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不斷彙集而來的三朡大軍,大齊潰軍變得惶恐不安,擁擠在一起,與一群烏合之眾無異,與先前進攻時的氣勢相比判若雲泥。

楊浩輕嘆了一口氣,望著緩緩朝這邊逼近的敵軍,走上前喊道:“吾乃大齊首領,敢問三朡國君可在!”

聽到楊浩的話,三朡軍有些騷動,目光熱烈的盯著楊浩,活捉敵軍首領,這可是大功一件,此時的楊浩在他們嚴重,就是會行走的功勞。

“蠻夷之輩,也想見吾國君主,立即放下武器投降,還能留個全屍.”

一名軍官不削的喊道。

三朡軍隊頓時鬨笑起來,絲毫沒有把對面的這些殘兵敗將放在眼中。

楊浩見此嘆了口氣,暗道了聲“可惜!”

隨即眼神變得冰冷起來,右手高高的舉起,猛然放下。

剛才喊話的那名軍官,愣了一下,暗道此人莫不是被自己的氣勢嚇傻了。

但轉瞬之間,臉色猛然一變。

只聽頭頂上方傳來一陣轟隆隆之聲,抬頭看去,頓時嚇得魂飛天外。

只見山坡上,密密麻麻的石頭傾瀉而下,如同怪物一般發出聲聲怒吼。

“退!快退!”

突然的變故,頓時讓三朡大軍變得混亂不堪,擁擠著撕打著爭先恐後的想要逃離這片區域。

但是死亡的巨石,很快從天而降,望著當頭砸下得巨石,那名軍官甚至連慘叫都沒發出,腦袋便被砸掉了一半,屍體軟軟的倒下去,紅白色的腦漿緩緩的冒著熱氣。

力央看著山下陷入混亂的敵軍,興奮的吼道:“繼續放,砸死這些傢伙.”

聽著悽慘的叫聲,所有計程車兵都臉色發白,如果真的有地獄,那恐怕就是這樣了。

看著前方站的筆直的楊浩,膽小之人甚至下意識退後了幾步,彷彿自己面對的是一頭絕世凶神一般。

持續了五分鐘的落石,終於停下,狹窄的通道此時已是滿地的死屍,甚至找不出一具較為完整的屍體。

腦漿和內臟黏糊糊的沾在石頭上,在白色的背景下,如同一幅色彩鮮豔的油畫。

數百於人的追兵,只有寥寥十餘人逃離這片地獄,早已經肝膽俱裂的他們,甚至都不敢會頭看上一眼,形如瘋癲一般,朝著三朡都城的方向拼命而逃。

“勇士們,隨吾殺敵!攻破三朡!”

楊浩拔出短劍,大吼一聲,朝前一指。

反應過來計程車兵們,雙目通紅的發出怒吼,拿起早已經被他們扔在地上的武器,興奮的踏過屍橫遍野的屠宰場,追殺那些逃亡的敵人。

追殺與反追殺,在這片古老的大地上演。

潘總國君聽著隱隱傳來的慘叫聲,皺了皺眉“派人傳令過去,留幾個活著的,別都處死.”

傳令兵聞言,躬身一拜,匆忙的向著前方跑去。

“國君,句芒等人自有分寸,想來會留下一些活口.”

比庚笑了笑道。

三朡國君點點頭,眼神中露出一絲暴虐之色。

但是很快,那名傳令兵神色驚慌的跑了回來。

“國君,大事不好,吾族勇士全死了.”

“什麼?”

眾人聞言頓時大驚。

“大膽!國君面前,怎容你胡言!”

比庚怒喝道。

他很難相信數百人名勇士追殺一些潰兵而已,怎麼會全軍覆沒,這絕對不可能。

“國君,小人說的是實話,吾族勇士正被敵人追殺,很快便抵達這邊,國君快走吧!”

三朡國君聞言,臉色一白,癱坐在戰車之上。

比庚見此,怒喝一聲:“擾亂軍心,當誅!”

言罷,手中短劍橫斬而出,再那名傳令兵驚恐的目光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頭顱和身體分離。

這時一陣喊殺聲傳來,三朡國君頓時嚇得亡魂皆冒,驚慌的喊道:“撤!快撤!”

說完拼命的催促著駕車士兵驅使著馬屁倉皇而套。

楊浩看著遠處敵軍掀起的煙塵,連忙吩咐道:“騎兵追擊!”

四名騎兵聞言興奮的催促著戰馬,虎嘯著策馬之追而去。

三朡國都城。

奴隸們不知道城外的戰果如何了,戰鬥從清晨開始,此時已經到了下午,城外的喊殺聲已經聽不見了。

不知道是那所謂得大齊贏了,還是三朡勝了。

但所有人都知道,此時的三朡國是防禦最為空虛的時候,大部分計程車兵都派出去了,留守的那幾十名士兵,相對於龐大奴隸群體來說,實在是過於懸殊了。

不少的奴隸開始蠢蠢欲動起來,這是逃走的好時機,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可能到死也無法離開這裡。

在城內的奴隸還在猶豫不決之時,城北的礦山處的奴隸,在三齊交戰之後不久,便發動了蓄謀已久的暴亂。

面對有組織,有計劃的奴隸暴亂,守衛根本抵擋不住奴隸的進攻,憤怒的奴隸,用木棍和石頭將曾經高高在上守衛活活砸死。

已經陷入癲狂狀態的奴隸們,發洩著長久以來的不滿,壓抑已久的仇恨此時徹底的爆發出來。

一名奴隸,用石頭砸開守衛胸膛,活活的將守衛的內臟掏了出來,聽著那淒厲的慘叫聲,奴隸臉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跳動的心臟被扯了下來,被瘋狂的奴隸分而食之,如同完成一種神聖的獻祭儀式。

攻陷了礦山的奴隸,宣洩完心中的瘋狂,在別有用心之人的蠱惑之下,瘋狂的奴隸,衝出礦山,開始衝擊三朡都城。

防衛空虛三朡都城變得岌岌可危,城內全部的防禦力量都聚集到了城門之處,死死的頂著城門,所有貴族都知道被這些下賤的奴隸攻進來,將是多麼可怕的後果,絕對會被這些人撕成碎片。

鋒利的長戈透過木門的縫隙,將衝擊木門的奴隸捅死,一道木門對裝備簡陋的奴隸來說成了難以逾越的溝壑,隨著一名名奴隸被殺死,終於讓瘋狂的奴隸冷靜了下來,隔著木門與守軍對峙起來。

城內宮殿之中,小男孩臉色慘白的躲在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雙手捂著嘴,即便是恐懼的渾身顫抖,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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