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的信裡都說了什麼?”

臥室裡的四個人一起盯上了韓非手中的信件,他們好像聞到了血腥味的鯊魚,朝著韓非聚攏過來。

“它們想要在這裡舉行一場死亡藝術競賽,以這座小鎮為舞臺,從我們當中篩選出新的核心成員.”

韓非沒有任何隱瞞,就算他不說,那些變態也會從其他地方得知這些訊息。

“看來我們運氣不錯,成為核心成員可是很多人的夢想.”

“沒想到我才加入三個月就能有這樣的機會,不錯,我會好好表現的.”

“死亡藝術?這不就是我一直追尋的嗎?”

屋內四人摩拳擦掌,十分興奮,它們腦海中已經開始浮現出種種靈感和創意,眼底冒出一道道血絲。

“大家也不要太樂觀,我們是來的最晚的,創作時間最短,優質的獵物很可能已經被之前來的人挑走了。

萬一他們之中要是有新人,鬧出了大動靜,說不定警察馬上就會過來,還要我們給他擦屁股.”

自稱為深海的漁夫沒有急著動手,他重新回到臥室,開啟了屋內唯一的一臺電視機。

滿是黑白雪花的螢幕閃動了幾下,最後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畫面。

一個少女脖頸被割破,她被懸掛在崖壁上,雙腿綁著石塊。

隨著時間推移,少女的身體正一點點朝著黑色的海洋傾斜。

“這應該就是倒計時吧,在女孩迎來死亡之前,我們要完成作品.”

流浪漢眯起眼睛,盯著那女孩身上的敏感部位,目光壓抑可怕,像野獸一樣。

“那我們的作品要如何展示給評審看呢?錄製講解影片?還是拍攝照片傳送到指定的地方?”

“沒那麼麻煩,核心成員應該也在小鎮當中,他們甚至有可能一直在注視著我們.”

深海似乎懂得很多東西:“你們也太小瞧核心成員了,那些傢伙都是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變態,如果沒有超強的能力和智力,早就被新滬警方給抓住了.”

“也對,那我們就不要耽誤時間了.”

穿著病號服的女人第一個朝門外走去:“祝你們好運.”

幾人之中,她看起來最弱,所以在得知規則之後,她果斷選擇趕緊離開。

流浪漢和深海也沒有停留,屋內最後只剩下了韓非和那個中年白領。

“你怎麼不跟他們一起走?”

穿著考究,打扮精緻的中年男人看向韓非,眼中滿是好奇。

“我在想一個問題,通知參加線下聚會的共有二十個人,除了我們之外的其他十五個人現在在哪裡?”

韓非看著電視機裡的少女,這段是影片是提前錄製好的,不是直播,女孩的結局已經註定,沒有必要再過去救人了。

“誰知道呢?可能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作品,也可能還在挑選獵物,還有可能是反悔了,沒敢過來.”

白領中年人解開了自己衣領處的扣子:“人是十分複雜的,並不是誰都有勇氣邁出這最後一步,擁抱真實自我的.”

“人確實很複雜.”

佩戴著小丑面具的韓非扭頭看向中年男人:“你看起來很成功,應該擁有很幸福美滿的生活,為什麼要來參加我們的聚會?這裡應該是不幸者聚集的地方,你顯得有些突兀.”

“是嗎?”

男人自信的笑容下逐漸露出了一絲陰冷和不耐煩:“我從小接受的就是精英教育,一直到中年都是鄰居嘴裡別人家的孩子,成績名列前茅,各種獎項拿到手軟。

但這些並不是我真正想要的東西,我一直以來都被家人束縛在了一個金絲鳥籠中,我不是他們圈養的寵物,也不是他們打造的藝術品,我是一個完完整整的人.”

中年男人解開了上衣所有的扣子,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了一包牙齒,彷彿炫耀一般向韓非展示:“我想要從那個籠子裡逃出來,但我沒有砸碎籠子的勇氣,所以我只能用自己方式去發洩,比如用一些特殊的興趣愛好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收集牙齒就是你的愛好嗎?”

“不,把牙齒從活人的嘴裡拔出來才是我喜歡做的事情.”

男人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臉上的笑容已經開始扭曲:“他們被捆住手腳,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牙齒被一顆顆拔出,然後從喉嚨裡發出慘叫,渾身疼的抽搐,血順著傷口流滿了嘴巴,這場景只要看過一次就再也無法忘記,太迷人了.”

男人把那袋牙齒貼在自己胸口,用力摩擦,他發出了咯咯的笑聲。

“很低階的趣味.”

韓非覺得有些無聊:“你拔過幾次牙?或者說你殺過幾個人?”

聽到如此直接的問題,中年男人表情慢慢恢復正常,他把自己的手伸進了公文包:“三個人,不過很快……就要變成四個人了!”

中年白領從包裡取出一把虎鉗,突然朝韓非衝來,他掄起虎鉗就要砸向韓非的腦袋。

“三個的話,判死刑是搓搓有餘了.”

