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京城皇宮。

皇宮地下的一處密室之內兩道身影正說著什麼。

其中一位身穿龍袍的中年男子怒聲道:“你那徒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已經再三下令不準在京城抓人,避免引起鎮凡殿的警覺.”

“雖然這樣做血食數量會少得多但至少安全,結果那混賬受不了功法反噬竟敢違抗我的命令.”

“如果沒有鬧大也就罷了,偏偏抓到的傢伙是鎮凡殿的“鷹”.”

另一位身穿黑袍的身影對此也是無言以對。

京城的城內和周邊鄉鎮加起來起碼有上百名散修,結果自己徒弟準確地抓到了鎮凡殿的重要情報成員,這找誰說理去?“現在鎮凡殿那幫殺坯正愁沒有立功的機會好賺取修煉資源,結果這次自己送上門去了,我恨不得扒了那小兔崽子的皮!”

中年男子說到這裡全身湧動著猩紅的血靈力,可見心情極不平靜。

黑袍人輕嘆一聲,無奈地說道:“事已至此再抱怨也是無用,還是想想該如何善後吧!”

“之前滅了咱們幾個隱蔽據點的小子雖然相貌平平看不出跟腳,但年紀輕輕卻已有築基後期修為,絕不可能是什麼散修!”

“如果是七派修士到還好一點,若是鎮凡殿修士的話大事不妙,萬一此人上報訊息的話.”

二人已經在想象數十位築基期高手殺上門的場景了。

雖然他們兩個和四個得力手下練成了煞妖之軀肉身堪比妖獸,但是他們還不至於囂張到覺得自己可以穩贏鎮凡殿的築基修士。

在金鼓原和魔道這等大勢力廝殺近兩載還能活下來的傢伙隨便想想都知道不好對付。

二人越想心情越是沉重,實在想不出該如何反抗。

黑袍人猶豫了一會兒還是率先打破寂靜的氣氛。

“你的身份全教上下只有我一人知道,如果這次敵人勢大不可力敵的話你千萬別出手。

你該上朝的時候上朝,該去後宮的時候去後宮,最好表現出一副流連忘返的模樣,演的好點別露出破綻來.”

“到時候若是情況不對我自滅神魂就是.”

黑袍人的語氣輕鬆平淡,彷彿自己的生死無關緊要。

身穿龍袍的中年人沉默不語,過了好半響直接轉身離去。

“多謝!”

“作為你的身外化身,我的命原本就是你的......”..................五日後.....深夜,京城皇宮上空。

十道人影或御空飛行或踩著法器懸浮於空中,凝視著下方寂靜的皇宮。

“想不到這個黑煞教能在我掩月宗的眼皮子底下藏的這麼好。

多虧了韓師弟能挖出這個邪教,我作為掩月宗的執法堂領隊欠師弟一份人情.”

一位身穿掩月宗仙裙的女子雙目冷厲凝視著下方。

雖然此女容貌姣好身穿妖嬈但是渾身散發著一股冰冷肅殺的氣質。

御劍飛行的韓立客氣地笑了笑,謙虛地說道:“在下也只是運氣好罷了!師姐無需介懷.”

女修深深地看了韓立一眼,微微點頭冷冷地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劉靖深深地看著下方,沉聲道。

劉靖話音剛落一道道的白色的光柱從皇宮的各個角落沖天而起,加起來近二十道。

每道光柱所在之處都有一位身穿鎮凡殿服飾的練氣期修士對著一杆丈高的巨大陣旗唸唸有詞。

光柱達到百米高度後開始匯聚,很快一道超大型的白色法陣出現在皇宮上方,其大小不亞於面積達到千畝的皇宮。

很快一道白色的光罩從上往下快速形成最終將整個皇宮的九成面積包圍在內。

當陣法完全形成之後光柱,法陣,光罩都徹底消失了。

雖然深夜有不少凡人看到了這一幕但不知為何轉瞬就忘記了。

而看到這一幕的散修們雖然不會像凡人一樣忘記,但也沒有一探究竟的想法,果斷待在家裡決定今晚打死也不出門。

劉靖觀察了陣法,眼中露出一絲滿意。

“動手吧,這幫邪魔外道一個不留!”

