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年高大的身軀佇立在房間門口,擋住了走廊大半光線。

溫阮怔怔的看著他,一度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不是,深更半夜,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看著他宛若雕刻般英俊完美的五官,溫阮眨了眨眼睛,“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十分鐘前.”

溫阮似乎想到什麼,她低頭看了眼自己。

身上穿著件寬大的卡通睡衣,頭髮被她畫設計稿時揉得凌亂,鼻樑上還架著副無框眼鏡,她砰的一聲,將房門關上了。

被關在門外的霍寒年,“…………”溫阮回到房間,從行李箱拿出一條吊帶長裙,換上後,又將髮型整理好。

摘掉眼鏡,她到浴室洗了個臉,才重新將門開啟。

門口,已經沒有了那道高大身影。

溫阮探出頭,正要朝外看去,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伸過來,攫住了她手腕。

“霍寒年,你帶我去哪?”

“樓上.”

溫阮被他拖進了專屬電梯。

“我不去.”

霍寒年一手扣著她細腕,另隻手插在褲兜,“那去你房間.”

“你想得美.”

奶奶和爸爸在套房,若聽到動靜,今晚大家都別想休息了。

霍寒年按了頂層的電梯鍵,朝她身上看來一眼。

她穿著一條西波米亞風格的吊帶長裙,露在外面的胳膊又細又白,精緻的鎖骨,漂亮的肩頸線,烏黑的長髮,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衝擊!溫阮被他看得頭皮發麻,她往邊上挪了幾分,鴨翅般的長睫低垂,“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不是你勾著我來的?”

溫阮想到誤發到他手機上的兩張泳裝照片,瓷白嬌嫩的小臉上泛起淡淡紅暈,她羞惱的嗔了他一眼,“發錯了.”

霍寒年朝她靠近,修長的手指放到她後頸,微涼的指腹捏住一層薄薄的肌膚,冷冽的嗓音裡透著危險,“你打算發給誰?”

似乎只要她說錯話,他就會捏住她的命脈。

溫阮將他的大手拍開,“發閨蜜群裡.”

霍寒年想到她跟葉傾語以老公老婆互稱,修長的劍眉皺了皺,一股冷冽的氣息從周身散發出來。

但想到自己還在考察期,他只能在心裡冒酸水。

溫阮裝作沒有看到霍寒年陰沉沉的臉色,問道,“對了,我吃的東西呢?”

霍寒年黑眸漆漆的朝她掃了眼,“我還比不上吃的?”

“你又不能吃.”

霍寒年高大的身子朝她靠近,在電梯門開啟前,薄唇附在她耳邊低語了一句,“我能.”

低沉冷冽的嗓音像是被煙燻過一樣,帶著淡淡的沙啞與磁性。

溫阮心跳一陣不受控制的加快。

看著她微紅的臉龐,霍寒年拉著她出了電梯。

兩人進了套房,霍寒年將她拉坐到配套的餐廳。

餐桌上擺了精緻美味的夜宵,還有一塊嵌著櫻桃的蛋糕。

“你先吃,我去洗個澡.”

溫阮的鹿眸落在美食上面,輕輕嗯了一聲。

見她的注意力都在美食上,霍寒年臉色不怎麼好的進了浴室。

五分鐘後,溫阮正在吃小蛋糕。

忽然感覺到一股帶著溼意的強勢氣息朝她襲近。

她一抬頭,看到了放大版的俊臉。

清冽好聞的男性氣息,幾乎要湮沒她的鼻息。

纖長濃密的睫毛顫了顫,“你…這麼快就洗完了?”

五分鐘不到吧?她視線低垂的一瞬,發現他穿著墨色浴袍,帶子系得鬆鬆垮垮,鎖骨和胸肌露出一片。

溫阮迅速挪開了視線。

“你將帶子繫好.”

霍寒年不為所動,頎長冷峻的身子散漫慵懶地靠到餐桌上。

見她的注意力,不再落在美食上後,微微勾了下緋色薄唇,“嘴角沾了蛋糕.”

溫阮正要拿紙巾去擦,突然他低下頭,將她唇角的蛋糕吻掉。

他很快就退開了,舌尖輕.舔了下唇瓣,笑得有點壞,有點痞,“甜.”

溫阮看著他黑眸盪漾著的細碎的笑,臉頰和耳廓泛起火辣辣的燙。

被他吻了下的唇角,仿若還有些發麻,她朝他瞪去一眼,“我跟你定的規則你都忘了是不是?”

“沒有親,是吻.”

溫阮恨不得拿起蛋糕糊到他臉上。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想要離開。

大晚上的,跟他單獨相處,太危險了!見溫阮朝門口走去,霍寒年微微挑了下眉梢,“我明早就走,阮阮,不多陪會兒哥哥?”

他眼底有著淡淡的紅血絲,應該是最近沒有休息好的緣故。

他風塵僕僕從帝都過來,就是為了跟她多呆會兒?“你沒時間就不要來找我.”

溫阮已經走到了門口,指尖剛握到門把,下一瞬,她的後腰就被人摟住了。

她還沒反應過來,纖細的身子就被人抱了起來。

他直接將她放到了玄關的鞋櫃上。

溫阮心頭一慌,雙手不自覺的攥住他肩上的浴袍。

她眼睛不知往哪裡放,不想看他的臉,可低下頭,又發現他浴袍大敞,只好別過小臉,“你幹什麼,放開我!”

感覺到她的慌亂和羞惱,他低低地笑了一聲,“你還小,我不會幹什麼.”

他加重了倒數第三個字!溫阮小臉一熱,抵在他肩頭的雙手,更加用力的推他了。

他握住她的手,身子往前一站,將她密不透風的摟進懷裡。

“再推,老子不客氣了.”

他那張英俊深刻的臉龐沉了下來,本就身份矜冷高貴的人,一兇起來,氣場渾然天成,厚重強勢得令人不敢造次。

溫阮不是傻白甜,自然能感覺到她再推他,他可能真會對她不客氣了。

她惱火的瞪著他,“別忘了你現在還沒有完全得到我的原諒!”

霍寒年雙手撐到她身子兩側的櫃子上,高大的身軀微躬,黑眸黢黢地看著她,“沒忘,也不敢忘.”

他聲音低低地,帶著一絲沙啞,也帶著一絲服軟。

他是多麼驕傲的人啊,將自尊、面子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卻在她面前,一次次的認錯,服軟,求原諒!溫阮心裡淌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唇瓣動了動,想說點什麼,忽然瞥及他胸膛——視線,再也挪不開,陡地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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