韓非就好像沒有反應過來,還在低聲唸叨著。

中年白領眼睛外凸,他腦海裡似乎已經出現了腦漿四溢的場面,可是虎鉗卻在韓非頭頂停了下來。

手臂無法再往下移動一厘米,中年男人的胳膊被一隻手死死握住。

“其實我在看到信件後,就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我想要成為死亡群聊的核心成員,但是又不想殺死無辜的人,那我要如何去創作屬於自己的藝術品呢?”

韓非手指慢慢用力,中年男人發出一聲慘叫,他手中的虎鉗掉落在地。

“看到你之後,我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韓非抬了頭,小丑面具下露出瘮人的目光:“你們也是活人,你們也在這小鎮當中,你們其餘十九個人就是我的作品.”

“你想幹什麼?!”

中年男人拼命掙扎,但兩者的力量相差過大。

“我會去做你最喜歡做的事情,讓你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魔鬼,也讓你學會尊重別人和敬畏死亡.”

韓非毫不留情,折斷了中年男人的手骨,而這只是剛剛開始。

捂住中年男人的嘴巴,韓非廢掉了對方的雙手和雙腿,他用自己在深層世界學到的手法讓那中年白領感受到了真正的痛苦。

“如果我拔掉你全部的牙齒,這怎麼看都不像是自衛反擊了.”

聽到韓非這話,中年男人稍微安心了一點,他現在真的很害怕。

“那就只能隨緣了.”

韓非一拳砸向對方的嘴巴,幾個帶血的牙齒飛了出來。

貼心的檢查完傷口,確定對方不會立刻死亡後,韓非擦去了現場關於自己的指紋,抹除所有痕跡之後,朝著屋外走去。

“大家都在準備自己的作品,我也不能落後太多.”

死亡群聊想要從二十個候選者裡挑選出新的核心成員,這讓韓非想到了傅生記憶神龕裡的樂園遊戲,與其創作出最優秀的作品,把評審權利交給死亡群聊的高層,不如干掉其他十九個人,把晉升的權力牢牢把握在自己的手中。

韓非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把死亡擴散群裡的人全部幹掉,這才算真正的死亡擴散群聊.”

戴著荒誕怪異的小丑面具,韓非幾乎和黑暗融為一體,他朝著遠處的小巷看去。

散發著體臭的流浪漢正在尾隨一對喝的爛醉的情侶,他低垂著頭,不時會用餘光瞟一眼周圍,看似走的很慢,實際上卻在慢慢拉近和那對情侶的距離。

這個變態的獵殺物件好像都是女人,他有嚴重的心理疾病,在靠近那對情侶後,他甚至都無法掩飾自己病態噁心的表情。

手裡抓著撿來的玻璃碎片,流浪漢喜歡用這種被別人遺棄的髒東西來殺人,他最愛做的事情就是把那些乾淨純潔的東西弄髒,越髒他就越滿足。

五米、三米、一米……流浪漢全部注意力都在那對情侶身上,並未發現就在自己身後五十厘米遠的地方,緊跟著另外一個男人,雙方的尾隨能力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

流浪漢聞到了那對情侶身上的酒味和香水味,他發出低沉的喘息,眼珠子死盯著男人的脖頸,然後抬起來了握著玻璃碎片的手。

“你的女朋友,我會好好對待她的!”

髒兮兮的手朝男人脖頸落下,流浪漢找準了角度,可還沒等他刺穿男人的脖頸,就感到一股巨力從身後傳來。

流浪漢一個踉蹌,碎片紮在了男人肩膀上,身體直接撞到了對方後背上。

肩膀被刺破,那醉酒男人尖叫一聲,疼的跳了起來。

“沒長眼啊!”

他暴怒的朝著流浪漢喊道,捂著自己流血的肩膀,一腳將其踹翻在地。

“這個人剛才想要用玻璃刺穿你的脖頸,絕對不能輕饒了他?”

韓非也走了過來,一腳踩斷了流浪漢的手腕。

骨骼碎裂的聲音把醉酒男人的酒勁都嚇醒了,接著他又看見韓非依次折斷流浪漢的雙臂,打斷其雙腿。

大半夜的,一個佩戴小丑面具的人突然衝出來,把流浪漢全身骨頭打斷一半,擱誰看見這人不害怕?“要不、要不還是算了吧?”

男人連連後退,他活動著還在流血的肩膀:“你看,我沒事的,只是破了些皮,你再打他一會我血都止住了.”

男人還想說什麼,他女朋友趕緊拉著他往後撤,倆人根本不敢停留,越跑越快,估計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在深夜外出了。

“這小鎮的居民還挺善良,竟然幫你說話.”

韓非蹲在流浪漢旁邊,笑眯眯的盯著對方,然後把他拖到了後巷。

“你、你想幹什麼?!”

“小點聲,別逼我宰了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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