眾人四散開始動手。

雖然眾人並沒有過多言語但很默契地各自挑好了對手。

不久後轟鳴聲從各處傳來,五顏六色的靈光四處爆開,一座座建築崩毀。

雖然打的熱鬧無比,但由於陣法的原因絲毫聲音因為沒有傳到皇宮之外。

不得不說黑煞教實力倒還不弱,堅持了一炷香才被徹底滅掉,我方自然是無人身亡。

四位築基期血侍中的三位雖然明白不可力敵想要逃走,但此刻皇宮已被大陣封鎖只能拼死一戰,結果依舊是徒勞。

築基後期的黑煞教主也被誅殺在地下的一處密室內,全教上百教眾無一倖免。

眾人將黑煞教教主和四大血侍火化後各自找到一枚奇特的珠子。

在場的十之八九都是七派精英,對於修煉了外道邪法的邪教就不屑,對於這些傢伙體內的不明物更是不感興趣,最終落到了韓立的手裡了。

韓立的直覺告訴他這些珠子或許有某種用處。

事情完結之後除了掩月宗幾名低階弟子留下處理後事以外,其他人都準備離開京城。

宋蒙走到了韓立身旁拍了拍韓立的肩膀道:“韓師弟,我們走了.”

劉靖對韓立傳音道:“衛娘一直和我念叨說你太能玩失蹤了,如果找到你就把你抓回黃楓谷關進巧倩的洞府,我孩子已經六歲開始修煉了,你和巧倩也要抓緊.”

韓立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無奈地笑了笑。

韓立這幾年一直在外尋找增加結丹機率的辦法。

自己靈根太差,雖然憑藉把丹藥當飯吃不滿四十已經修煉到了築基後期,但是成功結丹的機率十分渺茫。

韓立冥冥之中有一種感覺,自己結丹的機遇似乎不在越國,似乎還有其他重要的東西正等著他。

不遠處皇帝剛被解救出來,一副驚魂未定模樣。

但此人不動神色看了韓立一眼,深深記住了韓立的模樣。

韓立察覺到了一縷惡意,連忙警惕地觀察四周,結果一無所獲。

離開前韓立回頭看了一眼皇宮,眉頭微蹙。

他覺得事情太過順利,在他看來這個黑煞教教主雖然難纏,但是死的太平靜了,幾乎看不出不甘和憤怒的情緒。

雖然心裡有些疑惑但一時想不出所以然來。

兩日後處理完瑣事的韓立決定離開京城,結果剛離開沒多遠就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襲擊。

半個月後韓立回到了黃楓谷,不過身邊出現了一位魁梧的漢子。

兩個月後,靈獸山。

洪老祖秘境的一處涼亭內,郝老祖和江雲正相對而坐,過了沒多久郝老祖也來到了此處。

“江雲拜見郝師叔!”

江雲連忙起身行了一禮。

“坐吧,不必多禮.”

郝老祖笑呵呵地擺了擺手,坐了下來。

江雲倒了一杯靈茶並將之雙手遞給郝老祖。

郝老祖接過茶杯還未開口,其肩膀上的靈鼠站起身子,等不及連忙問道:“江雲小子,你說有事關靈獸山未來的大事要說,本鼠真有點好奇.”

江雲看到兩位老祖都看向自己,開口道:“弟子看過門內的歷史,發現我們靈獸山的勢力雖然又漲有落,但一直無法更進一步,不知是何故?請師傅師伯教我.”

洪老祖大大咧咧地說道:“還能是什麼?當然是修煉資源和地盤不夠.”

郝老祖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我們靈獸山傳承出自御靈宗,強大的功法秘術不缺,但是整個越國的靈脈,資源,人口有限,偏偏擠了七個門派。

七派對外團結,但是沒有外敵的話一直是互相牽制掣肘,明爭暗鬥不斷,不會讓任何一個門派一家獨大.”

“老夫做夢都想獨佔越國,獨佔血色禁地,但也只能想想罷了.”

江雲聞言沉聲道:“師伯所言甚是,越國的利益分配早就被七大派瓜分完了,就算某一家元嬰斷絕必須交出大量利益,也是其他六家共同瓜分.”

“對外的話,現在天南已經劃分為四大勢力,已經沒有大魚吞小魚的環境了,況且我們也不是最大的魚,最大的魚就在我們東面和西面,這條路也走不通.”

“而晚輩運氣比較好,多年前意外找到了一件寶貝可以解決宗門無法擴張的問題.”

郝老祖的靈鼠已經跳到桌上大聲嚷嚷道:“別賣關子趕緊說吧,真的是急死本鼠了!”

江雲笑著說道:“晚輩找到了一座古傳送陣,並且嘗試了一次.”

“傳送陣的對面是一處宗門完全沒有記載,資源豐富的修仙界.”

“最重要的是那裡的妖獸殺之不盡,滅之不絕就連十級大妖也有數只。

妖獸的整體實力遠在人族之上.”

靈鼠已經呆住了鬍鬚止不住的顫抖。

兩位老祖也是呼吸急促,對於靈獸山這等御獸宗門而言數不清的妖獸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至於風險問題,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哪裡沒有風險,充滿危險的機遇和一眼能看到頭的未來還用選擇嗎?洪老祖心緒難平,沉重的威亞四散開來。

“那處修仙界叫什麼?”

“亂星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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