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塞,張老頭原來這麼恐怖的?“九皋平時可穩重了,大概心裡有事吧。

在這等等.”

姚真人搖搖頭,卻也不再多說,他倒不是個喜歡八卦的。

見姚玄洲立在自己面前攔著,不讓自己再往裡靠近,李凡也曉得裡頭張九皋的戰鬥還沒完結。

於是他低下頭,看看地上那一堆堆各式各樣的垃圾。

之前是法寶,被擊碎了可不就是垃圾麼。

這其中有十八般兵器,也有瓶子雕像玉件等各種工藝品,不乏也有飛劍制形的,但明顯都是垃圾品質,碎得連劍柄都不剩下。

看來玄天劍意那邊的評級標準真的還挺實用的,不是用著還可以的,那就都是些垃圾……李凡忍不住打探道,“……姚真人,我們墨竹山也能鑄劍是吧?飛劍啥時候鑄好啊?何時有門內大比試之類的活動,能賜一些法寶給弟子?”

“比試倒也有,不過觀主下賜丹藥得比較多,煉器,尤其是鑄劍可是難的很。

花費巨大,耗時長久,而且這裡頭許多的關竅,也不是一代兩代的名師就可以鑽研出來的.”

姚玄洲盯著內殿裡頭,眼睛裡彩光絢爛,好似是在觀戰,嘴上解答著,“煉器鑄劍這樣的秘傳,都被三大派那樣的上古玄門把持,只有其中個別宗門家族,能鑄造出可以評定入品的飛劍,每隔一段時間會開爐放一鍋出來,供三大勢力內部分配,上好入品的劍胚根本不會輕易流傳出來。

而這些煉器家族鑄劍宗師,他們不是本身就有驚天修為,就是受到三大勢力的重點保護,輕易不離開山門禁地,不是那麼容易搶奪誘拐的。

我們墨竹山根基還太淺,鑄劍一道最重積累,所以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過兩個月煉器坊或許能開一爐,看看成色,不過大概也難出什麼精品。

你若是有人緣財力,也可提前準備好天才地寶,排隊搶購,大致準備相當於百萬貫的財貨,也能買些質地不差的良品了吧。

不過,其實也不用挑三揀四的,到底都是仙家鍛造,哪怕是瑕疵品,至少比這些左道,用人間器物煉化的玩意要強百倍的.”

好傢伙!百萬貫?難怪都要拿命去拼啊喂!唉,是貧瘠限制了老子的想象力,告辭……‘玄天劍意表示,宿主不用心灰,本座可不缺飛劍,雷澤這附近的沒了,還有其他地方的珍藏呢!’是嗎?那哪裡還有?‘玄天劍意表示,記不得了,不過大多放在懸崖底下的山洞裡。

你閒的沒事,見著懸崖就跳下去找找,說不定到地方本座能回憶起來。

’哇靠!簡直廢話!跳崖有機緣老子也知道啊!還用得著你說,一點都不靠譜!‘玄天劍意表示,什麼不靠譜!本座哪裡不靠譜了!不就是飛劍嘛!鑄!鑄唄!宿主你有錢咱就煮一鍋,熬個兩百年就能拿出來使喚了!’你燉豬蹄呢!而且兩百年也太慢了吧!‘玄天劍意表示,宿主,鑄劍需要天量的靈氣反覆煎熬提純,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啊……’‘鯤表示,什麼豆腐!哪裡有豆腐!’喂!別鑽來鑽去的!小心刀劍無眼的把你鯤頭給砍嘍!此時‘轟!’得一聲驚天巨響,一時打斷了李凡這邊的胡思亂想。

他從姚玄洲身後探出頭,看到面前的大殿房頂給掀了,乍一看,竟是兩條黑白分明,糾結盤繞成螺旋的虯龍!再仔細看去,卻是因劍力濃郁,裡裡外外不知充斥多少道乾坤劍炁,而幾乎凝結成實體的乾坤飛龍劍嵐!張九皋在那無窮劍炁纏繞包圍之下,乘馭雙龍,緩緩漂浮於半空,他的大半身體都被雙龍糾纏裹挾,這黑白虯龍,就是從他軀幹與雙臂中化生出來的一般。

隱隱約約露在外頭的面孔上,也如戴了一張面具似的,被太極般黑白劍風裹覆,面肌筋肉亦猶如虯龍一般突起,鬚髮皆張,雙目中有黑白兩道劍氣照射出來,衝出兩丈開外,幾乎辨別不清人型。

