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佑驀然斂了笑,嚴肅道:“不是他能耐大,而是他根本就參與了盜竊庫銀一事.”

“這也正是奴婢擔心的地方,程建宗是主子一手提拔的人,對他十分信任,他若但真參與此事,主子勢必受到影響.”

新衣擔憂道。

“你所慮的都不差.”

安佑笑笑,“程建宗這人,我瞧著也沒什麼大能耐,當初你主子一意孤行要提拔,這其中也不乏要給廉親王壓力。

若真是他出事,也算是給你主子一個教訓,你無需為她擔憂.”

安佑對李汐是絕對的忠誠,新衣自然不必擔心,她所擔心的,還有旁的事情,“小侯爺不是去找幻櫻了?”

安佑笑道:“那位大小姐見首不見尾的,我就在這候著她.”

撿新衣神色有異,問道:“怎麼了?”

“女策接二連三出了事,她心裡肯定不好過,奴婢又不能離開公主身邊,怕她會出什麼事.”

“她能出什麼事.”

安佑揚了聲,擱下筆,將新衣推出了門外,“本候腦袋還捏在手裡,你就做做好事,別來煩我了.”

新衣還要說什麼,硃紅的大門已經無情地合上。

正如新衣所料,女策侍衛接連失利,幻櫻心中沒有一刻安心的,整日裡忙著加強皇宮的戒備,才歇了下來,聽得下頭人來報,小侯爺在上書房候著她,忙趕了過來。

幻櫻的話不多,只簡要說了昨夜的事,便立在一旁不發一語。

安佑知道她的性子,玩笑不開,將手裡一本圈圈畫畫的圖冊遞給她,“按照上面所示,將昨夜這幾個點當值的人都找來,我有事要問。

我會請公主的旨意,將程建宗放回家中拘禁,你替我好生留意著他,我要知道他每日做些什麼,見了什麼人,說了什麼話,連每頓吃的什麼,也要一清二楚.”

幻櫻接過圖冊,點點頭便轉身離去,才到門邊,聽安佑說道:“你知道此事輕重,不能有絲毫隱瞞.”

她身形微微一頓,又抬步離開。

安佑長嘆一聲,斂了眸子中的寒光,無奈道:“還得去國庫走一趟.”

乾清宮。

沈清鳴正為李錚請脈,見他眉頭緊蹙,時不時溢位一聲嘆息,不由問道:“皇上今兒怎麼了?有煩心事?”

李錚滿臉擔憂,“朕才聽子良說,昨夜宮裡出了大事,真怕汐兒有什麼危險.”

沈清鳴手微微一頓,將工具又撿回箱子,輕聲道:“既然如此擔心,皇上直接去看公主不就行了?”

李錚搖搖頭,“不行,一下早朝汐兒就讓朕回來,顯然是不想讓朕知曉的,若去了,她會生氣的.”

“公主也是為了皇上好.”

收拾好東西,沈清鳴與魏子良囑咐了一些平常要注意的,又道:“娘娘臨盆在即,沈某還要為她請脈,皇上好生歇著.”

李錚道:“有勞沈大哥.”

出了乾清宮,沈清鳴臉上的溫和沉了下來,拎著藥箱的手逐漸用力,直至關節泛白,眼中映入一個黑影。

黑影到他眼前站立,渾身帶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冷的放佛遺世獨立。

沈清鳴笑著作揖行禮,“幻櫻大人,今兒個好早.”

“早.”

幻櫻竟破天荒地應了沈清鳴的話,視線落在他空著的右手上,充滿了疑惑與探究。

沈清鳴順著她的視線望來,笑道:“昨夜睡覺壓了,有些麻木.”

幻櫻突然撫上他的手臂,見沈清鳴一臉困惑,用力捏了捏,仍舊冷冷道:“我替你鬆動一下筋骨.”

沈清鳴聞言又笑開,聞言動了動右臂,“大人好手力,果真舒服多了.”

“昨夜神醫睡的可好?”

幻櫻攔在沈清鳴跟前,似乎沒有打算離開。

“這宮裡,終究比不得外頭,每夜要燃了安息香才能睡去.”

沈清鳴一臉溫和。

幻櫻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沈清鳴的右手臂,聲音清清冷冷,“這宮中規矩多,一步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復,神醫要擔心了.”

沈清鳴笑道:“幻櫻大人的提醒,沈某記住了,一定謹守著規矩,絲毫不敢逾越.”

頓了一下,他又問道:“沈某還要去給皇貴妃娘娘請脈,幻櫻大人還有何事?”

幻櫻似乎沒有聽到沈清鳴的話,一直看著他。

從那張臉上,看不到絲毫不適,她才放棄,側身讓了讓。

沈清鳴行了幾步,又折回來,將一個香囊遞給幻櫻,“沈某瞧著大人神色有些憔悴,將這個香囊佩戴在身上,希望能減輕大人的壓力.”

幻櫻伸手接過,默了一下,還是道了聲謝。

新衣才回勤政殿,便見門口立了一個丫頭,仔細打量,才發現是雙鳳宮的,想起自己著人去請鳳塵,他卻沒來,斂眉問道:“駙馬爺沒來?”

丫頭回稟道:“大人著人來傳話時,駙馬爺還在安歇,奴婢不敢打擾,駙馬爺醒來聽說,什麼話也沒留下便出宮去了,奴婢怕公主等急,特意來稟報一聲.”

新衣嘖了一聲,暗道這鳳塵可真會端架子,公主既然請了他,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竟敢不來?示意丫頭下去,進了殿,還不等她開口說話,李汐便道:“若是雙鳳宮的事,不必再說.”

“主子.”

新衣一時無話,只低低喚了一聲。

李汐還在翻看手中的書籍,看似不經意,手指卻有些微微顫抖。

昨夜的夢還清晰著,那種撕心裂肺的感覺,就如十年前那樣,令她幾乎窒息。

合上書,李汐再沒有心思批閱奏摺,起身讓新衣替自己換一身便服,“隨我出去走走吧.”

三月的天,陽光已經有了些溫度,宮中百花齊放,將一個個院子點綴的五光十色。

李汐心思不在這些上面,卻偏愛青翠的紫竹。

“去水月別居走走.”

甘露宮。

因沈清鳴一早要來請脈,李盈盈將宮裡的丫頭都清了下去,留了連星在一旁伺候著。

她肚子越來越大,人也愈發的疲憊,時常一睡便是半日時光。

等得時間有些長了,她躺在榻上又睡了過去,醒來時連星帶著沈清鳴進了殿。

她起身,還未開口說話,沈清鳴竟開始解衣,不由得驚呼一聲。

連星忙擋在簾子前頭,到底身為女兒身,不敢去看沈清鳴,只喝道:“神醫不可失禮.”

沈清鳴好笑地看看李盈盈,倒下一口涼氣,“還以為娘娘天不怕地不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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