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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更新時間改了下,改在中午十二點以前。

主要熬夜太多,被家人抱怨了。

※※※※數日之後,東州總督府,總督王升略有些心煩意亂的看著眼前的東州按察使夏侯元。

他的眼神有些不耐,語氣也很不客氣。

“夏侯大人,你今日登門又有何事?”

夏侯元聞言則是苦笑,他知道自己的做法,確實會被嫌棄。

“總督大人,卑職如有辦法可想,也不想來勞煩您,問題是這樁案子,已經壓不住了啊。

六扇門朱雀堂的人簡直如索命惡鬼,步步緊逼,如果我們再不做處置,只怕事情就會很不妙.”

“司空禪謀逆已經是鐵案,人證物證俱在,豈容他們推翻?”

總督王升心氣更加不順。

這不但是因眼前這個無能的夏侯元,也是源於朝廷刑部的壓力。

秀水郡太守司空禪勾結地方豪族謀反一案,原本已塵埃落定,卷宗都已遞交到大理寺結案。

朝廷刑部的楚如來卻橫生枝節,生生將此案卷宗拿回刑部,說是要重審。

他瞪著夏侯元,目如刀劍:“夏侯大人,你也是個老刑名了。

關於秀水郡一案的所有卷宗,所有的人證物證,都是夏侯大人你親自監督,一力抵定,你怕什麼?”

夏侯元咽喉發乾,意識到王升對他的不滿已經達到極致。

他嚥了一口唾沫,神色誠懇:“大人,那捲宗與物證都沒問題,可世間哪有萬無一失的事情?怕的是別人較真深究。

六扇門有楚如來為後盾,已收羅了不少人證物證。

此外據下官得到的訊息,朱雀堂還有了一個意料之外的助力,前任東州論武樓樓主,四品神機學士的王朝陽.”

“王朝陽?”

總督王升微微一愣,眼神逐漸凝重起來。

論武樓乃朝廷之耳目,監察天下武林,掌握著大量的暗探與訊息渠道。

王朝陽作為當時東州論武樓的首腦,一定掌握著許多關於秀水逆案的情報與證據。

那麼這樁事,還真不能怪夏侯元。

“就在七日前,此人受楚如來之邀至楚府面見楚如來.”

夏侯元嘆了一聲:“除此之外,朱雀堂還找了不少秀水郡倖存的世家子,地方上也有些不識規矩的官吏配合。

他們現在手中的證據雖然還不足以翻案,卻足以與我們在朝中打擂臺了.”

總督王升明白其意。

這擂臺一打起來情況就不妙了。

畢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即便他們僥倖把案子壓下去,也會惹得一身騷。

王升不由頭疼不已。

他當初實沒想到,秀水郡這樁案子又會與京西楚氏扯上關係。

誰能想到,楚希聲與楚家嫡女楚茗會同時身列無相神宗的‘睚眥候選’,導致刑部左侍郎楚如來插手此案。

他心裡更是惱恨之至:“這個楚如來,往常仗著天子寵幸在朝中胡作非為,如今竟是欺凌到我等頭上,他是想要將鐵旗幫逼反嗎?”

秀水郡這樁案子,又不是他情願如此。

當時鐵旗幫兵鋒極盛,波及數郡,背後還站著一個無相神宗。

不將罪名栽在司空禪等人頭上,難道任由事態擴大,導致無法收場嗎?關鍵是司空禪自己持身不正,有著泡製罪名,栽贓陷害之嫌,讓他們東州官場在清虛子面前挺不起腰,站不住腳,不得不讓步。

所以王升對楚如來惱恨之至,此人不可能不知其中的緣由,卻還是悍然插手,意圖為秀水郡士紳翻案。

這已是壞了規矩,是與整個東州官場為敵!王升不自禁的聯想到了朝中愈演愈烈的諸王之爭。

楚如來這次甘冒官場之大不韙,應該不僅僅只是為楚茗與楚希聲的‘血睚聖傳’之爭。

王升已聞到黨爭的氣味,楚如來是把他這個東州總督當成政敵來攻訐!“夏侯大人你先回去.”

總督王升目中現出冷厲之色:“此事我會想辦法,他們想要翻案,沒那麼容易——”既然事涉黨爭,那麼他就不能再坐視,有些檯面下的手段已不能不用了。

夏侯元聞言心神一鬆,而正當他準備起身告辭之際,他望見一位年輕人匆匆行入。

那正是總督府諮議參軍,是最被王升看重的幕僚之一。

此人進來之後,就將幾張信箋遞到了王升的身前。

“總督大人,這是北方來的急信。

那位鐵旗幫的少年旗主,真是了不得啊。

此人去北地不過兩個月,竟做下了如此大事,攪動天下風雲.”

