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塵沒有回答李汐的話,看著那一襲藍色的影漸行漸遠,從袖中取出那個破舊的香囊,悠悠一嘆:“終有一日,我會將它給你的.”

一夜無話,李汐早早起身,新衣已經領著一眾丫頭進來伺候,“主子今兒個的早膳,就在來儀居用吧.”

覺得奇怪,李汐抬首瞥了她一眼,見新衣滿臉堆笑,心裡不知又在算計著什麼,擺擺手道:“不必了,仍舊設在勤政殿.”

新衣一著急,忙道:“今兒一早,駙馬爺就忙碌著,估計這會子,已經準備好早膳了.”

“鳳塵?”

李汐微微一驚,實在無法想象,那個鎧甲加身威風凜凜的男子,洗手作羹湯的模樣。

微不可見的,她慢慢翹起嘴角,伸手撫了撫鬢邊的發,淡淡一笑:“罷了,今兒就在來儀居用早膳.”

微微頓了片刻,她又道:“皇兄此刻想必還未用膳,請他過來一起用吧.”

新衣翻了翻白眼,“公主,你這也太不解風情了.”

“怎麼了?”

李汐挑挑眉頭。

新衣張了張嘴,見李汐一本正經的模樣,頓時猶如洩氣一般,認命地垂首出去,叫人去請李錚過來用膳。

鳳塵正在小廚房裡忙碌著,切菜、作料、炒菜,做起來行雲流水一般,看的一旁的幾個丫頭驚得張大了嘴。

新衣伺候著李汐梳洗妥當,一路小跑著進來,見鳳塵一身玄衣在廚房中格外顯眼,手裡執著湯勺,正在往鍋裡放鹽。

她上前熟絡地與他見了禮,笑嘻嘻道:“駙馬爺,公主在小廳等著了.”

鳳塵聞言露了笑臉,蓋上鍋蓋,指了指一旁擺放整齊的幾道小菜,“馬上就好.”

新衣一一望去,頗為放心,又小跑著走了。

每日晨起先去勤政殿看會摺子,隨後用了早膳上朝,是李汐的習慣。

今日她也是好奇鳳塵會做出什麼花樣,才在這裡候著,隨手拿了一本書打發時間。

思及昨夜的事,暗想自己幼年時也曾那樣頑劣,父皇與皇兄為此著實頭疼。

正想著,乾清宮那頭來人,說皇貴妃在陪皇上用膳,皇上便不過來了。

李汐應了一聲,打發人去了,拄著頭想著李盈盈的事情。

新衣領著傳菜的宮女魚貫而入,將菜餚放在牡丹長桌上,將蓋子揭開,一一說了菜名。

“鳳塵呢?”

李汐瞧著滿桌精緻的小菜,實在很難與那個冷淡的男人聯絡在一起。

新衣小心替她夾菜,嘻嘻笑道:“駙馬爺還在準備甜湯,馬上就來.”

正說著,鳳塵捧了一盅湯入廳。

一抬首,李汐便見了鳳塵此刻的模樣,玄衣上一片黑一片青,煞是好看。

一頭烏黑的發用一方錦帕包住,臉頰上還有一抹漆黑的灰。

筷子上一塊糖藕滑落,李汐噗嗤一聲笑出,連筷子都握不住,最後索性扶桌大笑。

鳳塵兀自納悶,一名機靈女侍已經端了水盆過來,道:“駙馬爺,洗一下臉吧.”

映著清水,鳳塵瞧見了自己的臉,再看看桌邊笑的正歡的人,無言。

李汐等著他收拾停當入座,方才重新執起筷子。

一塊糖藕入口,她臉色僵了僵,嚼了兩下便噎了下去。

隨後又試了其他的菜,鳳塵忙問道:“如何?”

他臉色雖平淡,可語氣稍急,可見心裡也沒底。

“不錯.”

李汐一本正經地說著,夾了一塊糖藕放在他碗中,笑道:“你嘗一嘗.”

見李汐露了笑臉,鳳塵滿懷信心,糖藕入口一瞬,他卻立即吐了出來,忙喝了一口甜湯。

甜湯入口,卻又立即吐了出來。

李汐在桌子那頭,神色怪異地看著他,“怎麼樣?”

洩氣地放下筷子,鳳塵搖搖頭,“這是我吃過的,最難吃的東西.”

言罷,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一臉不理解,“味道怎麼這麼怪.”

起身,李汐搖搖頭,“罷了,還是去勤政殿罷.”

“可主子還沒用餐.”

新衣連忙追上去。

李汐笑道:“罷了.”

蘭青言不知從何處得知鳳塵為李汐做早膳的事,盯著他看了半晌,道了三個字:你完了。

鳳塵拎著長槍在院子裡耍了一通,蘭青言便在一邊絮絮叨叨地說了許久,大抵都是鳳塵這個大面癱,終於動了凡心。

“唰”的一聲,長槍從蘭青言眼前橫挑過去,一縷青絲飄落在地,驚得他退後兩步。

“抱歉.”

鳳塵這樣說,臉上可沒有絲毫的歉然,將長槍置入槍托放好,喚了丫頭端來熱水洗手。

蘭青言擦擦額際的冷汗,追上前去,“鳳塵,我從不知道你是如此重色輕友的人.”

淡淡一笑,鳳塵雲淡風輕道:“公主給了老爺子一冊名單,要為你擇妻,不去瞧瞧?”

蘭青言將信將疑,“但真?”

鳳塵沒有回答,徑直去了書庫,蘭青言尖叫一聲,往鳳銘的書房跑去。

聽說,那日蘭青言與鳳銘在房間裡商談了半日,連午飯都沒用,直至黃昏時分,蘭青言才苦著一張臉出來,鳳銘則拍拍他肩膀,笑道:“老夫真不知你還有此等心思,你且放心,此事必定能成.”

蘭青言撩撩額際的冷汗,恭敬地做了個揖,“老爺子也不必著急.”

“你比塵兒聽話,何況此乃你終身大事,老夫一定會放在心上的.”

鳳銘哈哈大笑。

蘭青言腰又彎了彎,“此事老爺子真不用太放在心上.”

鳳塵好奇地盯著蘭青言一會兒,他終於說了實話,“為了堵住老爺子的嘴,我說有心上人了.”

“然後在他威逼利誘下,你坦白了?”

鳳塵一臉瞭然,以鳳銘一張嘴,蘭青言哪裡是他對手?見他點點頭,少見的好奇心燃起,問道:“是誰?”

“就是……”蘭青言嘴一張,話還未出口,便狠狠瞪了鳳塵一眼,“公主怎麼會突然想起這事,是不是你小子見不得我安生?”

越說,他越覺得有理,又道:“定是這樣,枉我將你當做兄弟,就這樣出賣的.”

李汐為何提及此事,鳳塵也不知情,不願與蘭青言多說,起身離去。

臨到門邊,他回頭嚴肅地問道:“你替我查一下沈清鳴的底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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