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一愣,“有是有啊,不過你還要加什麼悟性,你悟性都突破天際了好不好.”

鄭澤天一聽還真有,連聲道,“不是給我用,給我師父用啊!他不就是缺悟性,能用這東西輔助的話,說不定就有突破元嬰境的機會了啊!”

李凡一時猶豫,“啊這……可是一來我也沒拿活人實驗過……”鄭澤天道,“沒問題的,你不就是準備拿我做實驗的麼。

那來吧,沒問題的!怎麼,莫非你來得匆忙,還要回去月亮上取麼?能不能快去快回?我擔心師父這一劫還沒過,隨時遭難,來不及啊……”李凡撓撓頭,“那倒也不必,其實加悟性的那個我還真帶來了,不過本來是給阿莎準備的……”“阿莎?五毒劍仙陳莎?給她加悟性,是為了教她領悟如意劍經?”

鄭澤天立刻明白了,“這個好辦,我去教她如意劍經,這次仙緣讓給我師父如何.”

李凡揚起眉毛,一臉不信,“你?我都教不會你能……咳咳不是,你會如意劍經嗎?哪兒學的?”

鄭澤天呵呵一笑,“自然是從那位劍祖手裡得的,我們可是老交情,好朋友了呢!而且別的不敢說,教導弟子我是有點心得的,起碼勝過他一百倍啊。

如意劍經雖然難練,但聽說陳真人根基紮實,功底深厚,不過是缺些生死之間破境的機緣。

臨門一腳罷了,我願意一試。

就算不成功,這些個系統鉅子你再做一個不就是了,若我師父試用成功,也為陳真人多積累些經驗不是麼?”

李凡想了想,確實阿莎卡著好多年了,也不差這一會兒,倒是可以多找個人試試。

“不過你想清楚了哦,宋大有的資質到底差一些,我整的這些玩意有點太高階了,都是試作版本,現在小九這麼忙,我還沒找他挨個測過,還不到可以普及大眾的時候呢,我也擔心大有他的命真不夠硬,到時候頂不住哦.”

鄭澤天認真點點頭,“能頂!我相信師父的,只要給個機會,他一定可以的。

請鉅子給他這個機會!”

李凡看他這麼堅持,便點頭道,“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先給你裝了再去改造他……”“鉅子且慢.”

鄭澤天突然開口。

“又有什麼事?”

鄭澤天上下打量了這血影一番,“鉅子有此等化身,應該對神教的功法頗為熟悉,信手拈來吧?”

李凡得意笑道,“那是當然了,難道我逢人就說,人家聖女可勁求我去當他們法王咩,老子不稀罕那些虛名罷了.”

鄭澤天點點頭,“既如此,請鉅子偽裝神教高手,攻入黃府,把我師父,不,把全府修士一齊綁了.”

李凡一陣好奇,“這是什麼意思?你是擔心被旁人知道我傳好東西給他,引人惦記,打算瞞天過海,渾水摸魚?這個我自有計較,這種生化植入體可以偽裝成肉身,小心些遮掩便是,不會輕易被人識破的。

實在不行,到時候就說他拜月的時候把持不住,走火入魔,長了個瘤就是了.”

鄭澤天搖頭道,“徹底把水攪混了,方便辦事,也是替師父遮掩了天機避劫,此為其一。

鉅子您綁了這些同門,之後若由秦師兄把他們從神教手中救出來,也能讓他們欠下師兄好大人情,順帶遮掩師兄千里迢迢從南海趕來的救我的因果,此其二也。

當然這都是順帶的,今日於黃府中,有一位天覆山三元極真宗漱心真人作客,還請鉅子相助,偽作神教護法,順手殺了這孽種,滅其元神,以絕後患,日後玄門計較起來,也不至於牽連到墨竹山了.”

李凡聽得一愣,“啊這……倒是舉手之勞。

但要泯滅元神這麼絕嗎?她哪裡得罪你了?”