“鐵旗幫旗主?”

鐵旗幫旗主楚希聲,自然是個厲害人物。

總督王升前些時日已看過新一期的《天機武譜》。

此人已位列青雲總榜二十九位,神秀十傑刀首席,躋身於超天柱之林。

據說無相神宗對楚希聲的重視,遠在楚茗之上。

這正是王升不願秀水逆案被刑部翻案的緣由之一。

這不但關係到他本人的聲譽與前程,也會得罪楚希聲與無相神宗。

王升略含疑惑的將諮議參軍手裡的信箋接了過來。

他心裡忖道楚希聲又能做出什麼大事?是又斬了一個神秀十傑,還是敗了一個天柱級?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更不用說是攪動天下風雲。

當王升拿起信箋凝神細看了一陣,頓時瞳孔一收,連呼吸都為之急促。

他眼神不可思議,無比專注的逐字逐句的看過一遍,又反覆翻看了幾遍。

良久之後,這位東州總督才有些失神的將信箋放了下來,他的臉色青白變換:“木劍仙登神?好一個楚一刀,他做得好大事——”東州總督忖道這何止是攪動天下風雲?這簡直是把天都捅開一角。

當今天下,竟然又多了一位新的神靈。

這位不但非是出身上古巨神,掌握的還是強大無比的‘截天’之法,戰力接近於那群最強大的神靈。

王升隨後又滋生喜意,這對目前的東州來說,倒是一件大喜事。

他稍稍思索,就將手中的信箋丟給了東州按察使夏侯元;“你看一看.”

夏侯元早就對這信箋上的內容好奇不已。

他接過之後,就一目十行的翻看。

片刻之後,夏侯元的面上泛著驚悸:“總督大人,不知這訊息是真是假?”

他本能的意識到,木劍仙登神一事對整個天下,對整個東州官場的影響。

夏侯元原本不乏倒向京西楚氏之意。

因愛子被殺一事,夏侯元心內其實對楚希聲,對鐵旗幫都恨之入骨。

他更不願得罪京西楚氏。

只是因顧忌這案子一翻,自己與夏侯家都可能有滅頂之災,夏侯元才強自支撐。

此時他卻心臟一沉,知道那些不該有的想法都該拋掉了。

京西楚氏固然是頂尖的武道門閥,勢大財雄;楚如來本人,更是朝中二品高官。

可如今鐵旗幫那位的身後,卻站著一位真正的‘神靈’。

不過他們現在面臨的困境,倒是可迎刃而解。

“這是由望安城雍王府傳遞過來的訊息.”

諮議參軍搖著頭:“怎麼可能會是假訊息?”

總督王升則眼神冷厲:“夏侯大人,前任東州論武樓樓主王朝陽與刑部勾結一事,我會著手解決。

秀水與潯陽兩郡地方上的麻煩,卻得勞煩夏侯大人了.”

這個王朝陽,竟敢涉入司空禪謀逆案,助楚如來與他為敵,真是不知死活。

他奈何不得楚如來,難道還奈何不得一個被貶斥的四品神機學士?夏侯元的神色一振,他毫無猶豫,斬釘截鐵道:“下官義不容辭!”

之前他投鼠忌器,不敢對那些倒向刑部與朱雀堂的地方官僚與捕頭如何。

如今卻再無這顧忌。

這些蠢人倒黴站錯了隊,那就得付出代價。

總督王升唇角微微上揚,只覺一個多月來積蓄的壓力,都掃除一空。

他轉過頭看向了諮議參軍:“近日鐵旗幫的小運河,不是快開通了嗎?稍後他們開閘大典的時候,你以我的名義給鐵旗幫送一萬兩魔銀的賀禮過去。

楚希聲在無相神宗的前程無限,鐵旗幫的關係必須維繫住.”

王升知道無相神宗與天子之間,可能有些齟齬。

然而士大夫與天子共治天下,他們昌城王家累代官宦,世系簪纓,已達七千年之久。

他們與無相神宗一樣,歷史遠比大寧皇朝古老得多。

※※※※於此同時,在秀水郡,糜家堡莊。

鐵笑生站在堤壩旁,看著眼前這條寬約二十餘丈,幾乎被完全挖通的溝渠,面泛紅潮。

如今只差開閘放水了。

一旦這條小運河完全開通,糜家堡莊的黑鐵礦與天界精金礦脈就可以開挖。

所有礦石可經由運河與神秀江,暢通無阻的運至沿江兩岸售賣。

這是一份能夠日入十萬兩魔銀的買賣,將成為未來鐵旗幫的根基之一,源源不斷的給他們輸血。

而就在眾人都在關注著前方最後一段還未被挖開的河段之際,向葵悄悄的離開了人群,來到了附近的一間酒肆。

由於鐵旗幫大肆召集幫眾,僱傭河工苦力在糜家堡附近大動土木之故,使得這邊多出了許多酒樓,茶肆與窯子。

這家‘王家酒肆’就是一個多月前開張的。

它看起來與平常酒肆酒樓無異,賺的是河工苦力們的辛苦錢。

卻無人知曉,這茶肆的主人,乃是北天門的一位內門弟子。

“王師兄!”

