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聲接過令牌之後,就眉頭大皺。

他的十二重外罡,竟被這令牌的鋒銳殺伐之氣,輕而易舉的刺穿!

楚希聲趕忙用上睚眥刀意,將之偏斜開來,才避免了自己手掌被切割穿洞的下場。

他又凝神感應,隨後瞳孔微微收縮。

“這是?”

楚希聲震撼不已,語中也含著無限唏噓:“這位武烈天王當真是一位狠人,對別人狠,對自己也狠。

他竟然如此決絕!”

“武烈天王性情之剛烈,確如嚴霜烈日,寧折不彎。

他也是遠古以來,唯一能將神力,不破,不屈與金剛這四門武意,同時修到永恆階位之人,戰力超越於永恆神靈之上。

所以能力挽天傾,橫掃巨靈,延續我神州人族氣運.”

楚芸芸說完之後,微一嘆息:“然而過剛易折,武烈天王成也於此,敗也於此,委實可惜.”

她隨後看著楚希聲:“武烈天王留下的東西對你來說還太早了,怎麼也得二品以上修為才能駕馭。

此外這東西也需慎用,別辱沒了武烈天王一腔赤誠,滿身熱血.”

“我明白!武烈天王壯志未酬,這些東西寄託著他臨終遺念,定不會令他失望.”

楚希聲微一頷首。

他繼續感應著這枚令牌:“這位天王還是留了一點東西的,雖然財物不多,不過最具價值的,卻是他留下的那套神甲,神兵,還有自創的橫練功體與修行筆錄,這或能為我無相神宗增一聖傳.”

武烈天王的橫練功體雖是自創,不像是無相神宗的幾門聖傳,歷經數十代人前赴後繼的改良。

然而這位掌握的天規道律,已進入到永恆神靈的境界。

高屋建瓴之下,功體只會更加完善。

這就像是畫地圖,在下面的人要不斷的探索摸索,才能掌握周圍的地形。

那些站在高處的人,卻只需往下面看一眼就明白了。

楚希聲的眼中現出了強烈的渴望之意。

他的九煉極元紫金身,雖然與武烈天王修行的功體不同。

然而兩者都是內外雙修,差別其實不大。

楚希聲已經沒法從朝廷那邊換取後續的‘九煉極元紫金身’。

最近的一次提升,其實是依靠無相神宗收藏的版本,自己參研得來。

他擔心後患,還特地用血元點推演過。

所以他對武烈天王留下的橫練霸體勢在必得。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這定能讓他的‘九煉極元紫金身’,走上一條康莊大道。

還有武烈天王留下的那口神兵,挺適合楚芸芸的。

——那是一件被武烈天王祭煉到近神階位的神兵,階位還在神妄劍之上。

楚芸芸聞言微一搖頭:“這得等一個合適的時機,我們現在的力量也不夠.”

武烈天王戰死之地,就在望安城附近。

他遺留的烈王寶藏,就在望安城北面不遠。

這位置正是人煙稠密之所,較為麻煩。

一旦這寶藏開啟,內中積聚的凶煞之氣,必將傾瀉而出,波及周圍三千餘里。

她隨後抬頭上望:“我們該出去了.”

