖著來。

此刻二人正從秦家陵園返回。

馬車內,鳳塵正在詳細檢視從守陵人手中拿來的秦家的族譜,蘭青言坐在他對面,半睜著眼道:“何必這麼麻煩,直接問人就行了唄.”

鳳塵頭也不抬地問道:“問誰?”

“自然是李權.”

蘭青言道:“你們不都在懷疑他嗎?”

“他那樣一隻老狐狸,即便真是他做的,也不會露出任何破綻給你查的.”

鳳塵反覆觀看了摺子,略微凝神想了片刻,隨後問道:“秦家的墓碑,有多少座?”

蘭青言翻白眼,“我哪裡記得住?”

鳳塵立即讓車伕調轉馬頭,前往秦家陵墓。

“你做什麼?”

跟在鳳塵身後下了車,蘭青言不明問道。

“我從這頭數,你去那邊數,一定要有個準確的數字.”

鳳塵一臉嚴肅說完,便開始默默往前數去。

二人數下來,所有墓碑統共三百四十七座。

鳳塵又看過手中的族譜,驚訝道:“族譜上現實,秦幾本族加外族,統共三百四十八人,這裡卻只有三百四十七座墓碑.”

“你的意思是,當年可能有漏網之魚?”

蘭青言立即反應過來。

“不是可能,是一定有.”

案情有了突破,鳳塵眉頭卻沒舒展,忽的想到了什麼,拉著蘭青言往外跑去。

不等蘭青言說話,二人已經來至守陵人家中,還未靠近,撲面而來的血腥味令二人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

相視一眼,二人全神戒備靠近農居,開啟院門,眼前堆積起來的屍體入眼。

“所有人都在這裡,一個也沒逃脫.”

環視一圈,蘭青言頗為惋惜地感嘆。

見鳳塵將一個小孩子的眼閉上,他忍不住轉身出去。

“血還是溫的,是我害了他們.”

鳳塵自責道,若剛才發現異樣,自己不是前去陵園確定,而是直接來找他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知道蘭青言前去報案,鳳塵沒有再動現場的東西,深吸一口氣出了院子,卻見蘭青言對面站了一人,正是沈清鳴。

他凝眉上去,便聽到蘭青言的聲音,“神醫殺了這麼多人,於心可安?”

沈清鳴覺得好奇,見後頭上來的鳳塵,他笑道:“蘭大人可真會開玩笑,沈某行走江湖多年,從來只會救人,不會殺人.”

“那可不定.”

蘭青言對沈清鳴充滿了敵意。

“所謂醫者仁心,不過是你偽裝那顆心的皮.”

“不是他.”

鳳塵顯然更加理智,他雖然也懷疑沈清鳴的身份,可也清楚這次的案子絕不可能是他所為。

“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殺這麼多人.”

“即便如此,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也很可疑.”

蘭青言道。

“前頭聽公主說起十年前秦家的血案,想著左右今日出宮,便來祭拜一下秦將軍。

駙馬爺這是怎麼了?”

蘭青言仍舊笑的溫和,視線在觸及鳳塵雙手的鮮血時,臉上陡然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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