向葵走入了包間,就看到酒肆的王掌櫃,他眉梢一揚,在八仙桌的後方坐下來。

“王師兄,宗門可是有回覆了?我的事情,門裡是怎麼個說法?我可以保證,這鐵旗幫的內外我都已查了個通透,絕無任何異常,也沒有任何逆神旗的線索。

整個秀水郡範圍,再沒有什麼可疑之處,昔日秦沐歌所有曾經逗留過的所在,我們也都找過了.”

就在半個月前,他向本宗‘北天門’申請離開鐵旗幫,返回本宗。

總不可能真的去參與外門試,加入無相神宗吧?無相神宗的各種傳承自然優秀,比分裂後的南北天門強的多,問題是‘內鬼’是沒有前途的。

他將提心吊膽,日日夜夜都會擔心身份敗露,隨後三刀六洞,橫死於無相神山的戒律堂。

向葵原以為此事十拿九穩。

最近各大勢力對於‘逆神旗’與‘烈王寶藏’的熱情都在消退,他們在久尋無果之後都已準備放棄了。

自家‘北天門’對此事的關注,也在不斷的下降。

而他向葵,有著堂堂超天驕級的血脈天賦,且悟性極佳,未來潛力無限,宗門是不可能對他這樣的人才視而不見的。

只是下一瞬,他卻見王掌櫃面色為難,一副難以啟齒的神色:“昨日宗門來了信符,門中‘天聽院’的意思是讓你在鐵旗幫再呆下去,最好是以鐵旗幫眾的身份加入無相神宗,接近楚希聲,全力獲取他的信任.”

北天門也有‘天聽院’,負責打探情報,收集天下各路訊息。

向葵不由眉頭大皺,他有些焦躁的扯了扯胸襟,神色不滿:“這又是為何?鐵旗幫根本就沒有逆神旗,我呆在鐵旗幫有何意義?又為何非得接近楚希聲?”

在鐵旗幫這邊其實收入不錯,可以讓他拿雙份的薪金,不過在這邊卻已影響到了向葵的修行。

北天門的功法武道,他已經很久沒有修煉了,怕露出破綻。

無相神宗的養元功,修到第七重之後,後面的三重功體就落於下乘。

不但威力不足,對肉身的強化也不夠。

他必須去無相神宗,轉修無相功。

問題是一旦他去加入無相神宗,就得受無相神宗的戒律管束,一旦叛門而出,勢必要被無相神宗的戒律院追殺。

王掌櫃的眼裡面卻流露出凝重之色:“門中的說法是數日前,楚希聲在時之秘境救助‘木劍仙’脫困,還助它照見永恆,踏入不死不滅,與天地同壽的神靈境界.”

向葵聞言一驚。

他不知道‘木劍仙’是誰,卻知道一位神靈的分量。

他們家的旗主不過去了北方兩個月,居然造就出了一位神靈?“木劍仙松延年,乃是兩萬年前的一位超品高手,曾因一樁開啟靈慧之恩,庇護術師神宗‘太微垣’,為他們鎮壓氣運,昌盛一萬餘載。

而如今,這位木劍仙登神的當日,就應允成為無相神宗的太上長老.”

王掌櫃苦笑了笑,他神色萬分複雜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如今此子的份量已截然不同,不但有了木劍仙的庇護,據說還將被無相神宗拔為‘誅天聖傳’,已經有了撬動天下時局的力量。

除此外。

門中似乎認為,那逆神旗就在楚希聲的手中。

否則他不過是區區一個已滅門了的泰山郡豪族之子,怎能在短短一年多,就崛起成為天下間最出眾的超天柱,位列神秀十傑刀的首席?就此子的戰績來看,他的戰力已經極其誇張,甚至不遜於昔日的霸武王。

何況他居然能救助木劍仙脫困登神,楚希聲肯定是藉助逆神旗的力量,逆天改命了。

除此之外,似乎北方還因楚希聲之故發生了什麼變故,讓宗門對此子重視非常。

所以宗門的意思,是讓你繼續利用現有身份,繼續接近楚希聲.”