楚芸芸感應到了上方的異動。

陸亂離明顯失去了耐心,竟孤身闖入墓內。

不過她沒能深入,剛才已被時知命的法術強行抓攝了回去。

楚希聲也往上面看了一眼。

他啞然失笑,將手中的令牌藏入永珍星盤。

楚希聲的乾坤戒沒法容納這東西。

這令牌其實是一件神兵的關鍵部位,極其的鋒利,會在極短的時間內刺破乾坤戒的內部空間。

那時就慘了,楚希聲的家當都會流失於太虛外域。

永珍星盤卻是神寶,極其堅固。

它雖然不是專門的納物法器,不過內部卻凝聚諸天星辰之力,形成了一小片虛空。

這虛空不大,只有一尺方圓,容納這令牌與一些小物件綽綽有餘。

楚希聲隨後駕馭九曜神輪劍化成的劍舟,施展起陽遁之法,帶著楚芸芸流光瞬影般穿過那一條條的黑暗窟道。

這次沒有屍山宗的人拖累,也不用防備敵襲,楚希聲的遁速快極,如流光瞬影。

僅僅十數個呼吸,楚希聲就從姬陽墓最南側的出口穿空而出。

等在這裡的眾人,早在楚希聲接近窟口的時候就已感知到他的到來。

他們的心思各異,面上卻都浮現出或欣慰,或安心,或驚喜的笑意。

‘天元手’魏元松,‘神焱劍’巴東與‘氣吞萬里’虎如山這幾位,心裡都在罵著娘。

老天不開眼,這禍害還是活著走出來了。

不過他們也早看出來,那姬陽對此子確實未懷惡意。

說不定這禍害還在墓裡面得了什麼好處。

他們面上卻都是神色欣慰和善的朝著楚希聲一點頭,隨即不約而同的御空而起,飛往了遠處。

楚希聲遙目看了一眼,當即失笑:“五位別走啊,這次姬陽墓風波順利解決,全賴諸位大長老之力,楚某當設席張筵,酬謝五位鼎力襄助之情.”

‘天元手’魏元松只當沒聽見。

他不但沒有停下,遁速反而越來越快。

此時再不走,勢必得在楚希聲這個小兒輩面前伏低做小,俯首帖耳,有什麼意思?

無上玄宗的面子,這次都快被他魏元松丟沒了。

楚希聲見狀不由‘嘖’了一聲,嘆道:“可見這幾位都是高風亮節之人,這事了拂衣去,不留功與名的風範,讓人欽佩.”

“惺惺作態!”

時知命看不下去了。

那不過是一群已落入楚希聲彀中,卻不能自知的可憐蟲而已。

他搖了搖頭,然後眼現期冀之色:“我要的東西,你給我要來沒有?”

楚希聲聞言一笑,朝著時知命拱手一禮:“也要謝過時先生看護我這些部屬之德。

你要的東西我已帶出來了,只是——”

他的語聲一頓,看著對方:“為了拿到這東西,我可是付出了極大代價。

此物與時先生的描述也很不一樣.”

楚芸芸當即唇角一撇。

這明明就是姬陽白送的,都沒算在報酬當中。

時知命則是心領神會。

自己能否拿到這東西,就看他是否能拿出讓楚希聲滿意之物。

之前他也承諾過會有重酬。

時知命定定的看了楚希聲一眼,眼含惋惜:“可惜了,你已經有了木劍仙的神源.”

他隨後把視線移向了楚希聲頭頂上的那白白軟軟的帽子。

白小昭不知何時,又跑到楚希聲腦袋上了。

時知命微一抬手,立時一道血光遙空打向了白小昭。

楚希聲與楚芸芸見狀先神色一凜,隨後都收住了阻攔之意。

那是好東西,是白小昭的大緣法。

“這是我分享給她的一點神力本源。

可以讓她在一個月內,獲取千載妖力,並覺醒時序類的‘天元’血脈.”

時知命揹負著手:“除此之外,她能永久使用我萬分之一的力量,能夠在神念所及的範圍,得到我的天規加持。

這份神源,一直到她未來登神為止.”

隨著他的話音,後面的古劍與智魔山等人,都流露出了豔羨之色。

這是等同於神子般的待遇,是他們夢寐以求的。

白小昭也流露出驚訝之色。

她啥事都沒做,就得了這好處。

千年的妖力,可以讓她的妖力儲量達到二千八百年,相當於人類的四品上。

燭光陰萬分之一的力量,更是非同小可。

何況除此之外她還可以覺醒‘天元’血脈——這可是神階血脈,且尤其適合她的歲月之力。

楚希聲則眉梢一揚。

這與木劍仙給他的神源差不多,他也永久擁有木劍仙的一枝之力,一身武道也能在戰鬥時獲取木劍仙的劍意加持。

他卻眉頭大皺,神色狐疑:“時先生,這就是你說的重酬?”