他的兩把飛劍,一金一赤,劍光綻放,在夜空裡如電光火球一般,於那乾坤雙龍身側,緩緩纏繞盤旋,就猶如雙龍所吐的龍珠,時不時豪光綻放,金赤閃電交加,劈里啪啦得劍光電閃,把大殿內,剛才已被乾坤飛龍劍風撕虐的不成人型的魔修們,徹底打成肉渣焦炭,斬盡殺絕!如果從空中俯瞰,大概真就彷彿有黑白雙龍天降,威壓天台山,蕩平蘭若寺,劍氣充霄,氣魄驚人!姚玄洲點點頭,“居然服了龍胎羽化丹,這下把潛能全逼出來了。

不過,殺了這麼久,也應該氣竭了吧?居然依然能駕御住元嬰級的道炁麼……看來九皋這手乾坤飛龍劍,確實已經臻至大成了.”

‘玄天劍意表示,恩,這個姓張的老成這樣都沒突破元嬰,雖然資質不咋地,但劍法倒也練得挺勤勉。

能把一招乾坤飛龍劍鑽研得這麼精深,總山也不多見的。

而且……墨竹山居然連跨境界的強化丹方都搞到了?奇怪,到底是哪家的丹祖給他們挖角了……’李凡也點點頭品鑑道,臥槽小鶴牛逼……“南宮無塵——!!出來領死!”

張九皋揚聲怒嚎,雙龍咆哮,噴出老大劍嵐,直接把搖搖欲墜的大殿吹飛,小半個寺廟都被劍嵐席捲,夷為平地!接著一道明光突然從地下綻放,烈焰閃電,沖天而起,百丈高的火柱,轟然衝破地面,蕩平了廢墟,直破雲霄,天台山三百里方圓,都能見著一道炎柱逼空!接著化作三叉,彷彿鳳凰展翼!李凡又把頭從姚玄洲身後另一邊探出來,凝起目力偷看。

只見火柱之中,也浮空而起,有道人影飛天。

卻是一個身穿天兵寶甲的大將,腦後有五色神光護著首級,心肩首更有三朵金花綻放,片片花瓣紛飛,就在天空點燃一片好大的火雲。

臉上覆著金甲吞雲獸鐵面,看不出長相,且缺了右邊臂膀,只用左手持一條方天畫戟。

連頭上三叉束髮紫金冠,右邊鳳尾長穗也少了一道,顯然此人,正是之前被羅真人擊傷,藏在地下養傷的南宮無塵。

“狗一樣的東西!也敢直呼本王名諱!”

那南宮無塵卻無視面前聲勢浩大的雙龍,把方天畫戟一指,卻是掃向姚玄洲,“區區金丹不配與本王放對!那胖子!有種的別用法寶!來接本王一戟!”

姚玄洲呵呵一笑,“閣下大概就是張法師的心劫了,不如先與他做一場,若是贏了,貧道任由閣下逃生.”

“哈!他也配!”

南宮無塵盛怒大笑,“死便死了!自來取本王的顱首就是!皺一下眉毛不算南宮家的健兒!你卻叫一個靠外物增強的廢物來奪本王的氣數?如此羞辱!墨竹山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張九皋沉默了一瞬間,面上劍氣猛得轉為黑色,露在雙龍劍炁外頭的頭首上肢,明顯被黑炁裹挾,皮肉炸開,筋肉爆起,直接把身上衣袍衝破,頂上方冠擊飛,“你不認得我了!好殺才!連殺你的人!你都不記得了嗎!”

“恩?”

南宮無塵聞言,倒是扭頭看了他一眼,突然桀桀桀怪笑起來,“我倒是誰!原來是當年暗算本王的童子!想不到這麼多年你還卡在金丹上呢!老成這樣,本王都沒認出你這小兔崽子來!哈哈哈!居然還得嗑藥才敢來報仇!哈哈哈哈!當年你刺王殺駕的血氣呢!啊!!”

張九皋身側紅色光球閃爍了一下,似乎就要出劍,張九皋卻一聲爆吼,“赤虯!不許動!這個人頭是我的!不許和我搶!南宮無塵!你這隻會對女人下手的無膽鼠輩!不用飛劍我也手撕了你!來受死!”

南宮無塵勃然大怒,“好孽障!就憑你!本王沒去尋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既然上趕著和你那姘頭團聚!就讓本王送你去見那賤婢!!”

“南宮無塵——!!”

“雜種!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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