向葵面色陰晴不定。

他不得不承認宗門的猜測很有道理。

王掌櫃也看出向葵的不情願,他語含安慰:“向師弟放心,宗門也知此事委屈你了,絕不會讓你吃虧。

天聽院大長老有諭令,在你臥底期間,不但薪俸增加一倍,門中還會全力助你修行,讓你儘快在鐵旗幫在無相神宗出人頭地,獲得楚希聲的重視。

我們的短期目標,是讓你儘快晉升五品,當上鐵旗幫的舵主,晉升無相神宗的內門。

宗門的意思,是讓你先在楚希聲的身邊待三年,三年之後再看看情況。

無相神宗的無相功能夠匹配天下九成九的武道,你以後來個假死脫身,返回北天門,還是可修持門中的功法。

如果臥底期間能夠立下功勳,宗門更不吝重賞.”

向葵微覺無奈,知道自己已經沒有返回宗門的可能了。

不過這待遇倒還不錯,讓他心動不已。

且只是三年而已——不過要當上鐵旗幫的舵主,卻不是很容易。

楚希聲離開之前,將鐵旗幫秀水,潯陽,古市之外的所有外堂,都改為‘分舵’。

如今這些舵主,也日漸金貴。

鐵旗幫聲勢日盛一日,近日來引來無數高手投效,五品高手就有十幾個。

如今沒有五品修為,是很難混上去的。

一刻時間之後,向葵從茶肆裡面走出來,又混入到鐵旗幫的人群當中。

此時他在人群中發現了一個熟人,甚至是同門。

——那是‘南天門’的王政。

向葵微覺訝異:“王政你不是回宗門了嗎?”

大約五日之前,王政忽然從鐵旗幫消失。

‘政字壇’的幫眾最初不以為意,可之後連續五日,王政一直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政字壇的幫眾開始慌張,擔心王政出了什麼意外。

向葵當時就猜測,王政肯定是已從無相神宗撤走了。

沒想到今天他又看到了這傢伙。

王政的臉色,卻微微一黑:“你在說什麼胡話?”

他掃了四面一眼,然後眼含警告的看了一眼向葵:“我王政哪有什麼宗門?”

如果這傢伙讓他的身份暴露,那就一起同歸黃泉!向葵不由訕訕一笑:“口誤口誤,我的意思是,你是回武館了嗎?”

‘南天門’的王政這才神色一鬆,眼眸深處流露出無奈之色。

他是準備返回南天門的,卻在半途中被宗門喚了回來。

接下來他還得繼續潛伏,接近楚希聲——‘北天門’的向葵則是神色凝重,意識到宗門交代給他的任務絕非易事。

他要想取得楚希聲的信任,競爭可能遠比他想象的大。

※※※※楚希聲不知南方秀水郡的各種變故,他正將方不圓幫他帶出秘境的各種材料打包,準備去尋‘奇刀魔匠’厲天工。

他已在秘境裡面收集到了足夠的材料,足以將他的那對‘金玉良緣刀’,提升到四品上。

不過這樁事,就不好再麻煩天器院的大長老了。

何況那位奇刀魔匠本就是免費的勞力,又是煉造金玉良緣刀的器師,他只需尋這位出手就可。

不過在臨出門之際,楚希聲就看到計錢錢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的臉色原本黑沉黑沉的,在望見楚希聲之後,就立時掃去陰霾,狀似‘歡喜’的朝楚希聲一拱手:“主上!您回來了?屬下原以來主上會在秘境中呆足一個月,所以未能及時趕回,還請主上恕罪.”

實則是在尋覓四品秘藥的途中,被她師兄與万俟萬戶訓了一頓,不得不連夜從冰州趕回。

她沒想到楚希聲的事,竟已驚動了身為‘天衙都指揮使’的師兄。

師兄還對她厲聲訓斥,說她關鍵時候靠不住,如此緊要的時刻,居然不在楚希聲的身邊。

計錢錢迴歸的途中,才知自己確實失職了。

楚希聲居然在秘境當中,救助木劍仙松延年脫困,助祂登神!計錢錢只覺匪夷所思,她沒想到楚希聲入秘境不到一個月,居然就做出這麼大的事情。

不過她也因禍得福。

師兄已承諾為她張羅一份晉升四品下的秘藥,讓她安心潛伏於楚希聲的身邊,關注楚希聲的動向,不要再為此事費神。

日後她只需抽個合適的時間,完成晉升四品下的秘儀即可。

“恕什麼罪!”