時知命聞言臉色一沉,感覺一張臉有點掛不住。

目前他窮神一個,除了神力與血液之外別無所有。

為了換這東西,他把神力與血液都拿出來了。

不過這相較於楚希聲手裡的那件東西,確實不夠分量。

時知命一聲輕哼:“除此之外,我可以再為你出手三次.”

楚希聲眸光一亮:“不限時間,不限地點,不限人物,無償?”

“自然!”

時知命眯起了眼:“不限時間,不限地點,只要不是時某的部屬,任何人物都可以.”

他很想加一句,必須是時某能戰而勝之的。

可終是顧及臉面,開不了口。

這天下間,還沒什麼人能夠讓‘時神’畏懼。

“那麼加上前面,就是五次了.”

楚希聲臉上已恢復了笑意。

他一邊想這條件才算有誠意;一邊拿出一張卷軸快速書寫:“空口無憑,請時先生定個神契吧.”

時知命面無表情的拿過楚希聲的卷軸看了一眼。

呵~

這傢伙是籤神契簽上癮了,又是用神契天碑為引。

這神契內容是沒問題的,有問題的是神契天碑。

那裡面內嵌著另一份神契條文,其中就包括借用力量等等內容。

別人只要在這卷軸上滴入精血,按上手印,就等於同意神契天碑內部的神契條文。

昔日他就是因此上了那人的惡當!

不過現在,時知命是蝨子多了不癢,乾脆利落的按了一個手印。

楚希聲也很爽快的將袖裡的燭臺丟了過去,語聲異常真摯:“楚某預祝時大先生,能夠儘快恢復力量.”

既然是不限時間,不限地點,那麼時知命的力量自然是越強越好,這樣收益才會最大。

這也有利於他們未來的合作。

時知命則一聲冷哼,拿到燭臺之後,就直接扭曲虛空,帶著身後的眾人遁往數百里外。

“告辭!”

他是一句話都不想與楚希聲多說,也不想在這裡多呆哪怕一個呼吸。

也就在時知命離去之後,長孫若嵐笑著開口道:“刀君,此間之事塵埃落定,我也該離去了。

告辭!”

楚希聲聞言神色一肅,朝著長孫若嵐鄭重其事的一禮:“公主殿下何必如此倉促?殿下援手之情,楚某還未謝過。

還請殿下隨我至鐵旗總舵,給楚某一個感謝的機會.”

長孫若嵐聽出楚希聲這句倒是真心實意,她啞然失笑:“其實沒幫上忙,所幸刀君最後安然脫身,否則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向母親交代。

我是真沒法多呆,滄浪河北戰局生變,我需儘快趕回不可.”

她朝著楚希聲一拱手,就也跨空而去。

楚希聲微一愣神,隨後神色好奇的看向旁邊的陸亂離:“滄浪河北戰局生變?我進入姬陽墓的這兩天,極東冰城那邊出什麼事了?”

陸亂離見他安然無恙的出來,原本是很高興的。

可當她聽楚希聲問起極東冰城,就眸色一沉。

她很想直接拂袖離去,不過當慮及不久前發生的事,還是暫時忍耐了下來。

“極東冰城一點事都沒有。

據說這次一劍傾城問銖衣親自督戰,在滄浪河北大破朝廷兵馬,殲敵五十三萬之巨,威風極了。

現在倒是你,有麻煩了.”

陸亂離不含感情的看著楚希聲:“前日東陽湖戰後,計錢錢獨自離去,說是要去北方了結一樁私事,與她的過去做個了斷。

如果她能夠成功,再回來為你效力。

若曦傳信過來,說她感覺計錢錢的情緒很不對勁.”

“錢錢?”

楚希聲一陣錯愕,隨即將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錢錢那丫頭,究竟意欲何為?

而此時就在二百里外,正遙空觀察墓前情景的笑紅塵,臉色無比陰沉的將手裡的一隻千里鏡,遞給了旁邊的曹軒。

曹軒則憂心忡忡,神色驚疑:“都指揮使大人,這情況似乎不太對啊.”