鄭澤天面無表情,“此賊有心盜我天書,奪我道體,以與我結下殺劫,不絕此後患,貽害無窮。

另外她身邊兩個童女,皆是侍劍靈童,腹中藏劍,還請鉅子小心賊子偷襲。

我想那些飛劍還奈何不得鉅子,但到底是兩條人命.”

“侍劍童!怎麼這用人養劍的邪法還在傳!而且你怎麼這也知道啊?你真的和玄天……劍祖是好朋友嗎??好吧好吧,反正這婊子必須死是吧,我知道了,本體既然吩咐按你說的辦,我做了她就是,在這兒等我.”

李凡身形一拉,便使出血影神行大法,彷彿個紅蝙蝠似追風騰雲,撲向黃府。

此時黃府修士也注意到外頭驚天動地的爆炸和山火,不止一眾侍從莊丁紛紛聚集起來護莊,那客廳裡喝得爛醉的墨竹山修士們也驚得酒醒了,協助佈下結界法陣,以防備強敵來犯。

商峰主拿清茶漱口,解了酒就想飛空,“到底是何人在鶴首峰鬧事!不把我放在眼裡!”

宋大有趕忙拉住他,“師兄且慢,這麼大爆炸只怕是南宮魔子!以防萬一還是先穿甲.”

黃老闆奇道,“南宮魔子?它們不是被堵在禺山圍剿麼?怎麼會潛入此地?”

宋大有皺眉,“恐怕真的像澤天提醒的,盯上……嗯?澤天!澤天人呢!”

結果說話間強敵就到了。

“桀桀桀!老遠就聞到魔門的臭味!墨竹山的!窩藏魔門以為別人算不到嗎!還不快把人給本座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一見竟是血神子騎臉,墨竹山修士大為緊張。

“我墨竹山與神教有不戰之約,不知何處得罪了這位護法,竟追來此地.”

“啊少廢話!你們窩藏魔門,就是與我神教為敵,不打你打誰!識相的速速把魔門交出來我殺!否則打破你莊,雞犬不留!”

商峰主大怒,“閣下未免太小瞧我墨竹山了!豈有主人坐視客人被害,見死不救的道理!佈陣!”

“桀桀桀!就這點三腳貓功夫也敢攔我!好!久聞墨山鉅子神功蓋世,天下無敵!我尋不到他交手,就來試試你們這些小輩的手段!瞧瞧你們到底學了他幾成的本事!”

商劍南等墨竹山弟子一齊布劍陣,李凡桀桀怪笑,直撞入陣中!這鶴首峰本來就住的人多,黃老闆設宴,來蹭吃蹭喝的可不少,再加上黃府暗藏的護衛高手,聚集此地的元嬰,金丹修士,也不亞於箇中小門派了。

不過李凡一個單挑一群是經驗豐富了,此時他甩手一抖,使出血風亂舞,整個人如狂風暴雨一般,摧枯拉朽,便破入黃府結界,一招就把大陣催得七零八落,守衛陣腳的修士盡皆被滔天道力震撼,吐著血轟飛出去!“小心!此賊厲害!已經化神絕頂了!是十絕尊主一級的高手!”

“嚯嚯嚯哈哈哈桀桀桀!廢物廢物廢物!讓我眼前一亮的都沒有!來讓!我眼前一亮啊!”

既然破入陣中,打一群菜的摳腳的垃圾,李凡連血籙神劍都懶得用了,化作血影,在賓客修士人群中一閃一閃,閃爍得鬼影滿屏!無論你什麼修為,什麼功力,只被他閃到面前,信手一抓,凡是中了血手之人,立刻全身漫出一身血水,呼吸之間便化作一個血人,全身被血痂覆蓋,倒在地上氣息斷絕,神識封閉,生死不知。

一見須臾工夫,剛才一道喝酒聊天的友人竟被‘殘害打殺’了一大片,商峰主目眥盡裂,憤怒欲狂!他“啊——!!”