楚希聲啞然失笑,擺了擺手:“這次是我提早數日出來,罪不在你。

對了,錢錢你這個月在冰州,收穫如何啊?”

計錢錢早知楚希聲會問她此事,她笑著拍了拍自己腰間鼓囊囊的錢袋:“還算不錯,賺了大概七千多兩。

這邊的妖魔遠比西山多,就是各種材料的價格太便宜了,不過我收集了幾種輔藥,方便日後晉升.”

楚希聲忖道此女之言不盡不實,她的心底裡果然還不是屬於他的顏色。

他當即從武道寶庫裡面換了一張‘近墨者黑神通卡’,朝著計錢錢使用了。

要將這女人完全染黑,任重道遠啊。

隨後他飛身而起,來到了小玄武的背上:“走吧,我們去天器院。

錢錢你如果感興趣,也可跟過來.”

計錢錢當然要跟過去,她現在要呆在楚希聲身邊,最好是寸步不離。

此時她又看了一眼面前那體型如同風車大小的‘小玄武’,心裡暗暗警惕。

這是舟良臣的靈寵,他們‘天瀾居’的新成員。

舟良臣這個傢伙,修為與戰力已經逐漸起來了,也遠比她更受楚希聲重視。

楚希聲在小玄武的龜背上站穩,就讓舟良臣催使小玄武往天器院方向走。

沿途當中,有不少途經的無相神宗的弟子,他們望見楚希聲,都紛紛神色一肅,駐足朝楚希聲行禮。

“楚師兄!”

“師兄您早.”

“師兄萬福.”

此時楚希聲被拔擢為‘誅天聖傳’一事,已經傳播到了無相神宗上下院。

何況這位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身華麗的‘真傳’袍服。

那是一襲紫色的長袍,胸口處是金絲繡成的‘誅戮神刀’圖案,將楚希聲的身姿襯得挺拔不群。

無相神宗的內門弟子很多,真傳弟子就較為罕見了,總共才一千多人,平時呆在宗門裡面的只有一百多個。

不過眾人之所以對他一個修為六品的真傳如此恭敬,還是因楚希聲在時之秘境的壯舉。

木劍仙登神,是可以讓全宗上下所有人都受益之事。

楚希聲雖然在心裡告誡過自己,自己還只是區區六品,不能因救助了木劍仙就得志而驕。

自己要想復仇,要想化解‘六陰還魂咒’,仍需腳踏實地,虛懷若谷。

要居高常慮缺,持滿每憂盈。

可當楚希聲這一路走下去,還是感覺腳下有點發飄。

不過他這人也有一點好,就是特別能裝。

他神態至誠,語氣熱情,一一回應。

心裡則想著自己必須弄一艘符舟之類的法器,否則以後在宗門裡面出入都不方便了。

楚希聲花了足足一刻時間,才來到了‘奇刀魔匠’厲天工的居所。

還未進門,楚希聲就聽到了裡面傳出一陣男女的爭吵聲。

可能是察覺到他們的到來,這爭吵聲旋即消失無蹤。

當楚希聲踏入其中,就見裡面立著二男一女。

其中一個男的自然是‘奇刀魔匠’厲天工,他的神色悲怒,雙手緊緊的攥著,眼中飽含著悲傷與無奈。

另一對男女,一個是明眸皓齒,千嬌百媚的二旬女子;一個則是一位三旬左右的男子,穿著青色袍服,面貌英俊,身形挺拔,正以輕蔑的眼神看著厲天工。

楚希聲只看一眼,就知這女子,一定是奇刀魔匠厲天工鍾情的‘千葉仙子’無疑了。

就不知這男子是誰?三人又是為何事爭吵?楚希聲不由心生好奇。

莫非奇刀魔匠厲天工這舔狗,已經到了被拋棄的時刻?他目光一閃,走了進去,隨後冷冷的注目著這兩人;“你二人是誰?既非我宗弟子,為何能進入無相神山?”

千葉仙子原本對厲天工的這個來客不甚在意,不過是一個區區六品。

不過當她看清楚楚希聲身上的真傳衣袍,還有他胸前那口‘誅戮神刀’的圖案,頓時吃了一驚,當即躬身行禮:“千葉見過誅天聖傳!”

她凝聲解釋:“聖傳容稟,我二人是受無相神宗神丹院之邀,前來‘神丹院’修行煉藥的.”

千葉仙子旁邊的男子同樣面色一變,同樣抱拳一揖:“在下也是!”

他已經知道眼前這少年是誰。

乃是當今神秀十傑刀首席,一力助木劍仙登神,攪動天下風雲的楚無敵,楚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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