跟據這次僥倖從墓中逃離的眾人所言。

這次‘拳頃六合’褚驚鴻等人之所以謀算成空,都源於楚希聲掌握的戰力,遠遠超乎他們的預計。

那六位護法客卿戰力極其強大,且戰意堅強,哪怕是在黑霧當中,也沒有半點怠懈。

還有幾位出自於四大神宗與魔戰樓的一品大高手,也對楚希聲鼎力相助。

正因他們的合力圍殺,位列天榜第二十四的‘拳頃六合’褚驚鴻慘遭分屍,隕落於姬陽墓內。

‘落花流水’嚴龍等人也被迫逃離。

曹軒有點看不懂了。

不是說那幾位護法客卿身份有異,投效楚希聲是陰圖叵測,暗懷殺心嗎?

不是說無上玄宗這幾家都對楚希聲忌憚備至,欲除之而後快?

“難道?”

曹軒稍稍猶豫,還是開口道:“這幾家確有扶龍之意——”

“閉嘴!”

笑紅塵猛地一揮手,打斷了曹軒的言語。

“這些神宗大派,豈會樂見楚希聲成為下一個血睚,未來數百年仰其鼻息?想必是有什麼緣由,讓他們不得不如此。

以後這些話,少說為妙.”

曹軒很想辯駁。

下一個血睚刀君,與下一個神州天子,情況可不一樣。

不過他還是閉上了嘴。

笑紅塵則眉心緊皺,看向了北面:“此間之事,且由天子決斷吧!”

他必須將此間發生之事,一五一十的稟知天子,不能做任何隱瞞。

這是他身為天衙錦衣衛都指揮使的責任。

※※※※

一日之後,鐵旗幫的總舵後院。

鼻青臉腫的楚希聲揹負著手,在院子裡來回走動。

他很想做出悠然鎮定之態,可那越來越快的步幅,還是將他心中的焦躁暴露無遺。

“鐵旗幫的內務院能力有限,人手還伸不到北方去,神宗天聽院那邊專注於北方,沒有任何訊息很正常。

可我沒想到,連天機館也找不到計錢錢的下落.”

楚希聲磨著牙:“你說她到底去了哪裡,又想要做什麼?”

楚芸芸正在院中練槍。

現在的鐵旗幫總舵,比以前安全了許多。

這裡有完整的防護法陣,還有星辰大法師羅漢宗坐鎮,外圍還有六大護法客卿看守。

如今還多了兩個護法——‘鬼影’何七與‘大黑天’日迦羅。

整個鐵旗幫總舵簡直如金城湯池,飛鳥難渡。

楚芸芸也得以放心的在後院練槍。

她轉過頭看了楚希聲一眼:“既然她是想與自己的過去做個了斷,那你應該能猜得到她想做什麼,她的唯我無敵刀想要更純粹,更霸道,就需打破她心裡最後一道枷鎖,揮去她往日敬畏之事.”

自從計錢錢徹底倒向楚希聲之後,她的修行之速神速無比。

這源於計錢錢的信念意志,越來越堅固強大,堅定不疑。

然而她想要突破三品下,還需要做最後一步。

楚希聲來回走動,步速頓時再次加快。

他其實已猜到了,所以心情才額外的焦躁。

那個蠢錢錢,她是想要翻天啊!

楚希聲已經有點後悔。

他把計錢錢染得太黑了。

早知如此,就不用那麼多‘近墨者黑神通卡’了。

楚芸芸則看著他臉上的青腫,一聲冷哼:“你臉上的傷還疼不疼?”

那青腫都是源自於他們兩人的一場‘切磋’。

其實以楚希聲的肉身素質,他早就該恢復了。

楚芸芸下手很有分寸,沒有任何的武意殘留。

這傢伙卻頂著這些傷,在她面前晃盪了一個多時辰。

楚希聲摸了摸臉上的青腫,然而‘嘶’了一聲:“芸芸你下手可真狠.”

