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塵有些無言以對,這些人給自己安了條道兒,最後說是自己走的?他想想覺得有些好笑,就那麼笑出聲。

他自認為一生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卻沒想到到頭來被人算計的連婚姻都不能自主,或許這不能稱之為算計,又或者李昭說的本對。

要拒絕這樁婚姻,他有太多方法,卻偏偏沒有拒絕。

“殿下專程找臣來,不是為了此事吧.”

婚姻一事,已經不可避免,何況鳳塵也沒想著避開。

“皇貴妃懷孕一事,令我心中難安,或許是太瞭解她,覺得此事太過蹊蹺。

沈清鳴我原本就不放心,這二人在一塊兒,對汐兒不利.”

李昭的聲音仍舊平淡,鳳塵卻在其中聽出一絲擔憂,還有原本不該有的悲哀。

“這些話,殿下為何不直接與公主說?”

“汐兒太重情意.”

李昭微微一嘆,這是李汐的優點,卻也是她的缺點。

鳳塵想了許久,沒有回答,也沒有拒絕,“後宮的事,臣無能為力.”

“你與汐兒成親,自然是住在宮內,皇貴妃身在後宮,可沈清鳴一直住在乾清宮.”

李昭不給鳳塵說話的機會,又說道:“皇上如今形同六歲,尚未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沈清鳴能夠救他,也能害他,皇上出事,比汐兒出事更可怕.”

經李昭這樣一說,鳳塵也是大驚,國不可一日無君,李權等人定會另擇君王。

現有的幾個皇子中,唯有三皇子堪當重任,可他眼下的身子,恐撐不過一年。

可即便如此,鳳塵仍舊有自己的顧慮,他本不願過多的參與朝中紛爭,與李汐成親,也不過是為了拿到兵符。

一旦答應了李昭,勢必要與沈清鳴糾纏。

“此次父親受刺一事,還有待細查,臣實在沒有那個心力.”

見李昭神色不動,他又道:“臣只能盡心而為.”

“多謝.”

司禮間很快將吉日挑了上來,大年初一,若再它推下去,便只有三月後。

李汐頗為無奈,一入年下,宮裡的瑣事也多了起來,時間本就緊促,還要準備婚事?她想著要將婚事推下去,可三月後是二月,君王要祭天祈求風調雨順,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如此一想,她將摺子放在案上,硃筆批下,交給新衣,“下去準備罷.”

新衣接了摺子,又道:“才剛皇上遣人來說了,每年設宴都在桐梧宮,有些乏味,恰好眼下皇城東邊的那片梅花開的正好,三日後的飲宴不若就設在那處.”

李汐笑了笑,“難為皇兄能想到,就依他的意思.”

她對宴會這些本就不大喜歡,這些事都是交給下頭人打理的,從未操過心。

“還有一事.”

新衣原本已經走到了門邊,想到了什麼,又折了回來,壓低了聲音說道:“三殿下又召見了鳳塵.”

“遺詔的事三皇兄必定早就知情,他找鳳塵也不過是為了我,無妨的.”

李汐漫不經心取了未批的摺子,才攤開,眸子裡閃過一絲陰涼,至後頭翻了翻名字,臉色尤為難看。

“新衣,請安佑入宮.”

安佑匆匆而來,還未抱怨兩句,見李汐臉色蒼白地遞過一個摺子,他接過一看,神色也凝重起來。

不等他詢問,李汐已經開口說道:“摺子是混在其他摺子中呈上的,十年前,皇城的禁軍統領是秦傲,皇兄失蹤一事,父皇認為與秦傲有關,滅了秦家滿門。

事後雖然平反,可秦家已經無一人生還.”

提及往事,李汐情緒十分低沉,“想不到事隔十年,這件事情再被人翻出,父皇一生英明,唯獨此事,到死也在悔恨不已.”

“人死不能復生,眼下的關鍵是,這道摺子從何而來?此人發這道摺子的用意何在?”

安佑年少時不管朝中的事,也是近五年來才在朝中走動,自然不知十年前發生的事情。

他皺著眉頭又將摺子看了一遍,也沒有察覺什麼不妥,“摺子需要透過六部,隨後有女策檢查後,方才呈上來。

六部是連結皇城與民間的重要通道,女策更是你的貼身侍衛,這其中任何一個環節出了問題,後果不堪設想.”

安佑能想到的,李汐自然也能想到,只是心裡想著那三百人口的死,思緒也沒法集中,“你怎麼看此事?女策是沒問題,若說六部有秦傲的舊部好友,倒是說的通.”

“如今,只能暗中徹查六部官員,看誰與秦家有關係.”

見李汐心不在焉,安佑嘆息一聲,將摺子收入懷中,“此事我會處理,你就當沒有見過這道摺子,還有一月便是你與鳳塵大婚,不要分心.”

李汐唯有點點頭,想要道聲謝,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給了安佑一個安心的眼神。

自李盈盈懷孕來,沈清鳴就格外的忙,在水月別居、乾清宮與甘露宮三處來回奔波。

“如今月份大了,藥的劑量也加重,娘娘的身子比以前更為脆弱,受不得半點風寒,一定要多加註意.”

替李盈盈診了脈,沈清鳴淡然說著,一邊又書了一個藥方,“這些藥只是些尋常的安胎藥,擇其中這幾味,與前頭留下的藥一併煎服,能緩減痛苦.”

李盈盈身子豐腴起來,可面色卻有些蒼白,神情懶怠的很。

旁人瞧了只當她是孕中辛苦,殊不知是因為喝了沈清鳴開的藥的緣故。

“眼看著已經五個月了,真的不會發現嗎?”

李盈盈撫著隆起的小腹,低垂的睫毛掩飾了眸子裡淡淡的光。

雖明知肚子裡什麼都沒用,可有時候總覺得,這裡面有一個小生命正在跳動。

“只要娘娘平素裡小心些,不讓其他太醫檢查,便不會被發現.”

沈清鳴收起自己的工具,從始自終都十分的淡然,彷彿眼前的人,不過是他診治的普通人一般。

他起身告辭,李盈盈又叫住他,“關於你得那件事,本宮已經有了眉目,只是,你得目的是什麼?”

“娘娘覺的,沈某的目的是什麼?”

清清淡淡的眸子中映著明滅的燭光,就似蘊藏了一團火,可不過轉瞬,那團火便熄滅在那一灣深藍的海中。

“你和爹爹說的,本宮不信.”

李盈盈直直地迎上那道視線,倔強而高傲,只是這高傲沒有維持多久,因為沈清鳴是比她還孤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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