一聲怒吼,當場化形!變成一隻翼展超過二十丈的巨大仙鶴!分明也有化神境的妖神!鶴唳高鳴!展翅打出數十道罡風,射出百枚劍羽!直朝血影轟殺而來!“桀桀桀!太素法!你還未夠班啊!”

那些血人不過是被封印,李凡可不能讓這aoe給人打死了,還真算他頭上,當即飛昇而起,化作滔天血海!硬接了商峰主大絕,隨後血海中劍雨爆射!一招血海劍嘯!瞬間將亂劍打入滿場修士肺腑!血籙神劍劍力入體,登時沿著奇經八脈蔓延開來,打得精血潰散,功力大潰,神魂元嬰皆被血籙劍力所傷,而李凡此時分身的功力,離悟道只差臨門一腳,不過是壓制境界,精煉血力,他的劍力哪個能當?於是剩下中招的修士,直接一個個都口噴鮮血,倒地不起,境界都給打退了大半,毫無反抗之力。

商峰主一看這樣子,滿地血海,‘屍骸’遍地,慘絕人寰,根本就打不過,一聲悲鳴,破雲飛空而起,想直奔他峰求救。

李凡哪裡能讓他逃了,一邊“桀桀桀!一群廢物點心太讓老夫失望啦!”

得嗶嗶,直化作一隻血手,撲上來把仙鶴一把抓住!仙鶴一聲慘叫,掙扎撲騰了兩下,周身已被黏稠的血網覆蓋,猶如給個赤色的蜘蛛網裹住,慘叫墜地,墜落在湖澤邊。

李凡一點也不手軟,直接開膛破腹,把商峰主拖出來用血繭裹了,提在手裡一個瞬身挪移,回到黃府之中。

什麼?宋大有呢?哦,宋大有就比較慘,李凡衝進來就奔著他來,第一招就突臉把他秒了咳咳……“都收拾掉了吧……嗯?”

李凡神識一掃,卻意外發現黃老闆竟然是裝暈,這會兒掙扎著爬起來試圖逃跑呢。

奇怪,以他的劍力,一般修士根本爬不起來的啊?是有什麼法寶護體麼?黃老闆一看這魔頭瞬間就回來,也是絕望了,這尼瑪墨竹山的修士就會吃!連一盞茶的功夫都堅持不住就全滅了!這也太弱了吧!這還連累他全家都要被滅門了!真尼瑪絕了!“且,且慢!護法且慢!我也是神教教眾啊!”

眼看著那血影閃到面前,伸出血手就要來滅口,黃老闆絕望大吼,取出懷裡的東西一招。

李凡手停住了,“咦?神主玉?你打哪兒買的?”

原來血籙劍力被神主玉抵擋了麼……“不!不是買的啊!”

黃老闆口鼻噴著血,連聲道,“我也是神教教眾!我為神教立了功!清淨法王親自收我為記名弟子!賜我神主玉!護法明鑑啊!”

李凡眯起眼,“哦……你為神教立功,還能得神主玉賞賜?別說老子不給你機會,注意你接下來要說的話哦.”

黃老闆一聽有活命的機會,連聲道,“是,是!千真萬確!我黃家已投靠清淨法王麾下!鹽,對,食鹽!墨山鉅子秘製的虛鹽,此物是用來提升凡人太素適性的!墨山民就是長期服用此物,能拜月修煉的才越來越多!是我一直在暗中將此寶出給崑崙,助神教護教軍修煉!此神主玉就是記錄此功!”

李凡笑了,“那你這不是搶了墨竹山凡人的仙緣,斷了他們的後路?果真如此,真是大功一件,此事還有誰知道?何人可以作證?”

黃老闆急道,“自然!此事幹系重大!為了避免被墨竹山發現,是在下和清淨法王單線聯絡!都是我秘密安排!賬本!賬本在此!請護法明鑑啊!”