她不是已經恢復三成力量了麼?對真元的控制力不可能還這麼差。

楚希聲發誓,下次再不與楚芸芸切磋武技了。

“慣會裝模作樣!”

楚芸芸轉頭繼續練槍,神色狀似專注:“下次你別惹我生氣.”

楚希聲當即駐足,斜眼看著她:“承認了吧?你口口聲聲說是要指點我武道,與我切磋,實則是藉機洩恨,蓄意毆打親夫.”

楚芸芸一聲冷笑,眉梢一揚:“是又如何?

她話一出口,就覺不對。

剛才她聽到後面的那一句,居然沒有即時反應過來,直接就回應了。

楚芸芸不由一陣磨牙,這傢伙簡直無所不用其極的佔她便宜。

不過此時她也不好再訓斥糾正,只能若無其事的繼續練槍。

楚希聲也是氣息一窒,啞然無言。

這女人,竟是將凌虐夫君這種事,做的肆無忌憚,明目張膽。

可嘆吶!

他修為功體不夠,以至於夫綱難振。

就在這時,陸亂離從外面走了進來。

“你們在說什麼?”

她疑惑的掃了院中的二人一眼。

當陸亂離看見楚希聲臉上的傷,頓時忍俊不已,‘噗嗤’笑出了聲。

她的心情頓時好轉了許多,忖道自己修至一品之前,這世間果然只有芸芸姐能治他了。

陸亂離隨即又板起了臉,將一張信符遞給楚希聲:“有錢錢的訊息了!我的一位伯父在望安的皇城外圍,在昨日夜間看到了計錢錢。

當時他們先後潛入,彼此間還生出誤會,交過一次手,正是因這次交手,他們才認出計錢錢的身份。

我伯父說她當時正在宮城外圍轉圈,似乎是在附近觀察地形。

於是他緊急傳信給我,問我們是否有什麼行動,別彼此衝撞,生出誤會.”

楚希聲眼神一凜,拿過那信符。

沒想到天聽院與天機閣都無收穫,倒是陸亂離身後的如夢山莊,發現了計錢錢的蹤跡。

這個女人,她真想去做那樁事?

狂劍風三還評價計錢錢,說她許多事考慮太多,顯得瞻前顧後,不夠果斷,也缺了霸氣,失了唯我獨尊的真意。

可現在看來,這女人簡直是霸氣到沒了邊,簡直是一往無前,義無反顧的踏上了死路。

楚希聲長吐了一口濁氣,壓住了所有心緒:“我得再去一趟望安城.”

他不能坐等計錢錢迴歸。

是他把計錢錢染成這樣的,有著一定責任。

“去吧!”

楚芸芸再次停住了槍勢:“這次讓夏師伯陪你走一趟,鐵旗幫這邊我幫你看著,出不了事.”

她側目看著楚希聲:“順便也幫我處理一件事。

就在兩日前,天聽院那邊終於找到了我那兩個部將的蹤跡.”

“你的部將?”

楚希聲隨即反應過來:“他們也在望安城?”

這當是楚芸芸的得力部將神策左將軍‘水滄浪’與神策右將軍‘宮無垢’。

楚芸芸自從迴歸無相神宗,就一直嘗試聯絡神策都舊部。

然而那些化整為零,散於天下的神策都將士都好尋,唯獨這兩位神策左右將軍,一直找不到下落。

楚希聲也試探過幫裡的兩個堂主李神山與魏陽。

然而這兩個神策都舊部,也對水滄浪與宮無垢的蹤跡一無所知。

“就在望安.”

楚芸芸點了點頭,眼神有點無奈:“我猜他們,應該是盯上了驃騎大將軍宇文霸,想要為我復仇。

你去望安,幫我把他們找回來,告訴他們,我還活著,在這裡等他們。

我知道他們的心意,然而他們的才能不在刺殺上.”

楚希聲神色瞭然,

他暗暗一嘆,自己與楚芸芸的這些部下,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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