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媯庚使者可是考慮好了.”

楊浩問道。

媯庚點點頭道:“設立一座新的城邑,確實對兩族來說更為方便一些,不過建立新的城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這其中所需的人力和物力,不知你我兩族各做幾何?”

楊浩道:“既然新的城邑是兩族共有,自然是兩組各負責一半,不知使者覺得如何.”

“那起首領打算將城邑建在哪裡.”

媯庚問道。

楊浩道:“自濟水往東,有一大湖,那大湖是我大齊之地,在那大湖往東二十里如何?”

那個大湖媯庚自然是知道的,聽到楊浩將大湖動動嘴皮就將其劃到自己的勢力範圍內,媯庚不由得皺了皺眉。

“齊首領此言差異,那大湖怎是貴族之物,吾族之人世世代代沿湖而居,自是吾有仍之地.”

媯庚當即反駁道。

楊浩冷笑一下道:“貴族世代而居?怎麼吾族大軍到那裡之時,怎地就看到一些只知道吃人的野人,難不成貴族之人便是那些人不成.”

聽到楊浩將那些不開化的野人,說著自己的族人,這讓媯庚如何能忍,當即怒道:“齊首領此言何意,那些山林野人盤踞山中,與野獸無異,如何能稱之為人,齊首領此言莫不是在羞辱吾族不成?”

楊浩道:“使者此言差矣,吾族大軍抵達那裡之時,除了見到那些野人之外,並未見到你族之人,野人兇殘,也許你族之人被野人襲擊而覆滅了,不過使者放心,那些野人,吾已經下令剷除,既然是無主之地,自然是誰先到便是誰的,難不成貴族要為這麼一個無用的大湖,便與吾族背棄盟約不成?”

媯庚嘴角抽了抽,楊浩說的其實沒錯,對這個時代技術而言,那個大湖並沒有什麼太大價值,除了鳥糞島的鳥糞之外,大湖中的魚類資源雖然豐富,但對於這個時代而言,只能看而不得到。

媯庚雖然不知道楊浩要那大湖幹什麼,但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其中一定有貓膩,但是他據理力爭,只不過是為了炸一炸楊浩罷了,見楊浩拿盟約說事。

媯庚只好冷哼一聲,道:“是不是無主之地,齊首領心中應該很清楚才對.”

“哦!我清楚?我怎麼不知道我清楚什麼?使者能否教我?要不然便讓吾派出大軍護送使者到那大湖邊轉上一圈,看一看哪一個是你的族人,你看如何.”

楊浩似笑非笑的看著媯庚。

媯庚聞言一時語塞,那裡雖然是有仍的勢力範圍,但周邊既沒有牧場,也沒有可用於耕種的土地,哪有什麼族人。

媯庚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見楊浩態度如此強硬,為了不讓結盟一事因此泡湯,媯庚只好不再談及此事,道:“那齊首領打算何時建城.”

楊浩見此,也不在咄咄逼人,十分默契的裝作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笑道:“自然是越快越好,你看半月之後如何?”

媯庚摸了摸下巴,道:“半月?是不是太急了一些,吾族需要準備人手.”

楊浩道:“既然這樣,吾族半月之後先行派人勘測築城之地,等你族之人到來之時,便開始如何.”

媯庚點點頭,算是應下了此事。

這一次的徹底將結盟的事情定了下來,也算胡思讓楊浩放下了一塊心病。

能與東夷結盟,短時間內對大齊的好處遠遠大於壞處,楊浩還不想讓自己處於四面受敵的狀態。

讓人安排了媯庚的住處後,楊浩將出使有仍氏的使者須句傳到宮中。

“這次你出使有仍,覺得此族如何?”

楊浩問道。

須句沉聲道:“很強,僅僅是其都城的人口便遠超長安,大小附庸部落數不勝數,據說他們的軍隊已經抵達了最東的海,奴隸無數,良田和牲畜多如上的星星.”

楊浩聞言眉頭微皺:“如你觀之,吾族與其戰,勝否?”

須句沉吟良久後道:“難說,其族人雖多,但所用兵器石器居多,雖有銅器,吾觀之卻是不堪用的.”

楊浩點點頭道:“如今兩族互派人質,你能否當此重任?”

須句聞言心中一驚,沉默不語。

楊浩見此道:“部落與有仍然早晚必有一戰,你如果能在有仍那邊,便可以打探敵人的虛實,這對部落很重要,你放心,你的家眷吾會照顧周全,此去有仍,吾會派勇士保護與你,只要吾族與有仍交惡,吾自派人將你帶離有扔。

你接下此事便是吾族的英雄,當你回來吾以一部之長許之,並允許你的血脈,三代之內,只要不叛族,便可直接為官。

”須句聞言,不由得嚥了口唾沫,臉色變換不定。

良久之後,拜道:“首領放心,須句定完成此事.”

楊浩將其扶起,笑道:“好,果然不愧是吾大齊好男兒.”

楊浩和須句談了很久,須句離開的時候,心事重重,忽然感到很是疲憊,楊浩交代自己的那些事情,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完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離開了皇宮。

臾這段時間,過的可以說是滋潤無比。

出色的捕獵的能力,讓他在長安城站穩了腳跟。

透過售賣獵物,他已經積攢了不少的銅錢,甚至已經準備在這朱雀大街上買一間草房,安心的等著大齊再次徵兵的時候。

松的確將其引薦了上去,只不過不知為何,上面對這個能力出眾的獵手視而不見,這讓他很是鬱悶,賞錢的事情自然是泡湯了,不過除了自身的利益之外,他對臾還是很佩服的。

得知臾的想法後,松讓人給他送去了一些錢財,幫他度過在長安城最艱難的一段時間。

臾很感激松,來長安城這麼久,自然知道那些銅錢是多麼珍貴東西,心中盤算著,再賣出一些獵物,就把那些錢還給松。

只不過,臾平靜的生活,卻因一人的到來改變了。

“臾!外面來了一名貴人,說是要見你.”

蔑一邊擦著嘴,一邊風風火火的跑到臾的帳篷前興奮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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