李凡抓過對方遞來的賬本一翻,呵呵一笑,“好嘛,你為了保命,把你們黃家的秘賬都交出來啦?何止食鹽,這不是各種軍械,連聖衣都在暗中出給我教麼,鉅子的底都給你洩光啦,難怪黃家財源滾滾呢……”黃老闆討好得笑道,“身奉亂世,多個朋友多條路嘛!鉅子確實待我不薄,但墨竹山只有他能撐著檯面,一旦他飛昇了,這些劣徒如何撐得起局面?但我神教就不同了,高手如雲,如日中天!早晚必定得此天下!小人區區一個商賈,怎麼能不早做考慮,順應天勢呢?在下也略有些薄財,只要護法願意繞小的一命,這一身家產,願傾囊相贈,我的東西,便是護法的東西,予取予求,絕無二話!”

李凡笑道,“你真捨得啊?”

黃老闆連連點頭,把腰帶解下來,只見腰帶內襯,綁著一圈儲物玉,“捨得捨得,千金散盡還復來,只要活著,多少錢都能賺,我手上現錢不多,這裡有虛玉及寶鈔兩千萬兩,血銖錢十萬貫,闢兵錢和各種金銀寶玉有多少我也記不得了,願獻給護法,什麼時候手頭緊了,只管再來取用!”

李凡嘆了口氣,抬手摸摸黃老闆滿是冷汗的頭,“你也不容易,不過有功則賞,有過則罰,看在這些年你到底是幫忙做了好多事的份上,還是給你個機會吧.”

黃老闆臉上浮起劫後餘生的微笑,然後腦袋就被摘了下來,給李凡揣在袖子裡了。

唉,這狗東西真是氣死人了,真是怒其不爭,本來該打滅神魂的,但他還是心太軟了啊,算了,種腦袋的時候吩咐花奴,多給他喂兩勺糞就是了……當然黃家的家業確實也做的太大了,難免使人生出貳心,還是拆分重組吧……不過,怎麼這邊打得熱火朝天,都沒見玄門的露面啊?難道逃了?李凡掐指算算,這黃府裡還有些漏網之魚,都是見事不妙,躲在結界裡,或者從密道逃跑的。

他也不是真的來滅門的,也就由他們去了。

還好玄門並沒逃,還躲在客房裡呢,似乎是起了結界沒注意到外頭的事,也不知道在幹嘛。

李凡便用血海把一干人等都吞了,然後直接化作血影,遁過去拿人,結果到地方一瞧,好傢伙,這邊也很激烈嘛。

那個漱心真人帶著三個弟子住進客房偏院,便先立下結界,封閉法陣,嚴嚴實實的,外頭還真吵鬧不到屋裡來。

原來此時給師門丟了大臉的靈寶正在受罰,他渾身哆嗦著跪在地上,身上剝個精光,什麼護體的法衣金鎖都不留,手腳都被捆仙索束著縛在身後,嘴裡也給繩索捆著不能出聲,胸前腰腹還遍佈鞋印,青紅相間的也沒有來得及上藥,口鼻還隱隱在滴血。

漱心真人卻是毫不在乎,取一根金絲編纏的長鞭,好像麻繩般粗,用藥油浸了,甩起鞭子就抽在靈寶背上,啪!得只一鞭,直打得他當場皮開肉綻,骨肉外翻,險些氣絕而亡。

靈嬋靈娟就渾身冷戰哆嗦著,跪在一邊,分毫不敢偏頭,就看著師弟受刑。

漱心真人也不緊不慢得,拿個小玉瓶倒出乳白色的膏藥在弟子背上,讓傷口瞬息癒合,面板光潔如新,接著抬腳踩著他小腹,度過一口氣去把人弄醒了,讓他緩一緩。

然後甩鞭再打,如此反覆。

看看這滿地的血跡,大概是一直打到現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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